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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会出现光芒了。
她苦涩一笑,萦绕在心头的阴霾,迈不过去。
黑色的麻袋,忽然,就这么套头而来,夏如沫心一惊,本能地反抗了一下,可男人却比她的动作更快,直接扬腿,狠狠的给她的膝盖上踢了一脚。
猛地一弯,没差点直接跪倒在地上,麻袋全部将她的头部套住,她有点恐慌。
“想活命,给我老实点!”
被那只手抓着手臂,四肢疼痛厉害。
“我警告你,别出声,否则,我立刻杀了你!”
那把军工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么抵在了她的腰上。
冰冷的匕首,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它的温度。
冷。
男人的话,给了她一句警告,她不敢再动。
她想活,比谁都想要活下去,哪怕到了现在这样的环境,她还是想活着,她拼了命好不容易活到现在,不想死。
四肢冰冷,那冰凉的空气,已经毫无温暖可言,夏日沫眼前黑漆漆的一片,只能定定的被一个男人拽着,拖着走了。
前面,她不知道,男人要带着她去哪……
是要死了吗?
可她真的一点都不想死。
一路上,树枝延展着伸向整条道,她被蒙着黑布,根本看不清道,那树干尖锐的划着她的腿身体,划伤着她的小腿,她能够感觉到腿的疼痛。
可她却忍着疼,继续坚持着走完,可谁知,那路上会有一个巨大的枯树枝干,她看不见,而那头的男人自然什么是不会提醒,脚下这么被一绊,身体猛的冲上前,她只感觉原本抵着自己的军工刀慢慢离开自己,而随之而来,人就这么撞在了那尖锐的树枝上,手臂,一下子划开。
献血,一下子涌出来。
疼。
好疼。
“起来,快点!不想死的话,给我起来!否则,我就把杀了,丢在这里喂狼!”
人,粗鲁的被男人直接拽了起来,撕裂的伤口一下子扯开,疼的几乎快要晕过去,纵使此刻她再怎么坚强,也终究是个女孩子,这样的伤口,若是换成以前,可能她还会安慰为自己,说没关系……可现在……他们是要带着她去死,她如何能这么轻而易举的给自己洗脑,告诉自己,没关系。
她咬着牙,脑袋中忽然浮现着母亲那温柔的脸,那淡然的脸颊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仿佛母亲在说,沫儿不能死……
不行,她不能死,不能死。
她还要照顾母亲。
不能死。
绝对不行。
母亲已经失去了夏然,若是在失去了她,那她该怎么办?他一个人如何能对抗那一家子吃人的人。
拖着沉重的步子,她咬着牙,唇瓣被她全部咬破了,血腥味,蔓延在整个嘴里。
她好像感觉不到疼了。
只是,胃,很恶心。
想吐。
终于,那高低起伏的山路,平了,她一蹶一拐的脚,好像也缓解了。
天色,也黯淡下来了,只是她套着头,什么都看不见,那是一个黑漆漆的世界,就像是她此刻黑漆漆的内心。
“说好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容少爷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我向来说话算话——!”
容璟琛。
意识迷离,她好像听到了容璟琛的声音,可为何,他会来。
脑袋突然一闪,刚刚他们一直在絮絮叨叨地讨论的事情,就是用这个方式?所以,现在……他们是把她跟莫彤又换了一次。
她大胆的猜测着?
按照容璟琛的性格,若当真是会放他们走?是根本不可能的,谁人不知道容璟琛的手段,敢跟他对着干,甚至抓走了她心爱的女人,如何能全身而退,还能拿到钱?
料想着,他们肯定也是知道了这个,才会偷梁换柱,用她来交换?为了抓住他的弱点,好让他们顺利逃脱。
此刻的她,却如同木偶一样,她站在那头,竟然不想走过去。
也许,是她潜意识里面,已经觉得在他身边会更危险。
可忽然。
一股力气,将她这么一推,惊慌错乱之下,身体早已经不受控制的直接撞进了某个人的怀里。
那是他的,她能很清楚的判断,他身上的香味,她怎么会闻不到,跟她在一起这么久,属于他身上的味道,她怎么会不认得。
曾近,她还贪恋过……
“少爷,人走了!”墨殇盯着那几个男人的背影,提醒道正愣在那里的容璟琛。
下一秒,她就被他无情的推倒在地,双腿往前一歪,身体,重重的被推倒在了地上,猝不及防。
他到底是对莫彤有多好。
哪怕是隔着这个给黑布袋,他都能知道,这里面不是她。
第198章 心底的叹息
第198章 心底的叹息
她怎么还是觉得……觉得会这么难过呢?就像是生了病一样的难过。
一瞬间,那如紫藤萝一样爬满她的心,狠狠的纠缠着她的心,几乎让她呼吸不上来。
整个身体,伤口撕裂,就连心脏也在刺痛着。
头上的黑布袋,被人就这么拉开,白色的阳光迎面而来,她微微眯了眯眼,眼前,一个年长的老者出现,看到她的下一秒,原本的关切的眼神,瞬间变的异常火爆。
在她还没有看清他是谁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听到了一句。
“不是莫彤,她不是莫彤,莫彤还在他们手里!还愣着做什么,这几个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那头奔跑着的男人听着那句“她不是莫彤”脚步倏然就这么停顿下来,回头看着那地上的夏如沫,凝重的表情,顺间有一种松下来的意味。
她被老人突然间又再一次推倒在地,无力的虚弱感涌出,受伤的手臂触碰着地面,疼的差点晕了过去。
面前,好像出现了一个黑影,挡住了她面前的阳光。
只是,她看不清是谁。
什么时候,天塌下来,会有人给她顶着了?那这个人是谁呢?
一定是天使。
天使来了。
她的嘴角微露着讥讽的笑意,一滴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落在地上,人也渐渐失去了意识,晕了过去。
“夏如沫——!”
“少爷——!”
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出来的,墨殇是在提醒,而容璟琛……其中的深意,好像也只有墨殇和他自己懂。
龙正天已经跟着警察上山搜救,早已经没有了身影,而墨殇却脸色难看的朝着他摆了摆手。
无奈,那本来弯下腰的身体慢慢的抬起,他薄唇动了一下,“把人带走——!”
话是对墨殇说的。
也只有墨殇能听见。
……
暗黑色的屋子,女人盯着手下从现场发来的视频,黝黑的瞳孔微微曲张。
眼看着他抱着那女人坐上了车,然后驾车离开,只是镜头离得他有些远,看不出来他的表情。
只是那背影,倒是像极了他。
果然,与他最像的那个,还是容璟琛。
女人坐在轮椅上,拿着手上的遥控器,将画面关了。
“夫人,那几个人违反了我们的约定,要不然,我找人……”男人站在她身侧,看着她的表情一点未变,猜不出来他心里所想的,于是,一边说着,手还往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样子。
“你以为他会不知道是我做的?”女人挽着唇瓣笑着,像是讽刺,又像是得意。
“那夫人的意思?”
“静观其变,我倒是想看看,他准备做什么?还有,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少卿!”
“是——!”
陆少卿经过卧室,看着管家从母亲的房间走出来,正巧与他碰上。
“发生什么事了?”
“少爷……没什么,夫人说想吃点东西,这不,我找厨房给夫人准备去——!”管家看了一眼陆少卿,这几日埋头在书房的男人,脸上带着疲惫,想起夫人的警告,他便立刻低下了头,没等陆少卿在说什么,便抬着脚,从陆少卿旁边走了。
陆少卿整日整夜在书房研究项目,自然也不关注任何新闻,所以他对现在的情况,一无所知。
……
深夜,她的烧,终于退了。
容璟琛将手上的毛巾丢在冷水盆里,其身抱着她走进浴室,只感觉她全身冰冷透凉,就像是死了一样。
就连手指都是冷的。
他心下有些疼,握着她的手心,不停的给她吹着热气,摩挲着传递着热气。
沫儿,再忍忍,顶多,在几个月。
在几个月,他就可以彻底整垮他们,到时候,就不用再这么担惊受怕了。
可沫儿,你还愿意等下去吗?跟我一起等下去吗?
他不确定,一点都不敢确定。
尤其是,今天她昏过去之前的眼神,那么陌生的看着他,让他心里很毛,很痛。
匆匆的给她洗了一个热水澡,那受伤的手臂上,那白色的胶布又已经染成了红色,那鲜血淋漓的绷带,他看着都疼。
心疼的贴着她的额头亲了一下,他盯着她的脸,那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虚弱无力。
“沫儿,快点醒过来,你要怎么样对我都好,只要你醒过来,好不好。”
抱着她轻柔的磨蹭了好久,她都没有什么反应,容璟琛蹙着眉头,看着那张瘦削的脸庞。
“饿了吧,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醒来一定会饿,我去给你做饭,做你最喜欢吃的面条,好不好?”他自言自语的说着,神情中,多带了几分失而复得的情绪。
虚弱的无力感,几乎是一瞬间就攫取了夏如沫的全身,让她一下子不能说话,不能动,甚至……根本没有办法再继续睁开眼睛,只是听着那头的男人,正在自言自语。
那纤细的身体僵硬的被放置在床上,在心里冷笑着。
容璟琛,当真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安然无恙的问着她,要不要吃饭吗?痛不痛这样的话题吗?
心底的叹息声,很长。
其实,也没有什么。
只是,不想睁开眼睛,去与他辩解罢了!
“我去做饭,你好好睡!”
下意识的在她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替她拉好被子,那抹瘦削单薄的身体,就这么稳稳的躺在那里,就连呼吸都轻得有点听不到。
蹙眉,摩挲了一会儿她的脸,才缓身朝着厨房走去。
虽不是第一次下厨,但是,他应该会。
也只能会。
房间很大,空旷旷的地方,似乎能听着楼下厨房的动静,她慢悠悠的睁开眼睛,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
这样的日子,要多久,才能结束。
她真的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就连自己的身体,都快要经受不住了,更何况是她屡次被戳痛的心。
一身黑色的西装,并未脱下,在厨房中来回的煮着面,一抬头,那头就这么直接撞在了柜子上。
那撞击声,她隔着房间,都能听的见。
心,搁着疼。
仿佛都能听见他的喘气声。
安静的能听见自己心跳的节奏。
四肢冰冷的包裹着,一如那白天的一幕一幕,就这么引入眼帘,夏如沫水眸定定的看着某个地方。
他,这样又是在做什么?
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