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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怀疑如果图书馆这个外挂被林桓得到了,那这人可能会毫不犹豫地选海伦之惑。
怎么形容这个感觉呢?
仔细来说,就是假如把他们三个人按阵营分类,那罗泓是守序善良,云飞镜是中立善良,而林桓这个人……他根本不是善良阵营的,他是个混乱中立。
罗泓想了想,竟然难得地继续保持着平静。他安抚林桓说:“好的,可以,也送你一把勺子。”
云飞镜不由睁大了眼睛。
就连林桓都一撑胳膊肘,把身体坐直,颇为诧异地看着罗泓。
他知道罗泓那个一诺千金的见鬼个性,就像这个人古板严肃的性格。
——在盛华完全不要求校服穿着时,他还是会规规矩矩地穿着盛华校服。
从罗泓口里说出的话,被证伪的可能性是非常非常小的。
罗泓礼貌地说:“你稍等一下。”
他起身从圆桌前离开,只剩下云飞镜和林桓面面相觑。
林桓脸上难得露出几分错愕和呆滞,他舔舔嘴唇,结巴道:“这个……”
云飞镜原本也觉得意外,但看到林桓眼下的这个样子,心里就只剩下好笑:“你要小勺勺,小哥哥去给你拿勺勺了,高兴点啊。”
林桓简直恨铁不成钢:“云飞镜你是不是弱智——罗泓特意给我买把樱花勺子,对你难道有什么好处吗?”
云飞镜原本就想笑,如今看了林桓这副“事态竟然狂奔脱轨”的模样,就更是忍不住了。
她强行忍笑道:“没什么好处,我就是看着高兴。”
林桓差点把白眼翻回大脑颅骨。
他磨着牙提醒云飞镜:“万一他垂涎我的美色看上我了呢?”
云飞镜噗嗤笑出了声:“对不起我觉得你想多了,何况你那么能撒娇,求仁得仁嘛显然。”
林桓大怒:“云飞镜你这个弱智!”
两人说话之间,罗泓已经回来了。他拉开椅子坐下,然后径直递给了林桓一把平平无奇的,普通的,家用的钢铁勺。
林桓:“……”
刚刚罗泓主动要给他拿勺子,林桓感觉心里毛毛的。现在罗泓给他拿了一个普通勺子,林桓又十分不爽,觉得自己的品格已经可以配得起一把牡丹勺了。
所以为什么是普通勺子?
罗泓非常诚恳地看着林桓的眼睛,十分真诚地和他解释:“你听我说,这也是一把花勺。”
林桓心想我就是老年痴呆了,大脑β单白沉积了,我也绝不会听信你的鬼话!
他冷笑着问道:“哦,那你说这究竟是个什么勺子?”
罗泓非常认真地说:“这是个水仙花勺。”
云飞镜爆笑。
她毕竟和罗泓在盛华相处过一段时间,对罗泓的思维模式有所了解。一听他这么说,云飞镜就已经get到了罗泓的全部意思。
林桓:“……请恕我瞎,您这水仙花在哪儿呢?”
罗泓指了指勺子的主体部分:“你看,这是个水仙花的大蒜头。”
林桓:“……”
林桓:“不好意思,花儿呢?”
罗泓安抚他:“你不要太焦躁,你看,这个勺子杆就是水仙花的花茎。”
林桓:“……”
林桓最后一次发出一声振聋发聩的质问,他问罗泓:“所以我的水仙花呢?”
罗泓双手一摊,眼神澄清:“花还没有开啊。”
林桓:“……”
云飞镜已经笑瘫在桌子上了。
她不仅仅是笑那个被比作水仙花的普通勺子,她也觉得罗泓送林桓一朵水仙花的这个意向隐喻太妙了。
林桓顶着一张臭脸,用那把钢勺把冰沙戳的哗啦哗啦响。
罗泓则微微失笑,视线悄悄和一遍的云飞镜接上头,在空中击了个小小的耶。
这还是云飞镜第一次知道,原来罗泓这个人也是很有幽默感,很会开玩笑的。
——别说,他平时风格太严肃了,导致他想要捉弄什么人时,只需要沉下脸色来说一句,无论多离谱,对方也能信了。
就连林桓这个千年的狐狸,现在不是也栽了吗?
——林桓又狠狠地朝自己嘴里塞了一大勺冰沙,把它泄愤般地咬得嘎吱嘎吱响。
他心想,罗泓已经做到这么明显的区别待遇,自己已经给他打了这么直球的助攻,结果这两个人谁都不接,居然还一唱一和地阴他!
去一边儿凉快吧!他再管这两个人的闲事,他就是羊咩咩!羊咩咩!
第68章 巅峰高度
在见到云笙大舅安排的编程老师之前; 云飞镜先见到了另一个人。
云笙把云飞镜叫到书房,指了指书桌旁的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看起来比周靖身边的华秘书年轻许多,身材颀长,容貌斯文; 皮肤白皙。
华秘书脸上常年带着和气的笑意; 但那笑意只被噙在唇角。
这男人一眼看去也像是在笑; 笑意却全聚集在眼睛里。
他一双眼睛生得极好看; 眼角似挑非挑,是一双天生便宛如桃花的笑眼,顾盼之间; 卧蚕仿佛流动一般; 为他平添了几分平和近人的魅力。
云飞镜才把目光像他投去; 男人就微微向着云飞镜躬身。他人生得好; 抬眼时面容宛如一朵新绽的含笑桃花。
“他是程涟舟; 你叫他程秘书就行。”云笙简单地说; “从今天起; 他就跟着你了。”
这位程涟舟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物; 云飞镜有点意外,云笙会把他调给自己。
看云飞镜稍露迟疑之色; 云笙反而笑了:“之前不是你和大舅说; 这次关于行为戒断学校的事; 你想管一管; 帮里面那些孩子的忙吗。”
“你才接手这个,总会有些不熟悉的地方。有程秘书在,能帮你斟酌周旋; 大舅也放心。”
听到云笙提及自己,程涟舟赶忙说:“斟酌周旋算不上; 只是我对那些流程也熟悉,能帮小姐在身旁提提醒罢了。”
“程秘书能力过人,有他在你身旁帮衬,等以后你……”云笙笑了一下,声音低了下去,把后面的几个字节隐没下去。
但云飞镜已经懂了。
她之前虽然和云笙大舅提过想要在这一次特殊学校中帮忙的事,却没有说出更多。
但云笙大概从她当时的神态里就看出了不对,后来结合云飞镜的过往,他便猜出来了:云飞镜真正想做的事,是肃清校园暴力。
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需要的力量也没有那么容易。
所以这个程涟舟,大概是云笙大舅给她找的师爷。
云飞镜又看了一眼程涟舟,年轻的男人脸上只有好看的笑意,完全不辨喜怒,真实的情绪被藏得很深。
能在这么短时间内,为她找一个合适的帮手,即使是云笙大舅恐怕也要费一番心思。
“谢谢舅舅。”云飞镜和云笙大舅道谢,有请这位孟秘书去自己的书房小坐。
云笙欣慰地看着程涟舟跟随着云飞镜的背影而去,缓缓推开了自己的金笔笔帽。
世上从来都不缺人才,但想要找一个能力足够,忠诚足够,还适合给人启蒙的人,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程涟舟是他和云笛早就准备好的。
云氏一直都有资助贫困学童的习惯,这些孩子们只要能走出山区,考上大学,从此之后,便是肉眼可见的腾飞。
即使他们只是向上攀爬了一个到两个阶层,在整个社会里还只是中下阶级,但对于他们个人而言,这完全是对他们命运的极大改善。
整个资助过程是十分漫长的,要从这些孩子们还小的时候,一直帮助到他们成年。
而在培养他们的过程里,这些孩子们的心性和能力便会完全袒露出来。
从孩子们的成绩单中、老师的评价寄语中、以及孩子们给资助人写的信中……包括大学后对于生活费来源的态度中,有心人只要会看,那对被资助者的情况简直一览无余。
受原生家庭环境影响,贪婪而不知感激的人是有的。他们只埋怨为什么资助人不能给他们更多。
受所处环境影响,一直因为家境贫穷被学校里的同学们嘲笑,或者因为“土气”无法融入同学之间的人也是有的,他们郁郁寡欢,一生都难以挣脱天资和身份之限。
此外,云氏也难免遇到某些特别白眼狼的,比如说大学的时候见到花花世界,就疯狂索要生活费,一旦拿不到钱就破口大骂的。
再比如说不知道从哪里学到几手歪门邪道,反过来威胁云氏给钱,不然就污蔑云氏以资助学童之名,行的是性侵之实的。
一个人或许能装一时,但并不能装一世。特别是,他们不能从七八岁的时候就开始装一世。
整个资助的过程,就好像是在沙坑里淘金。随着耐心的摇筛和沉淀,真正的金子最后总会经过濯洗和历练,把自己的光华绽露出来。
而这群人,也是被期待的良才。
他们从小学时候,拿到第一笔捐助款起,云氏这个名字就深深地刻印在他们的心间。
随着他们长大,越来越知道这个跻身百强的公司是一个怎样体量庞大、令人敬佩而憧憬的巨物。
等他们一步步考出县城,进入大城市,身边的环境,和他们朝夕相处的同学,都会为他们透露出云氏的强大,和进入云氏工作机会的难得。
这可不是出自云氏的有意安排,只是大家都知道,大家都明白,云氏工资高,云氏待遇好,社会认同感也强罢了。
假的怎么能骗人呢?即使能骗人一时,也不能骗人一世。
只有真正的真实,才是铁板钉钉。
直到这个时候为止,能够进入云氏的公司工作,几乎已经成为所有被资助者心里的最大追求。
那颗种子从很多年前资助孩子们的时候就已经埋下,从信封上代表着云氏的小小标志开始,用感激,用敬仰和憧憬,一起浇灌出一棵参天大树。
留到这一步的孩子,都是有能力,有思想,也忠心耿耿的人。他们将会加入公司,发光发热,日后成为未来的中流砥柱。
至于剩下被资助的学生……就是云氏纯粹地在做慈善而已。
程涟舟就是一个这样被特意挑选出来的对象。
由于他学业格外优秀,能力格外地出众,云笙甚至还出钱供他去了国外留学读书。
程涟舟此人,长得太好看了,难免让人觉得有点没有安全感,可能还会令人觉得轻浮。
他从小到大,在这方面上吃了不少的亏。
但经过云笙和云笛的联手检验,他们确信了,这个人不但忠诚上毫无质疑,而且能力也十分高强。
三岁看大,七岁看老。程涟舟是个记恩的人。
云笙把他连续下派到不同的部门,用整整三年时间让他在公司里轮转一遍。
这种连续的和新岗位的磨合,是非常折磨人的。每到一个地方就要适应一个新秩序,每到一个环境就要像海绵一样拼命汲取学习新知识。
程涟舟从最开始的青涩到后来的稳重成熟,他一直都做得不错。
云笙看了,心里暗暗赞许。之后,他又把程涟舟抽回来放在自己身边做秘书。
——这样的倚重,这样的重视,为这个人打下了这么深厚的底子,当然不止是为了有一个贴心的秘书。
程涟舟原本是要给云霄鹤准备的。
但现在,云笙和云笛商量了一下,最终都一致决定,把他留给云飞镜。
云飞镜是他们妹妹的孩子,理应也是云氏的另一位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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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程涟舟随着云飞镜到了她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