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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苏秦在得到消息的时候,就带着施嘉菲匆匆赶来。
看着那边的二人,他们知道这时候,最难过的就是他们两个了。
“你们两个吃点东西吧,不管怎么样,身体要紧,要是你们也倒下来了,老爷子怎么办?”施嘉菲看着二人微微叹口气道。
二人只是勉强的吃了几口。
“小离,我今天晚上想陪着爸,你带着孩子先回去吧!”他声音沙哑的开口道。
苏离看着他,知道他已经做出选择了,她点了点头,带着两个小家伙回去了,施嘉菲不太放心她,所以也跟着去了。
上官宴看着病床上骨瘦如柴的父亲,眼泪再次湿润了眼眶,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一向健康的父亲居然变成了这一副模样。
他手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他们父子前几年一直很紧张,直到最近几年,这才缓和了不少,谁知道却变成了这番模样。
夜色越来越深,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去了雨,他抬起头,看着外面有几分伤感。
他从来没有想到父亲有一天会这么离开自己。
深夜的上官恒不知道是不是太疼,给疼醒了。
他看着陪在床前的儿子,忍不住一阵心疼,他这已经真的很累了吧?
“你也睡会吧,我这一时半会的还死不了的。”他轻声的说道。
这话让他顿时直接泪如泉涌,都说孩子在父母眼中永远都是孩子,这句话真的一点错都没有。
上官恒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微微叹口气,道:“行了,别哭了,我这活到这一把岁数了,看到你成家生子,我已经很满足了。”
上官宴眼里满含泪水的摇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爸,对不起!”他哽咽着道。
这一句对不起包含了太多的东西,他前些年对他的误解,不理睬,和他作对,还有如今他生病了,自己这个做儿子的却不能陪在他身边,所有的种种。
上官恒看着他,像小时候一般,轻轻的扶着着他头,道:“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儿子在父母面前从来不需要说对不起。”
父母这一辈子都为了自己的子女操碎了心,不管什么时候,都在想自己的孩子有没有吃饱穿暖。
上官宴身体有些轻微的颤抖,握着父亲那骨瘦如柴的手,有无数的话想要对他说,可是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好好对苏离,你这一辈子能娶到为你舍命的女人,这是很难得的一件事,知道吗?”他的声音带着虚弱。
上官宴点了点头,认真的开口,道:“爸,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待她的。”
看着儿子的模样,他第一次意识到儿子长大了,真正的长大了。
“其实我最放心不下的是两个小家伙,他们虽然真的很懂事,可还小,小离做的很多,不管两个小家伙多么的天赋过人,可终究是孩子,所以你们多花点时间陪陪两个小家伙。”他的声音带着不舍的说道。
上官宴拼命的点头,他知道,这些他都知道,可是就像现在一样,他知道父亲的身体不行了,他还有军令在身,他要怎么办?
眼里的泪水早不知道湿润了多少次,又干了多少次,他这一辈子留的泪水都没有今天一天的多。
上官恒看着他,微微叹口气,道:“别这么伤心,我这走了,也可以早点见到你妈。”
这话让上官宴微微愣住了,他声音颤抖的问道:“你不恨我妈吗?”
上官恒看着自己的儿子,神情有些茫然的开口,道:“你是她给我的礼物,再说了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就算当初恨过,现在也不恨了。”tqR1
这一刻上官宴明白,人在死了以后所有的一切恩怨都已经烟消云散了,所有的一切都不在重要,化为一抔黄土,长埋地下,这就是人生。
短短几十年,你要是感叹人生如此的短暂的话,那只会徒增烦恼,你可以利用这几十年的时间去做很多事,这就需要看你怎么安排,怎么去想了。
所以有句话说的好,人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可以利用有限的时间去创造无限的可能。
上官恒只是醒来一会就再次昏昏睡去,上官宴走了出去,站在医院的大厅外面,看着那滂沱的雨水砸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然后落下泛起涟漪。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机械,并没有什么美感,可是这一刻的他却感觉那雨水好像砸在了自己的心上一般,每一次都是鲜血四溅,他的身体在这有些闷热,又有些潮意的夜里开始发寒,好像被冰冻了一般。
这一刻他终究感觉无力,很多事,你改变不了,只能接受。
就好比这个社会一般,有些东西你看不惯,你可以去改变,要是改变不了,你就需要去接受,这就是社会,生活。
上官宴这一生算不上顺风顺水,但是却也算是平坦,只是没有人为了等到这些,他到底付出了多少的血汗。
可是现在,他不管怎么努力,终究是无法改变。
过往的一幕幕在眼前闪现着。
他记得母亲那时候还没有离开的时候,他和父亲关系很要好,每次就算父亲在忙,都会陪着他玩,要是实在不行就带着他去军区,大概也就是那个时候,他开始喜欢上了军区的生活吧?
后来随着母亲的离开,他对父亲的恨意开始泛滥开来,他开始对他充满了仇视,他不止一次看到父亲坐在书房里安安落泪,不知道多少夜里,他曾经感受到父亲走进他的卧室给他盖上那滑落在地上的被子。
正文 第六百七十五章 你的责任
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再次湿润了眼眶,他站了很久,很久,想了很多,很多,父亲的这一生,父亲对他不多言的爱。
他不是一个感性的人,对感情反应很迟钝,可是这样的人一旦用了情,那就是愚情。
不管是当年对苏离的那份差点错过的感情,还是对父亲的亲情,他都很珍惜。
可是现在父亲的时间就被这时空给偷走了,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冲着老天大喊它的不公,可是他心里其实很明白,这一切都改变不了什么。
神色暗淡,身体跌跌撞撞的再次回到了病房,就这么坐在那里,坐了一宿。
在家里的苏离的情况好不到哪里去,她知道那份感情,当年不管是母亲,还是父亲都是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她知道那种疼,凌迟的感觉,让你的心疼的快要麻木的感觉。
苏离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小会,就已经天亮了,她起床简单的做了早饭之后,给两个小家伙留了一份,这才走了出去。
昨夜下完雨之后,泥土里撒发出雨后的那股淡淡的腥味还有香草的味道。
天只是有些微微的发白,所以路上只有环卫工还有那些晨练的大爷大妈们。
在医院门口的时候,她却意外的看到了胡子拉碴的欧阳靖,整个人看起来很是颓废,这让苏离心里一惊,他这是怎么了?
苏离喊了一句他的名字,良久之后他这才抬起头,看着他有些红肿的眼睛,这让她心里微微一颤。
“你还好吧?”苏离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妈昨夜去世了。”这话让苏离顿时脑袋都炸开了,她昨天还奇怪,为什么没有看到老太太。
“你节哀顺变!”苏离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他们现在都不好过,她不知道怎么去安抚他。
他摇了摇头,道:“我带我母亲回来的时候,就是因为她得了绝症,她想落叶归根,这才回到了这里。”
原来早就生病了,只是老太太一直没说,所以并没有人知道。
“你上去吧,先不要告诉老爷子。”欧阳靖想一个人静一静,他知道母亲走的时候很安详,嘱咐他不要告诉上官恒,就是怕他身体现在吃不消。
苏离的心情变的更加的沉重了,等来到上官恒病房的时候,就看到上官宴坐在小板凳上,手握着上官恒的手,头靠在床上睡着了。
上官恒已经醒了,一脸不舍的看着他,苏离并没有推开门,而是站在外面,她知道昨夜他肯定没有休息好,那就让他好好睡会。
外面很快开始变的热闹了起来,这将睡的很浅的上官宴很快醒来了,看着父亲还在熟睡,他这才起来,打算去洗漱一下。
等出去之后,就看到坐在那里的苏离,看着她红肿的眼眶,他知道她也没有怎么休息好。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他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几乎听不到原来的语调了。
“我给你做了早饭,你去闽荣蔚办公室吃饭,我给爸擦把脸。”苏离轻声说道。
上官宴轻轻的点点头,虽然没有什么胃口,但是却也知道现在需要吃点东西。
刚来办公室的闽荣蔚就看到上官宴神情呆木的坐在那里吃着东西。
他微微叹口气,轻声道:“欧阳老太太昨夜去世了。”
这话让上官宴猛然的抬起头,有些难以置信。
“老太太其实早就生病了,你暂时不要告诉你爸。”闽荣蔚轻声说道,现在老爷子的身体状况可不允许在受到什么打击了。
上官宴微微点了点头,他和欧阳老太太虽然不是很亲密,但是他知道这段时间父亲全凭老太太的照顾。
上官宴彻底没有了食欲,站起身,向着外面走去,心里烦躁的要命,那种无助的感觉再次浓烈了不少。
回到病房就看到此时的苏离在给老爷子擦脸,他站在哪里默默的看着。
“我来吧!”上官宴看了一会,这才走了进去,轻声的说道。
苏离将手里的毛巾递给了他,只看到她早已经泪流满面了,上官宴看着一阵心疼。
“好了,不哭了。”他轻声的安抚道。
苏离擦了眼角,走了出去,老爷子瘦的已经不成人型了,可是她这个做儿媳妇的却没有发现。
中午的时候,上官宴的手机响了起来,看着那来电显示的他眼里满是凄凉和绝望。
苏离知道应该是上面的电话,她轻声的开口,道:“让我和安鑫去吧!”
上官宴看着房间里的人,眼里满是泪水,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选择。
这才的任务肯定很重要,而且危险性很高,所以他不放心,他们去,而且他现在的行为就是违抗军令。
“你回去收拾一下,然后让他们准备一下,我明天上午和你们集合!”上官宴眼里满是泪水和挣扎,他没有选择,在选择了这份职业之后,他就注定忠孝两难。
苏离看着他并没有说什么,她了解他,知道他已经决定了。
点了点头,这才直接去了军区,在车上的时候,她拿出了手机,打给了冷怀然。
“怀然哥,我们要去左亭了,我爸和孩子就交给你了。”苏离声音沙哑的厉害,带着颤抖,那泪水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冷怀然微微叹口气,他知道恐怕这次的任务相当危险吧?“我会的,这边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的,你和上官宴在那边小心点。”
苏离轻声的恩了一声,冷怀然看着在一边的两个孩子,轻声道:“你要不要和两个小家伙说话?”
苏离开口,道:“不用了。”
挂了电话的她早已经眼泪打湿了衣服,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为什么?为什么要选择。
回到军区的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