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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猜到她会在这里洗澡?
深吸口气,乔南懒得计较这些。她脱掉衣服走进浴室,打开花洒,动作缓慢的清洗。
既然是交易,她按时完成就好。只是她希望,能够早点结束。
大概十分钟后,乔南洗好澡出来。她站在镜子前,把衣服一件件穿好。换下来的衣服口袋内,有她来时路上买的药。
一个很小的白色药盒,她抠开锡箔纸,把里面的白色药片吞进嘴里。
浴室里没有饮用水,她皱眉硬生生吞咽下去。
五年前的事发生后,她就再也不是小姑娘。有很多事情她都懂了,所以来的路上她买了避孕药。
打开浴室门,楼梯台阶边亮着照明灯。乔南深吸口气,一步步走下楼梯。
茶几前的沙发里,郁锦安右手握着一只鸡腿,吃的津津有味。
“啊!”
乔南咻的跑过去,饿虎扑食般夺过他嘴里吃的还剩下一半的鸡腿,“谁让你碰我的东西?”
她撞过来的力量不小,郁锦安肩膀被她硬生生顶开,惹得他好看的剑眉蹙起,“这不是给人吃的?”
“不是给你吃的。”
乔南打开饭盒,把半只鸡腿塞进去。
“乔南!”
男人不悦的沉下脸,“因为一只破鸡腿,你竟然跟我闹脾气?”
“这不是破鸡腿!”
乔南鼓着腮帮子,全身尖利的刺尽数张开,“爷爷给我做的鸡腿,是爷爷的心意!”
爷爷?
郁锦安抿起唇。
她咬唇看着被他咬过的半只鸡腿,突然伸手丢出来,“算了,你咬过的东西我不要!”
郁锦安一把捏住她的下颚,口气冷下来,“你敢再给我说一遍?”
男人手指的力气很大,乔南下巴火辣辣的疼。她抬起黑亮的眸子,望进他的眼底,“你们为什么都欺负我一个人?”
郁锦安一怔,不就吃她个鸡腿吗?至于吗?
啪!
乔南狠狠拍掉他的手,眼眶渐渐湿润,“我找不到爸爸也找不到妈妈,没有家,没有亲人。唯一爱我的人,躺在医院里半死不活。哪怕我知道他们并不喜欢我,可我还是想做他们的女儿,小心翼翼守着那份对我来说如履薄冰的亲情。我以为只要我努力,他们总有一天能够重新接纳我,可是……现在竟然连这种机会都不肯给我吗?”
顿了下,她哽咽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我被人绑架,为什么我要遇见人贩子,为什么我的爸爸妈妈不来找我?”
“……”郁锦安眼神沉下去。
“我的鸡腿。”乔南抬起双手攥紧饭盒,再次望向郁锦安时,眼底已是一片泪花,“你知道吗,除了这个,我什么都没有了!就连回忆,对我来说都是奢侈品,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一只鸡腿引发的控诉,竟然能够如此激烈。不过郁锦安并没生气。他伸手把面前的人拉起来,反手扣住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我肚子饿,所以吃了你的鸡腿。”郁锦安瞥眼怀里的人,见她眼泪吧嗒吧嗒掉,“说吧,一只鸡腿多少钱?”
乔南眼睛盯着脚尖,“不是所有东西,都能用钱买到。”
“你想找父母吗?”郁锦安突然发问。
乔南咻的望向他,片刻后眼底又恢复平静,“如果能找到,他们早就来了。”
“我可以帮你。”
帮?乔南耻笑,还要她再卖一次?
“不用。”她别开目光,道:“我死心了,不想再找了。”
刚刚还伤心的哭,这会儿又掩藏起所有情绪,郁锦安低下头,鼻尖凑近她的脸。
她的发丝上染着洗发水的香气,郁锦安不自觉贴上去,掌心落在她腰间轻柔,“好香。”
乔南手心冒汗,推开不行,迎合又不能。
男人手臂一紧,她的身体腾空而起。乔南本能张开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上半身贴向他的胸膛。
楼上准备的衣物中没有内衣,郁锦安抱起她,转身往楼上走。
茶几上还有保温盒,她动了动嘴,蓦地又垂下目光。
算了吧,早晚都要放下,不如早点断了念想。
卧室中只有一盏台灯,乔南缩起肩膀,望向身上的男人,“不是说好一三五吗?”
郁锦安眯了眯眼,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台历,往后回翻一页,“今天周一。”
噗!
乔南看傻了眼,这样都行?
“唔!”
男人的唇落在她的嘴角,乔南没有力气挣扎。幸好她没有相信他的话,事先做好准备。
眼角余光瞥见床头柜上的日历,她秀气的眉头紧紧蹙起。如果他一直耍赖怎么办?
“关灯。”
乔南出声,犹豫了下,郁锦安伸手把灯关掉。
当他的指尖触上她右脚踝那个疤痕时,深棕色瞳仁定定盯着她的脸,“你还记得我么?”
“唔……”
身体疲倦至极,乔南没有听清他的话。身体仿佛被人丢进热水里煮,几乎沸腾的温度要将她整个人融化。
一整晚,这种感觉周而复始。直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袭来,乔南咻的睁开眼睛。
急促的**声如同擂鼓,乔南的眼眸中那抹深深的惊恐还来不及褪去。
身边的位置空空的,郁锦安早已离开。
她抬手抹了把冷汗,全身的每个毛孔都在痛。这个噩梦是她最深刻的痛,五年前是,五年后也是。
在找到那个男人前,她想这个噩梦,她永远都无法摆脱。
……
湖城西北方向的区域,属于灰色地带。这里鱼龙混杂,各种见不得光的交易通常汇集在这片区域。
每到傍晚,酒吧街一字亮起的霓虹灯闪耀。这边的酒吧,比起那些高雅的娱乐场所,更加能够为所欲为,也更能让某些高消费的金主们,玩的畅快尽兴。
夜幕降临,这里所谓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释放束缚,释放*,这里成为整个湖城人的*窝,令人迷恋上瘾,趋之若鹜。
一辆红色跑车停在酒吧门外,门童见到从车里下来的人,急忙上前,“卿姐。”
邵卿踩着脚下十厘米的细高跟鞋,扬手把车钥匙丢给门童,“停在老位置。”
“是。”门童迅速把车开进停车场。
铜钱造型的两扇巨大铜门打开,身穿黑色制服的店员齐刷刷低下头,“卿姐。”
进门的女子身材高挑,一张小脸五官精致,潋滟红唇微微抿起。她身上穿件紧身黑色短裙,露出白皙笔直的两条大长腿,步伐优雅的穿过舞池,一路吸引众多男人们的目光。
舞池旋转的五彩射灯耀眼,音乐声震耳欲聋。邵卿面不改色,目光清冷的越过众人,直接往楼上的方向走去。
吼吼吼——
贴身热舞的男男女女气氛玩到h,四周不断涌现出限制级画面。不过场子外面一圈,有很多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们看管,他们排查严格,闲杂人等不允许入内,保证留在场子里的客人,能够玩的尽兴,玩的心安。
酒吧二层楼全部为普通包厢,只要花钱就能进去。顺着二楼往上,三楼开始戒备三严,整个三楼只有八间vip包房,并且每间装修风格都不一样。
vip一号包房内,金色大门紧闭。门外守着两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两人双手交握胸前,面容冷峻,目光笔直望向前方。
“啊……嗯……”
包厢内传出的声音暧昧*,门外围守的男人们面无表情,显然早已习惯。
三楼楼梯口,邵卿脚步停了停。随后仰起头,大步走上前。
“卿姐。”
门外两个男人见到她出现,神情有片刻的紧张,“您最好等一会儿再进去。”
等?
邵卿眯了眯眼,压根没搭理那个男人的话,抬起手便推开紧闭的包厢大门。
男人不敢对她动手,只得眼睁睁见她闯进去。
“啊!”
“哐当——”
果不其然,包厢中一片噼里啪啦响动。酒瓶落地,沙发翻滚的声音刺耳。两名保镖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半点意见不敢发表。
几分钟后,一名只着内衣裤的女人被丢出包厢。她一张妆容精致的小脸满是红色五指印,嘴角渗出血迹,棕红色的长发被撕扯成一团乱麻。
“律哥,你救救我!”
女人贴着光裸的身体上前,双手紧紧抱住前方男人的裤脚,哭的惊天动地,“救救我,我知道错了。”
男人上半身什么都没穿,只有一条黑色西装裤遮住下身。他肤色古铜,线条分明的肌肉分割出完美的身体比例,棱角分明的五官隐藏在暗影中,透着慵懒性感。
他慢慢弯下腰,伸手捏住抱住他裤腿的女人下巴,笑道:“说说看,要我怎么救你?”
女人惊恐的眼睛落向邵卿,“对,对不起卿姐,您饶了我吧。”
眼见女人的瓜子还抱着男人的裤腿,邵卿立刻伸手,一把揪住她的长发,把她拖到楼梯口,“给我把人丢进舞池,谁也不许多管闲事!”
两名保镖怔了怔,下意识望向男人,却见他淡淡一笑,“照办。”
“是,律哥!”
“不要!”
全身上下只穿着内衣裤的女人尖叫声不止,“不要!放开我!”
楼梯间动静不小,不少客人纷纷探头出来。可见到这阵势,没人敢多说话,只当没有看见,又退回包厢内继续喝酒玩乐。
须臾,邵卿深吸口气,两道凌冽目光瞪向对面的男人,“你做的好事?”
“啧啧啧。”
关律笑着走上前,抬起邵卿的手捏在掌心,“有没有打疼?你说你为什么非要自己动手,随便交给他们去打就行了嘛。”
“不解恨。”邵卿咬牙切齿,精致五官泛着怒气。
见她气鼓鼓的小脸,关律双手圈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扣入怀里,“卿卿,你总是这样打断我,万一我以后落下毛病,不举了怎么办?”
“那不是正好吗?”邵卿偏过头,盯着他**着笑容的深邃双眸,踮起脚尖张开嘴,一口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
混蛋!
“嘶——”
肩膀骤然一痛,关律闭上眼睛,享受着从肩部肌肉一点点传来的撕裂感。这丫头的小牙,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坚硬?活生生想要咬掉他的一块肉!
齿间淡淡传来一股血腥味道,邵卿咬的牙床发麻,渐渐松开嘴巴。
关律伸手扣住邵卿的后脑,将她的脸颊抬起。随后他低下头,菲薄的两片唇瓣夹带丝丝坏笑,精准吻住她的唇。
好狠的心呀,看他怎么惩罚她!
碰!
包厢金色大门被男人踹上,紧接着邵卿整个人便被抵上门板,身上那件紧身的黑色短裙,几下子便被男人趴下来,丢在脚边。
“说吧,想要什么姿势?”
邵卿长发黏在脸颊边,气喘吁吁的瞪着他,半咬唇瓣,“我在上面。”
“好。”关律低头,薄唇落在她的锁骨间轻吻,双臂一收将她抱起来,扫掉茶几上的酒瓶,把她放在冰冷的茶几台面上。
咚咚咚——
包厢内不时发出类似撞击声,门外的两名保镖目光平静,对于这种噪音,早已有了抵抗力。况且律哥同卿姐每次都玩的很大,他们更是司空见惯。
律哥小心眼,醋坛子,别说有人多看卿姐一眼,就是背地里有yy的想法被发现,那也是犯了律哥心中十恶不赦的大罪!
邵卿喘着粗气,因为过度用力而手脚发软。包厢内有一盏暗色水晶吊灯,她眨了眨眼,暖色光线落在男人的肩头,那里有她刚刚咬过的清晰牙印。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