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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我确实再没这个精力去处理公司的事情,心里乱的跟一团乱麻似的。我爸的病,不仅是钱钱跟我妈,就连我自己都感觉快要撑不住了。
而在之后的短短几天内,我爸一直没有苏醒过来,在手术室三进三出,我们都不知道究竟签了多少保证书、病危通知书,签的手都快麻木了。
每次当我爸被推进手术室里的时候,所有人的心里都悬着,生怕他就这挺不过去了。
到了后来,即便是远在海城的徐嘉若也赶了过来。到了最紧急的时候,我们甚至都不知道,究竟这是不是最后一面。
这些天,我们为了我爸的事情一直以泪洗面,但医院里的医生只能用药吊着我爸的命,至于他什么时候能苏醒,这还是一个未知数。
一天,三爷将我从病房里叫了出来,对着我说道:“关于爸的病,我爸有个认识的医生,他对于治疗这类病症特别有一手。我将你爸的病历发到了他的邮箱,他说,他有把握把人给治好。”
“真的吗?我爸的病真的能治吗?”一听到这话,我感觉自己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一下子回来了,对着三爷忙不迭地问道,“只要能让我爸醒过来就好,不……能让他活着就好。”
一说到这里,我眼眶里的泪水又忍不住了。北京医院里的医生虽然用药吊着我爸的病,但谁也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
我忽然听到这么一个消息,心里自然充满了希望和期待,但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他活着。真的,只要他活着就好。
我并非第一次感受失去亲人的痛,而这一次,对象还是我爸,我在这个世界上血脉相连最亲的人。死神正在他的身边徘徊,我现在唯一想的就是把他从死神手里拉回来。
我要他好好地活着。
哪怕是瘫痪了,下半辈子我照样会照顾他。
三爷的面色有些严肃,微微皱着眉头:“但有一点,我不得不事先跟你说。”
“什么?”
“那个医生现在在美国。”
“那他能来一趟北京吗?”
“不行。”他对着我摇了摇头,“他现在在美国开一个很重要的医学研讨会,这次愿意接收也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我已经征询过他的意见,他现在无法抽身过来,除非我们去美国。”
“可是我爸他现在这个样子,经得起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吗?”
中国和美国差着半个地球,就算是飞机直飞,也要十几个小时的时间。
问题的关键是,我不知道我爸上了飞机后,会不会对他的病情产生影响,万一在高空出现了排异反应,又该怎么办?
这些都是一系列需要考虑的问题,万一哪个不好,说不定我爸还没等到美国,就先走了。
一是继续留在北京混日子,而是承担一定的风险,去美国搏一把,关键就看他能不能挺过路上这一关。
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到了后来,我对着三爷闷声说道:“你让我先想想吧。”
☆、589 别担心,有我在
自打三爷跟我提过这件事后,我的心里就一直盘旋着这个选择,不知该怎么办。
我把这件事跟我妈和钱钱提了提,后来又征询了医生的建议,最后还是决定去美国试一试。
为了我爸去美国这件事,我们在此之前特意做了许多部署。
不管是为我爸可能出现的排异反应所做的预防措施,亦或是在飞机上的一些设施部署,都做了全方面的准备。
但饶是如此,等到正式出行的那天,我的心还是“砰砰砰”一直跳个不停,生怕在中途出现什么意外。
三爷用私人飞机带着我们一家一块去了美国,随行还有专门的医护团队,以此来确保此次飞行过程中我爸的安危问题。
在这个世界上,虽然有句话叫做金钱不是万能的,但在很多时候,它确实给予了生活更多的方便。
这一次,不管是私人飞机的费用,亦或是医疗团队的陪护,都需要一大笔钱。我很庆幸在这个时候,我不再因为金钱而捉襟见肘。若是我真的因为拿不出这笔钱而错过这次机会,我想自己可能会抱憾终身。
徐嘉若本来也打算跟着一块去美国,但因为海城的公司那边突然出现了一些变故,他只好怏怏回去。不过,在他走之前,一连嘱咐了我好几次让我有什么消息随时跟他联系。
这次的飞机是直飞,等到飞机起飞后,三爷对着我说道:“你躺着睡一会儿吧,好几天没合眼了。”
我摇了摇头:“可我睡不着。”
从我爸出事起来,我就一直彻夜不眠陪在他身旁。事实上,不止是我,我妈和钱钱两个人也没怎么合眼,就连三爷都因为这件事而奔走忙碌。这次去美国,行程都是他安排的,在这上头花费了不少功夫。
至于北京的事情,他已经托付给了他父亲,让他从东北过来帮着处理一段时间。
他伸手轻轻婆娑着我的脸颊:“喝杯热牛奶,躺着歇歇。看到你这样,我心疼。”
听言,我只好接过他手里的热牛奶,一点点喝了下去。
喝到一半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什么,对着他问道:“对了,我妈和钱钱呢?”
“她们在那边已经睡了,别担心。”
“恩,那就好。”
“我爸怎么样了?”
“没出现什么排异反应,再说,有这么多医生看着,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听到这话,我才稍稍安心下来,在喝完热牛奶后,就靠在三爷的怀里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这些天,我为了我爸的事情提心吊胆,并没什么心思睡觉,但潜意识却还是感知到了身体的疲惫。
只是微微一合眼,就沉沉睡了过去。而这么一觉,直接睡到了飞机落地为止。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则是听到了些微响动,这才发现原来已经到了,大家都忙着下车的事。
等到了美国后,三爷立刻联系车子将我们一路送到了医院。
甚至来不及观赏异国风情,我们就一路匆匆往医院赶去。
太阳正当升起,希望……就在前方等着我们。
☆、590 我以为,我们能走一辈子
那位医生在美国的一家私立医院,等我们到了波士顿后,就立刻将我爸送到了那里。
而那边早已安排好人,等人到了之后,先做初步的检查,确认没出现什么排异反应后就立即开始手术。
美国的医院大体上跟国内没什么差别,只是来玩的大多都是金发碧眼的男女老少,偶尔能看到一些亚裔面孔。
这家私人医院的收费不低,这一点,从刚进医院就能看出。但这次,只要能把我爸给救过来,不管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在我爸被推进手术室后,三爷本来想带着我先去晚上住宿的地方休息一下,就在医院附近的酒店里。但我哪有这个心情,一直死守在手术室外,一等就是六个小时。
而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最终的诊断为脑部生了一个瘤,之前摔跤不小心磕到了头,就忽然一下子引发了脑溢血。现在,医生所要做的就是将这个瘤给切除掉。
毕竟是要在人的脑子里开刀,换做一般的医院怎么可能给你做这种手术。而这次的手术也没想象中那么简单,第一天就是长达六个小时的手术时间,在我们到美国的第三天、第七天又分别做了两次长时间的手术,医生才成功将我爸长在脑袋里的瘤给切除掉。
要不是这次突然晕倒,我怎么都想不到我爸的脑袋里竟然会长了一个瘤,之前因为那个瘤还比较小,一般的体检还不太检查的出来,而这次,却是一下子就直接病变了。
虽然我们特意大老远地从北京一路赶到了美国,但到后来,当我看着我爸的眼睛终于再次睁开的时候,心里恍然感觉到之前所有的受累都是值得的。
他活过来了,他真的活过来了。
我甚至都不敢相信,原来自己真的从死神的手里将他的命夺了过来。
只是,在手术过后,我爸因为身体比较虚弱,还需要在医院静养一段时间。
我们在波士顿待了一个星期的时候,三爷的父亲就催来了,这事儿好像跟东北那边有关系,似乎是出了什么事,让三爷赶紧回去。
我想着我爸现在反正已经醒过来了,身体也在一日日好转中,便劝他先行回去,免得耽误了正经事。
但对于这事儿,他却对着我摇了摇头:“我还是陪在你身边吧,你一个人在外头待着,我不放心。”
明明这儿还有我妈、钱钱不少人陪着我,可我总感觉三爷始终拿我当一个小孩子在宠。尽管我说没事,可他还是坚持留在我身边,以至于乔爷在知道这事儿后,气的棒打脖子粗。要是他有胡子,那胡子指不定也跟着歪了。
在人生最低谷的时候,有他这样一直不离不弃地陪着我,是最让我感动的事,也愈发让我确定,这便是我想要携手一生的男人。
可当时的我,天真的以为我们真的能就这样过一辈子了,白头到老。只是后来所发生的事,就像是远去的春风,嘲笑着我们究竟有多天真。
☆、591 他回来复仇了
在我爸的身体养的差不多,我们准备离开美国回国的那天,飞机起飞前,我坐在位置上刷了一会儿美国这里的华人论坛,正好看到一个黑帮交火的新闻报道。
在这些天,我们始终待在医院里没怎么出去,却不想原来在同一个城市,还有这样重大的事情发生。
这条新闻虽然内容让人有些惊骇,但毕竟我在三爷身边待的久了,对于这些也没什么的情绪。这新闻说的大概是华人黑帮和美国的黑帮原本似是要谈生意的,后来没谈拢还是怎么的,就发生了交火。而在这次交火中,又以华人黑帮的大获全胜告终。
论坛的博主在最后还神恶痛醒地批判了华人在美国的黑帮势力太过庞大,和昔日的西西里黑手党有的一拼。底下的人各执一词,赞同有之,批判有之。
不过,吸引我注意的并不是这些千奇百怪的评论,而是一张照片。
那是华人黑帮和美国黑帮在交火前谈判的照片,此时两边还相安无事。而这张照片因为拍摄距离有些远,拍的并不是特别清楚,但还是能看出双方人数庞大。让我感到惊讶的一点是,照片右侧,也就是隶属于华人这一块,那个领头的男人戴着墨镜,虽然只拍到了一个侧脸,却让我感觉到这人跟乔燃看着特别相似。
我将照片放大看,便越发觉得两人有些相像。是身形,还有那下巴的弧度。因为他戴着墨镜,所以我能看到的地方不多,虽然觉得照片里的人像是乔燃,但转念一想,乔燃在这个时候应该不是在江城就是在海城,怎么可能会出现在美国?而且,偏偏还那么巧跟我们出现在同一个城市?
这不可能。
因为巧合太多了,意外也太多了。
恰在这个时候,三爷走到了我的身边,往我的手机屏幕上扫了一眼,忽的问了一句:“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听到这话,我转而将页面回到论坛首页,随后将手机递到了他跟前,回应道:“在逛这里的华人论坛,没想到八卦还挺多的。”
他微微勾唇一笑:“没想到你还有这个兴趣?”
“无聊打发打发时间。”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对着我说道:“飞机快起飞了,暂时先把手机关了吧。”
“好。”
这道理我自然懂,手机运行的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