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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朵的手顿了顿【你们商量了什么?】
向婧绷着唇线没说话,安朵看她一眼,继续写【无非就是说趁着这次机会让我死在这里,然后你安全回去,就能分割爸的所有财产是不是?然后向沄告诉你,只需要你将国内的产业分给她,她就可以帮你。】
向婧的手又抖了一下,简直想要尖叫,你怎么知道这些。
当演员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懂得怎样的面部表情、肢体语言代表着什么意思,而向婧现在的举动俨然就是在告诉安朵,她猜得八九不离十。
安朵一面想骂死这个白痴蠢货,一面又焦急得想叹气。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她现在笼络向婧和她站在一起的举动真的对吗?或者她该想另外的办法,让向婧当替死鬼帮她挡住外面那些守着的人,让自己跑掉?
这对她来说并不难,利用现在本来就很慌乱无措、脑子有不清楚的向婧,实在是太轻松的事。人都有私心,如果她不知道自己怀孕,绝对不会生出这样的想法,但现在这种想法却蜂拥的在脑海中盘根生地。她想自己活着回去,她想保护好肚子里的宝宝,想看着他出生长大。它在自己肚子里已经两个多月了,那么小、那么可怜,她想让它活下来。
安朵眉心紧缩、握着那块尖锐凸起的石块一言不发。这样的安朵吓到了向婧,她犹豫了一下拿手点了点地上,安朵惊醒抬头看到的就是向婧无措又心虚,还非要摆出一副我很淡定、我没事的样子。
说实话安朵很厌烦向婧,无关于以前的恩怨也好、还是后来几次接触下来产生的抵触也罢,她是真的对向婧毫无好感。但此时看着她这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以及这张脸上与向建林相似的地方,她之前升起的那些让她疯狂的想法就慢慢的在脑中消失。
安朵手指一顿,伸手摁了摁眉心,抿着唇没再说话。她如果真的有那种想法,那和当初想毁了向婧一辈子、毁了她名声的向沄有什么区别?
安朵吐出口气,继续在地上写【你听到上次向沄说的话了吧,你大概不知道爸与老布拉格的仇怨,他们已经是生死大敌,而向沄现在是老布拉格的情人,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这种情况下你觉得她会真心和你合作吗?】
向婧倒吸口气,唇瓣不停的抖动【怎么会?!】她的字迹潦草,抖着手在地上写【她、她真的当了别人的情人,还生了儿子?】这一切向沄都没告诉过她,从最开始联系到现在对方一直说的都是她委曲求全不得不待在那里,只等着有一天家里原谅她,怎么会是这样?
向婧茫然又恐惧,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向沄瞒了她那么多事,谁能保证对方会像之前和自己说的那样,和她合谋?
安朵抿着唇继续写【向沄是什么样的人你相处得比我多,也比我更清楚。这一两年你身边大概也遭遇过生命危险,全都是老布拉格带来的,你认为已经给老布拉格怀孕生子的向沄真的会抛弃儿子,选择和你合作吗?你难道忘了当初向沄是怎么落到这个地步的。】
向婧想要反驳,和向沄有仇的是你,只要你死了什么都好了。但事实上这个说法现在都难以说服自己,如果说和向沄有仇的是安朵,那为什么当年还要故意害她?
【向家爸的事业做得最大,而向家只有你堂兄向锡一个男的。你在向家待了这么久,应该清楚向家上下是把向锡当继承人看待的。但先不提向家国内的产业,国外的所有一切都是爸单独打拼出来的,你认为爸的性格会甘心交给向锡吗?】
向婧咬着牙齿,憋得双眼发红的看着地上的字迹。她想要尖叫、想要辩解,这一切都是她的、怎么可能是向锡的,但想到向家以往的情况不得不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以爸的性格,绝不会甘愿将产业交给向锡。她眼皮眨了眨,突然想到了家里突然分家,爸爸突然和祖父、二叔他们分家。当初她一直以为是因为向沄和安朵,但现在她想得却更多。
一切真的是她想的那样吗?
这里面到底还有什么纠葛?
真的是她想的那么简单吗?
【爸的性格你清楚,现在已经和向建森他们闹翻了,绝不可能再恢复以前那样。就算我死了,你真的从把手里拿到所有东西,你能挡得了你老谋深算的祖父、狼子野心的二叔还有恨死你的向沄吗?】
向婧身体抖了几下,抱着膝盖坐在那里垂着眼睛僵硬得像是一块石雕。当然不能,她就算再猖狂也有自知之明。她比不上安朵、比不上向沄,心机、谋算更比不上家里所有人,那时候她要用什么来和他们斗呢?
想到这一连串遭遇,她恐惧得牙齿打颤,别说斗,她就像是一只蚂蚁,一脚就可以被人踩死。
她蓦然想到当初知道爸要将所有东西都交给安朵时,他满脸铁青说的那些话。安朵有萧家撑腰、有封家作为后盾,所以她能撑得起这么大的家业,不用担心别人的贪心。当时她只顾着不服气,但现在却茫然得像是飘在空中的叶子,根本找不到着落的方向。
【你保不住那些东西,然后是要交回去吗?交给向锡、交给向沄,然后忍气吞声在他们脚底下过一辈子。】
向婧咬着牙齿,手背青筋跳起在地上写【那给你呢,给你我一样要被你踩一辈子,一样是被踩,换个人有什么区别?】
正文 第1786章 老实交代
【区别是什么,你比我更清楚。】
看到地上的一排字,向婧浑身一僵抿着唇一言不发。因为这个答案她比安朵更清楚,区别就在于安朵是人、向沄是魔鬼,前者只要自己不惹她,就能活得好好地,后者则是不管怎么样都会逼死自己。向婧茫然的握着石块,跌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比冬天天气寒冷最让人恐惧的是绝望的境地在血液中蔓延、刺骨的寒冷入髓。
安朵抿着唇,伸手擦掉了地上的字迹,继续快速写【我死了,萧家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他们肯定会对付萧家。那爸呢?他会善罢甘休吗?这本来就是一个死局,向沄这次要的不止是我的性命,还有你的、爸的。只有我们三个都死了,他们才能拿到想要的东西。】
向婧急促的抽了口气【怎么可能?爸的行踪没有人知道,他、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出事。】在她心中向建林的形象更倾向于冷酷残忍,但却又是高大而无法被打倒的,她难以想象那么厉害的父亲怎么会被这件事打倒。也正是有把握向建林不会出事,她才会选择和向沄合作。
【但我们都被抓了,如果老布拉格用我们威胁他呢?】
地上的一排字刺痛了向婧的眼睛,她嫉妒得咬着牙【用你威胁他吧,在他眼里我什么都不是】自从安朵出现,她就像一个小丑一样可笑。所有人都嘲笑她、讽刺她,她的所有悲剧都是安朵带来的,凭什么要听她的话?向婧又是酸涩又是不甘,牙齿咬得嘴唇泛白,眼泪不停的在眼眶滚动。
安朵叹气,窗外的阳光一点一点的变得暗淡,今晚必须要想到办法逃走,时间再耽搁下去她根本无法想象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事。或许是怀孕、也或许是生病、亦或者是太糟糕的环境和境地,种种原因之下都让她有些心情烦躁压不住脾气,更难以忍耐和向婧这种没有任何效果的对话。
呼吸一滞,安朵丢掉了石块,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开口说话:“那随便你。”
安朵突如其来的不配合让陷入负面情绪中的向婧错愕抬头,但安朵已经重新坐了回去,闭目养神根本没看她一眼。这种不按剧本来的举动让向婧瞠目结舌的同时又茫然得不知所措,手心被石头磨得发红又泛白,僵硬的蹲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两人好不容易回升一点的气氛再次降到冰谷,但安朵也并不怎么在意。说白了她想和向婧暂时合作也只是为了方便自己的计划跑出去而已,没了她的配合虽然有些麻烦,但也不算绝对没办法,大不了她先制住向婧,再想办法跑走。
或许是因为这片海域距离出事地点并不远,为了尽量减少被人的关注度,看守她们的人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加上那个大胡子一共有七个人。七人中最主要的当然是那个和她有过交谈的大胡子,也就是说如果想要想办法还是要从他下手。这个人既然被老布拉格选定来看守她们,那一定是对他十分忠心。所以利诱不行、威逼更不行,所以现在最好的法子反而是最干净最蠢的办法,能否成功全靠运气。
安朵眉头紧皱暗暗思索的时候,手臂突然被人推了一下。她猛地睁开眼,眼中还没散开的厉色让向婧手指一缩,急忙示意让她看地面。安朵不明所以的低头,入目的是向婧在地上写的一大排字。
【你想怎么做?你突然给我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逃跑,但我告诉你外面的人都好厉害,还把这里团团包围,我们根本没办法跑走的。你别费心机了,跑不远的。】
【你猜得没错,我的确和向沄有联系。很早以前几年前就有联系了,但仅限于联系而已。前段时间我被爸丢在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向沄不知道怎么找到了我,还帮我跑了出来。我这才发现我的保镖居然还有她的人,这太恐怖了,她居然在我身边安插了人,我太害怕又担心被爸找到被教训,又怕被向沄找到,所以找了个朋友要了张票准备在船上待几天,哪知道居然遇到了你。】向沄的情绪显然不平静,最后一句话写得扭曲用力,显然崩溃极了。
安朵却叹气头疼,真想劝向婧去检查一下智商,很显然向婧从最开始就掉进了向沄挖的坑。向婧说得好听是无意间上的这艘船,但很显然这件事从头到尾都落进了向沄的布局。故意让向婧上船让自己发现,然后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向婧出现…自己过去…熏香…走廊枪击案…回到房间…节目组离开…有问题的内奸,一步一步算计得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安朵拢了拢衣服将自己包好,她不清楚向沄到底是从多久以前开始和向婧联系,但很显然她的举动都是为了后面的布局。她不知道向沄在当年那么暗算向婧后到底是怎么取得她的信任,但很显然两人的共同利益点就是她安朵。
以向沄的智商想要哄骗向婧显然不难,特别是在两人还有一个共同的敌人的前提下。向沄许以利益,再委曲求全的示弱一番,向来被向沄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向婧怎么可能不得意张狂,再和她合作?
……或许这其中还有向家那位老不死的的功劳,总之他们所有人告诉向婧的都是先设局将安朵害死,再瓜分利益。
当然这一切都是向婧自以为是的,很显然向沄不需要向婧活着,向家那个老不死的既然出了这样的馊主意,很显然也不希望她活下来。在这一场局中,她、向婧、乃至于向建林,都是被丢弃的棋子。差距是她和向婧是用来威胁向建林,而向建林才是他们最重要的棋子。
安朵眼皮微微颤抖,向婧还在继续写。之前那场不愉快的交流似乎反而让她彻底打消了顾虑,将所有的东西一股脑都告诉了她。
正文 第1787章 合谋
【你说的没错,我们被抓到这个烂地方前我就醒了,还在不知道哪里的房间里面和向沄见了一面。是我蠢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