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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语檬又是愤怒又是心疼,心里一急,干脆往那对拼酒的男女面前走去,女人眼看就要醉软成泥,虚虚地靠在墙面上稍作休息,赵语檬一把拿起女人面前的啤酒瓶,看向周意远:“你非糟蹋自己是么?行!我陪你!”
说完,仰头将那半瓶啤酒一饮而尽,她喝得急,被呛得直咳嗽,周意远眉头皱起:“别闹了!”
也不知是被啤酒呛的,还是心里着实太过委屈,赵语檬眼眶一红,没听周意远的话,又伸手去拿对面男人跟前的啤酒瓶,男人愣了愣,看向周意远:“这是……”
赵语檬心里乱得很,情绪上了头,对男人说:“换我跟你拼酒,我要是输了,随你怎么样。”
男人一听,虽有些酒醉,看也能看清赵语檬是个美人坯子,他眼里都冒着绿森森的光,又看周意远一眼:“这,真不是嫂子?不是嫂子,我就——”
话没说完,周意远已经快步走了过来,一把夺下赵语檬手里的啤酒瓶,怒道:“你闹够了没有!”
他语气有些重,赵语檬眼眶一湿,两行清泪立刻滚了下来,她仰着头,抿紧唇看周意远,一言不发,只静静地看着他哭。
周意远慢慢就有些心疼,回想当初,他几乎从未对赵语檬大过声,要不是因为胡佳瑶的事……周意远晃晃脑袋,不再去想胡佳瑶,看赵语檬泪流不止,他语气总算柔缓下来:“好了,我跟你回去就是。”
会所外面黑漆漆的,路灯零星几盏,像是有意要隐藏这样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场所,道路两旁是灰突突的大树,从会所正门一路往外延伸,尽头便是人来车往的马路,沿着马路往前,不久便能进入繁华的主城区。
周意远喝了些酒,不能开车,又走得太急,一时倒忘了叫专车,将赵语檬拉出会所后,有风扑面而来,他一愣,脚下顿住,松开了赵语檬的手,他往无边夜色中看了眼,之后抬脚走下会所台阶,漫无目的地沿着道路往前走,要走去尽头的马路上,夜里的风吹着两边的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妖魔化的鬼音。
赵语檬看他踽踽独行的背影,落寞又孤独,她反而觉得委屈,之前小心收好的情绪莫名其妙地化开,裹着她的心脏,她忽而停下脚步,蹲下‘身子,再也没忍住地哭了出来,刚开始是默默了流泪,眼珠温热,滴在她膝盖上,渐渐有些喘不过气来,嗓子一顿,哭出了声音,走在前面的周意远这才发觉不对劲,回头看一眼,见赵语檬娇瘦的一个蹲在道路中央,风吹起她的长发,把她的哭声也吹散了些。他定住了,莫名其妙想到胡佳瑶,印象里,她似乎很少哭,跟赵语檬太不一样,他竟突然很想知道胡佳瑶哭起来是副什么模样。
顿了一会儿,周意远抬脚走过去,停在赵语檬面前,他弯腰去扶她起来:“好了,哭什么?”
赵语檬却哭得更凶,在他拉她起来的时候,她用力在他胸膛狠狠锤了几拳,周意远任她打,她力气越来越弱,最后倒在周意远怀里,抽噎起来:“不公平,不公平……周意远,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周意远扶住她肩膀,要将她带离自己,可赵语檬却偏偏拽着他的衣服不肯放,她贪恋他怀里温暖,声泪俱下的控诉他:“为什么这么对我?我一直想着你,你为什么要变心?”
周意远没回话,怀里赵语檬一声声地哭着,她声音渐渐小下去,最后变成低声的呜咽,周意远抬头看了眼黑压压的夜空,很远的地方有一轮白色的月亮,月光很浅,被零零碎碎的月掩着,像他此刻心境,混沌重重。他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我跟她离了。”
赵语檬愣了下,之后从他胸口抬起头来,她伸手擦了把眼泪,要看清他此刻表情,向他确认道:“离了?”
“恩。”周意远轻描淡写的一个字眼。
赵语檬却心跳如锤鼓,她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你……什么时候的事?”
他却没回答,意味不明地说了句:“离婚的事,我还没告诉家里。”
赵语檬心揪紧,眼泪又渐渐冒出来一些,问他:“为什么不告诉家里?”
周意远笑了笑:“说不上来。”他微歪了下脑袋,用小指轻轻刮了刮眉尾,说:“也许是我觉得事情还没完……我跟她……”他眼色深邃起来,看向赵语檬,“我总感觉自己跟佳瑶还会复婚。”
赵语檬抬头看着周意远,眼泪就静静地从眼角淌了下来:“你是在惩罚我。”
“不。”周意远道,“我是在赎罪。”默了默,又说:“这些年欠佳瑶的,我要慢慢还。”
☆、Chapter 59
胡佳瑶晚上被姜梵拉着做了一次,本来都快完事了,她也不知怎么了,竟鬼使神差地翻身压在了他上面,俯下‘身子在他胸膛轻轻咬了一口,姜梵愣了下,反应过来之后眼神一暗,身体里刚要灭下去的火又烧了上来,随即掌握主动权,抱起她纤软的身体,重新将她禁在身下细密地吻。
她懒懒地享受他的温柔,在他怀里像只温顺的小猫,环住他的脖子,时不时回吻他几下,姜梵更细致地呵护她,手掌揉着她光滑细腻的肌肤,让她一点点在他身下化为一滩娇弱春水……完事后,胡佳瑶背朝上躺在床上休息,手臂攀在一只软枕上,脑袋歪着,眼神随意看向床边地板上她的鹅黄长裙,想起姜梵刚才的样子,她脸又不禁微微红起。
姜梵刚清理干净身子从洗手间出来,看她躺在床上媚态横生、水一样娇嫩,他走过去,躺回她身边,胡佳瑶声音在黑夜里显出几分娇懒,问他:“几点了?”
他回:“十二点半。”
“恩。”她虚虚地应着,刚要调整睡姿,他却已覆身过来,隔着薄被将她搂进怀里,低头吻了下她暴‘露在空气中的肩,轻柔的吻顺着她的肩一路浅浅落向她耳后细腻的肌肤,最后在她耳垂上轻轻吻了下,微热的气息喷在她颈窝,稍微有些麻,他声音很低:“谢谢。”
胡佳瑶扭过头去看了他一眼:“谢什么?”
姜梵见她回头看他,便顺势又吻了她的唇,说:“谢你没让我当一辈子和尚。”
她看着他,见他眼眸微垂着,眼底澄澈温静,看她的眼神柔和得不像话,胡佳瑶心绪稍稍一顿,又重新歪着脑袋枕在软枕上,不看他了,说:“我也不想下半辈子当尼姑。”想了想,又说:“不对,现在和尚能娶妻生子了吧?”又扭头去看姜梵,问:“现在尼姑能嫁人了么?”
他眼底淌着浅浅笑意,伸手将她额前落下的长发别去耳后,拇指轻轻刮了刮她脸颊,说:“你能嫁人就行了。”
胡佳瑶不理他,在他怀里挣了挣,声音又柔又缓:“你压到我了。”
姜梵闻言松开她,下一秒也钻进了被窝,抱着她的肩帮她调整姿势,使她由卧趴变成了侧躺,他再从她身后将她收入怀里,下巴轻抵在她肩上,问她:“还嫌重么?”
胡佳瑶没说话,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睡姿,闭上了眼,说:“记得关灯。”
姜梵笑了笑,伸手关了灯,又重将她收入怀中。
他胸膛很硬,体温正好,贴在她后背,胡佳瑶突然又有些睡不着了,她想到一些事,黑暗里便出声问他:“如果我爱上周意远,你会怎么办?”
姜梵将她往怀里收紧些,声音透着夜里的懒意:“大概会死掉。”
“我跟你说认真的。”胡佳瑶有些不悦地用手肘往后撞了撞他。
姜梵笑着捉住她的手,握在手心中轻轻捏了捏,又回道:“欲‘火‘焚身的时候吃不了肉,可能会被烧死。”
胡佳瑶笑了笑,故意道:“谁信你。”
话音刚落,旁边的台灯又亮了起来,胡佳瑶眯了眯眼,挪正身子问他:“你开灯干什么?”
姜梵半支起身体,直视她双眼,严肃又正经:“我发誓,除了你,我真没碰过其他女人。”
胡佳瑶心跳柔缓了半拍,静静注视着他,几秒后她开口问:“吻过没?”
他回得干脆:“没。”
胡佳瑶想了想,说:“就算你碰过其他女人,我也不会怪你。”毕竟他们当时已经分手了。
“这不是你怪不怪我的问题。”他说。
“那是什么?”
看她眼神柔澈,姜梵眼底的光却暗了暗,想到自己父母的滥‘交,他心里不自觉涌上一股恶心,半响后才堪堪出了声:“我有洁癖。”
他这么说,胡佳瑶沉默下去,她的心被什么轻轻扯了下,不由自主想得更多,这一胡思乱想令她的心情像是蒙了尘。
看出端倪,姜梵缓声问她:“怎么了?”
她摇摇头:“把灯关了吧。”
他没关灯,手掌轻抚住她脸颊,不让她避开他的注视,又问:“不开心?”
胡佳瑶略加思索,也不愿与他生出隔阂心结,便开了口,问他:“如果我跟周意远发生过关系,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她目光中有希冀、闪躲、担忧,复杂难辨,却让他心一紧,他怜爱她,珍惜她,不知她为何会这样想,当下便给她最肯定的回答:“要。只要是你,我都要。”
胡佳瑶想着前事,姜梵是什么时候说要娶她的?在听到周意远说这几年从未碰过她之后。那万一她跟周意远有过夫妻之实,姜梵是不是就不肯娶她了?这根刺在胡佳瑶心里长了出来,她不能任由它戳在那里,只好在这根刺没有越扎越深前向他问清楚,说:“你说你有洁癖。”
姜梵愣了下,随即看着她弯了眉眼,胡佳瑶又问:“你笑什么?”
“笑你胡思乱想。”他这才伸手关了台灯,将她又揽在怀里吻了吻,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响起,柔而坚定:“不管发生什么,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这世上最干净的。”
胡佳瑶没出声,心绪一点点柔下去,连那根新长上来的刺都化成蜜水,浅浅一层裹在她心尖上。没听到她说话,姜梵松开她一些,低头看她,问:“你不信?”
她也抬头与他对视,黑暗里只有外面一点点月光印进来,她依稀能看清他的眉眼轮廓,却仿佛能够清晰深刻地看出他眼底的真挚跟诚恳,胡佳瑶牵起唇,之后又埋首进他胸膛,侧脸贴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沉稳的心跳声,她心思安宁:“只要你说的,我都信。”
……
因为第二天要去爬山,胡佳瑶和姜梵早早便起来收拾,出了房间,才发现卫东海和于燕夫妇已经在一楼客厅等了。
胡佳瑶和姜梵下楼跟卫东海、于燕打了招呼,没几分钟,钱盛琳也下了楼,就差姚一曼。
等了一段时间也不见人下来,钱盛琳问:“不会睡忘了吧?”
于燕说:“有可能,她昨天晚上回来得晚,我们都睡下来也没见她回来。”说着又看向众人,道:“我上去敲门看看。”
正说着话,于燕准备上楼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众人循声望去,见姚一曼已穿戴好下楼,令人惊讶的是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男人身材高大,看样子应该是个混血儿。
等走到众人面前,姚一曼才介绍她旁边的男人道:“这是hugo。”她看了姜梵和胡佳瑶一眼,接着说道:“我男友。”
卫东海、于燕、钱盛琳三人稍掩惊讶之色,于燕忙笑道:“早知道你男朋友也来,我们也好早点准备。”
姚一曼笑了笑:“准备什么?房间正好啊。”
胡佳瑶稍微打量了一眼姚一曼旁边名叫hugo的男人,竟觉得他稍微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