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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巍; 你什么意思啊?”她看着行李箱里的衣服; 表情说不上来的麻木冷酷。
程巍摘下眼镜,揉了揉疲劳的眼睛。从前天到现在,他睡了五个小时不到。
“没什么意思。”
*** ***
前天晚上。
叔叔突然打电话过来; 问他是不是接了环保工程,他说是,随即得到的是对方那边的沉思以及破口大骂。
叔叔说:“我以为你沉得住气!沉得住气的呀!”
他不理解,叔叔便解释:“那个工程几年前就已经启动了; 因为工程设计的问题,所以一直搁置着。这次找上你,无非你是国内拿过红雨奖最年轻的工程设计师; 可你打没打听,当初那个工程为什么会中止搁置?!”
程巍忽然想起那个新闻,却没想到和那个工程有联系。
“那个工程师后来自杀了!工程设计图不仅出了问题,就连那个工程所用的公款都被挪空了!”
什么?自杀?公款挪空?
叔叔继续说:“那个工程师是盛龙前任老板的哥哥; 也是盛龙创始人之一,挪空公款的人就是那个工程师。你接下这个就没有想想吗?那个钱麟尚哪里是好东西?!盛龙这几年在他手里不知道亏空了多少!”
程巍沉住神色。
“盛龙前任老板是不是叫周盛?”
程巍看向走廊。
“叔叔,你知道严然在和谁谈恋爱吗?”
“是周盛。”
这通电话中断没多久,严然那边便接到了爸爸的电话,他在电话里语气沉重的要求她回临城,甚至是拿自己的身体健康来威胁。
程巍在外面听着,愈发觉得痛快。
严然出来时,他甚至都没收起他脸上讥讽又得意的笑容。
*** ***
严然将行李箱的东西拿出一部分放回衣柜子里,只拿了两三件要换洗的衣服放在里面,收起笔记本放进去。
程巍突然开口说话:“你还要回来?”
严然看了他一眼,“当然。”
“为了周盛?”
严然冷笑,反问:“你以为呢?”
程巍戴上眼镜,眼前轻微模糊的一片顿时清晰了起来。
“严然,一个从天堂掉进地狱里人,你觉得他的心不脏吗?”他看着严然的眼睛,缓缓一笑:“那家伙,不光是外表,内在都脏!”
严然转身,拿过床上的枕头朝他甩了过去。
程巍一手抓住枕头。
“你嘴巴脏的能不能洗洗?”
到了晚上。
严然和程巍离开了这里。
外公即便不舍,也没表露出来,只叫严然好好照顾自己。
到临城,用不了多久,两个多小时就到了。
临城这个地方,繁华喧闹,哪里都是闪耀的。
她不是很喜欢这个地方,就是这个地方太繁华了,那个女人才会被这里的男人勾的抛夫弃子。
几个月没回家,房子里的布置什么都没变,就是没什么人打扫了。
程巍说叔叔也是前几天才回来的,因为公司的事情。
她听着,站在玄关处,换了鞋子才进了屋。
阿姨挺着大肚子,在厨房里走来走去,听到声音,探头往外看,见到严然,亲切一笑:“然然,回来了啊?”
严然语气淡淡:“嗯。”
“严轴!你快下来!然然回来啦!”阿姨大声喊着,却是有气无力的样子,才喊了几句话,她就靠着橱柜做着深呼吸。
程巍走过去,轻声问:“妈,没事吧?”
“没事,就是歇口气。”
“妈,你去坐着,我来做饭。”
“。。。。。。”阿姨看了眼严然,缓缓说:“那好,这儿有汤,你看着点啊。”
“知道了。”
严然卸下行李,随手扔在沙发上,往单人沙发上重重一靠。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她回头看。
严轴一步一步走来,脸色似乎不是太好,相反的,很严肃,看着严然的神情格外严肃。他坐到严然对面的沙发上,看了眼程芝岚,说:“你坐着休息,别跑来跑去的,净瞎操心。”
严然靠在沙发上,玩着自己的手指甲。
“然然,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父亲的直接让严然有些措手不及,却又坦然的很。她抬眼飞快地扫了眼在厨房里的程巍,勾了勾唇角,回答:“没有。”
她从小就说谎话,父亲压根就分辨不出来,可是,如果是程巍告状,那就不一样了,只能否认到底。
程芝岚坐在严轴身旁,悄悄推了下他,小声说:“谈个恋爱就谈呗,你这什么表情呀,也不怕吓着孩子。”
严轴这才缓了缓神色。
“然然,你要谈恋爱了,我也不反对,你把那个人带来我看看,总行吧?”
严然捏着手指头,一字一句:“我说了,我没谈恋爱。”
父亲的把戏,她很清楚。
带周盛过来,无疑是给予其羞辱,就像过去一样。从高中到现在,父亲的把戏从未变过,即便他温和亲切,可内心,仍旧如此。
严然盯着父亲的眼睛,声音渐渐放大:“你叫我回来,不是为这种事情吧?”
严轴脸色倏地一沉:“你少跟我撒谎!”
严然翘起腿,蜷缩在沙发上,用下巴指了指厨房里的人,说:“程巍的话,放个屁你都信,我的话,你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严然!”严轴吼了一声后,微微喘着气,看着严然那副随她妈的样子,心痛又难过,“然然!你什么时候能懂点事?!”
严然站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父亲和阿姨。
“行,你要听我说实话,对吗,那我说,是,我谈恋爱了,对方是工地上的工人,邋里邋遢的。爸,你见到了,你肯定会想方设法的羞辱他,可是,爸,我喜欢他,我喜欢他!你懂吗?和之前不一样,这次,我是真喜欢!”
“你的喜欢哪一次真过?!”严轴站起身,“从你上高中起,你就人不人鬼不鬼,随随便便跟同学谈恋爱玩感情,你告诉我!你哪一次真过?!”
“就这次。”
“这次都不行!他不行!绝对不行!”
“为什么?我一回家你就要跟我争论这个吗?你告诉我,我到底碍着你什么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凭什么?”严轴吸了口气,“就凭他是周盛!那个人是周盛!就凭这个人是周盛,就不行!”
严然静了下来。
程巍站在厨房门口。
显然,他没想到严然一回家,叔叔就提起这件事情,甚至态度如此激烈;更没想到的是,严然居然会说这一次是真的。
“爸,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我不管他是什么周盛,我只知道就这一次。”严然认真的神情,严轴不是没见过,可搁在感情上,他是真没见过,就算是上次,她要跟人家私奔,她都没有用这样的态度跟他反抗。
他垂下目光,坐回沙发上。
程芝岚轻轻捏着他胳膊,低声说:“你好好跟然然说,你别一来就这么吼她。”
严然拿起沙发上的背包,说:“爸,我不想求你,你别逼我求你。”
严轴望着严然的眼睛骤然湿润了起来。
他红着眼睛,“严然,你有空把人带过来,我要跟他谈一谈。”
严然望着父亲,片刻后,“好。”
回到房间。
躺在床上,发了一条短信给周盛。
她说:我到家了。
周盛没回。
隔了好一会儿,她等的都快睡着了,周盛突然来了一通电话,她睁开眼,迅速接起。
“周盛。”语气软中带着委屈。
那边是车子的声音,别墅那儿没有多少车子,几乎都没有。于是,她问:“你在哪?”
周盛刚出了火车站,野子在站外挥着手。
他走过去,一边将东西放在车子里,一边说:“在外面。”
“外面哪?”
周盛看向火车站建筑那上面的三个字:临城站。
“临城。”他说,“严然,明天,等你睡醒,我来找你。”
严然轻轻的“哦”一声,然后笑起来:“好。”
严轴在门外,听到里面的笑声,回头望了望程芝岚。
回了房间,熄了灯后。
严轴躺在床上对妻子说:“我已经很久没见到然然那么开心了。”说完,他低低地叹了口气,“怎么就偏偏是他呢。。。。。。”
“他?他怎么了?”
“周盛,就盛龙以前的老板,你还记得吗,四年前那件事情。。。。。。”
程芝岚想了一会儿才模模糊糊的想起来。
“。。。。。。四年前那事儿,过去那么久了,再说了,然然喜欢,你能拦得住吗?”
“是啊,过去那么久了,可这次,你儿子偏偏把这事儿挑起来了。。。。。。”严轴重重地叹了口气,揉着发疼的太阳穴,“程巍这孩子沉不住气,我以为宜城留得住他,可他还是蹚上盛龙这浑水了!”
一提到自己的儿子,程芝岚便急了,却也听不懂严轴说的话。“严轴,你这什么意思呀,小巍怎么了?”
严轴看着漆黑的天花板,闭了闭眼睛,久久后才说:“没事了,没事了。。。。。。”他安抚着程芝岚,用谎言哄住了人,才松了口气。
第29章 29
29、
周盛暂时没办法回以前住的地方; 只好跟着野子找了宾馆住着。他不想野子太破费了,便找了个小宾馆暂时先住着。
“野子,辛仔怎么样?”
野子挠了挠头; 又抓了几下那长了痘的下巴; 说:“还是老样子啊,孤僻的厉害。”
周盛沉思半会; 拿过背包,放在桌子上。
野子站在门口; 还想说些什么; 周盛从背包里拿出一叠钱; 数了数,转身朝野子走过去。
“你拿着这钱,有空买点东西给辛仔; 吃的玩的都行。”
野子皱着眉头,“盛哥,你这就没意思了啊!”对周盛的行为,他非常不高兴; 即便是没有钱,他都能搞到钱给辛仔买些东西,哪用得着盛哥如此对待?盛哥背的东西够多了; 这点花钱的小事,他都做不到吗?
“盛哥,这点小钱,我还是有的; 你自个留着吧,要不然可真就没意思了,兄弟可不是这么做的。”野子认真又严肃的对周盛说。
宾馆外面,小吃摊热闹的很。
周盛看着手里的钱,递在野子面前,依旧没收回来。
野子也不想多说什么。他舔了舔唇,跳开话题,说:“盛哥,一起吃饭去不?”不等周盛回答,他自个儿转身往外走了。
片刻后,周盛摇头笑了一声,收起钱,拿着房卡出了门。
小吃摊很热闹。
随便找了个有空位置的地方坐了下来,点了些烧烤和冰啤酒。
喝了点酒后,野子突然提起了郭嘉娜。
“盛哥,你晓得不?郭嘉娜那个女人,居然还有脸去茂哥那儿哭!嗝——都要二婚了,咋还那么无耻哩?!”
周盛捏着杯子,迟迟没有反应。
野子继续说:“当初要不是郭嘉娜瞎扯淡,你跟茂哥怎么可能吵架!”
周盛放下杯子,又倒了杯酒,一口喝完。
野子喝的酒越来越多,说的也越来越起劲,甚至开始破口大骂了,接着,突然,他趴在桌子上,以一副受伤的表情说:“茂哥咋就突然那么想不开呢。。。。。。”
周盛眯住眼睛,眼眶微微发湿。
“野子,回去了。”
野子住的地儿是临城市有名的棚户区,里面脏乱的很,也拆迁了不少房子,只剩下野子家这附近一区域暂时还没拆迁。
下水道里的水蔓延了出来,腥臭的很。
周盛微微踮了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