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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旦来这里,届时那些自我欺骗和用毅力钉凿的生活幻象一点点崩裂开,最终露出原本的模样来。
“对不起。”她轻声说。好像是没想到这三个字说出来会如此轻松,她愣了一下,继而深吸一口气,释然道:“不管你会不会原谅我,我原谅你了。”
那懵懂无知,互相作孽又作茧自缚的过去,就此告别吧。
许璨安静地守在一边,听她同一块冰凉的墓碑讲话。
黄昏的暮色渐浓,黑暗即将吞噬最后一丝光线。街道两旁的路灯亮起,一盏一盏蔓延至路的尽头。
他牵着她的手,朝灯火闪耀处走去。
微风吹拂,树叶发出哗啦声响,在地上落下斑驳晃动的碎影。
“冷不冷?”他问她,然后张开大衣,从身后包裹住她,一晃一晃,像企鹅走路。
程栀哭笑不得,“别闹了。”手却握紧他。
风渐大了。
栀子花束被凛冽的风吹得翻滚,一片纯白色花瓣随风飘远——
情爱如何缥缈不可捉摸呢,我这一刻爱你不就足够了?如何能持续爱一个人,爱一辈子?她无法想象。
她会一直爱许璨吗?她仍旧给不出答案,但她可以斩钉截铁地回答,这一刻,许璨是她可以用生命去爱的人。
他们休息在路边的破旧的长椅上。
乡下的空气污染程度小,夜色降临后,银河逐渐浮现。
她抬起头,看到空中星星闪耀,一明一灭,照亮芸芸人间,仿佛有人群在寻欢作乐,如此热闹。
许璨同她并肩一起看,她突然低喃道:“许璨,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他思考一会儿,煞有其事地说:“你在想,坐在我身边这个男人这么帅这么好,我非常非常喜欢他。”
程栀无奈笑道,“你真的好自恋——不过你猜对了,我就是这么想的。”
许璨笑起来,探过头去看她的眼睛,“那你猜猜我在想什么。”
程栀转过头和他对视,那双漂亮的眼睛清澈又明亮,漆黑得像旋涡,轻而易举就能将人吸引,仿佛无声邀请她:快来,我有话要告诉你——
无常世事,我对你赤子之心永存。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这一路的陪伴!
还有一两则番外,我个人觉得也没什么内容可补充了吧?挺简单一文。所以番外就恋爱日常。
预计下周一开伪骨科短篇,内容也很俗。bt妹妹对禁|欲系哥哥的强取豪夺……逃跑啊打断腿啊什么的狗血梗,因为之前很想看结果一直找不到这类型,所以干脆自己写了(太苦了
第59章 番外
这个大年; 许璨是在美国过的。
许璨确认参演好莱坞大片的消息一经传出便被各大媒体争相报道; 国内几位著名导演还发出了祝福; 粉丝们与有荣焉; 与黑粉们撕起来也更有了底气,还有些专业人士还透露说,许璨已经和某国内顶尖级别导演签了合约; 如不出意外,明年或许可以拿一个三金奖影帝。
毕竟上一年他就被提名过了。
不论是多么专业的机构媒体,也会有个别偷懒翻了“拿来主义”的错误,不加以求证就取信网络信息,导致同行纷纷加工转发,引发链式反应。
等许璨得知自己再一次上了热搜,传言已经变成了“许璨确认出演贾导新电影。”
“……”
已经成为丝慕影视签约编剧的李萱,如今是许璨的粉丝一枚,为此特地打电话向周格森求证,“周哥,璨璨真的和贾导合作了?”
“没有; 不过就是吃过一顿饭而已,还是上年的事。”
李萱有点遗憾,道:“要是真的就好了; 璨璨没准真的能拿个影帝呢。”
周格森道:“你以为是写爽文小说吗,随随便便一个男主角就是影帝就是国际巨星?要当影帝只靠天赋和努力都不行,还需要一点运气,天时地利人和才能捧出一位影帝来。”
有些拿了影帝影后从此再无优秀作品的演员比比皆是; 他们演技下降了吗?还是不努力了?不,只是运气花光,再等不到那个高光时刻了。
挂断了电话,周格森望向在远处沙滩上盘腿坐着打电话的少年,迎着海风,那张同样令外国人惊艳的脸被吹得有点泛红。
海上起了一阵风浪,成群的海鸥慌忙飞散,又散落在附近的建筑物。
少年修长的手指在沙发上胡乱写着什么,低着头,声音被海风吹得有点不清晰。
“我在片场很乖的,从来不和除编剧以外的女人说话。”
“是嘛。”
程栀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钢笔,低头看着文件,听了没表示。
他又说剧本里有一场吻戏,但在他的坚持下,导演只好把深吻改成借位,到时候只要侧侧头就可以了。
程栀这时才集中了精神,有点疑惑道:“不是说没什么感情戏么,怎么还有吻戏了?”
许璨出道时还没成年,出演的作品没有什么亲密戏,等他成名后又很少接爱情偶像剧,一般的历史剧注重剧情,对于爱情线少有表现,因此许璨的荧屏初吻至今还没奉献出来。
“是后面加上去的。”许璨解释道,语气里有点不悦。
“你是怎么和导演说的?”
“我说,我要为我的女朋友守身如玉,不然她会很生气的。”
程栀:“……”
虽然她认为演员应该听从导演的指挥和安排把剧情完美呈现出来,但不可否认的是,许璨的“不懂事”极大程度地取悦了她。
就算再公事公办,程栀仍旧不会高兴许璨和别的女人亲密戏,当然,程栀从不主动阻拦许璨拍,也不会刻意筛选没有亲密戏的剧本,因为不论是对导演还是演员,这都是不公平的。
许璨如此自觉,程栀深感欣慰。
程栀一时无话,许璨自觉她被自己感动到了,得意不已,问道:“这个时候你该怎么做,知道吗?”
程栀愣了一下,试探道:“夸夸你?”
“这个主意也不错,但现在我只想让你亲亲我。”
这个小子……
程栀哭笑不得,她还没有对着电话“隔空亲亲”,而且此刻在办公室,这种行为就显得有点尴尬,程栀顿了顿说,“等你回来再说吧。”
许璨也不勉强,自己来了一个。清晰的啵啵声,从听筒传来,程栀扶额闭眼,觉得既无奈又好笑,心里涌动起一股甜蜜的情绪来。
程栀嘴唇嚅嗫了两下,无声地亲了亲他又偷偷笑起来。
被隔空亲吻的某人毫无所觉,要求道:“这次先记账,你要想想等我回来怎么补偿我。”
程栀早就习惯了许璨的借题发挥,答道:“好啊,我等你回来。”
一时无话,两个人都沉默起来。
这情景对于程栀来说有点奇怪,因为许璨和她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了一个话痨,特别能说,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说给你听,他今天吃了什么,玩了什么,看到什么有趣的,又遇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打电话时总没有沉默超过半分钟的。
程栀的笔尖无意识地在纸上画了画,听着他那边传来的海风和遥远的海浪声,觉得这一刻莫名变得尤其孤单了起来。
她低低叹了一口气,或许这股孤单复杂的情绪从听筒里感染到了远在大洋彼岸的少年,他略带哀愁的声音突然响起——
“怎么办……我好想你啊。”
手一抖,笔尖拉出长长一条,划到了桌上。
程栀闭了闭眼,又睁开,她抬头看看窗外,转头看看办公室里黑色的沙发,回头看看桌上摆放着的一盆多|肉,最后又低下头,清了清喉咙。
“我也是。”
…
二月份初,许璨终于有时间回来一趟。
他从机场一路冲到公寓,一边走一边脱衣服,冲进雾气缭绕的浴室,把程栀抬起放在盥洗台上,把自己狠狠地撞了进去。
一下又一下,在漫长的分别里变得越来越饥|饿的身体终于在这一夜餍|足了。
程栀体力不支,几乎碎成一地零件,被他收拢,捞起,整理,最后放到床上,紧紧抱着她,亲吻她的眼睛。
亲着亲着又忍不住意动,他的脑袋在她颈窝里拱啊拱的,声音隐忍地说:“程栀姐,你帮帮我吧……”
程栀把他的脑袋推开,居然抹了一把汗,又惊又好笑,“你这也太夸张了,忍忍就好了,不然要虚脱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嗑|药了呢,兴奋得不像话。
他拿着枕头难|耐地滚来滚去,然后腾地起身,低头确认她的身体状况,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又遗憾又焦急地说:“肿了,不行了。”
“是啊。”
或许是看程栀态度随意,他试探道:“疼吗?我可以轻一点。”
程栀一脚给他踹翻到床下,“滚蛋,去浴室自己玩吧。”再看一眼都觉得疼。
许璨摔到柔软的地毯上,还是装模作样揉着自己身体,凑上来亲她,“我摔得好疼啊,你来帮我揉揉。”
程栀拿眼角看他,“揉哪儿啊?”
许璨脸有点红,在她耳边小声说话,说完又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好像生怕程栀翻脸的样子。
程栀听完,大声道:“啊?你说什么?我听不到。”说完翻了身,“我睡了,你自便。”
许璨使劲把她翻过来,红着脸局促地问:“可以吗……你、你以前也这样过的,还说很好玩。”
程栀爱玩花样,在许璨身上解|锁了许多以前没做过的项目和姿|势,许璨虽然羞窘,但每次都努力配合。
像这样主动提出的要怎样怎样,倒是罕见了。
程栀忍着笑,故作疑惑地说:“可是你说的是什么啊,什么你吃我,我吃你的?我听不懂。”
许璨全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左支右绌,支支吾吾,含含糊糊,难堪道:“你、你怎么这样啊,你不要装傻!”
声音里带着一股委屈的哭腔,看来是真的害羞到了极致,几乎要被逼到生气了似的。
程栀笑了起来,用指尖挠了挠他的膝盖,“行了,答应你还不行吗?还不快点,等着我伺|候你呀?”
话音刚落,人就被扑倒了。
事毕,月升中天。
程栀漱了口,掀开被子躺进去,许璨还趴着,浑身热气腾腾,后背泛着一层汗水,而整个人的味道清冽好闻,类似于美好的味道。
程栀想,这大概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哪怕他真的一身臭汗,也能让程栀闻到一股性|感的荷尔蒙味来。
她亲了亲他的后颈,轻声说:“快去冲个澡,要睡了。”
他动了动,翻身抱住她,嘴唇贴着她的头顶,有点困倦地睁不开眼了,喃喃道:”明天再洗吧……”
就这样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一早,程栀故意在他耳边说起昨晚的细节,焦|躁的欲|望褪去,他又害羞起来把头埋在被子里不肯抬起,还要伸手推开程栀,瓮声瓮气的,“别说了!”
程栀被他推到床沿了,一手扒着他的胳膊,笑道:“你技术不太行啊,一会儿去超市给你买樱桃,练到能用梗打结才行。”
许璨从被子里抬起头,脸红得滴血,咬牙道:“你不要这样,我要生气了。”
“好久没见你生气,你气一个给我看看。”
他把被子一掀,翻身就走,出了房间把门一甩,心想,看看看,给你好好看看。然后面无表情坐到沙发上,正儿八经地生气。
程栀慢悠悠去洗脸刷牙,慢悠悠走出房门,看他穿着睡衣直挺着身板端坐着,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