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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楼?”郁海芙瞬间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我没有去过顶楼啊!”
“没有?”
郁锦安薄唇轻抿,“海芙,我只问你一遍,昨天有没有上过电视台顶楼?”
“……没有。”
碰——
郁锦安一脚踹了面前的茶几,高大身影立刻笼罩在郁海芙面前,“你撒谎?!”
眼前突然出现他愤怒的脸,着实把郁海芙吓了一跳。往常她看到郁锦安发火都是为别人。从小到大,哥哥都很护着她,有很多年她受到男同学的骚扰都是哥哥挺身为她打架!
可是此时此刻,他眼底的愤怒指责都是因为那个乔南?
“哥哥,你从来没有对我凶过!”郁海芙眼眶发红。
郁锦安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往前一步站在她的对面,“昨天顶楼扶栏的螺丝松动,乔南差点失足掉下去。我看过监控录像,你十一点的时候上过顶楼!”
糟糕!
郁海芙脸色大变,她竟然忘记电视台楼层间都会装有摄像头。不过顶楼没有配备设施,所以只能拍到她上楼的图像,至于她上楼以后的画面无法找到。
还好还好。
紧提着的心蓦然松了松,郁海芙深吸口气,再度仰起的脸庞一片怒意,“是的,我昨天上过电视台的顶楼。”
“你去顶楼做什么?”
“原本我想要去看哥哥的,可是秘书说你正在开会,我不想打扰你就跑到顶楼看看风景。呆了一会儿,那上面太冷,我就离开了,想到爸爸还要等我吃饭,我就直接回家了。”
她一口气说完,似乎听不出破绽。
“是吗?”郁锦安勾了勾唇,“但你前一天去新闻一部找过乔南。”
“你怎么知道的?”
“有人看到了。”
顿了下,郁锦安眯起眸子,问她:“你去找乔南做什么?”
郁海芙低下头,听郁锦安话里的意思,乔南并没对他告状?哼,这个有心机的贱女人!
“我去警告她!”郁海芙回答。
“警告她什么?”
瞥眼墙上的挂钟,郁海芙俏脸一片厉色,“之前乔南把元君害的那么惨,我实在看不下去。”
“那些事与她无关。”
郁锦安精致的五官笼罩着一片寒意,“订婚礼上公布商元君照片的人是我。”
“什么?”郁海芙咻的抬起脸,怔怔望着眼前的男人,整颗心渐渐被刺痛。
为了袒护乔南哥哥竟然甘愿背黑锅?!呵,郁海芙冷笑,这种谎话根本不可能骗她。因为订婚礼上放出商元君不雅照的人是她!
那些照片都是她亲手拷贝到电脑中的,怎么可能是郁锦安?怎么可能?
心底翻涌的怒火再度高涨,哥哥太过分了!
“你不是一直都在问我,是不是有女人了吗?”
郁锦安突然开口,郁海芙心尖蓦然收紧。她捂住嘴巴摇摇头,脸色发白,“不,我不要听。”
“我有了女人。”
郁锦安双手插兜,棱角分明的侧脸令郁海芙迷恋,“乔南是我的女人,我不管你多么想为商元君报复,都不准动她。”
“不可以!”
郁海芙突然拔高音量,猛然上前抓住郁锦安的衣角,“哥哥,你别犯糊涂。乔南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她不过就是个又穷又没背景的小记者,她凭什么做你的女人?!”
“凭我喜欢。”
郁锦安目光锐利,直直射向郁海芙的眼底,“还有一件事告诉你,乔南现在跟我住在一起,以后你不要再去别墅。”
他竟然如此坦诚说出来,郁海芙差点窒息。她紧紧咬着唇,眼眶内一片猩红,“哥,大伯不会答应你们在一起。”
“海芙。”
男人忽然笑了笑,薄唇弯起的弧度媚惑,“那是我家的事,你是不是忘记什么叫分寸?”
心脏骤然一阵剧痛,郁海芙怎么都不会想到,他们十几年的兄妹情,今日的郁锦安能够说出这么伤她的话?
盯着郁海芙惨白的脸,郁锦安心中的怒火逐渐压制。他确实非常震惊也非常生气,所以言辞间才会这么犀利。
出于他的本心,还是不想令她难堪。毕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她和叔叔曾陪伴他走过那段灰色岁月。
“这是怎么了?”
郁敬岳踏进家门,一眼就看到怒目对视的一对兄妹。客厅中央的茶几被踹翻,显然郁锦安气的不轻。
“锦安,出了什么事?”
叔叔身体不好,郁锦安不想让他担心。他弯腰把茶几扶起来,拾起地上的车钥匙。
“没什么。”
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说没什么?
郁敬岳蹙起眉,看看女儿,她咬着唇站在边上抹眼泪,一副委屈模样。
“叔叔。”郁锦安主动上前,对于叔叔的态度始终恭敬,“海芙长大了,但是也太任性了。她做事不知轻重,我才说了她几句。”
“原来是这样。”郁敬岳松口气,笑着为女儿说情,“你是哥哥,她做错事你自然要管教她。不过到底是女孩子,你们兄妹感情又一直很好,不要太难为她!叔叔还是希望看到你们亲热的相处。”
“嗯,我明白。”
郁锦安出言安抚叔叔,而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哥!”
黑色跑车马力强劲的开出别墅,郁海芙抬脚追出来,“哥,你别走。”
嗡!
郁锦安一脚油门踩到底,透过后视镜看到追出来很远的郁海芙,并没有停车。这么多年来,他总是把叔叔和她当作最亲的人,可是也许他错了。
“哥哥!”
黑色车身很快消失不见,郁海芙累的气喘吁吁却依旧无法阻挡郁锦安离开的身影。他头也不回走远的那一幕,狠狠刺痛她的心。
因为乔南,哥哥第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的脾气!
须臾,郁海芙回到家,郁敬岳吩咐佣人将客厅收拾整洁,“海芙,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惹锦安发这么大脾气?”
“爸爸,我不想说了。”
郁海芙脸上的妆都哭花了,郁敬岳无奈的笑了笑,抽出纸巾给女儿擦擦脸,“好了好了,别哭了。天大的事情,不是还有爸爸给你做主吗?”
闻言,郁海芙黯然的眼睛一亮。是啊,她怎么忘记了,她还有爸爸。郁锦安最敬重的叔叔。
“爸爸。”郁海芙伏在父亲的怀抱里,委屈的哭,“哥哥变了,他以前从来不会凶海芙。”
说到底还是女儿,心性脆弱。郁敬岳含笑拍拍女儿的肩膀,耐心安抚她,“锦安心里还是疼你的,一定是你做了什么任性的事情。海芙啊,你也长大了,以后做事不能总是由着性子来,就算锦安是你哥哥,但他早晚也要结婚,以后你这样要被嫂子笑话的!”
“嫂子?”郁海芙脸色再度变白。她为什么永远都逃不出兄妹这个魔咒。
“好了,先吃饭。”郁敬岳安排佣人摆饭。
“爸爸,我不想吃。”
眼见她哭成个泪人,郁敬岳摇摇头。怎么说都还是孩子,太过任性。
回到楼上卧室,郁海芙关上门后,走到镜子前。望着镜中这张哭花的脸,她随手抄起台灯,狠狠把面前的镜子咂碎!
碰!
梳妆镜的镜面碎裂成蜘蛛网状,郁海芙阴恻恻瞪着被碎裂扭曲的脸,伸出手指触上去。
唔。
玻璃的尖利割破指尖,郁海芙吃痛的皱眉。直到此刻,她才能确定这种剧烈的痛!
乔南,你这个该死的贱女人!她就不信,不能把这个贱女人从哥哥身边赶走!
哥哥是她的,永远都只能是她的!
开车回去的路上,郁锦安特别绕道小吃街,等糖炒栗子的摊位出摊后,买了第一份热气腾腾的栗子回家。
“郁先生。”钟点工阿姨端着准备好的午饭一样样摆上桌,郁锦安伸头看了眼,阿姨准备的菜色多数是他喜欢的口味。
“我上楼看看。”
“郁太太还在休息,”阿姨说道:“我刚才上楼去看过,她还没起来。”
都这个时间还没起床?
郁锦安眉头轻蹙,提着糖炒栗子上了楼。
推开卧室门,大床中央果然躺着蒙头睡觉的乔南。郁锦安轻手轻脚走过去,掌心在她额头试了下,没有再发烧。
原本闭目的人突然睁开眼睛,她那双黑亮的眸子还噙着一片惊恐之色,郁锦安看的清清楚楚。
他叹了口气,声音温柔,“我回来了,要不要去吃饭?”
“吃饭?”乔南眨了眨眼,琢磨半天才反应过来吃饭是什么。她拥着被子坐起来,靠在床头,“不想吃,我不饿。”
“怎么可能不饿?”郁锦安一把握住她的手,“你昨天就没吃过东西。”
“真的不饿。”乔南抽回被他握在掌心里的手,目光低垂。
她说话始终不与人对视,郁锦安神色暗了暗。医生说心理创伤需要有个恢复期,不能着急。只可以耐心诱导。
“好,那你再睡一会儿。”
“嗯。”
乔南侧过身,整个人滑入被子里。
男人关上门离开,乔南呆滞的眼珠转了转,又慢慢拥着被子坐起来,靠在床头发呆。
一个人吃午饭实在没什么意思,郁锦安随便吃了一些,填饱肚子而已。
阿姨过来收拾餐桌,郁锦安想到什么,道:“阿姨,晚上你煮宫保鸡丁,水煮牛肉,西红柿炒鸡蛋,这些菜吧。”
“啊?”钟点工阿姨怔了怔,“郁太太上次交代过我,说您不喜欢太重口味的菜。”
“她喜欢吃。”郁锦安微微一笑。
“哦,我明白了。”阿姨应了声,很快把厨房收拾干净,然后带着钱包去超市买食材。
客厅中暖意四溢,不过一个人依旧觉得冷清。郁锦安瞥眼楼上禁闭的房门,提着袋子坐在餐桌前剥栗子皮。
吧嗒吧嗒!
他的动作麻利,很快的功夫,一碗金黄色的栗子仁被完整剥除外壳。
男人起身走进厨房,拿出锅子先洗了米,然后放入水煮粥。大概二十多分钟后,米汁逐渐被煮出来,变的浓稠,他将剥好的栗子仁倒入锅里,继续煮。
钟点工阿姨提着买回来的食材进门,迎面就闻到一阵香气。她走进厨房一看,郁锦安竟然正在煮粥。
“郁先生还会煮粥啊?”阿姨表示出无比惊讶。
站在厨台前的男人,上身穿件浅灰色羊绒毛衫,下身一条黑色家居裤,没有西装革履,没有刻意打扮。他不过侧身站在汤锅前,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轻轻搅拌锅中的粥。
简单动作,却因为他的人而变的不在简单。
“啧啧啧。”
阿姨望了一眼锅里的粥,由衷感叹道:“郁先生真是个好老公啊,人长得一表人才,又有才华,还体贴心疼老婆,郁太太真有福气。”
关掉火,郁锦安拿过一个瓷碗,小心把粥盛进去,“只是栗子粥,很简单的。”
“哎,简单也是郁太太的福气哟。”阿姨抿唇笑了笑,“再简单的事情也要人愿意去做,就说我男人吧,我都嫁给他三十多年了,别说吃一碗他煮的粥了,就是喝他倒的一杯水还要三催四催。这个人和人比起来啊也真是不能比……”
阿姨絮絮叨叨抱怨,郁锦安盛好粥又拿出一些泡菜,装到盘子里,“阿姨,锅里还有很多粥,您想吃随便盛就好。”
“哎呦!”钟点工阿姨瞬间被郁锦安感动的眼泪哗哗的。人家这孩子咋这么好啊,脾气好待人有礼貌不说,每次付钟点费用都多给钱,真是差距啊!
“谢谢郁先生。”阿姨赶快道了谢,瞬间对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