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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还哭得跟个二傻子似的。”唐桑用叉子戳着碗里炒米粉。
袁茉看着眼前这碗米粉没有什么胃口,又听冯哥说:“我当年跟我老婆结婚的时候连求婚都没有,不过我们那个年代就是这样,谈恋爱就是奔着结婚去的,不讲究那么多风花雪月。”
刘可可问:“那嫂子不觉得遗憾吗?”
冯达点点头:“可不是遗憾嘛,离婚的时候还把这一条拿出来说了,说我连一个像模像样的求婚都没给她,从根本上就不重视她。我就不明白了,求婚不就是个形式吗?两口子过日子讲究的是实在,讲那么多形式没用。”
袁茉不同意地摇头:“对我们来说形式和内容一样重要,如果连形式都没有,怎么能确定内容就好呢?就好比这碗米线,如果从卖相上都不过关,可能连吃的想法都没有。”
穆原看了一眼袁茉的碗,里面的米线几乎没动,“卖相不过关?”一直没说话,开口就是这样让人难以回答的问题。
袁茉呵呵地笑,装傻,“没有啊,挺好的。”
穆原微笑着看她,意思在说:既然挺好的,那就吃吧。
袁茉笑得非常假,因为时间太长了,米粉都黏在了一起,她费了好大劲才拌匀米粉和肉酱,力求每一根米粉上都挂着肉酱,只不过……
“你的表情告诉我,很难吃。”穆原冷静地下了一个结论。
袁茉抿了下嘴唇:“也不是很难吃,就是很干,有点黏,一口吃下去全是肉酱的味道。我觉得米粉就应该泡在汤里,特别是大骨汤,在米粉上面加上爆香的猪肉、虾米、木耳丝和青菜,一口汤一口粉这样才叫米粉,干拌的嘛,我倒是吃得比较少,要不炒也行。”
“我知道有一家炒粉很好吃,就在淮山路那边。”唐桑接过话,“那一家最出名的就是牛肉炒粉和鱿鱼肉羹,这两种一定要搭配着吃。”
“你说的是不是李姐炒粉?”袁茉问,唐桑点点头:“对对对,就是那家。”
袁茉想着李姐炒粉家的牛肉炒粉和炖煮得浓稠的鱿鱼肉羹,唾沫分泌得更旺盛了些,她不禁咽了咽口水。
穆原瞥她一眼,她眼睛里都快冒出米粉了,真的有那么好吃吗?他想起昨晚她那双迷醉的眼睛,雾蒙蒙的,她的唇……穆原突然心跳加速,目光不自觉地定在她白皙的面庞上,不行不行,不能这样。
穆原强迫自己撇过头望向别处,冯达指着他问:“你的脸怎么……”
“我的脸怎么了?我的脸没什么。”穆原硬邦邦地抢过话。
冯达:我只是想说你脸上有肉酱……
快要吃完的时候,店门里走进两个人,张鲁泽起身准备招待客人,他突然僵住了。
“loser,看我把谁带来了。”?
☆、23。 第二十三章 前尘往事
?进门是上次被穆原赶走的那个男人,他还带来了一个男人,长得清清秀秀的,个子大约在一米八,有些瘦,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额头的碎发或许是被风吹得有些凌乱,有那么几分好看。
他看见张鲁泽也露出了同样的惊诧。
“你们俩见了面都不打声招呼?就这么干看?”没品男推了推他带来的那个人,脸上的笑容有些猥琐。
刘可可在袁茉耳边悄声说:“这人谁啊?小张朋友?猥琐。”
“好像是同学。”袁茉答。
清秀男走过来,主动伸出手,笑了笑:“好久不见了。”
张鲁泽看着那只手迟迟没握上去,只是点点头:“好久不见。”声音几乎小得听不见。
“loser,你还害什么羞啊,来来来,握个手。”没品男不由分说地把张鲁泽的右手抓起来,强迫他与清秀男握手,“唉,这样就对了,好歹也是老……老同学见面,梁舟,你说是吧?”没品男笑得露出黄牙,更显猥琐。
那个叫梁舟的男人很快抽回手,对没品男说:“今天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他又看向张鲁泽,“有空我请你吃饭,先走了。”说完,他转身往外走。
“唉,你先别走啊!”没品男上前拉住他,“好不容易来了,坐会儿呗,这儿就是饭馆儿,还等什么下次啊,就这次,别罗嗦了,loser,你们这儿有什么好菜,都上。”
张鲁泽脸色发白,额头上浮出虚汗,双手紧捏着裤子,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我们这儿不招待你,滚出去!”
张鲁泽一向有些弱,从来不大声说话,安安静静地做事,有时候袁茉他们都会忽略掉他的存在,但是此时,他突然硬气了,众人都投以不可置信的目光。
没品男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顿时面子挂不住了,嚷嚷道:“我来你们这破店吃饭是看得起你们?就你们这种服务态度,老子要去告你们!”
张鲁泽冷笑:“那你就去告啊,你从小到大不都是这样吗?我要去告我妈妈,我要去告老师。”他捏着嗓子说话,很滑稽,店里的人都笑起来,没品男气得满脸通红,他咬牙切齿地要冲过去,却被梁舟拉住,“行了,玩笑开够了没有。”
没品男甩开他的手,指着张鲁泽和梁舟:“好啊,你们两个啊,在这儿等着我呢,果然是一对死变态!老子今天做件好事,让你们两个旧情人破镜重圆。”他猛地推开梁舟,骂骂咧咧地跑出去。
张鲁泽的脸突然变得死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刘可可碰了碰袁茉,“他们……。”
袁茉想起了她之前听到的张鲁泽喜欢男人,难道这个梁舟?
“张鲁泽。”梁舟上前一步,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张鲁泽往后退了几步,眼圈有些红,嘶哑着说:“好久。。。。。。好久不见了,你要吃饭的话请坐,其余的事……对不起。”说完,他迅速退进厨房。
梁舟在店里站了一会儿,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突然来了这么一出,谁也吃不下饭了。
冯达最迷糊,他问:“什么老情人?他们俩都是男的呀?”
大家看着冯达不知道该怎么说,冯达那个年代的人很少能接受同性恋吧……
“不行,不行,我要去看看他。”冯达起身往里走,被穆原拦住,“我去吧。”
冯达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能点点头。
穆原来到后院,张鲁泽果然缩在角落里,穆原没有叫他,只是缩在他身边。
“今天来的那两个都是你的同学吧?”
张鲁泽没说话。
穆原继续说:“那个叫梁舟的,是你以前喜欢过的人?”
张鲁泽身体明显僵硬了。
“同性恋啊,其实……也没有什么,我不想跟你说同性恋值得尊重,同性恋也可以活得很精彩,这不是废话吗?同性恋和异性恋有什么不同吗?不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也没见谁就长了两双眼睛。同性就同□□,没有高人一等,也没有低人一等,小张……”
穆原把手放到他的肩上,张鲁泽像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了一样,反应激烈地跳起来,他红着眼,冷笑:“你知道什么?站着说话不腰疼,不用你安慰我,不用你同情我,你想鄙视我就鄙视我好了。”
穆原站起来抓住他的胳膊,张鲁泽猛烈地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掉,“你放手!放开我!”
“行了!”穆原怒喝一声,“张鲁泽我告诉你,别把好心当作驴肝肺,我管你是什么恋,我不关心!对,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不知道他们是打过你,骂过你,还是侮辱过你,但是张鲁泽,我要告诉你,如果你就这样沉溺在自己的痛苦里,那才是输了。这个世界是弱肉强食的,不是你的老妈子,你总有一天要面对的。又想要同情又想要尊重,没有这样的好事。你就像刚刚那样,反击回去!而不是蹲在这里自怜自艾。”
张鲁泽呆呆木木地看着穆原,甩开他的手,往前走了几步,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无声地哭起来。
年少时痛苦的记忆再次从记忆深处浮现——
——“啊啊啊,你们两个男的接吻了。快来看啊,他们两个男的亲嘴儿。”
——“不许走,死变态。”
——“打死他,死变态!”
——“你他妈还画画,老子把你手掰断,看你还画画,死变态。”
……
穆原声音放软:“小张,我们有过异于常人的时候,大家都很怕脱离群体,标新立异,但是总有同一天大家都想标新立异,那个时候我们就赢了。沉迷在痛苦里只能让亲者痛,仇者快。我们都没有看不起你,还是你的朋友。”
穆原说完站起来,和站在门口的袁茉四目相对,外面的公园里传来广场舞的音乐,两人笑了一下,什么话都没说。
这晚,散得很早,袁茉帮穆原收拾好店面才一同离开。
“你觉得我是不是话说重了?”快走到路口的时候,穆原停下来,问袁茉。
袁茉搓了搓发冷的指尖,说:“我觉得……还好。小张的性格说得不好听就是软弱,如果不给他打一剂强心剂的话,可能他根本就听不进去,所以,我觉得你做得很好啊。”
穆原松了口气,笑说:“我从来没劝过人,这还是第一次。”
“从来没劝过?这么多年都没有?”
“嗯。”他点头,“我一直都认为这个世界上的人都以‘关我屁事’和‘关你屁事’为前提交往,私人时间会空出来很多,能做很多事,所以我不喜欢管别人的闲事。”
“那这次为什么?”
穆原那双晶亮的眼睛看着袁茉,嘴角还带着笑,让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昨天不就是……
不可制止地脸红了,“我,我要走了。”袁茉急忙说。
“今晚事情太多了,你都没好好吃饭,我请你吃烧烤吧。”
大家都没好好吃饭好不好!
“烧烤?太油腻了,大晚上的不好。”
穆原挑眉,漫不经心地说:“兴源广场的李烧烤。”
袁茉吞口水:“好,走!”
一个吃货的原则就是可以这么收放自如。
兴源广场是Y市的老广场了,在Y市飞速发展之前,这里就是市中心,之后陆陆续续修建了不少广场,兴源广场就慢慢地被淡忘了,近几年兴起怀旧风,兴源广场又被重视起来,每天晚上都会有很少小贩推着摊子贩卖自家做的卤味、瓜子、花生或者摆上小摊卖茶水,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兴源夜市。
其中李烧烤是最出名的,老板伙计都只有一个人,是个姓吴的中年男人,大家都叫他吴哥,说是中年男人但是他的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了,听说摊名是取自吴哥妻子的姓,他开烧烤摊也是为了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在五年前从高空坠落,高位截瘫,为了做手术借了一大笔钱,他们两口子在乡下务农,没有什么钱,吴哥带着李姐来了Y市一边照顾她一边想办法赚钱还债,最后在兴源广场支了一个小的烧烤摊,没想到一夜成名。
袁茉还在星光的时候每次从兴源广场路过都会被烧烤摊的香味引诱,但是烧烤油大,对皮肤和身材都是致命打击,她只好拼命忍住不吃。
在时尚圈,吃不饱才是正常的,在各大酒会上,那么多美味精致的菜点都只是放在那里做摆设,每次袁茉都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大快朵颐。
大概,这也是她重生之后不着急杀回时尚圈的原因之一吧,以前她无意中失去的东西,现在她都想一一拿回来。
“你要吃什么?你先去坐吧。”李烧烤每晚都是大排长龙,袁茉和穆原等了半个小时才轮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