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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展晴微微一怔,看着温霖的双眸竟有一丝迷茫。
“怎么会跑到这边来?”不只是目光,连声音都柔柔的。
严展晴回过神,双眸重新蒙上一层阴霾,她不说话,温霖知道她有事,所以重新问:“怎么了?”
严展晴望着他明亮的眼眸,浮着笑意的温柔似乎带着包容一切的美好。严展晴心底一涩,无力地垂下脸,盯着自己的鞋尖,良久,她说:“脚疼。”
温霖一听,蹲到了地上,刚一碰到她的左脚踝,她就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温霖一检查,脸色变了变:“怎么伤成这样?”整个脚踝肿出了一个鸽子蛋。
“……扭到了。”现在倒是很识相地一副心虚的样子。
温霖对这个答案还是很不满意,表情沉郁得厉害,严展晴莫名其妙地觉得理亏,好像没有顾好自己的身体是罪大恶极。
温霖很快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上来。”好像还是凶巴巴的样子。
严展晴只得乖乖听话,只迟疑了一会儿,就慢慢地爬上他的背。盯着他坚毅的侧脸,对方还是冷冷淡淡的样子没有说话的打算。
良久,她说:“抱歉。”
他顿了顿,随即认命又无奈地轻叹:“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吗?多大的人了,真要我把你拴在裤腰上啊。”
严展晴难得地觉得委屈,还有一丝懊恼,好像是遇上你之后,才变得这么没有用的。
她缩了缩手,脸颊更亲密地贴在他的耳侧,这个主动亲近的动作让温霖的心神微微一漾。很快,她的声音闷闷地传过来。
她说,她想跟对方争取庭外和解,这场官司不能再这么耗下去。
她说,对方很生气,无理取闹得很,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
她说,她现在有点担心,要是……帮不上他怎么办?
她说,她很抱歉,对不起……
他的整颗心揪成了一团,他居然让她那么难受。
真该死。
“我说过了,你没事,我就没事。”他轻轻地蹭着她。
对方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没有出声,呼吸渐渐均匀的样子,好像睡着了。
严展晴太累了,温霖把她放进车里的时候她都没醒。他伸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指尖在她的脸颊摩挲,最后还是忍不住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暗忖少许,他从车里退出来,在手机的通讯录找了下名字,几乎没怎么犹豫就拨打了那个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接通了。
“二叔。”他开口。
“终于知道给二叔打电话了。”男人声音平静,语气低缓,似乎明白温霖的来意,很快他又说,“老三后天会回国,他在国内跟蒋怀河有一些生意来往,会帮你解决的。”
温霖一听,有些不悦,他说:“二叔,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的电话?”
男人低笑:“我跟你的两个叔叔都想看看你低头的样子。”
温霖都快翻白眼了,这些加起来都快二百岁的老男人怎么还这么幼稚。
“不过我还以为,你不会低头,没想到啊。”挂电话之前,男人又说,“有空多回去看看你奶奶,别仗着她疼你就老做一些让她生气的事。”
“知道了。”他说,他知道二叔指的是什么事,所以此时落在车内的严展晴脸上的目光,又变得柔和起来。
跟你比起来,那些所谓的坚持似乎都变得不值一提了,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可是他却甘心沉沦。
第十一章 借来的幸福,总归要还的
书房里,严展晴对着一桌子的资料苦思冥想,第一次有案子让她这么心烦意乱,也是第一次对赢有如此深的执念。
不管怎么样,再继续耗下去,温霖的前程一定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这么想着,她疲惫地揉着太阳穴,无力地叹了一口气。微微一动,脚踝传出细微的疼痛,这两天在温霖的照顾下,明显好了很多。
看着脚上的白色绷带,严展晴的眸色黯了黯,一直以来都在接受他的帮助,如果这次他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么她一定会自责很久的。
很快,严展晴又埋首于那一大堆资料中。
温霖不在,所以她在书房一待就是整个下午,而就在傍晚,她突然接到穆森打来的电话。
“对方律师刚刚跟我约谈,对方同意庭外和解。”
严展晴的表情几乎称得上是难以置信的,她屏息问:“你说什么?”
电话那头先是一阵安静,末了传来一声低笑:“对方同意庭外和解,庭外和解。”
直到穆森挂了电话,严展晴还拿着手机站着。
良久,客厅里传来动静,听到声响,严展晴迫不及待地走出书房。所以温霖一回头,就看见严展晴那种不要命的走路速度。
某人有些怒了。
“我说过这两天走路一定要小心,弄不好会变成骨膜炎的。”温霖边说边紧张到她身边去。
严展晴完全无视他脸上凶凶的表情,隐隐激动道:“对方已经同意庭外和解,只要跟医院的协商达成一致就没事了。”
“……”
那种溢于言表的开心表情让温霖心弦一动,印象中,她的脸上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百分百的笑容。
而这样反常的她,是因为自己……
心几乎快要软化成一滩水,好像一个不小心,就会做出很冲动的事情来。
对方一直不说话,只是无比安静地看着她,严展晴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末了不自然地问:“你不开心吗?”
少顷,温霖浅浅一笑,忍不住用额头碰了碰她的额头:“怎么会不开心?如果你赶快把脚伤养好,我就更开心了。”
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让她的脸微微一热,可是一向严谨的严大律师还是比较认真地回答,说:“已经没那么疼了……应该差不多了。”
某人心中一动,忍不住搞怪道:“是吗?那晚上我好好检查一下。”
果不其然,严展晴的脸色瞬间变了变。
第一次给她的脚上药的时候,情况简直惨不忍睹,虽然严展晴依旧很努力地克制,但是温霖一碰她的脚,她就下意识地闪躲,多半是痒的。可是当时她脚上的伤让温大医生可顾不了那么多,先上药再说,谁知道一用力,严展晴直接把脚踹人家脸上了。
最后,严展晴只能在温霖的指导下自己处理。
可严展晴不知道的是,连续两个晚上,在她熟睡之后,温霖都会悄悄地爬起来,重新给她上药,化瘀。
知道事情终于出现转机,严展晴露出难得的轻松,温霖自知自己这些日子让严展晴很辛苦,所以早早地就在餐厅订了位置,美其名曰为自己庆祝。可是比起在外面,严展晴似乎更倾向在家里吃着温霖做的饭菜。
温霖当然依她,今晚严展晴做饭的兴致似乎也很高,但是……
“等等!”话音未落,严展晴已经将水倒进锅里,一瞬间,原本平静的油锅水花四溅。好在温霖眼疾手快地把人拉到后面藏好,才没让严大律师的手上出现大水泡小水泡。
收拾完后,温霖耷拉着眼皮一动不动地看着严展晴,表情明显不对盘。
“书上说……要加水。”严大律师还是比较认真地解释,只是闪躲的目光多少有些心虚。
接下来,严展晴完全秉持着她帮倒忙的精神,若不是知道她是心智正常的有为青年,温霖都快怀疑她是存心捣乱了。
可是,他严肃的表情看似火冒三丈,但是嘴角隐秘的弧度不难看出他其实乐在其中。
托严展晴的福,这顿晚餐出炉得有点晚,自知自己没帮上什么忙,严大律师乖乖地把碗筷摆好。只是她下意识地准备了三份,好久才回过神来,父亲已经不在。
她的心情变得有些低落,回到厨房的时候,本来还在尝着味道的温霖忽然抬起头对她粲然一笑,这一刻,那个名为幸福的味道浓郁得几乎快要冲散心里的酸涩。
“站在这里做什么,吃饭。”温霖端着菜走出厨房的时候,顺道牵起还在发呆的严展晴往餐厅走。
晚餐谈不上丰盛,但是两个人吃的话估计会剩下不少,严展晴开了一瓶红酒,其实她不常喝,也不是特别钟爱,可是这种时候喝酒似乎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但是鉴于严展晴的酒量,温霖一开始就给她打预防针,说:“你可别喝太多。”
严展晴面上答应了,可是真的喝起来似乎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当她忽然莫名地对他微微一笑的时候,某人就知道,她醉了。
“不能再喝了。”温霖夺走她的杯子,而她此时却像被捉弄的小孩,目光着急地追着杯子走。
“给我……”她把手伸得老长,神态明显不对。
“不行。”温霖挡下她的手,虽然她喝醉酒的时候很乖,但是喝这么多隔天起床会头疼。
严展晴想硬抢,可她当然毫无胜算,所以她在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个高度,很“清醒”地讨价还价说:“就一点,一点点就好……好不好?”
温霖都快被她那种小心翼翼的模样逗笑了。
“好不好?”见温霖没反应,她又追问道,这次的表情就显得有些可怜兮兮了。这种近乎撒娇的样子让温大医生根本没有任何招架能力,只能叹息地妥协。
可……当看见她微微抬着头,露出柔白的脖颈,颈脖随着吞咽的动作诱惑地一颤一颤时,他的双眸也渐渐散发出异样的光来。
其实一开始他真的只是想把严展晴送回房,然后再看看她的脚伤,别无他想。尽管心里有一股燥热在蠢蠢欲动,但他还是很清醒地克制着。
可他终究高估了自己,她晶润的双唇,绯红的脸颊,还有迷醉的眼眸都像催化剂,轻而易举地挑起情欲。更要命的是,她全心全意的信赖,毫无防备地往他的怀里蜷缩……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欺上她的双唇,舔舐吸吮,眸里的欲火越来越明显,嘴唇也不知足地将亲吻的领域延伸到脖颈。
直到她发出一声难受的轻哼,理智才终于被拉回一点点。
不管怎么说,乘人之危都太卑鄙了。
可是他松开她的时候却发现,她的一只手不知何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这种几乎称得上是迎合的姿势让他呼吸一滞,他惊讶地看着她,她的双眸浮着水汽,透着一丝清明,似乎并没有完全醉过去。
气息一重,他紧紧地抱着她,嘴唇不住地在她耳鬓摩挲,却不敢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少顷,她用另一只手,一点一点地回拥。
呼吸在此时又烫了几分。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隐忍地在她耳边问,声音变得黯哑低沉。
良久,他听到她脆弱的声音:“温霖……”
这种只有在极度无助的情况下,才会出现的,寻求抚慰般的呼唤。
自制力在这一刻通通飞走,心底仅剩下一个念头在叫嚣着,嘴唇重新侵犯的动作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掠夺。
严展晴的脸烧得通红,酒精加上温霖的吻让她整个脑袋昏昏沉沉的。
衣襟被撩开,此时眼前的情景足以将他的理智烧毁,他唇舌在她洁白的肌肤上游离,舔舐,手掌在所有能触碰到的地方摩挲,掠过每一片禁土。这种触电般的陌生感觉让严展晴下意识地闪躲,温霖却撑开她的双手,紧接着,滚烫的躯体毫无阻碍地覆盖住她裸露在外的身子。
欲火在肆虐,她混沌迷乱地在他身下承受着他的给予,他一步一步地牵引她,感受着这深入骨髓的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