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江寒越看着木夕那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牙根子直泛酸,脸上却笑嘻嘻的:“那好啊,这边的事情千头万绪,又忙又累,我早就想撂挑子不干了,但又不敢跟爸说。如果你去说,爸多半会答应的。”
“现在不用跟爸说了,秦深已经全面接手江氏,哥,你要是真嫌累,那就跟你妹夫说,你妹夫肯定不会不顾你的身体健康和心情愉悦,硬要你在这儿受罪的。”
江寒越嘴角直抽抽,咬着牙硬挤出一个笑容:“好呀,阿深,你看看什么时候找个人来接替我的班,也好让我自由一下。”
木夕顺着江寒越的话往下说:“就是,老公,你看,哥都三十好几了,还是条单身狗呢,咱们可不能再耽误他了。”
江寒越恨得牙痒痒,却不敢表露出来,索性只笑不说话。
“木木,别闹了,四哥不干了,谁来接手?你吗?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秦深貌似嗔怪,虽然木夕并不清楚他的用意,但在敌视江寒越上,两口子倒是很一致。
“我刚才跟爸说了,我们现在在南美,来哥这边玩玩。”木夕仰着脸冲江寒越笑,晃了晃手机,“哥,你可要好好招待我们啊!之前我们去美国,强叔可每天都带着我们到处玩呢,你要是对我们不管不问,我回去了会告状的!”
江寒越状似无奈地叹气:“我忙得很,你这不是难为我么?”其实心里已经在骂娘了,这不是搬出老爷子跟强叔来压他么?都知道他们两口子来了南美,要是在他的地盘上出了岔子,老爷子还不活剥了他?
“既然四哥这么忙,那我们夫妻自己走走看看就行。”秦深及时接口,“这边的生意既然不好打理,需要我派个人过来帮忙吗?”
江寒越忙一口拒绝:“那倒不用了,虽说挺忙,但我已经做习惯了,如果再派人来,我还得一步一步带,反而增加工作量。”
秦深心里明镜似的,这货就是怕有人来了分他的权。他虽然看破,却不说破,只是淡漠地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就辛苦四哥了。”
江寒越直打哈哈,敷衍了事。秦深心知肚明,尬聊了一会儿,江寒越借口有事,先离开了。
秦深视察工作是假,敲山震虎外带膈应江寒越是真,江寒越一走,他也没必要再待下去,带着木夕回了城里,好吃好喝好玩好乐。
“秦深,咱们来南美是干吗的?”木夕有些想不明白,她以为秦深会直接搞掉江寒越,反正现在他才是江氏一把手,想要换掉江寒越,只不过一句话的事情。
秦深笑道:“不是说要带你和孩子们出来玩玩的吗?”
“玩玩?”木夕呵呵了,“你骗鬼呢吧?你这么忙,会专门拿出大半个月陪我们出来旅游?”
“不然嘞?”秦深好笑地反问。这小女人说精不精,说傻不傻,有时候还真挺不好糊弄的。
木夕摇头:“我要是知道,我还问你啊?”
秦深一把将她拽过来,低头就是一记深吻。
“脑细胞本来就不多,就不要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万一再大批大批阵亡,变成傻子了,那可怎么变?”
……
木夕气哼哼地踹他一脚,撇着嘴吐槽:“不说就不说!就你聪明,哼!”
不是秦深有意瞒她,而是木夕压根不懂生意场上这些事情,说了她也未必理解得了,他又何必让她去多操那份无用的心?
秦深跟木夕一走,江寒越立即打电话给钱越,这次钱越倒是挺给力,只过了十来秒钟,电话就接通了。
“四哥,你找我啊?”钱越直皱眉头,他已经决定跟江寒越彻底划清界限,可江寒越却并不打算放过他。
“老七,你现在好些了吧?”江寒越憋了一肚子气。
“嗯,好多了。”钱越不冷不热地回答。
江寒越长舒一口气,咬牙道:“秦深跟木夕来了。”
钱越没吭声。
“他们来巴西了,当着我的面说要换人来接替我的工作,又说要派人来帮我。”江寒越冷笑一声,眼里怒意磅礴,“哼,他们终于要动手了!”
☆、289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钱越一直都知道,江寒越是个有雄心壮志的人。可是现在,他再也不想为了成全江寒越的雄心壮志而做任何事了。他默默地听着江寒越絮叨,一声没吭。
江寒越说了半天,钱越一直没反应,他这才察觉到不对劲,问道:“老七,你在干什么呢?”
钱越“啪嗒”“啪嗒”地敲了几下键盘,才慢条斯理地回道:“哦,我在开远程会议,这两天在外出差,公司里有些事情需要我处理,只能开远程会议交代了。”
江寒越闷了一口气,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试探着问:“老七,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我啊?”钱越笑着打哈哈,“这我能有什么看法?”
“你……”江寒越这口气闷得挺厉害,粗喘了一口,强压着怒火道,“老七,你难道能眼睁睁地看着秦氏做大做强?眼睁睁地看着你的杀父杀母仇人高高在上,睥睨天下?”
若是在以前,江寒越这句话无异于一把刀子,狠狠地捅进钱越最隐秘的内心深处,可是现在,钱越已经不在乎了。
如果不是他纠结于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他的孩子不会死,他的老婆不会疯,他的家不会散。
更何况当年的事,并不单单是秦深的错,秦深已经在尽全力弥补了,木夕又帮了他这么多,秦深欠他的,他们两口子已经还清了。
“秦深如何,我已经不想再理会了。现在我的老婆疯了,我的儿子死了,我还争什么呢?”钱越惨然笑笑,“晚月疯了,在精神病院呢,我现在不能看她,一看见她,我就会想起乐安浑身是血的样子。四哥,你要是有时间,就回来看看晚月吧,好歹兄妹一场,虽然没有血缘,但毕竟还有二十多年的情分在呢。”
钱越叹了口气,做好了江寒越会挂电话的准备。果不其然,钱越的话还没说完,江寒越就“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江寒越气得“呼哧”“呼哧”直喘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眼睛里都冒出红血丝了。
秦深,木夕,这两根眼中钉肉中刺,必须得拔了!
钱越盯着手机,眉眼阴沉地看了半天,蓦地笑了。
真要是说恨,秦深该恨,江寒越又何尝不该恨?如果不是江寒越那个电话,江晚月怎么会亲手杀死孩子?一直以来,他都被定位在江寒越跟江晚月阵营,他欠他们的救命之恩,就该拿命去偿还。所以他明知道自己是被利用的,还是不得不配合。
可是现在,他的儿子已经死了,欠他们兄妹的命,他已经还清了。
一切早就该结束了,再纠缠下去,只会连累到更多的人。以后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吧!
钱越继续埋头于工作,现在他什么都不想,只想着把钱氏打理好,不指望着借任何人的东风,只希望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亲手将钱氏做起来。
——
秦深心里很清楚,带着木夕来南美,是一件既危险又稳妥的事情。
江寒越就算是再恨,也不敢在南美动手。如果他们两口子在江寒越的地盘上出事,江恒涛一定会亲手弄死他。就算江寒越狗急跳墙,他也会在两口子离开南美之后动手。
秦深去了一趟矿区,像个大领导一样,一本正经地视察,然后对江寒越的工作提出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意见,反正是为了膈应他,怎么嚣张怎么来呗。
木夕摸不透秦深的真实用意,索性懒得猜了。她对江寒越没什么好感,说话都是阴阳怪气的,没少怼他,哪怕江寒越刻意放低姿态讨好,木夕也冷着脸不接话茬。
玩了几天之后,秦深跟江寒越打了个招呼,要回去了。江寒越假意挽留,秦深拒绝之后,他又提出安排人送他们回去。
“不用了,我已经通知强叔了,他会派人来接我们的。”木夕笑吟吟地看着他,“你外甥还在强叔那儿呢,你直接把我们两口子送回去了,你外甥咋办?我们把人带出来了,要是带不回去,爸非生撕了我不可。”
江寒越脸一僵,他怎能听不出木夕话里的示威意味?
强叔那可是一把刀哇!在整个江氏,强叔绝对是举足轻重,跺跺脚都能让人肝颤三颤的。
“强叔现在的脾气可真是越来越好了,居然干起带孩子的活计来了。以前我小时候可怕强叔了,他那时候特别严厉,我一犯错,他就揍我,我没少挨他的打。”江寒越不动声色地笑着跟木夕搭话。
“真的呀?”木夕挑了挑眉,咧了咧嘴,“那我可得跟强叔好生说道说道,不能这么粗暴,要不然以后我哪儿放心让他给我带孩子?俩孩子怪调皮的,万一他火爆脾气上来了,还不给我打个半死哇?”
江寒越整个人都气扭曲了,脸上却还是挂着滴水不漏的笑:“那也不一定。我小时候挺笨的,强叔教我学功夫,我老是学不好,他就揍我。安然安和那么聪明,强叔宠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揍呢?”
饶是他控制得好,脸色总归有些不太自然。木夕看着江寒越那副吃了苍蝇的模样,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天恩浩荡地放过他了。
“那我们这就走了,哥,你好好干啊!回头我跟大老板说说,给你加工资!”木夕笑着拍了拍江寒越的肩膀。
江寒越嘴角一抽:“越来越贫了啊!”眼睛却不自觉地向秦深瞟了过去。
秦深不动声色地看着两人,一手揽着木夕的腰,满满的保护姿态。
没过多大会儿,强叔的人过来接两人了,两人上了车,一道闪电似的,飞快地消失了。
江寒越脸上的笑容一分一分冷了下来,眼神锐利如刀,死死地盯着两人消失的方向。
有些位置不是那么好坐的,命里没那个福分,就别想望着不该想望的!就像红孩儿,乱坐菩萨的莲台,无异于找死!
木夕靠着秦深的肩膀,一脸疑惑地问:“哎,秦深,你能不能告诉我,咱们这一趟美洲之行到底是来干嘛的?”
“带你玩玩呀。”秦深打定了主意糊弄过去。
“骗鬼!”木夕翻了个白眼,“谁信啊!你都忙成狗了,会突然带我出来玩这么长时间?肯定有事情要做!”
秦深不置可否,把她放倒在自己怀里:“累不累?要不要睡一觉?”
木夕知道问不出来,也就不多说了。很快到了机场,上飞机前,木夕给强叔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他们要过去接孩子了。
到强叔家时,强叔正抓紧最后的时间,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玩。原本平整的草坪已经被挖开了一块,做成了半边泥坑半边沙坑,一老两小玩得浑身脏兮兮的。
“妈妈!爸爸!”孩子们看见木夕跟秦深走进来,欢呼着跑过去,小手一张要抱抱。
木夕忙往秦深身后躲了躲:“去去去,别碰我,脏死了。”
孩子们小嘴一撇,委屈了。强叔连忙站出来打抱不平:“小夕,你怎么能这么说孩子呢?孩子们释放天性,自由自在地玩,这样才能有一个快乐的童年。”
“是哦,反正又不用你给孩子们洗澡,是吧?”木夕连连摇头,“强叔,老四跟我说,您以前脾气超级火爆,为人超级严厉,他小时候没少被您揍。怎么您现在对这俩孩子这么毫无原则呢?”
强叔脸一板:“那能一样么?这俩孩子多可爱呀!我疼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揍呢?”
这话木夕爱听,嘿嘿一笑,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