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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俊
林娇娇点了点头:“好。”
林娇娇在这儿没有多少东西,一个书包,外加几身衣服,她跑上楼没多长时间就收拾好了,楼下二叔一家子见纪宣怀不仅没有按照他们原来的想法走,反而动了怒一副要断绝关系的模样,不由地慌了。
林储文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拦着纪宣怀说:“这个,侄子啊,刚才二叔的话是有些重了,也不是让你现在就办嘛……这,咱,咱们还是一家人啊。”
纪宣怀冷眼扫过:“林先生的话恐怕说错了,我和你们可不是一家人。”
林储文一愣,瞪着眼睛说:“你!”
林娇娇两步并一步地跑下来,快步走到纪宣怀旁边,拉了拉他的袖子:“哥,我好了。”
纪宣怀点了点头:“嗯,走吧。”
纪宣怀牵着林娇娇出了林家,林储文还要去追,被刁老太太拦了下来:“这种白眼狼,拦着做什么!”她似乎被气得不轻,坐在椅子上,靠在椅背上,瞪着一双浑浊度眼珠子。
林娇娇跟着纪宣怀从林家出来,坐在纪宣怀的单车上,过了半个小时,到了一处小区的二层小楼前。
天色已经黑了,H市遁入了夜色之中。
她到了陌生的环境中,才感觉到有些担心起来,也不知道纪宣怀与现在的亲人关系如何,就这样过来会不会过于冒昧。
纪宣怀从口袋中找出钥匙,打开了门。
院子不大,里面种了一棵枇杷树,枝头累累,蓄满了黄澄澄的枇杷果。
院子里没有人,也没有开灯,黑漆漆的。
林娇娇跟着纪宣怀进了门,这才有些忐忑地说:“哥,你家人还没有回来吗,我这样过来,会不会打扰啊?”
纪宣怀摸索到了墙上的点灯开关,“啪”得一声,将灯打开。耀眼的光线让林娇娇有一瞬间的不适应,然后就对上纪宣怀一双带着些戏谑的眸子:“外公一家不住这里,怎么,害怕见他们?”
林娇娇闻言有些窘,就说怎么天都黑了,连灯都开呢。
“哥你笑话我!”林娇娇脸色一红,鼓了鼓腮帮子。
纪宣怀一笑而过:“好了,等到过几天,外公身体好些,我带你去见见他,他也念叨着你呢。”
林娇娇傻眼:“啊?你……外公知道我啊?”
纪宣怀点了点头:“嗯,外公和爹联系过,具体情况都知晓的。”
林娇娇点了点头,又觉得有些奇怪,本来以为纪宣怀是找到了自己的父母,没想到却是外公?言语之间也从来没有提过亲生父母,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曲折。
既然他不说,林娇娇也不会提这么敏感的事情。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二楼是卧室,我带你去。这里我来看过一回,平时都住在学校,不过东西都是齐全的,每个月会有阿姨过来打扫一次。”纪宣怀边走边和她交代着。
小楼里安静,就显得他的说话声越发清晰了起来。
纪宣怀拉开二楼的一间房门,里面的东西已经俱全,干净整洁。林娇娇探头看了一下,见到淡粉色的床单时,微微诧异地瞪大了眸子,这,原来住的是个女孩儿,还是准备给女孩儿住的?
林娇娇转过头,一脸揶揄地看向纪宣怀:“哥,交女朋友了?握住这儿不合适吧?”
纪宣怀一愣,看了一眼房间的布置,嗤笑了一声:“乱想什么呢,没有的事儿,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
林娇娇眨了眨眼:“给我准备的?”
“嗯。”
林娇娇安心地在二楼住下,纪宣怀就在她的隔壁,好像又回到了在太平乡的时候吗,两人住在隔壁。
她这一觉睡得安稳,一夜无梦。
因为生物钟规律,所以早上起得很早,六点多钟揉着眼睛起了床,下了楼,闻到自厨房里散发出来的食物香气,肚子不禁响了起来。
循着香味走到了厨房里,就见到纪宣怀背对着他,围着一个粉色的围裙,正在一丝不苟地下一锅面。他的背影高大,肩膀很宽,像个衣架子。从后面能看到薄薄的肩胛骨,随着动作在衬衫下描摹出不同的轮廓。
早晨的一点曦光从小窗里打进来,镀上一层温柔的光线。他从这氛围里似有所感,转过头来,语气里带着些安抚的意味:“马上就好了。”
第50章
小院里,林娇娇已经馋那棵枇杷树很久了。
一眨眼五年过去,纪宣怀读完大学并且顺利保研,跟着导师的项目到外地出差,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林娇娇从仓库里搬了个梯子出来,靠在树干上,试了试,觉得高度可以,就两手扶着梯子爬上去了。手里还不忘拿着一个篮子。
这片小区位于西城区,距离林娇娇的高中和H大都不远。左边住的是退休的老两口,刚进了医院,右边是一个日常行色匆匆的上班男子。
林娇娇找了个树杈做好,摘了个枇杷,剥了皮,一口一口慢慢吃了起来。枇杷果多汁软糯,色泽橙黄,甜味已经养足了,再熟下去,就要生出酒味来了。
左右今天是周末,学校里放假,没有事情可做,她一边吃,一边往篮子里摘,悠闲地很。
反正纪宣怀不在家,没有人管她。
林娇娇打了个哈欠,突然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动静,她一惊,拨开树杈,正对上门外青年的视线。
纪宣怀站在外面,抿着唇,一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林娇娇吓得汗毛直竖,不是说还有两天才回来吗,怎么提前了?她手滑了一下,身形一晃,脚在树杈间拧了一下,酸痛感顿时传来,好在及时稳住了。外面纪宣怀不悦中带着惊慌的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别乱动!”然后推门快步走进了院子。
林娇娇转过头,心虚地嘿嘿笑了两声。、
纪宣怀走到枇杷树底下,朝林娇娇招了招手,低沉的声线催促着:“快下来。”
林娇娇坐在树杈上,把篮子拎着放下递:“哥,快快,把枇杷接着,摘了好久呢。”
纪宣怀无奈地叹了口气,任命地接过树上递下来的篮子,然后稳着梯子。
林娇娇搓了搓手,踩着梯子一瘸一拐地慢慢爬了下来。她今天穿着一条黄色的裙子,两条白皙纤细的腿从裙摆之中伸出来,笔直而修长。腰肢处系了同一条同样材质的腰带,束得腰身不盈一握,纤细而柔韧。再往上是已经鼓胀起来的胸脯,林娇娇今天已经快要十七岁了。青春期的女孩子,总有发育快慢,她平时在学校里都不敢穿太紧的衣服。
也只有在家里才敢这么穿。
纪宣怀的目光略过她柔软的曲线,下一刻便避开了,目光只落在她的脸上。正是初夏的时节,她两颊热得通红,额头上有细细的汗。
林娇娇眼前一暗,就感到纪宣怀手中拿着帕子擦了擦她的额头,屈起手指关节敲了一下她的脑门,板着一张脸说:“皮!”
“唔!”林娇娇捂着额头,委委屈屈地说:“谁让你突然回来吓我一跳啊。”
纪宣怀斜着视线看她:“那是我的错咯?”
林娇娇嘿嘿笑了两声,连忙讨好地说:“不怪哥哥,怪我,怪我。害,都怪我这两条腿,怎么这么不听话非得往树上爬呢。”
纪宣怀看她古灵精怪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了一下,又很快被压了下去,还是给这丫头一个教训的好,免得好了伤疤忘了疼,下回又做出这么危险的事情。
林娇娇把他手里的篮子接了过来,正要一瘸一拐地回去,就见纪宣怀蹲下了身子,朝她说:“上来。”
林娇娇眨了眨眼,顿时喜笑颜开,麻利地爬上了他的背。
纪宣怀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比前几年又长高了不少,足足有一八五这么高,肩宽腰细的,活脱脱一个衣裳架子。
林娇娇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拎着篮子,两条纤细的腿轻轻晃荡着,跟着纪宣怀进了客厅。
这里就他们两个人住。本来林知远说好半年就把他接走的,谁知道生意越做越大,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的。而周美珍又在接受哑病的治疗,在北方的一座城市。家里虽然在H市也买了房子,还离这里不远,但是空荡荡的,林娇娇也不想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索性就在纪宣怀这里住着,一来就是好几年。
不过等纪宣怀找了女朋友,她就得走了。
因为她和纪宣怀这么一遭关系,平时没少被夫人们旁敲侧击,还想通过林娇娇给纪宣怀说媒。一开始她和纪宣怀说了两次,见他态度冷冷淡淡的样子,后面也就没有再多提。
可是现在他都二十三了,还不谈女朋友,外面风言风语都出来了。
正思索着,人已经被纪宣怀放到了沙发上,她正想下地去厨房里把枇杷洗了,那知却被纪宣怀按住了,低沉喑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的气息刚好喷洒在头顶,传来一阵酥麻的痒意,然后便听到他说:“坐好别动,我去找些跌打损伤的药来。否则你这明天又要肿起来了。”
林娇娇只好乖乖地坐着不动。
不一会儿,纪宣怀便拎着药箱过来了,他从里面找出一瓶红花油,将林娇娇的鞋子脱掉。林娇娇的皮肤脆生生的白,白皙的脚踝这时候已经红肿了起来。
林娇娇按着裙子纳闷,不是这么夸张吧?
偏偏纪宣怀还伸出一根手指在那伤处按了按,按得林娇娇“哎哟”一声叫了出来,一双眸子瞪着他控诉,但是因为蓄了濛濛的眼泪,反而显得水润软绵。
纪宣怀突然感觉耳后一热,避开了她的视线,将红花油倒在掌心,然后敷在脚踝红肿的地方,带了力道按揉了起来。
林娇娇“嘶”了一声,刚才倒是没感觉这么疼,这会儿被这么一按,嘶嘶地抽着凉气,就要把脚往回抽。
纪宣怀握住她的脚踝不让乱动,无情地说:“不揉开明天疼的是你。”
林娇娇努了努嘴唇,消停了下来。
终于处理好了,纪宣怀半蹲在地上收拾药品,林娇娇伸了伸腿,轻轻地踢了踢纪宣怀的膝盖:“哥,郁家阿姨问你,近期有没有空。”
纪宣怀抬头看了她一眼:“嗯。”
林娇娇咬着一边嘴唇,笑了一声说:“郁雯姐今年要从英国毕业了吧,看来还是对你念念不忘啊。反正话我带到了,其他的我可不管。”
纪宣怀拿着药箱站了起来,没有什么反应:“没兴趣,最近导师项目忙,没空。”
“那你自己和阿姨说去。”林娇娇穿上拖鞋,拎着枇杷跳着脚进了厨房,刚进了厨房,又伸出头来,认真地看着他:“不过你从小到大都没有谈过女朋友,有人说你不喜欢女生喔。”
纪宣怀将药箱放回原处,直起身,回头目光向林娇娇看去,对上她一双有些揶揄的眸子:“霍铭光还是霍铭诚说的?”
林娇娇脸一垮:“猜的还挺准。”
林娇娇一边吃着枇杷,一边做作业,作业做完的时候,枇杷也下去小半篮子了。她伸了个懒腰,准备洗个澡就睡觉了。
纪宣怀在书房里整理这次出差收获的资料。他学的是法律,读研之后开始和导师一起接触案子。手头上还有一些诉讼的材料要整理,后天周一的时候带到办公室去。
书房里只留了一盏台灯,青年在光线下伏案工作。
突然一阵尖叫声打破了他的思绪,纪宣怀眉头一紧,当即放下笔走了出去,声音是从浴室里发出来的,他敲了敲门:“娇娇?”
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但是并没有人声,纪宣怀又喊了一遍,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