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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猛地晃起陈琛胳膊,一口咬定了要他留下来。
陈琛见她开始有些语无伦次,连忙摸摸她的脑袋要她安抚下来,说:“那件事我再找时间和他谈谈吧。”
林玉这才安静了下来:“琛哥,你别骗我。”
电话又响了起来。
陈琛两只眼睛飘去房里,林玉说:“琛哥,大概还是找你的。”
陈琛已经站起来,疑惑:“还是?”
林玉说:“刚刚有个人打电话给你,女的,用的你的手机号码,本来想告诉你的,和你一说话就给忘了。”
陈琛径直走去,果然是她,赶紧接起来,只听电话那头一个很平缓的女声:“我找陈琛。”
林玉跟着走进来,站到陈琛面前,一脸笑地静静瞧他。陈琛手臂僵直,不太自然地将话筒往嘴边收了收,说:“我就是。”
吉云忽然咯咯笑出来,语气里是浓到化不开的调侃:“陈琛,你挺有能耐的,金屋藏娇啊?”
陈琛望了眼林玉:“……”
陈琛被她笑得一阵耳朵痒,说:“不是,我住朋友家里。”
吉云撮圆了嘴巴,尾音拖得长长:“……哦。”
声音一直透过话筒,弥散在狭窄的空间里。
陈琛又看了看站在面前笑眯眯的林玉,说:“林玉,你先去洗澡吧,不然一会儿水冷了。”
明显的要支走人,林玉还是言笑晏晏地呆着,说:“没事的,琛哥,水放一会儿就热了。”
陈琛只好放弃,吉云那边又是促狭笑声:“哦,是金屋藏玉。”
***
笑了会,吉云终于恢复了一脸正色,问:“明天我想去办临时身份证,你有没有空过来带我去?”
陈琛想了想,说:“中午吧。”
吉云说:“行啊,我在九龙宾馆,你认得的吧。”
陈琛:“认得。”
“那我等你。”
“嗯。”
彼此都沉默了片刻,谁也没有要先挂电话,直到孟燕两只贼亮的眼睛飘过来,存在感十足地死死落在吉云脸上,她这才说:“没事就挂了吧。”
“嗯。”
“别让小姑娘等太久了。”
“……”
陈琛语气明显带着隐忍:“是朋友。”
吉云说:“哦,没说你不是朋友。”
吉云刚一放下手机,孟燕在旁边故意咳嗽了两声。
不过一个人要是想刻意忽略,总有办法能装得若无其事。吉云钻进被子里,无聊地一条条翻陈琛的短信看,直到旁边的女人耐不住寂寞,主动喊了她的名字。
吉云方才丢过去一个余光:“怎么?”
孟燕将一份会议安排递过来,说:“你看看这个。”
会议一共排满五天,以半天为单位,安排了内容繁多的培训内容,而为了给大家放松,在会议结束之后将会为大家选择周边的风景名胜“学习考察”。
不过会务组对参会人员没有什么硬性要求,只要为所在单位交过会议费用,哪怕开会第一天就选择出外“考察”,也没有人会跳出来说三道四。
孟燕的想法就是如此,但因为不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就撺掇着吉云跟她一起。
孟燕替人着想:“你不是钱包都丢了么,不如和我搭伙做伴,一路上也有个照应。不然我先走了,你一个人留着,再想出去,说不定连路边买个纪念品的钱都没有。”
见吉云不吭声,孟燕又循循善诱:“我刚刚都上网搜过了,这周边有山有水风景如画,选一条经典路线游玩下来,绝对是不虚此行。”
吉云还在看排课表,孟燕冲她拍手,说:“吉主任。”
吉云抬眼看她:“我不想去。”
孟燕拧着眉:“你不是想留下来虚度人生吧,那单子上面的主题简直逊毙了。”
这一点吉云没有否认,会议安排得虽然紧凑,但内容实在粗浅,刚刚从业的小年轻听听还能被唬一唬,在她这种见惯大场面的老油条眼里,就只是小儿科了。
不过吉云仍旧是拒绝:“我就待在这儿好了,等你玩了一圈下来,咱们再一起回去。”
孟燕见她不松口,只好妥协:“那我再问问看还有没有其他人一起去。”
吉云说:“那先祝你玩得愉快。”
她将会议安排放去床头柜,又看起手机。
孟燕问:“那要不要我给你留点钱下来?”
吉云说:“不用。”
孟燕没有再客气,撇清关系地重申:“你说的啊,没钱买纪念品的时候千万别怪我啊。”
吉云嗤声一笑。
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吉云才觉得有所不妥。
只是说了中午见面,但宾馆这么大,要在何处等他。
也没说个具体时间,是吃饭之前还是吃饭之后。
于是一早的欢迎仪式成了吉云坐立不安的背景牌,她好几次跑出去给火车头打电话,但无一例外都是昨晚那个女人接听。
林玉信誓旦旦说好了要传达,可一直等到仪式结束,吉云也没能等来陈琛的回信。
出了会堂,会务组领着大伙往对面的另一个大厅走,吆喝着大家的午饭都在这边解决。
吉云本想出去找找陈琛,却被饭厅里一桶桶写着“火车头”的不锈钢饭桶吸引目光。
她随着人群走进去,继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长条桌边,正端着小锅往敞着的大餐盘里添菜。
她径直走过去,随手拿了一个小盘子,拍了拍这人的肩,说:“先生,能不能让一让,我想夹个菜。”
男人一愣,转身瞧她。
吉云夸张地张嘴:“好巧啊,陈琛,在这儿都能遇见你。”
陈琛淡淡而笑,微眯起双眼:“无聊。”
说好的,中午见。
☆、Chapter 35
会议所选的酒店刚刚开业没多久,各个部门没能统筹协调,就先将餐点这块服务外包,正好便宜了一心想要扩展业务的火车头。
陈琛将单子谈下来的时候只是想着往后不仅要做盒装快餐,还要能往更精品更深层次的领域去走,然而无心插柳,这第一次的飞跃,迎来的食客里头居然会有吉云。
吉云没换衣服,也没衣服可换,还穿着来那天的白色连衣裙,一个人端着盘子往大厅的某个角落一坐,就像是一只雨后冒头的蘑菇。
陈琛看了会她,直到酒店的工作人员过来喊他添菜,他这才又像只团团转的陀螺一刻不停的忙碌起来。
等人稀稀落落差不多走完,大堂经理过来给他签完单子,陈琛将空了的桶一只只聚起来,这才有空去找吉云,她却已经不在这里。
陈琛一手两个拎着四个不锈钢桶走出来,遥遥看到吉云站在酒店门口,她个子不算高,所以无论何时见到,总是踩着一双跟又细又陡的高跟鞋,一双小腿笔直匀称,肌肉收紧的时候,线条别提有多漂亮。
此时正和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站在酒店不大的侧门说话,两个人大概是旧识,很是熟络的样子,谈到兴起几乎手舞足蹈。
陈琛路过的时候将头一埋,小声提醒:“麻烦让一让。”
西装男很自然地挽过吉云的肩膀,带她往门边走了走,说:“小心。”
陈琛自余光里看到他落在她肩胛的那只手,倒是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停下来了,幸好吉云突然喊了他的名字,他眼光一扫,瞧见她冲自己粲然而笑。
吉云冲他眨眨眼,说:“你等我会儿。”
西装男很是吃惊,指着陈琛说:“认识?”
陈琛还穿着酒店临时借他的白色厨师制服,头上又戴着个打褶的小高白帽,活脱脱是本地工作人员的样子。
吉云说:“认识呢。”又向他介绍:“这是陈琛,今天这边的午餐就是他负责的,陈琛,这是张总,连上这家,在你们这边开了好几家酒店呢,以后要他多给你介绍生意。”
张总笑起来,说:“你这是多此一举了,我和陈琛也一早就认识。”
吉云一脸不相信:“真的?”见他点了点头,不禁感慨:“你这种大老板都下基层了,怪不得生意越做越大啊。”
张总被夸得顺心,也乐意捧人,朝陈琛投去赞许的目光道:“是陈琛年轻有为,不相信你出门问问,这市里有几个人不知道他名字。”
“是美名还是恶名啊?”吉云开玩笑:“那以后请张总一定多照拂照拂我们。”
陈琛和这人不过一面之缘,来谈外包的时候,被这边负责餐饮的引见过一回。
要说熟悉肯定是假,听过他的名字也只是客套话,可他此刻颇有一种刮目相看的态度,绝对是要归功于吉云的这番话,说不定还有那两个暧昧的“我们”二字。
陈琛不能驳人面子的寒暄,又因为腾不出手来和他握手,很慎重地点了点下颔。
吉云站得有些乏,想快点走了,问陈琛:“有没有要我帮忙的?”
陈琛说:“没什么可帮的,就还剩下几个桶,我待会儿过来搬。”
吉云搓着两只手,说:“我来,当活络筋骨了,桶呢,还在放饭厅里?”
陈琛说:“真不用,你去车上等我。”
“不要,我又没你车钥匙。”
“我拿给你。”
旁边张总渐渐沦为背景,清咳一声,提议:“吉云,那你们忙吧,我先走了,趁着午休回去歇会儿。”
吉云连连点头:“好啊,中午睡会儿养足精神,下午好接着挣钱。”
男人笑道:“怎么总是想着挣钱。”
吉云说:“我们穷人眼皮子浅呗,你反正记得照顾生意啊。”
说完了往饭厅走,刚抱起个桶,一转身,陈琛拧着眉头在后头凉凉打量他。吉云埋怨:“吓我一跳,你放去车上啊,还过来干嘛。”
陈琛说:“我一个人弄就行。”
吉云没理他,托着桶底往外头走。她红底的高跟鞋把地面踩得一阵痛苦的呻、吟,细跟颤着教人看得心惊,陈琛提醒:“地上太滑,你走慢点。”
两个人运了两趟才把桶清干净,面包车里摆平了座椅,一个紧挨着一个方才勉强塞下。
陈琛脱了白色厨师服,露出里头深灰色的一条t恤,明明是件宽松的款式,被他肌肉分明的身材一衬,愣是穿得贴身有型。
吉云拿欣赏的眼光来回观察了好一会儿,手心里痒痒得不行,他一个淡淡的眼色递过来,简直洞察人心,将她心头跳跃的小火星全浇灭了。
陈琛问:“你总看我干嘛?”
这种话说的,有些明知故问,吉云更明目张胆地看他,又说:“这世界真小,刚刚那个是我以前念书时的学长,现在他弃医从商居然弄得这么好。还想着给你那店拉生意呢,没想到你们那么熟,也没想到你在这边这么有名。”
她答得离题万里,陈琛也懒得追究,实话实说:“他就是说的客套话,我和他只见过一面,话都只说过一句。”
吉云笑眯眯地说:“不止一句,算上今天的,都三四句了。不管之前认不认识,今天能把你记住就好。”她坐正了身子,眉梢一挑,眼珠子滚到他那一边,用余光睨他:“你想不想知道,你来之前我们俩说了点什么?”
想或者不想,吉云想说的话都是会说的,果然陈琛还没反应,吉云已经自问自答:“就聊了聊以前的峥嵘岁月,顺带关切了一下我膝盖的伤势。”
陈琛微微偏头,视线顺着她坐的弧度滑到她膝盖,问:“那你膝盖好点了没?”
吉云头一歪,说:“你这关注点有点不对,难道不是应该是问我和他有过什么峥嵘岁月?”
陈琛没接这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