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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房子不是只有你吗?”徐俊好整以暇的问道,一点顾忌都没有。
你不是人啊?常玟估摸着他真是喝大了,不然怎么会丢三落四,连他自己都忘了呢。可这还是次要的,主要的是他的脸面啊!他怎么一点都不着急,他可是堂堂总裁啊!“您就不怕被人晓得吗?”常玟觉得有义务提醒自己敬慕的偶像,吸气之后,她又斟酌着重申了一遍。
“谁会往外说?我是不会,除了我,只有你,难不成你跑到学校与人四处说说你给我宽衣?我倒是不介意的。”徐俊一脸淡定,四海的风云大着呢,他还怕这点小八卦?
常玟无言以对,他果然清醒的很。总裁大人就是不一般,就连麻痹人的酒精都不能奈何他如何,何况是人微言轻的她。
眼下还有路可走吗?常玟不能不寻觅。
空间太大,几步是跨不出去的,思维太弱,她是斗不过这位总裁大人的。屈从?常玟有些鄙夷自己,只是没法子可行啊,诗书里唱着柳暗花明又一村,她眼前怎的也不出现个一星半点的希望?不敢奢望有勇敢的骑士腾空而降,最起码张伯,或是孙姨能赶来打个圆场也成啊。这倒应了那句话,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中华古语博大精深,但还是应景才好使。
结果不外乎有二,常玟纵然是委屈也只能是委屈了,这世道不就是这副德行吗?恃强凌弱的不平事几乎天天都有上演。只不过,这事今日有些不幸又有些幸运的落到了常玟头上,这人可是总裁哎,且是常玟的偶像,事情还不是太糟。
若能顺便开个花结个果,也不是差事——
傍晚,卧室里充斥着幽暗不明的光芒,窗帘不时随风撩起。
床上,徐俊尿|急醒来,身子一旁与往常不太一样,软软的,却显然不是床单之类的,他瞧瞧,再瞧瞧,果不其然,软发绕手,再看仔细一点点,飘飘长发下藏了一张人脸。既然是长发,那就是女人喽?女人?徐俊容量巨大的脑袋一时也有些吃不住劲,他不自信的瞧了几瞧,真的是一个活生生能喘气的女人。徐俊拍拍脸,还知道疼哦,不是梦游也不是做梦,徐俊一双探究的目光往前凑了凑,落在常玟脸上,她长长的睫毛微动,嫣红的嘴角微扬,很可爱娇媚的样子,似乎也能看出她的满足。满足?这个状态用满足来说道,好像是再合适不过了。
徐俊的目光闪烁不定,他凝眉极力回忆着刚才由他们共同酿造的意外事故。
片子一段段勉强拼凑成大致的轮廓,他只能遗憾地定性为酒后失性。
他悄悄起身,不经意瞥去,却见遭虐的皱褶床单上隐有花儿朵朵开,他怔愣片刻,不敢置信得回首望着那个睡相甜美的女生,若有所思。
一道雪亮的灯光映亮了整间卧室,随即是一声刺耳的喇叭声。
徐俊穿着睡衣杵在窗前,看着那车子从门前一晃而过。
这喇叭声惊醒了梦中人,常玟的身子一抖,倏地张开眸子,身边空荡宽绰,作祟的男人已不见踪影。
她整个身体酸麻作痛,是动动胳膊,竟是蚂蚁附身一样难受,她叹了口气,挣扎着披了床单坐起来。脑袋昏昏沉沉,空洞无物,不能如常思索。她支起膝盖,胳臂肘撑在膝盖上,支着头呆坐在那儿。
“你醒了?”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常玟心里一紧一惊,顺声望去,却见那人立在微光里,神色不明。她不由抓紧了身上的床单,心跳骤然加速。
他似乎不需要她的回答,又听他道“你不想解释一下刚才的荒唐吗?”
声音无波无澜,但听那强势的语气明显是在审问。
明明是他一手造成的灾难,可偏偏还能若无其事的摆出一副无辜者的嘴脸。
常玟的眸子瞪得大大圆圆,太不可思议了!一个人竟可以这样无耻!亏他还顶着那么多耀眼的光环,若是市民知道他真正的嘴脸,还不拿唾沫淹死他。
不可救药!
吃饱了,喝足了还耍无赖。怪不得他能撑起那么大的企业,定是强取豪夺来的。常玟恨恨想着,却百口莫辩,难道要她讲讲他如何强吻,如何攻击?
她的脑袋无力得垂下,连垂在胸前的发丝都透出几分颓丧。
她强烈鄙视自己的懦弱!
他突然上前一步,坐到床上,紧挨着她,又一波不安随行而来,她揣揣地闪开肩头,尽量离他远一些,道,“你又要干什么?”
看她如临大敌的模样,他心生跃然,带着几分促狭笑道,“我想知道你是怎样迫我就范的?”
“徐俊,你……”常玟又一次严重语结。不是她无理,而是他实在太无赖。她本来就是哑巴吃黄连,他却不依不饶,非要受害者给施暴者一个正当理由,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啊?
“这是你的第一次吗?”他的声音低了些,像是有些许的温柔。
她顿了一顿,不能拒绝的应了一声,手心微微地出汗。
他又笑了,不置可否道,“你做那层膜花了多少人民币?五千?一万?听说近来修补薄膜很火呢。”他的话很轻飘,却是钻心的刺耳,比那高分贝的喇叭声还要刺耳。
王八蛋!常玟真是受不了他了,他竟可以这样黑白颠倒、混淆是非!
夜色掩饰了她的怒不可歇,也极好地掩饰了他的得意。
她刚欲开口骂他,手机铃声响起来了。是那种尖锐单调的嘀嘀铃音。
徐俊微微皱眉,不用看他也知道那是一部原始的摩托罗拉手机,顶多值不了二百块人民币,是他公司穷酸的守门大爷用的那种丢着街上也没人捡的货色。
想不到这么靓丽的女生还在用这种老土货,徐俊忍不住对她刮目相看。
心里极不痛快,身上又没着没落,常玟赌气不想接,嘀嘀声终于歇菜了,常玟心里舒松一口气。可不到两秒钟,嘀嘀声再次如婴儿饿了般不停歇地哭叫起来,一声比一声急促,弄得常玟心烦意乱。
常玟拖着床单下了床,又听徐俊在后面不阴不阳笑道,“看你这样穿着很像是穿婚纱呢,你是不是故意设了局想让我娶你?”
“无耻!”常玟恨恨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的斥责。终于开了口骂了他,她心里畅快多了,低头扒拉着找手机。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会不会是有人打错了?毕竟给她打电话的人并不多。
她黯哑着接了电话。
“玟玟,你……爸爸在……医院,他……刚下火车就……晕了过去,你快……过来吧……”电话那头常妈妈哭哭啼啼、断断续续,电话这头常玟的心一沉再沉,恐惧无助的感觉疯狂袭来。
“妈,你们怎么会来?”常玟有些失声,嗓音里带着哭腔。
“你爸……非要来看你,我也……拦不住,就跟来了,谁想……”常妈妈的声音被嚎啕的哭声代替,已听不出她在说什么。
“爸爸在哪家医院?”
“同心医院。”
她的手一松,手机无声落在地上,裹着身子的“婚纱”也落了地,曼妙的身体曲线玲珑,在夜色里一动不动,宛如一尊美丽极致的雕塑。
今天真的是她的灾难日,她这一辈子都忘不了这多灾多难的一天。
徐俊蹙紧了眉心,听得出这女孩是遇到了麻烦事。
偏偏他又是一个天生热心肠的好人,他岂能坐视不理、见死不救?更何况人家女孩与他有扯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窗帘拉得严实,卧室的灯亮了,常玟白皙的肌肤透出莹润的光泽,他呆了一秒,旋即回过神来,这可不是享|受服务的时候。
常玟仿若失了神般,无知无觉,两行清泪顺着面颊滚落。
徐俊瞥了她一眼,心里微妙一动,转身去了隔壁房间,不一会儿,手里拿了一条裙子,扔给她,“快换上吧,我送你去。”
常玟来不及思索,拾起地上的衣服,迅速套上,嗒嗒地跑了出去,徐俊摇摇头,紧跟在身后。
头顶的夜慕蓝蓝的,星星出奇地亮,出奇地多,看得出明天会是一个晴天。
☆、第四章沟壑
医院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与KTV的喧闹倒有几分相像,丝毫没有夜里该有的消停,这年头,什么行业都挤得头破血流,连进医院看病也如同挤独木桥。
病房外,常妈妈满面愁容,如祥林嫂般哭哭啼啼,“你爸爸也不知是什么病?手里又没多带钱,这该如何是好?”
常玟心乱如麻,还要耐着性子安慰常妈妈,“妈,你别哭了,爸爸他不会有事的。或者是挤火车太累了呢。”
徐俊看着这对让人揪心的母女,峻眉紧蹙,眸子闪烁。
做完检查的医生出来了,面容看上去很严竣,让人心里格外不安。
常玟紧上两步,紧张道,“医生,我爸爸他怎么样?要不要紧?”
“同学,根据片子诊断老先生是得了脑瘤,而且,病情不容乐观,所以,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尽快做切除手术。”
“脑瘤?”嗡的一声尖啸在耳边轰鸣过后,常玟来不及思索,脸上就如抽去了血色一般,纸一样白。
常妈妈无力地瘫坐在长椅上,放声大哭,“这可怎么办啊?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皱褶镌刻的老脸上浊泪纵流。
医生看了看过度苍老的常妈妈,情知又是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每年这样可怜的人太多了。他满目的同情,叹息道,“你们考虑清楚,尽快给我们回复。毕竟,病人拖不起。”说完,就要离去。
“不用考虑了,请你们尽快安排手术时间,钱由我来出。”徐俊开口道。
低沉醇厚的声音宛若天籁般击打着人的心灵。
常玟愕然,她的脑际浮想联翩,他是在赎罪吗?还是生了怜悯?哦,他本来就是热衷与慈善事业,或许,这救死扶伤也在其列吧?
只是,纵然有这么多足够充足的理由,她这颗小小的心里还是有几分不踏实,又说不出所以然。然想再多也无益,眼前似乎也只有仰仗他这个人能挽救父亲的性命。
她的心在抖瑟着,却还得拿出足够的诚意来感谢人家。这是基本礼仪,连幼稚园的小朋友都懂得。
诚意自然是表现在脸上,笑,笑是赏心悦目的,是人都愿意接受别人的笑容。
“谢谢你,徐总。日后我会好好工作还您的。”她试了几次,终于扯出一个看着不那么僵硬的微笑,为了表示足够的诚意,她的身子还微微欠了欠,那漂亮的乳|沟毫不掩饰地从低领口里流露出来,尽现某人眼中。
某人狡猾地不动声色,极有涵养地笑笑,“咱们都这么熟了,常小姐还用这么客气吗?倒显得生疏了。”
当事人常玟敏感地听出了他的话外音,心里怦怦乱跳,别过脸去,掩饰着自己的窘迫。
常妈妈哪曾受过这么大的恩惠,出手就是将人从鬼门关拉回,常妈妈扑到地上拉着徐俊的大腿声泪俱下,“谢谢你啊!同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一定好人有好报……”
徐俊笑的不大自然,杵在那儿,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常玟回过神来,更窘。忙俯身拉扯常妈妈。
好不容易才把感恩戴德的常妈妈拉起来,却不想她的脚下不知被谁的脚一绊,身子未及立稳,晃晃悠悠要倒地。
有徐俊在呢,怕什么?
徐俊看她慌张的样子,不觉有几分好笑,他伸手一拽。
不歪不斜,把那慌张的小女生正好拉至胸前。
一仰一俯,两人鼻尖相碰,呼吸缠绕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