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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奶奶带上,奶奶一把摔了,还甩了爷爷一巴掌。当年这事闹得挺大,中央都惊动了,差点把爷爷给崩了。”
余木夕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心惊肉跳的,那么和气的老人,居然会为了强娶民女而打掉人家的孩子、拿人家父母的命来做筹码!
“后来中越战争爆发,爷爷上了战场,那时候爸爸和叔叔们都大了,奶奶就披麻戴孝地上吊了。”秦深叹口气,不胜唏嘘,“爷爷大病一场,差点撑不过去,一晃三十八年过去了,爷爷再没有过女人。”
余木夕长长地吐出一口沉气,对于这种充满血腥的爱情,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爷爷是真的很爱奶奶,一直到现在,每逢节日,爷爷都会去奶奶墓前坐上一天,就连情人节、圣诞节这些洋节,爷爷也会陪奶奶过。”秦深微微眯着眼睛,似有神往,“他是我所见过最痴情的男人。”
“可奶奶到死都是恨爷爷的吧,他杀死了奶奶的孩子。”余木夕唏嘘不已,心情十分沉重。
秦深扬眉一笑,语调蓦地扬高:“那又怎样?他还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奶奶嫁给爷爷二十余年,生了三个儿子三个女儿,只是连续三个女儿早夭,奶奶承受不住了,这才想不开上吊的。”
“奶奶披麻戴孝上吊,我想,是因为割舍不下亡夫和孩子吧。她爱的人,一直都是亡夫。”
余木夕却十分不以为然,纵然生了六个孩子,奶奶还是选择了自杀,到死她都是恨的,这一生,她都过得无比艰难。
秦深忽然扭过余木夕的下巴,脉脉地看着她,语声温柔,语气坚定,语意却令人忍不住直起鸡皮疙瘩:“木木,爷爷说,我是五个孙子里最像他的。”
“什、什么意思?”微微嘶哑的嗓音有些颤,余木夕惊恐地看着秦深,鸡皮疙瘩蹭蹭蹭地直往外冒。
“我爱一个人,就会不择手段得到,就算是痛,我也要她陪我一起痛。”秦深意味深长地看着余木夕,微微弯起的眸子里写满坚决。
余木夕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慌乱地别开目光,干笑道:“希望你早点遇到那个倒霉鬼,这样我就解脱了。”
秦深看着空落落的手,淡淡一笑,陡然加快车速。余木夕心跳一滞,闭了闭眼,重重地喘了一粗口。
零度会议室已经有很多记者在等候了,见到秦深牵着余木夕的手过来,纷纷将长枪短炮对着二人一阵猛拍。
“秦先生,外界传言您最近在操办婚事,请问这是真的吗?”
“秦先生,请问您身边的余小姐就是婚礼的女主角吗?”
“余小姐,请问您跟秦总什么关系?你们二位看起来很亲密。”
问题接二连三抛出,秦深面带微笑,领着余木夕走到会议室的发言台上,抬手示意下面静一静。
记者们顿时安静下来,无数话筒递到秦深和余木夕面前。
“今天邀请诸位媒体朋友,是想请各位见证,秦氏与余氏即将联姻。”
秦深的话刚一停顿,就有记者忙不迭发问:“秦先生,余氏近日爆出毁约丑闻,名声一落千丈,损失惨重,秦氏这个时候与余氏联姻,不怕受连累吗?”
“秦先生,这次商业联姻,是为拯救余氏而生么?”
“余小姐,请问您攀上秦氏这棵大树,是为了依靠秦氏挽救余氏的败落吗?”
余木夕哪见过这阵仗?慌乱地仰脸看着秦深,秦深低头冲她温柔地笑笑,搂着她的腰,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然后笑着说:“我与木木一见钟情,彼此认定对方为一生一世唯一的伴侣,婚礼定在十一举行,届时还请各位媒体朋友捧场。”
底下顿时爆发出一连串惊叫议论声,又是一连串问题丢出来。
秦深淡笑着说:“婚礼在即,我们夫妻近日忙于准备婚礼,事务繁杂,还请各位媒体朋友不要过多关注,给我们留一点空间,谢谢各位。”
秦深揽着余木夕的腰出去,许曼快步走进会议室,手里拿着一大叠红包,笑着一一发给各位记者。
余木夕有些愣怔,好笑地问:“这就是记者会?他们问他们的,你说你的,完全没有任何交流?”
秦深淡淡一笑:“本来就是个传播婚讯的渠道,又不是明星采访。”
余木夕皱了皱鼻子:“好吧,那你忙吧,我走了。”
秦深摆了摆手:“去吧,准备好晚饭,我回家吃。”
余木夕在心里狠狠地“呸”了一声,给他做晚饭?开玩笑!
八点钟的阳光挺热烈,照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余木夕站在阳光下,却觉得身上有些冷。
从在酒吧里被秦深拍下裸照的那一刻,人生就不一样了,一路演变到现在的地步,她越来越没有自主权了。
叹口气,飘飘荡荡地沿着人行道一直走下去,不知走了多久,手机突然响了。
“喂,小夕,你在哪儿?”钱越焦急地问,声音有很明显的波动。
“越哥?”余木夕有些晃神。
“你现在在哪儿?”
“我……”她向四处张望了一下,慢吞吞地回答,“我在青年路,阳光大厦这边。”
“等我,我马上过去。”
余木夕刚想拒绝,手机里已经传来了忙音。她叹口气,在商厦旁边的咖啡厅坐着等。
钱越一定是看见新闻了,她该怎么解释?
余木夕正出神,猛然听见一道焦急的声音响起:“小夕,你跟秦深要结婚了?”
余木夕一抬头,就见钱越在她对面坐着,倾身向前,一手抓住她的肩膀,正一脸焦急地盯着她。
余木夕咬了咬嘴唇,艰难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钱越陡然拔高了嗓音,“你怎么会跟他结婚?还那么急!”
余木夕苦涩地勾了勾嘴角:“余氏接二连三出事,快撑不下去了。”
“就因为这个?”钱越猛然缩紧瞳子,低沉地吼,“就为了救余氏,你要嫁给秦深?”
“我爸都给我跪下了,我还能怎么样?”余木夕摊了摊手,端起咖啡一饮而尽,苦涩在口腔里蔓延,一直侵占满整颗心。
钱越一把抓住余木夕的手,气急败坏地责备:“为什么不来找我?你需要帮助,为什么不来找我?”
余木夕摇头,长长地叹口气,无奈道:“谢谢你,越哥,但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钱越气急败坏地打断了:“不要跟他结婚!我帮忙救余氏,你不要跟秦深结婚!”
“我……”余木夕头疼得厉害,既郁闷又无措,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钱氏虽然没法跟秦氏比,可救余氏的力量还是有的,小夕,如果余氏真的需要通过联姻来起死回生,那我娶你啊!”钱越死死地抓着余木夕的手,急切地说,“小夕,你嫁给我,一样可以救余氏的!”
余木夕整个人都僵住了,她想过钱越会气急败坏,会责怪她,可她唯独没想过,钱越会向她求婚。
“越哥,我……对不起,我不能……”
道歉的话才说了一半,钱越突然扑过来,一把摁住余木夕的后脑勺,送上了自己的嘴唇。
☆、043 他欺负你了?
四唇相接,钱越不能自已地含住那两片柔嫩微凉的唇,急切而又气恼地冲击探索。
“唔……”
一挣扎,就被灵巧有力的舌得了逞,他在她口中恣意辗转,攻城略地。
一吻绵长,钱越气息不稳地放开她,抵着余木夕的额头,声音低柔动情:“小夕,嫁给我,我帮你救余氏。”
余木夕苦笑着叹了口气:“越哥,我很高兴能听到这句话,但是……”她抿了抿唇,笑意逐渐扩大,眼里却写满悲哀,“我跟秦深,已经领过结婚证了。”
钱越一僵,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喃喃地说:“你们……已经领过结婚证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六月二十三号。”余木夕缓缓吐出一口闷气,“越哥,对不起,你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
钱越的眉头拧得死紧,眸光渐渐犀利起来,沉声道:“余氏中标之后,是因为秦深拿零度的案子诱惑你爸爸,你爸爸才毁约的,之后就爆出钱氏放水的丑闻,难道……”
钱越点到即止,凝目看着余木夕。
余木夕连忙摇着头解释:“我只知道秦深提过把零度的案子给我爸,但是我爸当时拒绝了,说是余氏没能力兼顾两个大工程,可是我爸后来又毁约了,然后余氏就爆出了毁约丑闻,至于钱氏放水这件事,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我想这个跟我爸应该没关系,他不至于坑了自己还拉钱氏垫背。”
“你当时提醒过我,小心秦深,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钱越的声音微微有些冷,“小夕,那个时候,你就知道这一切是秦深在背后操纵了,对不对?”
余木夕斟酌片刻,无奈地点了点头:“我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商场上的事情,我完全不懂,但是我想,不管秦深是有意挑拨也好,单纯照顾余氏也罢,既然这件事情他插手了,多半跟他脱不了干系。我提醒你一下,让你有个防备,总是好的。”
钱越沉吟许久,才不解地问:“可是小夕,秦深此前一直在欧洲,刚回国没多久,六月份来的江城,你怎么会在六月份就跟他领了结婚证?”
结婚的原因,余木夕实在是没脸说,叹口气,苦涩地笑笑:“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提也罢。”
“他欺负你了?”钱越听出了话里的无奈与悲哀,脸色一沉,“你告诉我,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越哥,你工作那么忙,难得咱俩能坐在一起说说话,别提这种糟心的事行吗?”余木夕讪笑着扯开话题,“我估计,多多看见新闻之后,一定会炸毛,你都忍不住要骂我了,她肯定得揍我。”
“你别给我往外扯,你明知道秦深不是个好东西,为什么还要嫁给他?别跟我说什么为了救余氏,你跟他领证的时候,余氏还没出事。”钱越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皱着眉头逼问,“六月份的时候,你才刚刚跟纪波分手,怎么会好端端的突然就跟秦深领证了?”
余木夕抖了抖肩,笑嘻嘻地扯了扯嘴角:“越哥,你这头脑,不去当侦探真是可惜了。”
钱越是真生气了,沉着脸低吼一声:“余木夕!”
余木夕心口一颤,不敢再打马虎眼了,只能把事情挑拣着说了一遍。
“就是这样,我跟他是契约结婚,现在余氏遇到难关,婚事就只能被公布出来了。”
最为难堪的隐秘被扒出来,余木夕有种赤条条站在太阳底下接受各色目光的窘迫。
钱越死死地拧着眉头,根本没想到这会是一出闹剧引发的连环惨案。
“越哥,对不起,让你失望了。”余木夕趴在桌子上,屈着食指敲击桌面,烦躁地抓了抓脑袋,“你一定很生气,但是别骂我了,我都已经快把自己骂死了。”
钱越沉沉地瞪着余木夕,又恼火又憋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秦深,又是秦深。
先是设计余氏,接着黑了钱氏,再来强迫余木夕,这个家伙,可真是坏事做绝啊!
钱越不死心地问:“既然是契约婚姻,一年后就会离婚,对吧?”
“是吧。”余木夕怏怏地回答,其实她自己也不确定,秦深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个遵守诺言的,离不离婚,看他心情。
希望那个倒霉催的真命天女赶紧出现,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吧!
钱越问完了,又觉得自己十分可笑。
离婚了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