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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皱了下眉头,怀疑刚刚自己是听错了。
“嗯,今天来的挺早哈。”
华祈点了点头,“反正没什么事情嘛,大肚哥就让我过来帮帮忙,他那边也没事做。”
阿津在屋里看见华祈,就不爽了。
“盛哥,”他压低嗓音,“这小子咋又来了?”
周盛瞧了眼华祈。
身材瘦瘦弱弱的,脸上白白净净的,胳膊肩膀倒是晒的挺黑的。听人说是大肚子家亲戚那边过来的,还是大学生,才毕业没两三年吧好像。
“来就来吧,不碍事就行。”
“碍着津哥我眼睛了!”阿津手里的锤子磕在钉子上,“那大肚子什么玩意儿啊?!”
周盛看着华祈,没吭声。
上午了过了一半。
周盛半路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拎了两个袋子,里面都是冰镇过后的冰红茶。
阿津首先就拿了一瓶过去,一边喝一边说:“盛哥,你现在就买喝的,晚上跟严小姐喝的下去吗?”
周盛手里的红茶递扔到华祈时,动作顿了顿,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动作轻了下,那瓶冰红茶失误地扔到他身上,接着就滚到地上了。
华祈看向周盛,神情平淡,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周围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这俩人。
华祈这人是朱形德工地那边的人,最近他们那儿工地出了点小问题,就分了几个人到附近别的工地上做事,华祈就分到了他这儿。
朱形德是陕西人,早些年就做这一行了,一开始信用还行,直到出了山东那件事情后就没什么信用值了。他就跑到了南城这儿。这儿工地上的人对大肚子都没什么好感,更别提他亲戚华祈了。
华祈这人,说含蓄点是不懂事不会做人,说难听点是脑子有病。脾气怪的很,说炸就炸,根本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事情发作的。
周盛是看在大肚子人脉的面子上,才答应让华祈在这儿干活。
“哟,丢岔了。”
周盛勾着唇。
阿津听到声音,看向周盛和华祈。
“咋了?”
华祈依旧没什么表情,“没事,盛哥拿这个给我,我没接到。”说完,他笑笑,弯腰捡起那瓶冰红茶,拧开,喝了一口。
“盛哥今天很大方啊,请我们喝冰红茶。”
周盛眯起眼看了看刺眼的天空,说:“热啊。”
这天看起来,是要晴了吧。
天晴了,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华祈,你去二楼把卫生间那个地基给弄下,地板砖都给敲了。”他一边拿烟一边说,“敲之前把水阀给关了,那儿水管也得卸了。”
“嗯行。”华祈点点头,喝了两口冰红茶,拿了工具箱就往二楼去了。
唐清看了眼周盛,叫住华祈,“哎,戴个帽子,注意安全。”
“哦,知道了。”
等华祈上了楼,唐清一副莫名其妙的瞧着周盛,“哎,你让一生手去卸卫生间的水管,也不怕冲死人?”
“谁不都是生手过来的。”周盛抽了口烟,指了指二楼,低声说:“那小子阴得很,你别跟他走的太近了。”
唐清没应声。
二楼响起了敲地砖的声音。
老李在顶楼开了自来水,水浇在外墙的瓦檐上。在二楼做事的人突然叫了一声,“哎!这天花板咋漏水啊?!”
周盛上去检查了一番,发现是外墙瓦檐烂了大片,风吹雨淋的,深绿色的瓦面漆掉的坑坑洼洼的。
“老李,你打个电话,叫老殷搞些瓦片过来,外绿内红的,就这颜色一样。”
“行。”
周盛在顶楼站着,正好就看见别墅后面的那一片海岸。
阿津上了二楼,看见华祈敲着地面,那眼神儿可不对劲了。他想了想,还是把这事儿告诉了周盛。
周盛说:“都说了,不惹他就行了。”
但是,对方来惹自己,那就不行了。
下午五点多。
华祈卸水管没注意到其中一个水管是通马桶的,等周盛要去说的时候,华祈已经动手卸了那个水管,因为早期这里就坏了差不多,他也不懂这些水管哪些是哪些的,动手先拆了主管道,水阀也没关好,里面残留的味道都涌了出来,还夹带着头发丝等物品。
唐清在外头看着,脸色有些不好。
周盛面无表情的进去,着手就拿着被华祈扔了的水管从窗户扔了下去。
华祈阴沉沉地盯着周盛宽阔的后背。
“盛哥。。。。。。”华祈喊了一声。
周盛弯腰捡起地上的锤子和工具箱。
“这事儿我没注意,没跟你说,是我的错。”他转过身,对在一楼的阿津喊:“阿津!!把二楼卫生间的水阀关了!”
唐清拍了拍华祈的肩膀,“没事,生手嘛。”
周盛拎着东西扔到一楼的卫生间里,拿着水泥桶接水往工具上浇,一边浇一边洗手。
阿津在门外啧啧有声:“啧,这味道销魂啊。”
周盛抬眼,就着湿漉漉的手朝阿津的脸上挥了过去,水滴扫在他脸上,还没几秒,阿津就炸了。
“草草草!周盛!你咋这么/贱/啊!”
“比不过你。”
两人闹了一会儿,阿津突然静默了下来,说:“这华祈是故意的吧?刚刚你还跟他说叫他把水阀关了,他咋还关错了?”
周盛瞄了眼楼梯,淡淡回:“谁知道。”
“坑!这小子比大肚子还阴!”
六点半。
几个人先走了,华祈跟在唐清后头,留着把东西都收屋里头之后才走的。
周盛和阿津是最后走的,走之前锁了门。
“盛哥,喝酒吃肉带我不?”
“滚。”
“。。。。。。有了严小姐,你可以啊。。。。。。。”
“是啊,都比以前硬了。”
第21章 21
21、
周盛蹲在对面花店门口有一会儿了; 严然也没有出来。
他摸出手机,按了几下,屏幕也没亮。按键似乎是彻底坏死了。
店里的灯是暖色调的; 里面依稀有两三个人; 十几分钟之后,那两三个人离开了。
一楼的灯有几个灭了; 只剩下大厅的灯。严然就站在大厅内,除此之外; 还有一个男人。
周盛揣好手机; 起身; 往前走了几步,才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男人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两盘子菜; 放到桌上。严然站在桌前,跟外公说着些什么。
此刻,在他眼里,看到的是那个男人的脸。一张前不久才见过的脸; 程巍。
烦躁不安随之而来。
他慌地摸着口袋,裤兜里只剩下空空的烟盒,烟瘾和烦躁连接在一起只会更难受。
严然瞥了眼外面。
周盛刚好转身离开。
他得去买烟; 缓解下现在的情绪。
只是一个程巍而已,并没有什么。
离严然家最近的便利店也有点儿路。便利店的老板娘在洗头,看门的只有一个女孩子,一边写作业一边捏着橡皮泥。
女孩子见到人; 问:“买东西呀?”
周盛看着柜子里的香烟,“嗯,买东西,给我拿包这个。”
女孩子放下手里的橡皮泥,拉开柜子,拿出周盛指定的那包黄山,看了眼上面贴的标价,说:“五块钱。”
“拿这个吧。”
突然冒出来的人指了指里面的二十五块的皖烟,“黄山不拿了,拿这个。”
周盛听着她的声音,没回头看她。她就站在他身边,身上还有些花露水的味道,浅浅的在他周盛萦绕着迟迟不肯散开。
女孩子看了眼周盛,又看了眼严然,想了想,拿出皖烟放在柜台上。严然拿出二十五块放在女孩子面前,拿过香烟递在周盛面前。
周盛这才看向她。
她脸上干干净净的,没有化妆,素面朝天的,连眉毛都是浅浅的。他没见过这样子的严然,素面朝天的一点特色都没有,偏偏让他心里头发痒了。
“不拿我抽了啊。”严然说。
她转过身靠在柜上,一手撑在柜面上,晃着手腕,作势要拆开香烟。
周盛伸手拿过她手里的烟,动作粗暴的拆了盒子。
严然看到他手指上的伤口,浅浅的不见血的那种破了口的。虎口也发皱皲裂了不少,手背局部出现脱皮的情况,手背上的毛也因此而明显。
他点燃了烟。
严然看了眼去写作业的女孩子,拉着周盛出了便利店。
老板娘刚洗好头,水泼在大马路上,些微的溅在严然的小腿上。
“周盛。”她牵起他的手,用自己柔软的指腹摸着他手上的每一处的粗糙。“我爸以前跟你一样,手也是这样粗糙,我看了特别心疼。”说着,她抬起他的手,对着虎口皲裂的部位亲了亲。
周盛的手指像是被冻住了似得,带着暖意的冻住。
他看着严然的举动,心口泛着甜,齁死人的甜。
周盛拉着她停了下来。
严然站在他身边,用指腹摩痧着他的虎口,“这个,到了冬天会疼吗?我爸以前就很疼,有时候会出血。”她自顾自的说着,没看到周盛望着她的眼神。
“严然,你这是心疼我么?”周盛盯着她,缓缓问。
严然抬起视线看他。
“嗯,心疼。”她老老实实回答。
周盛勾唇一笑,揽过她肩膀,吻了吻她嫩嫩的脸颊。“有烧锅的感觉就是好。”
“。。。。。。烧锅?”
“哦,这是老家土话,媳妇也叫烧锅的。”
严然笑:“哦,当家的就是配烧锅的,是这样吗?”
周盛点点头,摸着她脑袋,“烧锅的这么聪明,当家的我很是欣慰啊。”
“神经。”严然拍着他胸口,笑。
俩人不知不觉地走到坡路口边。
严然捏了捏他的手,看向远处的上坡。“我刚刚看到你了,你不等我出来你就走了。”说完,她用力捏了下他的手。“还吃不吃晚饭了?嗯?”
周盛脑子里浮现的尽是程巍那张脸。
“刚刚看到了个男人,我就跑了。”周盛嘴角噙着漫不经心的笑。
严然蹙了蹙眉头,没说话了。
周盛回头望她。
“那个人,跟我没多大关系。”刚刚脸上还是有些开心的表情,现在一丝都看不见了。她接着说:“是我继母带来的。”
周盛微微诧异,拉着她的手
严然呼了口气,突然想到了什么,靠近周盛,用手指戳着他下巴,说:“你看到男的就跑了,那就不怕我跟别人跑?”她抬起目光,撞进他漆黑的眼睛里,带着烟味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周盛绷了绷面部肌肉,然后才说:“严然,你要跟别人跑,等我逮到你,你腿就没了。”
他看着她的目光,如火一般灼热。
严然的话硬生生地掐到他心口的肉了。
严然低着头“嗯”了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啊?”周盛扯了下她胳膊,“你嗯什么?”
“我不跟别人跑。”严然低下头,耳朵根渐渐泛红。周盛看到了,语气更坏,“嗯是什么?跟人跑?”
“我不跟别人跑的。”严然抓紧周盛胸前的衣服,贴在他身上,“我就跟你在一起。”
周盛喉咙紧了紧,里面突然变涩的很,垂下目光,看她。
“还吃不吃饭了?”周盛问。
严然抬起头,“我在家没吃饭,肯定要吃的。”她说着,指了指侧面方向,“之前去的那个大排档,我还要去。”
周盛眉头一皱,“你说什么?”
“。。。。。。大排档啊。”
周盛眉头一挑,一巴掌扇在她屁股上,“你还敢提!”
严然被他突如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