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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三天吧。”
刘可可眼珠子转了一下说:“你走的时候我跟你一起。”
袁茉:“……你不是要避风头嘛,两三天不够吧。”
她大手一挥,毫不在意地说:“没关系,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你心还挺宽的。”
刘可可眯着眼睛笑起来:“东躲西藏不是我的风格,这次要不是我家小陶哥要我躲出来,我舍了这条命也要跟她拼了。”她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些狠辣。袁茉察觉到她说的应该是个女人,袁茉没接话,她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
刘可可又坐了一会儿,走的时候撒娇打滚地求袁茉明天带着她一起出去,她实在不想一个人出去,还特别臭屁地跟袁茉说:“万一他们把我认出来,包围了我怎么办?死皮赖脸地要我跟合照签名怎么办?我答应过小陶哥要低调的,要是被发现了,我可能明晚就被剁了。”说这话的时候之前的那种豪气一概全无。
袁茉一是困得厉害,耐不住她求,二是想旅行中结交一个朋友也不错,于是就答应了。
—— ——
下了一夜的雪,太阳终于出来了,踩在松软的雪堆上吱嘎吱嘎作响,袁茉扶着刘可可一点点地往前走,她心里有点后悔,刘可可来这里只带了一双鞋,就是那双Christian Louboutin。
刘可可也知道她麻烦了袁茉,一路也不说话,脚扭了两下也不喊疼,咬着牙往前走。
袁茉又把梳阔勒古城逛了一遍以防有疏漏,刘可可对梳阔勒一问三不知,袁茉去哪儿她去哪儿。
这座古城不大,比丽江的大研古城还小,原本名不见经传,这两年不知是谁炒作了一番,许多游客蜂拥而来。当地人卖些从义乌小商品市场批发来的“当地特色”,做起生意来斩钉截铁,连讲价也不许。
袁茉选了几个比较有特色的景点拍照,又跟刘可可一起逛了几家小店,整座古城就被看完了,没有小桥流水人家,只有凛冽的寒风和俗媚的音乐,袁茉有些失望,她更头疼稿子该怎么写。
两人找了一间咖啡馆歇脚,别的不说,这里的咖啡还是挺超前的,一杯普通的拿铁要125,袁茉差一点就点矿泉水了,往下一看,矿泉水:45,得,还是拿铁吧,好歹还有点味道。
这125也不能白花,袁茉拉着咖啡小妹问东问西,打听到了一处游客不常去的地方。
“蔡家楼?在哪里?”
咖啡小妹被问得有些不耐烦,随手一指:“就在那边,不远的。”
这座蔡家楼在离咖啡馆两条巷子的一处角落里,不似袁茉想象的那般高大古朴,反倒是很矮小,只有两层高,锈迹斑斑的门环只剩下一个,门上贴着当地旅游景点才有的黄色标志,上面还结着蜘蛛网,怪不得没人来呢。
“咱们走吧,这里……我觉得像鬼宅。”刘可可忽然觉得有些冷,她搓了搓手臂。
袁茉冲她笑了一下,然后尝试推门,门吱呀地开了,门上立现五根手指印,一股灰尘味扑面而来,两人同时打了几个喷嚏,刘可可扯住袁茉的袖子,袁茉回头对她说:“要不要进去看看?”
刘可可瞪大了眼:“进去?啊,我不敢,我害怕,我妈找人算过了,说我阳气弱,容易招惹东西。”
“那你在外面等我吧,我进去看看就出来。”袁茉松开她的手往里走,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我跟你一起去吧,好歹做个伴。”
这栋古楼进门处的天井的地砖上已经结上了青苔,异常地湿滑,刘可可紧紧地握着袁茉的手以防摔倒,再往里是一间大堂,里面空荡荡的,只有高跟鞋踩踏地砖的清脆声音,连光线似乎都绕道而行,阴森森的。
袁茉站在大堂门口拍了几张照片,从构图来看还挺古朴的。
刘可可觉得身上越来越冷,对袁茉说;“咱们走吧,这里阴森森的,我真的害怕。”
袁茉也觉得这里冷得出奇,梳阔勒虽然冷,但是却是很干燥的冷,这栋古楼是一股阴冷,她点点头,两人走回到天井的时候突然听到女人的哭声,低低的却很清晰,相当哀怨,很像鬼片里的女鬼哭声。
刘可可吓得心脏狂跳,袁茉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头皮发麻,好似下一秒就会有一双冰凉的手缠上她们的脖子。
两人对视一眼,尖叫着飞快地跑出去,一直跑到大街上才停下来。
“刚刚……咱们……”身处闹市,刘可可还是觉得身上发冷,“是……撞鬼……了吗?”
袁茉大口大口地吸着冷气:“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哭声仿佛还在耳边,她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背上冒着冷汗。
在两人往回走的时候,天上又下起了小雪,袁茉拉着刘可可加速往前走,赶在雪下大之前赶回旅馆。
旅馆在半山腰,刘可可爬到一半突然脚扭了跌倒在地,尝试了几次都站不起来,眼看着雪越下越大,袁茉急得直跺脚,她一咬牙说:“我背你吧,反正就要到了。”
刘可可惊诧地看着她:“你背我?你背不动的。”她虽然只有八十多斤,但是袁茉看起来也不壮,跟她差不多,怎么可能背得动她。
“要不我在这里等你,你去找穆原。”
对啊,可以去找穆原她们,袁茉脱下身上的防寒服盖在刘可可身上,顾不上刺骨的冷,飞快地往上跑。
冯达见又下雪了,想着袁刘二人还没回来,他有点担心,于是出来看她们有没有回来,远远的看见一个身影,好像是袁茉,她身上的外套呢?
“袁茉——”冯达大喊一声。
袁茉抬头一看,是冯达!她扒掉脸上的雪花,加速往前跑。这时候,穆原听到外面的动静也走了出来,就在袁茉快要到达的时候,她脚下一滑,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冯达/穆原:……
“哟,怎么行这么大的礼。”冯达一边笑一边将她扶起来,“摔疼了吧,你的外套呢?”
那一跪真是把她摔疼了,疼到心里,袁茉顾不上这么多,抬手往后指,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刘可可……在下面……扭了。”
冯达一下明白了:“你别着急,我去接她。穆原,扶着点她,你们先回去吧,小心别感冒了,屋里有热水。”说完他飞快地跑下去。
袁茉那一下真摔疼了,膝盖上的冰渣子化成水冷得她直抽气,刚刚跑得太猛现在腰开始疼,真是遭罪。
忽然,一件衣服落在她身上,穆原伸出胳膊对她说:“能走吗?扶着我的胳膊,慢点。”
“你把衣服给我了你不冷?”
“我不冷,走吧,屋里有热水。”
袁茉把住他的胳膊慢慢地往前走,手下的肌肉很硬,让她生出安全感,这人还挺不错的。
躺在半山腰的刘可可冻得够呛,她看了一眼脚上那双鞋子,做这么高的跟干什么!跟女人有仇啊!害的她脚都扭了,还要躺在雪地里,小白菜都没她可怜,越想越气,脱下鞋往外扔,她的力气小,没扔多远,鞋子落在一只脚旁边。
“这是发什么脾气呢?怎么把鞋给扔了。”冯达拾起那只鞋,蹲在刘可可面前,“袁茉让我来接你,你脚怎么了?”
怎么是他……刘可可更加生无可恋了,气呼呼地说:“扭了。”
冯达看了一眼,应该还好,没有肿起来,他把鞋子递给她,让她穿上,“我背你吧,你勾着我的脖子爬上来。”
“你背我?男女授受不亲好不好!”
冯达失笑:“那你说怎么办?你自己走上去?”
刘可可咬了下唇:“我要是能自己走上去早就上去了。你扶着我吧,谢谢啊。”
袁茉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刘可可坐在楼下烤火,整个人抖成了一个筛子,冯达让张鲁泽去请医生,穆原坐在她对面正在倒茶。
“穆原,你在这里多久了?你下一站去哪儿玩呀?我听说你去过新疆,我还没去过呢,那边特美是不是?不过那边安全吗?漠河我也还没去过,据说好冷的,零下几十度,好玩吗?”刘可可的声音本就甜腻,她有心撒娇,声音更甜了一个度,袁茉听了牙疼,穆原却是一脸淡定地做自己的事。
“中午想吃什么?”穆原问道。
刘可可甜甜地说:“你做什么都可以。”特别强调了“你”字。
袁茉耸耸肩:“随便。”
穆原刚进厨房,刘可可抓着袁茉的手,强压住兴奋说:“好有男人味,我喜欢上他了。”
袁茉:你这进展也太快了……
“你不觉得吗?长得这么好看又不娘炮,真是很难得,而且他身上穿的那件大衣是Balmain家的经典款,你不觉得很有品味吗?那件大衣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刘可可犯着花痴,袁茉也不搭腔,刷了一会儿微博看到一条Y市本地信息——美食大亨袁文和筹建美食城,她犹豫了一下,没有点开新闻,关掉手机,心里却乱糟糟的。
—— ——
“需要帮忙吗?”袁茉敲敲厨房的木门。
穆原和张鲁泽正在准备午餐,听到她的声音,穆原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问:“会做陈皮红豆沙吗?”
袁茉点点头,还好他没有拒绝……
穆原递给她一碗事先泡好的红豆,袁茉倒掉水,细心地寻找着烂掉的红豆,穆原和张鲁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多数是穆原在指导张鲁泽做菜。要做狮子头,穆原让张鲁泽放一点肥肉,张鲁泽说肥肉太肥了,容易发胖,穆原哈哈大笑,把张鲁泽笑得不好意思。
她洗好红豆倒进锅里,心想他们的感情还挺好的。
陈皮红豆沙……是她妈妈的最爱,因为那也是袁文和,她的父亲的最爱……
已经用清水泡软的陈皮,洗净外皮,用小刀轻刮里层的薄膜,再切成丝,和红豆一起煮,袁茉想起了妈妈在厨房煮红豆沙的样子,那时她的精神已经有些不正常了,时常会觉得父亲还没有离开她,饭桌上会摆上三只碗,等不到父亲回家就不吃饭,那时她经常饿肚子,原本应该是最美妙的时刻却变成她每天最难捱的时候。
陈皮红豆沙要慢炖才出滋味,如果一味求快,用机器打好的红豆粉来做就没有绵密的味道了,在炖煮的过程中,红豆的甜味和陈皮的苦味交织在一起,这样才能显得红豆格外的娇美可爱。
“你经常做?”不知道什么时候穆原站到她身后。
袁茉半扭过脸看了他一眼:“我做的有问题?”
穆原笑了笑:“没有,很好。”
“哦,谢谢。”
“不过……”穆原接过袁茉手里的勺子搅拌了两下,“陈皮放得太多了,应该会变苦。”
“啊?”袁茉取了一把小勺子尝了一口,呸,真的好苦!
刚刚走神了,一不小心就放了半包的陈皮!
“怎么办?对不起啊,我是想帮忙的,要不。。。。。。倒了?重煮一锅吧。”袁茉万分抱歉,她给人家帮倒忙了。
穆原神色不变地说:“别这么浪费,加糖进去吧,那边有冰糖。”
袁茉忙不迭地取了冰糖盒子,犹豫着不敢放,“放多少?”
穆原笑了笑,像是在嘲笑她,语气悠闲地说:“我来吧,你出去玩吧。”这话听在袁茉耳朵里就是“你给我们捣乱了,出去”,真是又羞又臊。
她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穆原下厨,一招一式特别像一个武林高手,洒脱伶俐,做的清炖狮子头,每一个肉丸入砂锅都是那么迅速,连一点汤水都没有溅起来,这边狮子头入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