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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予了爱的鲜花才值得珍视,而这种踩着套路而来的,其实不过是一堆美丽的垃圾而已。
咚咚,有人敲门。贝贝喊了声请进。
一脸笑意的丁林推门进来,西装革履的男人,腰身款款,很有型,手握门把的姿势也透着股说不出的好看。
“晚上一起用餐?”
看见他的一刹那,贝贝表情有些僵,她应该对他笑的,可眼底的恨意却汹涌而来,杀了自己和腹中胎儿的凶手,自己怎么能对他笑得出来?
她强忍着胸中的不适,微微的摇了摇头,“再说吧。”
再恨他,可现在却没有任何理由,因为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丁林明显一怔,这贝贝有丝反常,平常见了自己都是含羞带怯,一眼可以望到心底的那种,今天隐隐有些不同,可具体要说哪里不同,丁林一时又描绘不出。
他还待跟她再详谈几句,贝贝却突然推开门,从他的侧边挤出去,直奔洗手间而去。
在洗手间里酣畅淋漓的吐了个够,贝贝顿感舒服了许多。这个伤透了她心的男人让她感觉无比的恶心,多看他一眼都是折磨,更何况聊天了。
丁林没有离开,守在洗手间门口很关切的问:“贝贝,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若不然提前下班吧。”
贝贝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双手拍了拍脸颊,得稳住,稳住,以后要跟渣男见面的机会还很多,自己要表现得若无其事才对。
对付这种渣男,不急在这一时,要从长计议才好。
稳稳心神,贝贝故作淡定的走出来,冲丁林露出一个勉强算是笑的表情,“我没事,你去忙吧。”
丁林半信半疑,安慰她几句离开了。贝贝盯着他远去的背影,目光变得黝深冷冽。
回办公室忙活了一阵,时间很快到了下午六点。贝贝略作收拾,准备下班,她按部就班的下楼。走到大厅时,脚步略微一顿,如常去了服务台。
这是她的习惯,每次下班时,都会问一下前台服务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她是客房部经理,这也算是她的职责所在。
客服笑着回答她:“李经理,一切正常。”
李贝贝朝客服温婉一笑,在心里默默倒数,三,二,一!
几乎在贝贝数完一的同时,一只大掌如蜻蜓点水般,触了触她的屁股,又旋即离开。
贝贝侧身,记忆中那个熟悉的身影正越过自己笔直挺拔的朝前走,看到她回头,还朝她眨了下眼睛。那样子,坏坏的,贼贼的。
贺懿人长得特别帅气,属于颜值很高的那种,但跟丁林是完全不同的类型。丁林看起来很正,就是给人特别正人君子的感觉。而贺懿这人吧,则亦正亦邪的。跟人谈公事签合同的时候,表情凝重沉稳,英姿勃发,正得不能再正了。可平常嘻皮笑脸的时候,身上的那股痞痞的劲头就出来了。可不管哪一种状态的他,都特别的讨女孩喜欢。
前世的李贝贝是如何做的?
大喊了句“流氓”,招来了楼上的丁林,丁林气他调戏自己的女朋友,挥拳相向,两个男人不甘示弱的扭打在一起,最后好容易被保安拉开。自此,贺懿再没来过这家酒店。
这样不愉快的相识,导致贝贝对贺懿的印象极差。即便后来贺懿再三对她示好,她一概视而不见,就连他的手机号码也存成了“流氓”两字。
似乎是过了两年还是三年,贝贝对他的印象才做了彻底的改观。贺懿成了她孤单世界里唯一的光,只要她开口,贺懿都会倾力而为。
当然,贝贝对两人的关系把握得很有分寸,到死也只不过主动找了他两次。若用一个词来形容两人之间的关系,那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贝贝回忆的当口,贺懿已经走至旋转门跟前了。再有几步,便会步出大门,坐上候在门口的车子离开。
贝贝没再犹豫,她双手握拳,屈臂在胸前晃了晃,然后迈开步子,朝前奔跑,在跑至离贺懿几步远的地方,她猛的抬脚,不遗余力的朝他的后背猛踢过去。
这贺懿的后背硬得象块铁板,踢得贝贝脚脖子疼,许是久不锻炼,这踢完后没刹住脚,整个人很没形象的扑到了地上。
贺懿被踢得身形踉跄了下,转眼看到惨兮兮趴到地上的贝贝,扑哧一声笑了。
长臂一伸,他敛起笑容,一本正经的伸出手,“没摔疼吧?”
贝贝有点儿小尴尬,自己穿的是高跟鞋,其实蛮占优势的,可这角度没把握好,也就是脚尖与贺懿的后背来了个亲密接触,她对自己的“武力值”很是无奈,低声骂了句脏话,听得贺懿表情一怔,不自觉的追问:“你说什么?”
“流氓!”贝贝没好气的朝他吼,吼完自己拍拍屁股,慢慢爬了起来。还别说,这打人不成,倒将自己给摔狠了。
这声流氓,贝贝是发自心底喊出的。她在心底对这个贺懿是有怨怼的,若前世自己跟贺懿不是以这样恶劣的情形相遇,而是以另外一种更加正常的方式相识,或许一切会换个样子。
“怎么回事?!”丁林自电梯口匆匆跑过来,扶着贝贝的胳膊上上下下的看,“倒底怎么回事?”
贺懿挑挑眉毛,知道自己今天是碰上铁板了,后背挨了一脚不说,这顿梁子肯定得结下了。他收回胳膊,心里隐隐有些后悔刚才的一时冲动。他从酒店网页上见过贝贝的照片,对她印象特别好,有种一见倾心的感觉,刚刚看她的后影,不知道脑神经哪里短路,鬼使神差的就伸手摸了把她的屁股。
不是有预谋的,只是忽然的那么一下。刚摸完他就后悔了,这种行为太不象自己的风格。可道歉更不是自己的风格,他只能将错就错。
他昨晚来酒店,听到酒店服务员谈过李贝贝的八卦,这个他很有感觉的女孩,竟然成了别人的女朋友,他特别遗憾。
这厢贺懿乖乖站着,等着承受即将到来的“战火”。
可出乎他的意料,李贝贝轻描淡写的拍拍手掌,若无其事的对丁林说了句:“贺懿是我朋友,刚刚跟他开了个玩笑。”
说完,她不管身后两个男人的表情,强忍着脚部的疼痛感,径直走了出去。
丁林不明所以,贝贝是孤儿,性格相对孤僻,她的朋友屈指可数,印象中她不应该认识贺懿这种人,可她又说得那么肯定,丁林有些不确定了。他扫眼贺懿,稍稍迟疑了下,去追赶贝贝。
贺懿则怔在原地。
受到骚扰的李贝贝为什么说谎?她有什么理由这样做?自己什么时间成了她的朋友?他摸了把自己的脸,感觉莫名其妙的。
还有,刚才自己明明没有自报家门,这李贝贝是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他搜肠刮肚,能说服自己的唯一理由,就是李贝贝做为客房部经理,很熟练的掌握了住客信息。
好象只有这么一条理由。
贺懿对这个李贝贝的好感顿时又增加了一分,这么漂亮的姑娘,还能这么敬业,太可爱了!
☆、第3章
丁林追出来的时候,却只看到了出租车的尾巴。他接着打了贝贝的手机,贝贝不接,丁林只好作罢。有点儿失落的去停车场开自己的车子。
贝贝没有回家,而是搭乘出租车去了市中心医院。
见到贺懿,贝贝还是挺开心的。这个男人对自己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她不奢望两人会碰撞出什么爱情的火花,她只希望这一生一定要珍惜这个朋友。
人将死时才会发现朋友的珍贵,能为一个电话赶来的男人,能为自己的死而流下眼泪的男人,那肯定是值得珍惜的朋友。
李贝贝想去顶楼的高级病房,可护士很遗憾的告诉她,顶楼的病人,非预约不可以随意探视。
贝贝早料到了这个结果,但还是有点儿小失望。
她坐在楼下的长椅发呆。
身旁不远处有对小姑娘正在窍窍私语。
“看到了没?沈氏集团找人的广告打得可真豪气,一整个版面哪!”
“傻样,你也不看看是谁,沈氏集团哪,财大气粗,一整个版面算什么,那可是沈家唯一的血脉,估计让沈董事长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是可以的。”
“就是啊,唯一的儿子成了植物人,而唯一的孙女却在多年前走失了,真是的,有钱人也有烦恼。”
其中一个女孩歪头看天,有点儿遗憾的说道:“咱要知道那个女孩在哪里就好了,起码可以得到一大笔赏金。”
李贝贝看了眼相聊甚欢的两个女孩,莫名觉得眼角有些湿。自己就在这里,可是没有人发现。
是的,李贝贝正是沈氏集团要找的人,是沈董事长的孙女。她的父亲,因为车祸变成了植物人,终年躺在顶楼的vip病房里。而她的母亲,自打她走失后,自责加上伤心,也在几年前因病而逝了。
以前的贝贝从来不敢把自己跟沈氏集团联系在一起。在她的印象里,她总觉得自己的父母或者是重男轻女故意将自己给丢了,也或者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将自己扔在了孤儿院。
沈家的寻人启示打了一年又一年,数不清的人跑去说自己是沈家的孙女,沈老爷子专门安排了几个人负责这件事情,每一个去找的人都会被提取血样,一遍一遍的去做dna比对,可沈董事长每回都是失望,因为结果是永远的不匹配。
人们对此事都表示特别的惋惜,有钱又怎么样,财大气粗又能如何,还不是一样找不到想要找的人?偌大的沈氏家业,却找不到一个可以继承的人。沈董事长七十多岁的年纪了,依然要亲力亲为的管理集团事务。
后来贝贝将自己与这件事情关联起来,是因为一颗痣。有次沈董事长接受采访,谈到自己的孙女,说是孙女的肚脐下方有颗痣,挺淡的痣,医生说长大之后有可能消失,所以一直没有说。
听到这里的贝贝,不由得心中一动,自己肚脐下方就有一颗痣,很淡。但她又觉得不可能。为了以防万一,她拽了几根自己的头发,找贺懿去想办法跟沈家做个亲子鉴定。
当时贺懿好奇的问:“这是谁的头发?”
贝贝敷衍他:“我朋友的,你只管去查查看,有消息了再详谈。”
贺懿不是个探人*的人,更何况贝贝已婚的身份,他就没多做纠缠,忙着去安排了。
所幸贝贝死前听到了鉴定结果,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贝贝心情挺复杂的,没有亲人的时候,她把自己缩在壳里,活得特别自卑。如果有疼爱自己的父母,她是绝对无法容忍丁林的背叛的。可她没有家,没有亲人,她感觉自己象是低人一等,只能无奈的守在原地,期望丁林可以履行婚礼上的承诺,照顾自己一辈子。
丁林对自己的“照顾”还真是好啊,直接“照顾”到生命的消失。
贝贝晃晃脑袋,将自己从可怕的回忆里拉出来。她吁口气站起来,走到两个女孩跟前,朝她们伸手,“可以把报纸给我看一下吗?”
女孩有些莫名其妙的,点点头,将报纸放到贝贝手里,挺无所谓的耸耸肩膀:“喏,看吧。”
贝贝说了声谢谢,边走边看。
贝贝犹豫不决,她想照着报纸的电话打过去,可又觉得自己太紧张了,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正犹豫着,手里的电话响了,贝贝一看,还是那个渣男丁林。她有些烦燥的接了。
“有事吗?”贝贝的口气明显有点儿冲。
丁林有些不适应,往常这时候贝贝都温柔似水的,这会儿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