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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凉的身上接着他的汗,闻言冤枉的笑道,“我什么时候玩你了?不是一直都是六少你玩我吗?”
“得了吧,我算是看出来了,”容蔚然嗤笑,“你这张嘴里就没个真话。”
施凉咬在他的胸口。
容蔚然额头青筋一跳,疼的骂娘,低着头去还嘴。
他们的体温,热度,气味都无比契合,在不知不觉中,两个灵魂仿佛已经|亲|密|无|间。
有咳嗽声不合时宜的响起,容幕远站在不远处,事实上,他站了有一会儿了。
这两人的劲爆程度都让他这个已婚的老男人难为情。
容蔚然把施凉往怀里抱抱,不加掩饰的用举动表示,不给看。
容幕远拿手掩唇,又是两声咳嗽,他尴尬的笑,“那什么,老六,施小姐怎么了?”
容蔚然说,“脚崴了。”
容幕远皱眉,他看过去,“严重吗?”
“还好。”容蔚然挑高了眉毛,“四哥,看什么呢?”
容幕远翻白眼,“你这小子。”
他手里拿着个档案袋,“我去酒店了,老六,你打个电话叫李医生过来给施小姐看看。”
容幕远说完就走,估计再看两眼,老六能跟他急。
真是稀奇,老六也开始宝贝人了。
容蔚然抱着施凉往前走,“挂坠后面有我的名字,很有意义知道吗?”
施凉从他怀里露出脸,“知道。”
容蔚然踢飞一个石头子,声音闷闷的,“可是你把它弄丢了。”
施凉说,“已经丢了。”
容蔚然委屈,“那是我的第一次。”
施凉,“……”
容蔚然耷拉着脑袋,“现在被你弄丟了。”
施凉,“……”
容蔚然愤怒又难过,挂坠是一对儿,丢了一个,另一个就什么也不是了。
回去后,他把手机往桌上一摆,让下人们去找。
施凉坐在椅子上冰敷,容蔚然在一旁捏捏这儿,碰碰那儿。
不多时,李医生上门,他看看施凉的脚,说没伤到骨头和韧带。
容蔚然松口气,让管家把人送走了,他居高临下的瞅着施凉,和那只肿了一片的脚,“消停了吧。”
施凉把冰袋拿开,“我想上楼躺会儿。”
盯着她惨不忍睹的脚踝,容蔚然紧皱眉头,“就你事多,在沙发上坐着不行,还要上楼。”
施凉伸出手,“抱我。”
容蔚然傻不愣登了好一会儿,他把外套一摔,任命的去抱,“告诉你,我不吃这一套,以后别对着我撒娇,我怕做噩梦。”
施凉隔着他的衬衫亲了一下,“行吧,以后我跟别人这么来。”
容蔚然冷笑,“你试试,看我不|干|死|你。”
俩人在房里腻了没多久,下人们找了一圈回来了。
容蔚然下楼,听到答案,他满脸怒气,“没找到?你们每个人脸上那两只眼睛是装饰品吗?”
下人们低着头,不敢吭声,管家开口,“六少爷,挂坠太小了,也不知道丢哪里了,恐怕很难……”
容蔚然踢了一下沙发,“再给老子去找!”
大家纷纷快步出去。
容蔚然在大厅来回走动,如一头狂躁的兽类,他使劲扒拉扒拉头发,去了发现施凉的那片草丛。
楼上,施凉再次去了容振华的书房。
傍晚时分,容蔚然惊喜的叫声穿过诺大的花园,“找到了——”
下人们就看到他们的小少爷飞快的奔跑,那速度像是要飞起来一样,脸上的笑飞扬单纯。
他们感慨,少爷还是个孩子,一点小事就那么高兴。
房间的门被大力推开,施凉侧头,看见青年跑进来,手撑着床沿,眼睛又黑又亮,“施凉,我找到了!”
施凉没说话。
容蔚然把手摊开,挂坠躺在他的掌心里,完好无损,“怎么样,我厉害吧?”
施凉还是没说话。
容蔚然被失而复得的喜悦覆盖,洋洋得意的笑,“管家他们谁都没发现,还是我一点点在草丛里扒出来的。”
“靠,草丛里好多大蚊子,还有乱七八糟的小虫子,老子白白给它们提供了晚餐。”他把被叮了好多个红包的脖子凑过去,“看看,这都是老子为你的粗心大意付出的代价,你晚上要好好补偿……”
容蔚然的唇上一软,那些抱怨全部消失不见,他愣了半响,凶狠粗野的啃上去。
几分钟后,施凉想移开,容蔚然不许,和她温柔|缠|绵|,“你主动吻我的次数只有两次,刚才算在内。”
施凉不禁觉得好笑,“记这么清楚?”
容蔚然恼羞成怒,“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没心没肺?”
施凉潜意识里不想跟青年讨论这个问题,错开一点和他|亲|吻|。
“跟我说说,”容蔚然|摩|挲|着她|光|滑|的下巴,突然感到好奇,“你的初恋是什么时候?”
施凉说,“十九岁。”
容蔚然问她,“跟谁?”
“一个男的。”施凉撩了下眼帘,似笑非笑,“你确定还要我说?”
容蔚然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说!”
知道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他还是控制不住,因为这个女人分明触手可及,却又像是非常遥远。
边边角角了解的多了,就完整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施凉的语气很淡,就是在谈一段久远的回忆,和任何一个女人想起初恋时的反应相同,一切好像都模糊了,只有一个概念,“那时候我还小,对那个人很崇拜,我抬头看着他,觉得他就是天。”
容蔚然不爽的哼了声,“很显然,你缺少父爱。”
施凉没对他的形容进行任何反驳,也许吧,当年她在地狱里,是一双手把她拉回人间。
从那以后,那双手的主人就是她的父亲,兄长,恩人,恋人,朋友。
她那些年是攥着那双手一步步站起来的。
容蔚然看女人在他眼皮底下发呆,他狠狠的|咬|了一口,充满恶意的说,“你那个崇拜的人现在是不是变成一个七老八十,牙齿掉光的老头子了?”
施凉试图把最后一次见到那个男人时的样子和容蔚然口中描述的对上,她的唇角微抽。
容蔚然很不客气的把自个的重量靠在施凉身上,长手臂圈在她的腰两侧,“不问问我的初恋是什么时候?”
他用一种愤怒的语气说,“二十三岁!”
没错,怀里这女人就是他容蔚然的初恋。
施凉摸着青年有点硬的发梢,“这么晚,我还以为是在幼儿园。”
容蔚然趴着不动,“姐,我以前是混了点,现在可就只有你了,没别的谁,以后我也保证,绝不花天酒地,你能不能对我真诚点?”
他说这段话的时候声音哑哑的,脸上的表情也看不清,耳根子红了。
施凉说,“我对你不真诚吗?”
容蔚然说,“很不真诚。”
施凉拍拍他的后背,“好吧,那我往后对你真诚点。”
容蔚然变魔术似的拿出手机,典型的以牙还牙,“我录音了,让我逮着你撒谎,有你好看的。”
施凉的脸漆黑。
她推推身上的人,“天快黑了,你爸妈要回来了,你送我回去吧。”
“不回去了,今晚睡这儿,”容蔚然不容拒绝的说,“你脚崴了就好好躺着,明天再说。”
施凉,“不行,你爸妈要是看到我还在,他们会不高兴。”
“别管,”容蔚然说,“我会解决。”
施凉看天花板,“我认床。”
“那就睡我身上!”容蔚然亲她的耳蜗,“别说你睡不习惯啊,我记得你睡了好多回,抱着我不撒手。”
施凉说,“别闹了。”
容蔚然,“你也别闹了。”
两人静了片刻,这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
酒店那边,容振华给容蔚然打电话,叫他过来吃饭。
容蔚然,“我就不去了。”
“你们那一桌子,少我一个,照样上菜上酒。”
他这儿不行,要是他走了,那个女人饿死都没人知道。
“爸,帮我跟大哥说声,就这样了。”
容蔚然把电话一挂,“想吃什么,我让阿姨去做。”
施凉说,“随便吧。”
容蔚然摸小宠物般摸摸她的头,“躺着冰敷,别乱动。”
门一关上,施凉脸上的表情就变了,她低头捏着左手食指,那里的指甲断了,断掉的那块在书房里,没找到。
偏偏今天容蔚然兴致大发,给她涂的黑色指甲油。
施凉闭上眼睛,心有不安。
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八点多,容夫人一个人回来了,她在玄关换鞋的时候,发现了双尖头高跟鞋,“人还没走?”
管家正在犹豫,容蔚然已经下楼,“不走了。”
容夫人一听就变了语气,“什么意思,你想把人留下来过夜?”
容蔚然拿了两个芒果,“对。”
容夫人拿包打小儿子,“你是不是糊涂了,你俩又没谈婚论嫁,这把人留家里,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话死!”
“妈,你什么时候这么传统了?”容蔚然往旁边蹦,“以前我不经常……”
“那不一样!”容夫人打断,“你在外头玩,跟把人带家里,这是性质上的区别。”
容蔚然忽然说,“她的脚崴了。”
容夫人不假思索,“那也不能……脚崴了?”
“嗯,李医生来看过了,”容蔚然说,“您放心,人不是装的。”
容夫人那点心思被戳穿,她瞪了过去,“那开车送回去不就行了。”
“你儿子我不放心。”
容蔚然道了声晚安,就上楼去了。
容夫人有气无力的坐到沙发上,“下午有发生什么吗?”
管家一一回答,跳过两个年轻人在楼上疯狂的那件事。
他已经吩咐下人们了,不会有人提的。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对那个孩子投缘。
容夫人疲惫道,“你也早点休息吧。”
管家应声退下。
容夫人叹口气,心事重重。
夜里,她叫醒身旁的容振华,“你说老六他们睡了吗?”
容振华翻身,“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尽想一些什么呢?”
“我哪睡得着啊,”容夫人唉声叹气,“那施凉条件好是好,可惜跟我们家老六无缘。”
容振华睁开了眼睛。
老六小时候是个草上飞,大了嚣张跋扈,无法无天,他可以确定,能管的住老六的恐怕就只有施凉了。
正因为如此,容振华才更加断定不能留施凉在老六身边。
男人被女人支配了,还能有多大的作为?
容夫人忽然说,“振华,我怎么觉着,施凉像一个人。”
容振华,“谁?”
容夫人在开口说出一个名字时,又将那两个字收回去,“不像了……”
“行了,我看你已经在说梦话了,”容振华把被子一拉,“赶紧睡吧。”
容夫人想了一会儿,眼皮子打打架,睡了。
楼上,房间里的灯还亮着。
容蔚然抱着施凉那只脚,搁怀里看,“消肿了。”
施凉把枕头挪挪,趴他身上,“那睡吧。”
怀抱个大美人,容蔚然心里痒痒,人就不老实了。
施凉打哈欠,“快十二点了。”
容蔚然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很快的。”
施凉又打哈欠,困了,“我不想动。”
“姑奶奶你躺着就行,”容蔚然把她抱到旁边,“躺好了啊,别掉下去。”
施凉的困意很快就支离破碎,渣都不剩。
中途容蔚然担心她磕着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