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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英,咱们今天把话说清楚,你别天天的认为我欠你害你一样。我们先说你骗我去田守礼办公室的事情,那次是不是你存了心思害我?要不是我哥哥赶到我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这件事是你害我吧。”
何玉英不说话,抓着唐晓暖的手松了一些,唐晓暖趁机甩开她的钳制。
“我们再说这次的事情,是你先找到黄翠英撺掇她找我的麻烦吧,最后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你咎由自取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唐晓暖接着说。
何玉英还是没有说话,她在心里说,你为什么要反抗,为什么要有一个哥哥,为什么要有个有背景的师傅,为什么好事情都让你摊上?
唐晓暖看何玉英阴狠的扭曲着那张脸,知道跟这人是没办法把话讲清楚的,她说:“你恨我,我也恨你,以后见了面就彼此当不认识对方吧。但是,你要是还想再算计我害我,我也绝不会手软。”
唐晓暖说完转身走了,何玉英盯着唐晓暖的背影阴狠的看,好像要把她的背看出一个洞一样。
一阵风刮过,初冬的风已经带了些刀子的锋利,刮在何玉英脸上微微的疼,但是这种疼痛完全没办法跟她现在承受的一切相比。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全部踩在脚下。
“何玉英让你担粪你站在这儿偷懒,我看你的思想认识还不够,要继续学习改造。”严福根的女儿严翠玲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
何玉英瞪了她一眼,弯腰捡起扁担扛到肩上,吃力的站起身歪歪扭扭的走了。
。。。。。。
唐晓暖回到家,刚进家门就见严大贵挑着两桶水进了院子,自从那天他说以后师傅家劈柴挑水的活儿他都包了,他还真的这样干了。师傅拒绝过几次,但是每次他都不说话闷着头继续把活儿干完才走。
“大贵叔,”唐晓暖跟严大贵打招呼。
严大贵嗯了一声,挑着水进了厨房,把水倒进水缸又走了,水缸的水还没满,他要继续挑。
第56章 好人没好命
严大贵人高马大的扛着扁担继续去挑水了,唐晓暖看着他大步流星的背影,心里叹息好人不好命。
严大贵这人,虽然老实木讷,但是为人实在仗义,心还善良。从他知道黄翠英偷人并怀孕的事情后,还帮忙遮掩来看就能看出来。但是这样的一个好人却遇到了黄翠英那个不知道检点的女人。
进了屋,师傅正在给一个病人把脉,唐晓暖洗了手坐在师傅身边,伸手搭在了患者另外一个手腕上。
“程大夫,这是你收的徒弟啊,不错。”患者大叔打量了唐晓暖几眼说。
程大夫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垂眼继续把脉。
唐晓暖朝这大叔笑了笑后安安静静的感受手下脉搏的跳动。
对于每一个让她把脉的患者,唐晓暖都很感激,人家要是不让她把脉,她也说不出什么,人家毕竟是来找师傅看病,而不是她。
程大夫把完脉收回手默默的等唐晓暖把脉,等她把完脉她说:“怎么样?”
“浮脉。”唐晓暖说。
程大夫满意的点头,然后给患者继续检查,唐晓暖在旁边认真的看,还拿个小本子记下患者的病症以及师傅开的药方。
患者走了后,唐晓暖透过门看到严大贵又担了两桶水进了厨房,然后又走了。
“大贵叔真是个好人。”唐晓暖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说。
程大夫叹口气,“好人没好命。”
原来师傅也是这样认为的啊,唐晓暖想到了严大贵的不育症,她问:“师傅,大贵叔的病真的没办法治了吗?”
“治倒是能治,但是缺了一味主药,这些年我一直没找到。要是当初在。。。。。。”说到这儿程大夫脸上挂了些落寞,没有再说下去。
唐晓暖早就猜出师傅的来历应该不简单,不过师傅不说她也就不问,现在看师傅好似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心情不好,她转移她的注意力说:“什么药?”
“首乌”
唐晓暖听了也皱眉,“首乌”这种药虽说不是特别的稀有,但也算是名贵药材了。而且国家战争结束才没多少年,现在又有这场动乱,这种药更是难找。
毕竟现在不像后世很多人工种植首乌,到那时候这种药材不算什么,但现在确实紧缺。
师徒俩说着话,就看到严大贵背着一个女人疾步跑了过来。见状师徒二人连忙让严大贵把昏迷不醒的女人放在床上。
女人被放到床上,唐晓暖一看,这不是前些天又生了一个女孩儿的方香草吗?
此刻她脸色蜡黄没有一丝红润,眼窝深陷颧骨高突,全身上下瘦的好似皮包骨头。
现在的方香草比生孩子的时候更瘦。
“怎么回事?”程大夫问严大贵。
这次严大贵开口说话了,“我去挑水碰到她,她也去挑水,扁担扛在肩头还没站起来她就倒在哪儿了,我就把她背过来了。”
“气血两亏,饥饿导致的晕厥。”程大夫检查后说。
这明显是营养不良的症状啊。气血两亏吧,很多孕妇都有,但是这饥饿算怎么回事?刚生完孩子就不给吃饱饭还得去干活儿,她男人和婆婆到底是不是人?
唐晓暖很气愤。
这边程大夫的话音刚落,外边就传来了骂骂咧咧的声音,“你个懒婆娘,偷懒不干活儿也就算了,还偷人,看我不让我儿子休了你。”
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方香草的婆婆,唐晓暖气愤的走到外边瞪着那老女人说:“嚷什么嚷,这儿在看病呢。”
老女人一看出来的是一个软乎乎的小姑娘,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但她也听说过程大夫对这个小徒弟的在意,所以不敢说唐晓暖什么,嘴里继续骂骂咧咧的说芳香草,“看什么病,生一堆女娃子还有脸看病,家里那么多活儿还等着她干呢,懒婆娘,不要脸,偷人。。。。。。。”
程大夫见唐晓暖出去制止老女人谩骂不管用,她亲自出来说:“想撒泼去外边,别在我这儿。”
程大夫这一句话让老女人消了气焰,她降低了声音说:“她嫂子,那个死婆娘就是装病,家里的一堆活儿等着她干呢,她倒好出去担个水就勾搭了男人。这事儿我一定要跟太爷说说,这样的女人就该沉塘。”
“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别在我这儿闹。”程大夫说着进了屋,方香草等着她救治呢。
严大贵当然也听到这老女人的话了,他走到老女人前面,居高临下木着脸看着她说:“我看她晕倒才送她来的,要是再敢嚼舌根子,我拔了你的舌头。”
严大贵人高马大的,老女人有些怕他,也可以说她怕严大贵那一大家子人,高高壮壮的兄弟六个人,严家湾不怕他们的人很少。
老女人不说话了,严大贵又去挑水。
程大夫给方香草扎了几针把她弄醒,又给她喂了点糖水,方香草才算是缓过来。看到自己是在程大夫家,她大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嫂子,我好多了,走了。”方香草说着就要下床。
程大夫按住她的肩膀,“你这样早晚会累死,你就不会反抗一下?”
程大夫也是忍不住了,不然清冷不多管闲事的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唐晓暖也在旁边点头,要是她,早就主动和严拴柱离婚了,她这种情况离了婚说不定还有个活路,不离婚迟早会被那个老婆子折磨死。
“我要是不干活,他们就要把小妞妞送人。前边的三个都送人了,过的都不好,这个我不想让她受罪。”方香草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没有焦距,语气木然。
这应该是悲伤的连泪水都没有了吧,唐晓暖想。
“栓柱也让送人?”程大娘问。
“他都听他娘的。”
程大夫又叹气,她也没什么好办法,总不能真的撺掇她离婚吧。“回去自己照顾好自己。”
方香草下了床往外走,到了外边就见严拴柱跟他娘在外边嘀嘀咕咕的说话,看到方香草出来,严拴柱眼中有些担忧,然后来又转成愤怒,“你跟严大贵勾勾搭搭了?”
方香草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径直往外走。
第57章 张家宝
严拴柱看方香草不理他走了,觉得很没面子,他大步走到方香草旁边说:“跟你说话呢,哑巴了?”
方香草还是没理他,老女人在后面看见方香草给儿子摆脸色,就尖声的说:“休了她,休了她,我就说吧,她早就有外心了,”说完她快走几步到严拴柱身边又说:“你休了她,娘再给你说个能生儿子的。”
严拴柱没有接他娘的声,他跟方香草生活了那么多年,哪能一点感情没有。
。。。。。。
那对母子走后,唐晓暖跟师傅说:“要是方香草厉害些他们也不敢这样对她。”女人重要的还是自强。
程大夫没说话,挽袖子去厨房做饭,唐晓暖跟在她后面,师徒俩开始做饭。饭还没做好,大喇叭里就喊唐晓暖去拿信。
“去吧,我自己做。”程大夫和唐晓暖说。
唐晓暖去村委会拿信,本来以为是丁毅来的信,因为之前给他写的那只有一句话的信,想来他肯定会回信反击的。但是拿到信一看,不是丁毅的字迹,看着倒像是张家宝的。
张家宝是她小时候的玩伴儿,两人大小差不多,在一条街上住着。小时候她和唐一树还有张家宝经常在一起玩儿,就是后来上学也是一起,两人关系一直很好。
后来文革开始,张家宝的父母也被劳改,而张家宝则被派到边远的西藏当知青。
因为路途遥远,两人自从分开后就没有任何联系,没想到今天收到了他的来信。
拿着信高兴的往家走,到了家师傅已经把饭做好了,她顾不得吃饭就打开信看。
张家宝的这封信写的很长,足足有十几页,想来是因为路途遥远信不好送到,所以一次就写了这么多。
看完信,她边吃饭边跟师傅说她和唐一树还有张家宝小时候的事情。
“。。。。。有一次,张家宝和我二哥跟人打架,两人回家都被教训了,他们就商量着要离家出走。
走的时候,他们还带上了我。其实我们也没地方去,后来想了想就躲在了我家工厂的库房里。
我爸妈和张家宝父母发现我们不见了,找了好长时间也没找到。最后,我们三个实在饿的没办法了,就自己回家了。回家后,我二哥和张家宝都挨了一顿打,我被爸爸罚抄大字。。。。。。”
“你还有这种经历呢?我还以为你打小就听话呢?”程大夫说。
“我确实打小就乖,做坏事都是我二哥和张家宝带着我做的。”唐晓暖说的理所当然。
。。。。。。
吃过饭,唐晓暖洗完碗天已经黑了,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练习行针。
前段时间,她都是在师傅给的羊皮小包上练习,现在手法和速度都练的差不多了,她打算今天晚上在自己身上练习。
脱了裤子坐进被窝,把一条腿曲着伸到外边,拿出师傅给她的那套针石,从里面挑出一根最小号的。空间里针估计要很长时间不能拿出来,所以现在还是用师傅给的普通针练习。
找到小腿上的曲泉穴,她深吸一口气,让针与拇指90度,快速的把针扎进曲泉穴。
针进入的那一霎那,锐利的疼痛传来,唐晓暖痛呼了一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一针失败了。要是这一针准确的扎在穴位上的话,感觉不应该是疼。
住在隔壁的程大夫听到了唐晓暖的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