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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然,你们今天刚回来?”
陆少然点头,“是啊,我和季晨所有的记忆都是在g市开始的,他身上其他的病都治得差不多了,但明哥说他的脑组织有损伤,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就想着正好趁过年,带他回来看看,说不定对他的病有帮助呢。”
说得轻松,但砚歌却听出了难过和心酸。
曾几何时,少然是那般开朗。
如今,因为种种变故,逼得他不得不成熟内敛。
“干爹,这个蜀黍,长得很好看!”
初宝趴在陆凌邺的怀里,看着沉睡的季晨,以及他的脸颊上还泛着红的狰狞伤疤。
可他这样说,逗笑了少然。
“宝贝儿,你真觉得他好看吗?”
初宝诚实的点头,“好看!”
不管初宝是故意逗他开心,还是童言纯真,陆少然还是会心的笑了。
……
从江河路的洋房回到车上,砚歌久久没有平静。
陆凌邺和初宝似乎都看出了她低迷的情绪,伸手拉住她,轻叹:“季晨会醒的。”
“会吗?”
砚歌侧目看着小叔,语气有些迫切。
“会!”
也许真的会吧,但是砚歌却觉得老天对少然和季晨太不公平了。
即便有柳崇明那么厉害的医术,依旧没能让季晨清醒,他们两个未来的路,要怎么走!
回到锦里,砚歌迷迷糊糊的就躺在床上睡了。
深夜,还在书房处理后续事宜的陆凌邺,忽然被房门外来回不停的脚步声所打扰。
他眯着冷眸,蹙眉。
将电脑合上,走到门口,刚打开房门,就看到欧非一点纠结的看着他。
“啊?对不起,打扰了!”
“有事?”
欧非看着陆凌邺,几经辗转,才支支吾吾,“我……我有些话想告诉你!”
“请进!”
欧非来找他,意料之外。
走进书房,欧非有些拘谨,看着陆凌邺,她斟酌着要如何开口。
“欧非,直说吧!”
面对陆凌邺的坦然,欧非倒是尴尬的笑了笑,“我……我只是想告诉你,关于season的一些事!”
“请说!”
欧非又是一阵沉默,半饷才蹙眉看着他,“season当初生下初宝时发生的事,你知道吗?”
此时,欧非是以不太流利的英文和陆凌邺对话。
她说的磕磕绊绊,但大体的意思,陆凌邺还是能够领会的。
“请继续!”
欧非睇着陆凌邺,摇头轻叹,“看来你是不知道的。season当年生孩子的时候,意外的大出血,虽然现在的科技很发达,大出血也不会致命,但是……season特别就特别在,她是rh阴性的血腥。当年,因为这种血型急缺,所以险些要了她的命。”
陆凌邺的指尖骤然一紧,眉宇紧蹙成川。
这件事,他真的不知道。
就连报告上,也根本没有写。
而且……他记得,砚歌的资料上,写着她是b型血。
欧非似乎看懂了陆凌邺的狐疑,又是一声叹息,“这都是西蒙的杰作。没办法,当年这件事,是season唯一一件执意要让西蒙帮她做的。其实当年她怀孕的时候,我曾劝阻过,让她打掉孩子,但是医生给的回答是,她身体特殊,子宫壁很薄,若是强行流掉孩子的话,恐怕以后都不能再生产了。而这次她又一次怀孕,我真的很担心会再发生意外!”
这段话,欧非说的很慢。
她脸上的担忧和焦虑尤为明显。
陆凌邺冷峻的脸颊瞬也不瞬的看着欧非,心像是被蛰了一下。
原来,这才是她生下初宝的根本原因。
曾近他也感到疑惑过,毕竟一个十九岁的姑娘,未婚先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而她本可以将孩子打掉,但却没有这么做。
究其原因,竟是这个。
陆凌邺的手紧握,脑海中似乎能够想到,那时候的她,在那样的环境,人生地不熟,又面临着这么大的难题,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无助。
心疼,很疼。
至于砚歌为什么要让西蒙将她的血型改掉,陆凌邺已然不在乎。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欧非看着陆凌邺越来越冷峻的脸颊,感慨的说:“我想,season是不想让你知道这些的,但我实在是担心,所以……”
“我不会告诉她的,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我不打扰了!”
欧非急匆匆的退出书房外,留下这一方安静的天地,给陆凌邺一个人体会蚀骨灼心的感受。
没人知道,这个深夜,陆凌邺一个人坐在书房整夜没有合眼。
他每每想到当初砚歌经历的一切,心就像是被剜了一刀。
这个女人,他用尽生命去爱,都是值得的。
☆、319:这就是爱情最美好的样子!(正文完)
319:这就是爱情最美好的样子!(正文完) 翌日。
锦里别墅,大清早就有位‘不速之客’站在门外狠砸大门。
西蒙迷迷糊糊的下楼,一打开门,两个人同时愣了。
“你是谁?”
“你谁啊?”
门外的人,十分不客气的看着西蒙,穿着简单的睡裤,光这个膀子,一看就不是啥好玩意儿!
“你找谁?”
由于对方的语气不善,西蒙也没好气的睇着他。
俩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欧非恰好下楼准备早餐。
门外的人一看到欧非,脸色尴尬的闪了闪,“不好意思,走错了!”
他转身就走,唬得西蒙一愣一愣的。
什么情况!
大力的将房门甩上,西蒙看着欧非,无奈的耸了耸肩。
这国内的精神病还真多呢。
别墅门外,跳篱笆门进来的萧祁,脸都方了。
陆凌邺这个不要脸的,为了不让他和砚歌接触,竟然搬家都不告诉他。
拿出手机,好不容易找到了砚歌的电话,拨过去,两秒之后,“说!”
“操,说他妈什么说,陆凌邺,你够损的,搬家了?”
“有病!”
陆凌邺接了砚歌的电话,萧祁一点儿都不惊讶。
但是,上来就骂他有病,这还行?!
“喂,陆凌邺,你丫,喂?喂?”
挂了!
“这犊子!”
萧祁拿着手机,骂骂咧咧的就打算再跳出篱笆门。
恰好,二楼的阳台上,窗户打开,听到声音,萧祁一回头,“操,没搬家啊?”
陆凌邺居高临下的睇萧祁,看傻子似的看着他,“有事?”
“开门!”
萧祁原路折返,心里别提多窝火。
既然他们还在这里住着,那别墅里的外国男人和老妇人又是谁!
好不容易,萧祁进了屋。
坐在沙发上一脸郁闷的看着走下楼的陆凌邺,“我说,你们家啥时候成收容所了?”
“少扯淡!”
“谁扯淡了!顾砚歌呢!”
萧祁话锋一转,直接问出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忙!”
萧祁被陆凌邺怼得说不出话,罢了,谁让他在人家里呢。
“喂,你那边的事,解决的怎么样了?”
萧祁和陆凌邺坐在沙发的两侧,二人的动作都是双腿交叠。
“怎么?已经解决了!”
萧祁扬唇冷笑,一把就拉开了自己大衣的衣领子,衬衫的扣子也被崩掉了一颗,“看看,老子平白中了一枪,不管咋地,这就算是还你当初在b市中枪的事了!”
陆凌邺顺着萧祁的肩膀看去,就见他左肩上还缠着绷带,也不知道是不是动作太大,白色的绷带上还渗出了血迹。
“怎么回事?”
萧祁将衣领重新整理好,睇着陆凌邺,挑衅似的说,“为了顾砚歌中枪,老子心甘情愿的!”
“少他妈废话,什么时候的事?”
陆凌邺的眼眸深邃了几分,萧祁则不甚在意的撇嘴,“就是当初从f市回来之后,被崩了一枪!幸亏我命大,要不然我就得在黄泉路上等你们了!”
乌鸦嘴!
不过,萧祁虽然此时才将自己受伤的事说出来,但也至少说明这伤对他来说已无大碍。
陆凌邺冷眸阴沉,“看来,罪状又多了一条!”
“啊对,把我这份也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就最好了!”
萧祁坐在客厅,回身将沙发后面的窗子打开了一个缝隙,不顾冷风倒灌,他点了一根烟,“话说,你们新年怎么过?”
“陆家!”
“明天是大年三十,正好我今年也没地方去,凑合凑合一起过吧!”
然而,小叔的内心是拒绝的。
“你不需要回家?”
“嗨,回什么家。陆凌邺,你可别说你不知道我的底细。我们家里,有大儿子就行了,我这个身份,在古代那都属于庶出,回不回都没啥影响!”
萧祁似是轻嘲的口吻,眼底则挡住了一片漠然的神色。
“爹——”
初宝的‘地’字儿还没喊出口,站在楼梯上,就看到了有些眼熟的萧祁。
他睁着漂亮的眼睛看着他,一眨一眨的甚是可爱。
“你儿子,还挺聪明的。”
萧祁咂舌,这小孩还真是会审时度势。
看到他,竟硬生生的把话给咽下去了。
“所以,是我儿子!”
陆凌邺隐晦的看了一眼萧祁手里的烟,起身走向楼梯,抱着初宝转身就走上了台阶。
“你妈咪呢?”
“妈咪醒啦,她说在思考人生!”
父子俩的对话,传到萧祁的耳朵里,他将烟头掐灭,垂下眼睑,眼底一片落寞。
喜欢上顾砚歌,还真是他自作自受呢。
看着这么一大家子相亲相爱,他还非得跑来凑热闹,真是闲的蛋疼啊。
……
大年三十。
阖家团圆。
陆凌邺带着砚歌还有欧非和西蒙,大清早就直奔陆家。
天公作美,这天清晨,天空碧如水洗,虽然气温依旧很低,但阳光明媚。
陆凌邺亲自驾车来到陆家,刚刚拐到陆家门口的林荫路上,陆家的铁门前,一辆黑色的豪车特别扎眼的堵在门口。
“咦,那是谁?”
砚歌颇有些好奇,随着距离拉近,车上的人走下来,顿时哭笑不得。
萧祁?
大清早的堵在门口,给谁添堵呢?!
车挺稳,萧祁站在一片雪地里,对着他们招手,“嗨,好巧!”
陆凌邺:……
铁门在此时应声而开,萧祁笑得像只狐狸,倾身回到车里,就堂而皇之的开了进去。
砚歌苦笑的看着陆凌邺,“小叔,你知道他要来?”
“鬼知道!”
显然,某老大的脸色很难看呢。
本以为他昨天是说说而已,但没想到竟然还真敢厚着脸皮过来。
陆家,喜气洋洋。
张灯结彩自然是少不了的。
大年三十,张嫂也被提前放假,回了家。
进入客厅,就看到叶玉玲和黎婉正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所有人都在,唯独——少了陆子荣。
似乎,现在的陆家,陆子荣已经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
众人,绝口不提。
砚歌挺着肚子,拉着初宝进去,不意外的陆老爷子除了初宝,谁都看不见。
爷孙俩一起玩玩闹闹,好不热闹。
砚歌靠在陆凌邺的肩头,笑看着一切。
萧祁则坐在砚歌的对面,唇边含笑的看着她。
在这里,砚歌是他眼中唯一的风景。
此时,早上九点不到。
而大约半个小时之后,陆雨菲则穿着一件淡粉色的羽绒服,帽子上还有一圈粉色的绒毛,拉着温小二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