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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什么事情’?他真傻……这个时候父母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肯定数都数不清……吉斯特,你已经不是什么都需要父母陪伴的小娃娃了!这种情况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需要适应……
但是他还是不可抑制的感觉到孤独与委屈。庞弗雷女士说洛夫古德来看过他……要是这时候洛夫古德在他身边就好了……谢诺菲留斯……
他充满希冀的费力扭过头将视线对准紧闭着的门。周围太安静了,脚步声因此也变得更响……
脚步声?他噌的一下想要坐起来,却因为大幅度的动作疼的流出了眼泪。他赶紧抹掉眼眶周围的泪水,眨巴眨巴眼睛盯着门。
敲门声响起,他感觉到了他的心脏在加速跳动着……“哦,请进。”他干巴巴的说,这时候他感觉到嗓子干枯的可怕……
门开了,一双白皙的手进入视野内,快速跳动的心脏仿佛一瞬间坠入了深海里,被水压压迫挤压着,正在绝望的等待破碎……
“是你。”他的声音干涩的可怕。
“我本来还以为你懂点礼貌,会对我说声谢谢。没想到却迎来了这样的欢迎。看来我白来了一趟。”
来者笑着讽刺的说。吉斯特收回视线,重新躺回床上,静静的感受着失落的心情。
“我很抱歉这样对你。”过了不知多久,他才打破了寂静缓缓的说,“请坐——”
“——卢修斯,马尔福。”
Part。47
卢修斯将他那根精致的眉毛挑到了额头,他走过来拉过椅子坐下,苍白冷漠的神情此时显得有些懒洋洋的。“听说你出事了,没事吧?”他优雅的脱去乌黑的斗篷,将斯莱特林的长袍露在外面。“庞弗雷女士不让我来看你,说是你还在昏迷。看起来她没说谎,”他用充满审视的眼光扫了遍一言不发的吉斯特,微微皱起了眉,“发生什么了?”
吉斯特猛地抬起头,飞快的说:“我也不太清楚,”他在马尔福银灰色眼睛中染上怀疑之前一口气说道:“当时我只是感觉一股寒气突然缠上了我们——我和斯托克,然后我就……昏了过去。”他含糊的说,省略去了一大段过程。他相信那个点(凌晨)没人能经过并且看见全部过程,也相信斯托克、校长和李等人的口风会很严。
“好吧……如果你坚持不想告诉我的话。”卢修斯慢吞吞地说,这样显然能带给吉斯特极大的压迫力。“别紧张,”铂金贵族的脸上渐渐浮现出微笑,“这里除了我们两个外没别人,不用讨论一些令人厌倦的事。”
看吧,卢修斯现在还不那么坏,他亲口说了他讨厌那些政治上的事……吉斯特又想起贾尔森说的话,【马尔福非常善于撒谎、演戏。他们很善于玩弄人心。】万一这是谎言呢?
他暂时停止沉思,抬起头看了眼铂金贵族的表情。看起来卢修斯并不介意他现在思考浪费些时间,此时对方正带着微笑眯着眼睛,懒洋洋的玩弄着手中的魔杖呢。
吉斯特开始慢慢理智的去分析那句短暂的话。【不用讨论一些令人厌倦的事。】显然这里一些令人厌倦的事可以指任何他讨厌的事情,毕竟他可不仅仅讨厌政治上的勾当。对方没有明确的说明是不想讨论关于立场之类的事,但如果对方了解了他的心思……如果对方从接触他的时间里了解到现在他最讨厌的事情是政治上的事……即使对方没有说明也能轻易让他感到对方与他是一样的讨厌政治。
对方也没有说明讨厌的事是他讨厌的还是对方讨厌的……够了。吉斯特在内心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现在找一切理由证明马尔福是善良的——即使不太可能——也是无用的,因为不管对方坏不坏,就因为对方与自己的立场就不能与对方过多的亲密。
“抱歉。”吉斯特侧过头来轻声打断了卢修斯的休息。“这些毛病是很烦人——在与别人对话时候陷入沉思……你不介意吧?”
马尔福善于抓住语言漏洞并利用其达到他们想达到的目的。这一点贾尔森曾很认真的告诉过他。所以在与马尔福对话的时候,无论气氛有多么放松他都得警惕。
“哦,当然。”卢修斯已经彻底闭上了眼睛。看上去他非常放松,但是吉斯特却悄悄握住了藏在枕头底下的魔杖以防万一。“谢谢你来看望我,”他虚伪的说,声音里的真诚少的可怜。“我的朋友。”
卢修斯只是轻声哼了一下而并没有睁开眼睛。他看起来不想说话也不打算说话。吉斯特不太清楚对方来看他的目的,但是只要认真按着那种他讨厌的套路想想就能轻易明白:拉近距离,产生好感。
他非常讨厌这套路以及不单纯的动机。但是他必须接受——即使很恶心。他按住翻腾着想把一切都重新倒回口腔吐出来的胃有气无力的说:“很抱歉我现在有些不舒服……”
卢修斯没吭声,他静静的睁开眼睛盯着吉斯特苍白的脸色。就在吉斯特怀疑对方企图能以这种方式瞪死自己(至于为什么他可没想)的时候他才淡淡的出声:“好吧,再见。”声音和以往没什么不同,但吉斯特就是该死的从中感觉到了该死的失望——他被子下的手更加用力的按住翻腾的厉害的胃,连客套的微笑都扯不出来。“哦,谢谢,再见……能顺便帮我叫一下庞弗雷女士吗?”
等他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的时候猛地住了嘴,但已经太晚了。让一个马尔福帮忙捎话?他是疯了还是被疲倦折磨坏了脑子?令他更惊讶的是马尔福在沉默了一会儿后的回答。“可以。”卢修斯微笑着说,“如果你需要庞弗雷女士的话,我为什么不帮这个忙呢?顺手之劳而已。”他的声音很真诚,吉斯特分辨不出来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他有些窘迫的撇过头不再去看铂金贵族的表情,而是把被子一扯盖住自己的头。声音闷闷的从被子里传来:“谢谢……谢谢。”
卢修斯往门外走的脚步一顿,轻轻笑出了声。与那看似是发自内心的善意嘲笑的声音所相反的是脸上冷漠的表情。梅林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的声音和表情会有那么大的差距……
吉斯特当然看不到这些,他只是更加窘迫的裹紧了被子以求卢修斯能快点走出去。他不能被任何事情动摇信念哪怕是对方能带给他无数珍贵的书籍并且本身也善良——就冲着对方身处敌营这点,哦,还得加上对方是敌营里特别重要的一份子——他也得坚持住不能对卢修斯产生任何好感。
对,反正他本来对铂金头发就没什么好感。吉斯特这样安慰自己,然后露出头呼吸了一下空气。他的脸发红,不知道是闷得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造成的。这使小罗威纳森看起来非常的——漂亮。简直就跟马尔福一样。(马尔福也很漂亮不是吗)
过了没多会儿庞弗雷女士就急匆匆的赶来了。她抓着几瓶魔药,塞子看起来并没有盖紧,看起来就快要将瓶子里的魔药洒出来——吉斯特温和的施了咒语将塞子盖紧,乖巧的躺在枕头上轻声说:“很抱歉打扰您,庞弗雷女士……我想我是不舒服。我非常想睡觉以缓解我的疲劳但我就是睡不着——(因为马尔福来了)您能帮助我的话我将会非常感激。”
庞弗雷女士没说话而是狐疑的瞪了眼吉斯特。她稍微喘了口气才开口,“如果你指望礼貌温柔能让我同意你看书的话,想都别想。”
吉斯特有些郁闷,明明他本来就很礼貌——至于温柔,算了吧。“呃,当然不。这些魔药我都要喝下去吗?”“当然——”庞弗雷嘟囔着把一个小瓶子拿了起来,“——不。我只是不确定你需要什么所以把几瓶我认为你可能会需要的魔药都带上了。现在看来你只需要一瓶催眠剂——最弱的,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就算有我也会把它治好。”
庞弗雷女士看起来自信满满。
“好了,我得走了。刚才两个格兰芬多到我这来,他们摔伤了——格兰芬多,够呛!”她严厉的瞪了眼吉斯特,就好像吉斯特是那些让她工作量增大了许多的格兰芬多似的。“每天来的三分之二都是格兰芬多!无非就是跌打碰伤或者打架造成的——真希望麦格教授能同意我的意见:让这些毛毛糙糙的小子们记住几瓶常用治愈药水的功效区别,然后扔上几十瓶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让他们自己治疗——”
吉斯特笑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再见庞弗雷女士就已经消失在了视野中。他耸耸肩一口喝下味道还算可以的魔药然后闭上眼准备睡觉。
希望不会再被人打扰了……——即使是洛夫古德也不行。他想。
此时远在罗威纳森庄园里,一颗黑色的石头正在闪闪发亮,其光芒越来越大……与其同时,《黑暗精灵》渐渐化作齑粉消散在空中。
Part。48
是一片虚无,四周的色彩仿佛都被扭曲在了一起看不出到底是什么颜色。它们五花八门夹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晕眩的东西。这里一切都是被静止的,因为这里没有任何可以活动有生命以至于能开启时间的东西。在这里,一切都变成了永恒。
分不清是头朝下还是什么,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他感觉到全身虚弱无比仿佛刚刚得了场大病。汗水随着动作而划过皮肤流落而下,在湿润的泥土中消失殆尽。
他迷茫的环顾四周,茂密的枝叶,仿佛亘古便沉默的存在着的树木,神秘而隐藏着生命的白金花在黑色叶子之上变得神圣而优雅。纤细而在阳光之下似乎透明的睫毛轻颤,他无措的环顾四周的一切。
过大而单薄的黑色斗篷包裹着他遮挡住了雾气。他微张着嘴无声而痛苦的呼吸着,四周的空气里蕴含的东西仿佛都在喧嚣要诉说,他猛地蹲下狠狠抱住头,冷汗疼的冒出额头……
无声的尖叫是因为他根本发不出声。嗓子疼的要撕裂开,他在地上翻腾着喘息着,觉得自己快死了。——不,他或许本来就死了,他……不该活着——
“谁!?”
一个声音划破了诡异而寂静的氛围,声音尖细而充满警惕,暗藏着一丝杀意。
他什么都没听见,而是发现自己的头疼消失了,浑身比一开始更加虚弱无力了。他闭上眼躺在柔软的泥土上,小片美丽的白金花被糟蹋的不成样子。
他将头发里被捏碎的白金花花瓣随意的扫出来,随后将其捧在手心放在心口。白金花能减轻一些精神上的痛苦或使人感到安心宁静。但此时仿佛失效了般起不到丝毫作用。他正准备懊恼的把这些可怜无辜的花瓣仍会地上并把它们捏的更碎时泥土被鞋子踩过的细微声响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他费力的抬起眼皮,阳光透过细细碎碎的枝叶照射在来者身上使看他的人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看到覆盖着小腿的黑色长袍与一双移动着的靴子。“……”他试图张嘴说话,但失败了。不知道是怎么仿佛他突然间变成了哑巴……突然间,他以前不是哑巴?
他知道自己把一切都忘了但该死的他就是不知道他忘掉了什么。如果他知道的话这也不能称之为遗忘了……他用双手撑地微微抬起前身,这下看清了来者。包着头巾,一股浓郁的蒜味扑鼻而来。是一个男巫……男巫?那是什么……
他困惑的眨了眨眼,看着‘男巫’走过来看起来很紧张的问:“你怎么会在这?——我是说,这里是黑暗森林!非常的危险——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