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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组，第一名三圈，第二名五圈、第三名十圈、最后一名十五圈。开始。
“不要啊！”
“这他妈是人干事？”
“老谭你是魔鬼吧。”
“为什么第一名还要跑三圈？”有人举手。
老谭微微一笑，“因为大家都是相亲相爱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
神他妈相亲相爱一家人，我们可以当仇人的！
班里一阵哀嚎。
温卿默默地缩起脖子，降低存在感，这事儿都是因他而起，他怕自己被班上同学给拍死。
“有的人还在哀嚎，有的人已经开始做题。反正最后跑多少圈全凭本事……”老谭语气悠然。
心机婊，我们还在表达愤怒，你们就特么偷偷叛变！
谁也不想落后，班上同学立刻呼呼啦啦开始行动。
云乔还在跟语文题死磕。
她在抄答案。
现代文阅读的答案，先抄上去，再对着答案好好看，实在不行就背答案呗，背着背着说不定就会了，不全会，也能会三分之一吧！
易染有些担忧地看着云乔，“乔乔你不做啊。”
云乔眨眼，“我做完了啊。”
易染有些懵，什么时候做完的？
这时呢，老谭把水果放在讲台上，开始在教室里巡视，一边走一边说：“谁做完了可以先交卷，本尊亲自现场改分，过这村没这店……”
第67章 在座的都是辣鸡
“老谭求求你快闭嘴吧，你好好坐讲台上看你的斗破，别再使声波武器了好不。搅得我们心神不宁考不出高分，丢人的不还是你。”
叶小海不怕死地说。
“就是啊，有个监考的样子行不行？我们总共才做了几分钟，谁特么能做完啊！老姜那牲口也不能吧。”
老姜手上还在演算着，头也不抬地回答：“老姜确实不能。”
老谭无奈叹气，“你们啊，这叫挫折教育懂不懂！再说了，老姜不能做完，不代表就没人能做完啊。你们啊，就是太把老姜当回事儿，一点儿冲劲儿都没有，想当年……”
“求你了，闭嘴吧。”班上同学都快哭了。
本来题就难，一点儿思路都没有，老谭这货还在不停地哔哔，满脑子都是苍蝇，还做个屁的题啊，出去跑圈算了。
“最后一句。”
老谭伸手捏过云乔桌子上丢的数学试卷，“你们的老姜没做完，但是我们的乔乔做完啦！大家加油哦么么哒~”
鸡皮疙瘩掉一地，但再没人理他了。
尼玛，前世造了多大孽，今生修来谭老妖。
至于老谭说的云乔做完了这话，也并没能动摇军心。
云乔最多做了一节课好不好。
就连老姜都做到现在还没做完，云乔一节课能搞定？怕不是在做梦。
不是看不起云乔，她要真那么牛逼，当初为什么去了职高，而不是他们十三中呢？
老谭无非就是又在放烟雾弹。
可是五分钟之后。
老谭那魔鬼般的声音再度响起。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云乔同学的卷子改完了，你们猜猜她考了多少分？”
呵呵。
又骗人上当。
傻逼老谭。
有人刚想说话，同桌就立刻提醒，“别分心，赶紧做，考不及格老谭嘲讽不死你。”
老谭的嘲讽，瑟瑟发抖啊。
见始终没人理会自己，老谭叹气，拿着云乔的卷子给她大题部分挑毛病，手里拿着苹果咔嚓咔嚓地啃着。
“还有五分钟停笔。”
“还有一分钟停笔。”
“现在停笔。我来说答案，前后桌互相交换改卷。”
哗啦啦的交换试卷的声音。
“艹，都怪老谭，叫得我心神不宁，后面两道大题都没来得及做！”
“我大题只做一道我说什么了吗？两节课加课间总共才100分钟，老子尿尿五分钟，老谭又哔哔了十分钟，能做一半我已经牛逼大发了。”
“尿尿五分钟？”同桌大惊，“你抽水机吗？”
“……尼玛来回去厕所不要时间啊，进厕所排队不要时间啊！”
“闭嘴吧，大家做的时间都差不多，考多少各凭本事。反正输赢都得跑圈，论数学老师是个肌肉人妖带来的长久影响……”
老谭敲敲黑板：“填空题答案写黑板上了，照着改就行。”
“隔壁省真魔鬼，前面全特么填空题，连个蒙ABCD的机会都不给。我14道填空题还没做完，梦里的及格。”
“我把前面计算量大的两题空着去写大题了……”
一片哀嚎。
老谭又一次敲黑板，“看你们这样子，我还需要说大题的答案吗？”
老谭的眼神里带着嘲讽，只差没直接说：在座的都是辣鸡！
第68章 老姜，不哭
时间太短，大家后面根本没做多少。
……
说是十分钟改卷，实际上又占用了课间的五分钟。
十五分钟，卷子改完。
哪边有高分直接报告。
“老姜几分？”
“……140。”
“我去！”同学们立刻就拍桌子，“就知道这货是牲口，这次的题目难度跟咱们期中考差不多，可是考试时间短啊，又有老谭在捣乱，老姜竟然还能考140，不是牲口是什么。”
“云乔惨了，要跑圈了。”
“……是什么让你觉得她可以不用跑圈？这种毫无悬念的比赛，也就老谭这种恶趣味的人才会搞好吧。”
老谭不负众望地笑了，“140，确实不错，综合考虑的话，是比期中要考得好。温卿你呢？你可是咱们这次比赛的发起人，说说你的，考了几分？”
全班同学的视线都投射过来。
温卿抽了抽嘴角，老谭真阴险啊，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给他树靶子。
“我跑圈。”温卿直接说。
“说多少分，别害羞嘛。”
“……130。”
老谭：“不错，跟老姜也就只差十圈的距离。”
温卿无语。
老谭拍拍手，示意众人安静，“行了，咱们这次的比赛暂时告一段落，各小组严格按照分数排名执行跑圈任务。老姜你也有十圈，别忘了。”
“哎？”
“什么情况？老姜不是比老温考得高吗？”
“说不定是云乔比老姜考得高呢。”
“怎么可能，别逗了。”
老谭笑眯眯地解惑：“没错，老姜在和云乔的比拼中全面落败，以8分之差被云乔送去跑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太……特么惊喜，太……特么意外了！
以至于老谭都滚蛋了，教室里还是一片诡异的安静。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温卿。
他飞快地跑上去把云乔卷子拿来看。
老谭亲自改的，不会有错。
鲜红的148，就挂在上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温卿把卷子怼到姜晋安脸上，“看，我初恋赢了！我们乔乔赢了！姓姜的，从今往后，你再也不是咱们班数学最好的崽儿了！”
一个职高生，把校草兼学霸的姜晋安，从他最擅长的数学上斩落下马，真惊悚啊。
“老姜，不哭。”
“站起来撸！”
“你不是一个人输，你不必一个人哭。”
一群戏精前来慰问。
……
放学，易染带云乔去校外书店挑教辅书。
“乔乔，你……”
“我比较擅长数学和英语。”云乔挽着易染的胳膊，“我超级超级超级不擅长语文的现代文阅读和作文以及政治，历史也要补。”
“哦。”易染还是有些恍惚，但尽职尽责地帮云乔挑了好些教辅书，大部分都是语文的。政治和历史，就挑了一些真题……
“同桌桌，还有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去了对门职高……可以不回答的。”易染小心翼翼地说。
云乔微微叹气，“因为不去对门的话，我就不能再继续上学了。”
“啊？”易染满眼不敢置信，不知道脑补了什么悲惨故事，眼神里尽是愧疚。
云乔立刻哈哈大笑起来，“逗你玩的啦，去对门的理由当然是，我在对门打败你们才更爽呀。你看今天这效果，姜小甜瓜都快变苦瓜啦！”
易染指了指云乔背后。
云乔转身，姜小甜……额，苦瓜，就在她背后。
第69章 朕有件事要坦白
云乔跟洛柠檬约好中午在老地方一起吃饭，汇报十三中情况。
她们的老地方是一家馄饨店，店面很小，只做馄饨和馄饨面，另有煎蛋小菜之类。
云乔过去的时候，洛柠檬早就到了。
“乔乔，这儿呢。”
洛柠檬冲她招手，“就知道你们肯定放学晚，还行，没我想象的晚。我点了鲜虾的，还给你点马蹄的？”
“马蹄牛肉。”云乔说，“再要一份牛肉丸。”
“哎，好。”
点完了，洛柠檬才拉着云乔问：“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我跟你说啊，那群好学生欺负起人来花样多着呢，不像咱们南溪，大不了打一架，那群好学生虽然不会打人，但他们会各种鄙视嘲讽伤你自尊，还不如打一架呢，打架又不一定输，吵嘴你肯定赢不了。”
云乔噗嗤一声笑了，“你从哪儿听来的。”
“这不是明摆着吗！对门多鄙视咱们南溪啊，那倒也没啥，咱是职高嘛，考不上重点高中的去上普通高中了，连普通高中都考不上的才会上职高呀。”
洛柠檬耸耸肩，“说白了，咱连学渣都不是，咱是学废。人鄙视咱南溪也正常，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当回事就完了。可你现在是打入人家学霸的大本营去让人鄙视啊！那还得了？”
洛柠檬格外忧心。
“乔乔，他们肯定没少拿话刺你吧？你要是心里烦闷，就……就跟他们拍桌子！”
云乔眨眼，“拍桌子？”
“对啊，总不能真打架吧，耿老师好不容易送你过去旁听，你要是敢打架，他们还不分分钟把你踢回来啊。说不定故意给你找茬，就是想等你犯错了，好踢你回来呢！”
云乔点头，“说的对，是不能打架。”
“你说耿老师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要送你去十三中旁听？我知道你想参加普通高考，那也没必要非去十三中旁听啊。”
洛柠檬压低声音，“乔乔，你跟他们上课，是不是像听天书一样？要是有题目不会，有人给你讲题吗？他们肯定都特看不起职高生的。”
云乔看着洛柠檬，微微叹气：“柠檬贵妃，朕有件事要向你坦白。”
“啊？”洛柠檬有些吃惊，“这么严肃，是不是有新欢了？快说，是哪个小妖精。”
云乔握住洛柠檬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柠檬，我家的事跟我母亲那人，你也知道。初中开始，只要我考试好一点，我母亲就特别生气，会狠狠地打我，当我考倒数的时候，她心情就会很好。”
洛柠檬的脸色特别难看，点点头，“我知道。”
云乔道，“我还未满18周岁，她是我的监护人，她能决定我的一切，我不想冒险。我中考……考得非常差，比平时更差，但是成绩出来的时候，她心情很好，我就趁机跟她说想上职高，她同意了。”
洛柠檬已经快哭了，“乔乔……你都没跟我说过这些……”
“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吗？”云乔笑着捏了捏洛柠檬的脸蛋，“都过去了。我现在是想跟你说，我成绩其实没有平时表现出来的那么差……”
第70章 你家这么吃甜瓜的吗？
洛柠檬不断点头。
她相信乔乔的成绩不像平时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