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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香贝豁然起身,举起双手欢呼,“噢耶,噢耶。”勾着邵鸿远的脖子上蹿下跳。
邵鸿远搂着她的腰,抵住她的额头,“这里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
“慈母之光,总理刚才念过的,是美丽与才华集于一身的你媳妇儿我,写的,年前写的,寄给了老张,没想到,总理都看到了。”
“真的?哎呀,媳妇儿,你牛大了,都上新闻了。”邵鸿远搂着祁香贝的腰,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是吧,是真的吧?”祁香贝明确听到之后,反而觉得好似不真切一样,是不是她跟鸿远已经睡了,做梦呢。
“大半夜不睡觉,你俩大呼小叫干啥呢?”
姚常玉披着衣服站在卧室门口,她本来都睡着了,被嘈杂声惊醒。
祁香贝双手背在身后,走出个六亲不认的步伐到老太太跟前,“妈,您知道吗?您姑娘我的大作上新闻了,从总理嘴里说出来的。”
“哎呀,妈呀,这是祖坟上冒青烟的好事呀。”姚常玉揉揉眼睛,反身进屋,关门。
一串动作下来,祁香贝跟邵鸿远都傻眼了,老太太准以为在做梦,回去睡了。
邵鸿远搂搂祁香贝的肩膀,“咱也去休息吧,好好动动脑子,明天想怎么庆祝。”
躺在床上,精神亢奋,祁香贝念叨出来很多方案,自我激起又自我否定,最后困得脑子都不转了,才定下,“在家里做点好吃的就好吧。”
邵鸿远抚摸下香贝的睡颜,轻笑几声,搂着她躺进了被窝,只听他们的呼吸变得绵长,越来越轻。
恍恍惚惚坐起来,祁香贝揉揉胀痛的脑袋,打眼看那爷俩没在床上,窗帘拉着,从周边的缝隙照进来灿烂的阳光,今天肯定是个晴天。
她懒洋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表,打个哈欠,抹掉眼角溢出来的水分,良久才看清表上的走针,已经九点半了。
“起了?”邵鸿远每隔一段时间过来看看她,正好这次醒了。
祁香贝下床穿衣服,“嗯,你怎么不叫我?”
“凌晨两点多睡的,想让你多睡会儿。”邵鸿远帮着祁香贝拿衣服,“起了什么也不用做,喝点粥垫垫,看你爷们的,中午做顿大餐犒劳犒劳你。”
“好呀,我还想吃烧鸡。”祁香贝嚷嚷着。
“没问题,等着。”
邵鸿远出来进去,围裙围上,果然准备了一桌大餐,还去学校请了邵大任和米月红过来。
俩人还挺疑惑,不年不节坐什么席,听了邵鸿远的话才知道家里又有喜事,这可不得庆祝庆祝。
老太太姚常玉举杯说了句话,“昨个晚上我还以为梦游呢,没成想是真的,咱喝口,沾沾喜气。”
“喜事归喜事,爸妈你们可别刻意宣扬,我跟香贝都不太想博人眼球,麻烦。”邵鸿远叮嘱自己爸妈。
邵大任点头同意,米月红有点不乐意,好不容易家里有件喜事,干啥藏着掖着,还是邵大任好说歹说给说服了。
随后的日子里,祁香贝走在大街上也总能听见几耳朵议论声,等开学,老师甚至在班上念了通篇,关注的热度持续了很久才慢慢平复下来。
在教室她坐在台下,享受这一份奇妙,居然有种我成名了,可别人都不认识我的悔恨感。
祁香贝其实真有一刻想站起来喊一声,说她就是“慈母之光”的作者祁邵,真站起来了,又默默坐下,淡定,淡定,机缘巧合才有了这点成绩,不能忘乎所以,说出去并不能有什么助益,只会带来纷纷扰扰,打扰到平静的生活。
话是这么说,可总有那么一点点压抑感埋在心底,突然有一天她收到老张寄过来的汇款单,数数单子上的零,祁香贝拨开云雾看日头,有了大大的安慰。
老张信里说,有了电视名声的带动,她之前的文章小说都被民众翻出来读,零零散散不过瘾,杂志社就做了个小集印刷出来,发行量不错,还给她寄了十本过来。
祁香贝坐在窗下,净手之后,虔诚地打开自己人生的第一本合集书,手感不错,居然不太薄,从头到尾读一遍,别有一番滋味。
转天,她仰着明媚的笑容进了教室,看大家三五成群聊着,打了招呼,坐到孙艳旁边。
“哎,香贝,是不是知道有好事,笑得这么灿烂。”孙艳拿胳膊捣捣她,神神秘秘地说。
祁香贝赶紧凑过去,“有啥好事?”
“先说说你的。”孙艳卖关子。
祁香贝从包里拿出来单子,“看,我们家团团的入学通知书,到九月份,他就是学生了,这个幼儿园我盯了好久,口碑特别好,废了不少劲才报上了。”
“诶呦,团团都要上学了,过得真快,我都老了。”孙艳捂着脸,顾影自怜,哀叹连连。
祁香贝推推她,“喂喂喂,同学们都看你呢,啥时候我们英姿飒爽的班长也有这伤情的一面。”
孙艳立马放下手,露出个笑脸,哪有一点悲切的样子。
“你刚才说有好事,啥事?说来听听。”
孙艳下巴朝讲台示意,“周老师来了,答案马上揭晓。”
第105章
周老师悠悠然走到讲台上站好,点到之后在黑板上写下了几个大字:
大学生风华杯作文大赛
刚写完,下面的同学交头接耳讨论开来。
“啥意思?学校要搞比赛?”
“作文大赛?从字面就知道啥意思,只是不知道是命题还是自由发挥。”
“大家都能参加吧,有没有奖励?”
周老师用黑板擦敲击桌面,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各位同学,如大家看到的,为了响应国家写作协会的号召,提高学生的写作能力,激发学生的写作热情,进而发现和培养写作人才,为学生搭建一个展示写作风采的舞台,各大院校合力组织开展大学生风华杯作文大赛。”
“散文、诗歌、微型小说、杂文、社会评论、文艺评论、通讯、微型报告文学、调查报告等等等等体裁,都可以参加,但字数不得超过2500字,注意,诗歌不超过80行。”
“比赛设一等奖三名,二等奖十名,三等奖三十名,优秀奖五十名,最后的获奖名单会在各大报纸上刊登一周,不仅如此,文章还会分类排版成书,刊印出版。”
“同学们,一朝成名天下知,你们的机会来了,我希望大家精心准备,截稿时间在五月二十五号,距离现在还有四十天,写好的同学由本人把手稿交到我办公室,过时不候。”
“老师,非要现写吗?用以前的文章润色润色可以吗?”
“可以,不过在报纸或杂志上刊登过的不行,一经发现,取消比赛资格。”
“老师,就中文系参加吗?”
“想得美,面对所有在校生,可别怪我没有提醒,各系都不缺文采斐然的人,要让他们拔了头彩,你们这些未来靠笔杆子吃饭的人可别羞愧地抬不起头来。”
“老师,您也太看扁我们了。”
“就是,咱都拿出真本事来,让他们看看咱的实力。”
“好了,”周老师摁下手臂,“实力要靠文章说话,嘴上功夫了得没用,有情况课下讨论,现在上课。”
他翻开课本到要讲的内容,开始在教室绕来绕去讲解,这是他的习惯,从不固定在讲台上,班上同学谁有小动作,他一眼能揪出来。所以,周老师的课,同学们都不敢开小差,精神紧绷过了一堂。
等周老师离开教室,同学们马上聚拢到一起,中心话题就是作文比赛。
祁香贝扭头问:“这就是你说的好事?”
孙艳点点头,“是呀,全国的比赛,还是蝎子粑粑,头一份。”
“名头确实大,参加的人也多,各大院校藏龙卧虎,说不定咱就是虾兵蟹将,被淹没在洪流里,掀不起一点浪花。”都不用猜,祁香贝就知道本次比赛竞争绝对激烈,首届,要是榜上有名,那是特殊的荣耀。
“别人这么说就算了,你也这么说,也太没有信心了,”孙艳趴到她耳朵边,轻声细语,“是不是,祁邵大作家?”
话一出,祁香贝睫毛颤动,瞳孔闪烁,歪头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谁?向来目光如炬,你还记得去年有一次张老师课上到一半临时有事,让大家自习,你在那里改稿子,我可是瞄了好几眼,当时没在意,前段时间祁邵一夜成名,世面出现她的作品集,等我看到里面那篇‘路南之伤’,就猜到了。”孙艳脑子好,相隔时间这么长,她还记得,“不过,我知道你的脾气,放心,我会帮你保密的。”
祁香贝垂眸看一眼拍在肩膀上的手,也玩起了咬耳朵,“谢谢班长了,体贴入微呀。”
孙艳捂嘴笑起来,“那你还不赶紧表示表示,咋地不请我搓顿好的,吃人嘴软嘛。”
“好呀,改日到我家来,请你吃大餐。”祁香贝诚心邀请,不为保密,两个人关系向来不错,孙艳也去过家里,并不拘束。
孙艳手掌相对,拧来拧去,“一言为定。”
“班长,祁香贝,大家都在讨论大赛的事,你俩说啥悄悄话呢?”不知道哪个男生来了一嗓子。
祁香贝跟孙艳这才走过去加入他们,事实也没什么可讨论的,同学两年多,每个人擅长哪方面的知识,大家心里门清,不过是首次参加这种大规模的比赛,心情比较激荡。
正说得热闹,教室门被推开,探头进来一位隔壁班的女同学,喊了声,“刘珊珊,楼下有人找。”
“谁呀?”刘珊珊到门口问。
女同学摇摇头,“不认识,我就上来传个话。”
刘珊珊到座位捞起书包要走,钱丽华也抓起书包跟在后面,“珊珊,我跟你一起。”
少了两个人,并不能影响大家的激情,教室里的声音就没小下来。
突然,门被猛烈推开,钱丽神色慌张进来,“班长,快去看看吧,有外面的人来欺负珊珊。”
“咋回事呀?”孙艳问。
钱丽华拖起她的胳膊往外拽,“那人也不说原因,上来就要打珊珊,咱们快去。”
“啥?还动上手了,走,都看看去。”常镇奇仗着腿长,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
等祁香贝他们拥过去,就看见常镇奇抓着一个女生的手腕,刘珊珊头发散乱,并没有受伤。
“这位同学,有话好好说,上手打人是不对的,而且也解决不了问题。”孙艳履行班长职责,上去调解。
“你是谁?别多管闲事。”女生狠狠地说。
“我是刘珊珊的班长,有事说事,别伸爪子,这里是学校,不是你撒泼的地方。”
孙艳的视线定在女生身上,她手腕被抓,挣脱不来,使劲往下坠,“先放开我。”
“老常,放开她,咱们找个教室说说情况吧。”已经有不少同学围过来,不了解情况,孙艳不想大庭广众之下处理。
女生双手掐腰,纹丝不动,“干什么,找个隐蔽的教室对我威逼利诱呀,没门,就在这里,让大家看看刘珊珊的狐狸精本性。”
“你嘴巴放干净点,谁是狐狸精,我根本不认识你。”刘珊珊整理好头发,也缓过劲来,开始亲自对质。
“不认识我没关系,孙海洋认识吧,他是我对象,臭不要脸的,仗着自己会描眉绣眼就勾引海洋,缺德带冒烟,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女生跳着脚骂。
刘珊珊脸上先是露出惊讶的表情,后又是气愤,“孙海洋,就他,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还勾引,你不去打听打听,他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