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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没有证据，也就是说现在有了？
“好，我们跟你一起过去。”
南城安走之前还不忘将房间门锁上了。
顾湛离开前，眼神有意无意地往房门的方向瞟了眼——
刚刚自己没看错的话，许昕应该是在沙发上铺被子吧？
难道这夫妻俩都不睡一张床的？
不过眼下赵明华的事情比较重要，顾湛就没多想，事后也很快抛到了脑后。
……
夜深人静的时候，赵明华睡一觉醒了，拿起床边柜子上放着的手机一看，才十一点多。
她觉得有些口渴，就起身来打开壁灯准备倒杯水喝。
顾湛请来的那个心理医生孟川给她开了不少药，一开始赵明华是不愿意吃的，可顾湛跟赵芝华说担心她一个人不吃药就随意丢了，专门让照顾她的那个佣人天天盯着她吃。
赵明华没有办法，只好祈祷那些药不会对身体产生副作用。
不过说句实话，吃了那些药之后，她失眠的情况倒是好了不少，只是偶尔头昏昏沉沉的，清醒的时候也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在梦里。
这会儿赵明华刚刚打开壁灯，就见床尾处坐着个人，她吓得啊的大叫了一声，直接裹着被子从床上摔了下来。
后背摔得生疼，赵明华哎哟哎哟了几声才慢慢扶着腰站了起来。
那女人转过身的时候，赵明华才松了口气——
是人，不是鬼。
不过，仔细打量了那张脸之后，赵明华吓了一跳，连带着抬出去指着她的手都有些抖：“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明华对王英还有些印象，前不久刚刚见过的，没那么快就忘了。
慌张之下，她甚至都忘了自己正在装傻。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是贾芳，后又是这个上次在酒店里认出她的人……
难道说是因为她白天见了贾芳，所以现在还在做梦？
王英笑了笑，站起身一步一步朝她走了过来：“赵护士，我今天来是有事要和你说的。”
“什么事？”赵明华一脸警惕。
王英看着她，不疾不缓地慢慢开口：“当年，我看到了你把江槿西和南思彤调换的事情。”
赵明华脸色豁然一变：“不可能！”
当初是这么个情况——
那几天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回事，刚好来生孩子的特别多，医院人手不够，通常育婴室那边都是交替轮班，一次只有一个人。
又恰好，许昕生孩子的时候南家这边也只有南城安一个人。
孩子生下来后，南城安担心许昕的情况，就匆匆看了一眼就让护士抱去清洗了。
刚刚生下来的孩子区别不大，再加上南城安也没有仔细看。
所以，他并没有发现清洗过后抱回来的孩子已经换了一个。
赵明华可以保证，自己当时换孩子的时候绝没有第二个人在现场。
她稳住情绪，笑道：“你是谁？我根本就不认得你，你别胡说八道了。”
王英第一次做这种事，其实心里也是没谱的，但她还是按照之前那个犯罪心理学专家推测的换孩子现场一字一句地描述了起来。
其实时间这么长了，很多细节赵明华自己都不记得了，但王英说的情况**不离十还是让她吓到了。
不可能！
当时明明门是锁着的，在场的又没有第二个人，怎么可能有人看到她换孩子的过程呢？
这一点，赵明华无比笃定。
对了，肯定是自己在做梦！
她现在头晕得厉害，脑袋昏昏沉沉的，肯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做梦有什么好怕的？
她冷声道：“就是我做的又怎么样？”
王英一口道：“你是爱而不得，所以报复南城安和许昕！”
这下子赵明华更笃定这肯定是个梦了，眼前这女人就是个清洁工，都不认识她，也不可能认识顾家和南家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她和南城安的事情？
“当年就是我换的，是我为了报复南城安和许昕！”
这句话，赵明华在心里憋了很多年了，现实中不能说，现在，却是没什么好怕的！
179 恶整赵明华（1更）
，早安，顾太太！
赵明华脱口而出之后就觉得有些后悔了，刚刚就是为了逞一时之快，在加上脑子里晕晕乎乎的，根本就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个秘密像山一样在她心里压了这么多年，这会儿冲口而出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心里堵得更加厉害。
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胸闷气短，总觉得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王英下意识地瞟了眼门口的方向，再次扬声说了一句：“果然是你，当年就是你把孩子换了，然后还不让江晋东换回来的！”
赵明华心烦意乱，脑子里就跟结了一团乱麻似的，压根就没反应过来王英在说什么，当她想要开口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重重一把推开。
赵明华下意识地扭头看了过去——
顾老爷子、顾明成、赵芝华、南城安、许昕、顾湛……
除了江槿西之外，其他人都在门口，众人脸上神情不一，唯一异曲同工的大约便是那股隐忍着的怒气。
完了！
这个时候，赵明华才真真正正地清醒过来，顾湛肯定是下了个套给她。
白天故意带贾芳过来刺激她，让她一整天魂不守舍的，到了晚上，又不知道从哪找来的这女人故意套她的话。
而她，居然还真的就上当了！
看着一双定在她身上的眸子，赵明华当机立断，身子一软就晕倒在了地上。
其实上次在鼎丰酒楼里她也是装晕。只有晕过去，才不用面对那么难堪的场面。
尝到了甜头之后，赵明华觉得这一招肯定是屡试不爽。
这会儿她说的话所有人都听到了，肯定大家都在气头上。
等一会儿，等这个劲头过了，她再对赵芝华说几句好话她肯定会站在自己这边的。
其实赵芝华对这个妹妹也实在是失望至极，她实在没想到西西身世饶了这么大一圈，幕后黑手竟然是她！
刚准备上前开口，赵明华就晕倒在了地上。
赵芝华一愕，出于本能的反应就要将人送医院。
顾湛抬了抬手，弯着唇笑道：“等一下，这种大约是急怒攻心突然休克过去的情况，我和阿璟学过两招，只要掐人中，人肯定会醒过来的，不是什么大事。”
装晕这一招玩一次就够了，真把所有人当傻子呢？
想像上一次大闹寿宴一样，晕过去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了？
这种厚脸皮的法子估计也就只有赵明华这种人做得出来。
顾湛迈着大长腿，嘴角噙着笑，一步一步朝躺在地上的人走了过去。
他蹲下来的时候，恍如一股铺天盖地的威压强势而来，赵明华虽然闭着眼睛看不到，但是感觉还是十分灵敏。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因为看不到，反而更恐惧——
不知道顾湛什么时候动手，不知道他到底会用多大的力道。
赵明华等了许久，久到耳边仿佛一片寂静，久到就好像所有人都离开了一样，顾湛还是没有动作。
怎么回事？
难道人都走了？就把她一个人留在这？
赵明华刚打算悄悄睁开一条眼缝看一下的时候，顾湛的手突然狠狠掐了下来。
她本来就是装晕的，顾湛力道又大，这一下掐下来的时候，疼得她差点一个鲤鱼打滚挺起身来大叫出声。
幸亏智商还在线上，才第一时间用力咬紧了牙关没有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来。
顾湛本来力气就大，这下子又没有故意收一点，为了不发出声音，赵明华疼得差点连自己的牙龈都给咬出了血来。
“怎么还没醒过来？”赵芝华忍不住问了一句。
刚刚力气肯定不小，赵明华上唇瓣上面那里都红了一大块了。
顾湛笑得几乎要把人的眼睛给晃花，他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换了个角度看着赵明华的脸道：“可能上次阿璟教我的时候我没有掌握好窍门，所以才没有一次成功。不过没关系，多掐几次就好了，总有一次能对准地方的，到时候人肯定能醒过来。”
这老女人倒是挺能忍的，他刚刚掐得那么用力她居然硬生生地忍着没有叫出来。
他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没有痛觉神经！
赵芝华看了眼儿子脸上憋都憋不住的笑容，又看了看赵明华，不知想到了什么，抿着唇默不作声地退到了顾明成身边。
她跟赵明华虽然是相依为命一起长大的，虽然她是姐姐照顾妹妹是天经地义的，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当成傻子玩弄，任是谁只怕心里都有气。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赵明华装傻的，但因为是亲姐妹，所以那哪怕只有百分之一可能的真实性，她还是想去相信。
但赵明华死性不改，叫人想要顾念那一点情分都做不出来。
赵芝华撇过眼去，不再管顾湛怎么做。
彼时，赵明华听了顾湛的话之后，恨不得自己刚刚是真的晕了过去，就算她现在没晕，估计再被顾湛掐几次也会掐晕。
明知道他是故意的，为什么都没有人站出来阻止一下？
这一个两个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就在她心里破口大骂之际，顾湛忽然再次掐了下来，而且比刚刚还要用力。
赵明华疼得老脸一皱，终于忍不住倏地坐起身子，跟杀猪似的叫了起来。
顾湛眼疾手快地起身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抱着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来我跟阿璟学的这招还是挺管用的，以后不管谁在我面前晕过去了，一准给她掐得立马就醒！”
赵明华当然听出来他这话是在讽刺她，她坐在地上，看了看众人，然后低下头一句话都不说。
现在什么都不用装了，不用装晕，更不用装傻，因为没有人会信。
沉默了一会儿，赵明华突然抬头，双眼含泪看向赵芝华：“姐……”
赵芝华却再也没看她，只对老爷子和顾明成道：“爸，时间也不早了，我和明成先扶您回去休息吧！儿媳这会儿头也有些痛。”
她是完全被赵明华给气的！
顾老爷子活了大半辈子，生平第一次遇到像赵明华这种恶毒的女人，因为一段莫须有的爱情，就硬生生地改变了两个女孩儿的人生轨迹——
江槿西这边先不说，就说南思彤，她要是从生下来就是江家的女儿，根本就不会有后来这么多事。
这一切都是赵明华弄出来的！
真是可恶至极！
老爷子知道赵芝华也是彻底放弃她了，便对南城安夫妻道：“西西是你们的女儿，该做什么帮她讨回公道你们只管随意，顾家不会有任何意见。”
“姐，你别不管我！”
赵芝华哭着喊出了声，手脚并用想要爬过去求她，只不过还没到跟前，赵芝华就看都不看她就转身离开了。
赵明华跌坐在地上，眼底一片绝望。
顾老爷子等人离开了，很快赵明华的房间里，除了她自己，就只剩下了顾湛、南城安和许昕三人。
南城安和许昕自然是对赵明华恨之入骨，可恨又怎样？
他们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