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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只亲一亲你,好不好?”
熹雯被他拉痛了,恼怒地说:“刚才师傅给你吃菠菜啊,力气那么大!”温至臻一笑,摩挲了一下她的肌肤。
手指在灯光下一动,亮光突闪突闪的,熹雯一下子就惊醒过来,因为看是他无名指上的戒指。熹雯说:“不行!”想要站起来,却挣不开他。熹雯这才有点慌了,“温至臻,你起来,我真的生气了!”他却不理她,压着她半边身子,嗅她的发上的香气,心里想的却是,这个女人怎么这样聒噪!
她还在说:“喂,等一下你不回去,苏凝会打电话找你吧?”他胡乱应了一声。
熹雯见温至臻没的什么反应,又问:“苏凝……”才说得两个字,温润的双唇贴上来,又舌吻!熹雯越推拒,温至臻的手就扣得越紧,直到她喘不过气来。他低头看她红扑扑的脸,说她笨,连换气也不会。温至臻说:“不要总是提她,我跟她没什么关系。”
熹雯不解地问:“你不跟她结婚了吗?”
“谁说我跟她结婚了?”
“你怎么没有跟她结婚?”
“所以你很失望,要我跟她结了婚,才高兴?”
“不是。”
“不是,那就是暗自开心?”
“……”熹雯只是好奇,他什么时候学得这样油嘴滑舌。
熹雯也觉得自己挺没有出息的,虽然那天晚上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她想回家,他不准。她睡床,他就睡沙发。早上醒来有一种被他吃得死死,欲哭无泪的感觉。
温至臻穿衣服,准备去上班。熹雯迷迷糊糊地说:“你不回家换衣服啊?”他走过亲了亲她的额头,答非所问:“晚上回家把衣服收拾一下?”熹雯脑子里一片糨糊,点了点头。
温至臻拿了手表带好,熹雯这才眯着眼,傻头傻脑地问:“收拾衣服干什么?”温至臻说:“搬来跟我住。”
“哐当”一声,床头上的玻璃杯被被子扫到了地上,熹雯猛然坐了起来,精神抖擞:“谁说要搬去跟你住,我不去!”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回身看了她一眼,发现她很认真地在和他说话,那眼色骗不了。温至臻也认真地问:“为什么?”
熹雯被他这样一问,一时也说不出子丑寅卯,就算心里通明,嘴上却不说。她翻身下了床,关上了浴室的门。等到她出来的时候,头上扎了马尾,清清爽爽,就好像他初遇她的那一年。
熹雯见温至臻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心里面没来由地有点心虚。她故意提醒他时间:“要迟到了。”
温至臻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熹雯咬着嘴角,豁出去了,说:“你爱我吗?”男人皱眉,反问了她一句:“我不爱你,跟你瞎折腾这么久干吗。”这答案显然没有让她满意。熹雯叹了一口气,觉得他大约是不能了解她的,便干笑一声,点了点头。温至臻没了耐心:“说话。”
熹雯却指着他的手表说,笑着说:“我要迟到了。”她从他身边经过,他一伸手将她挡住,看来今天是非摊牌不可,他要弄个清楚明白。他看着她不发一语,态度却是很明确的。
熹雯说:“是你让我讲的。如果你爱我,我跟你离婚的时候,你不会轻易放开我的手,你明明知道,只要再坚持一点点,我就会心软;如果你爱我,三前年,我要离开的时候,你不会不阻拦,连送行你都没有来。有三年时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你根本没有来找过我。这三年,没有我你一样过得很好,比从前更好,生意做得更大。”
“你真的很无理取闹。”他耐心用尽,下了定语。
“你确定你是真的爱我吗?”
“你好好想一想,这几年来,哪件事情不是你在做决定。结婚的时候,你说爱我,所以想跟我结婚。离婚的时候,你说不爱,所以,必须离婚。三年前,你说要走,悄悄地买了机票。我只能顺着你的意思,谢熹雯,那你告诉我怎么才叫爱!失恋的时候,像小男生一样去酗酒,那样才叫爱?因为我没有为你酗酒,所以算不得爱你。没有为你歇斯底里,不配爱你。没有为你要死要活,是不够爱你?”他是真生气了,摔了门出去。像离婚的那一次,“砰”的一声。
熹雯知道,她跟他的关系,又搞砸了,他那么凶,她觉得委屈。因为他一开始真的是并不爱她的啊,所以她才会像刺猬一样防备,他都不知道,他说搬过去的时候,她的心跳得有多快,但是他从来没有说过爱她啊,只跟她暧昧。门一关上,她就嘤嘤地哭起来了,以为自己这几年长进了,可还是像当初一样,委屈地哭出来,简直毫无顾忌,放声痛哭。他总能伤她,因为她心里还有他,即使她掩饰得很好。
直到听到叹气的声音,有人用纸巾给她眼泪,熹雯下意识一躲。她没有听到他去而复返的脚步声,没有听到他开门的声音。他问她:“哭什么?”她说:“你都没有说要复婚,直接搬过去,把我当成什么!而且……你把我说得好琼瑶,呜呜——”男人沉闷一声笑,十分无奈地说:“好了,别坐地上,起来。”
两个人又折腾了半天,到了十点才从酒店出来,他送她去公司。下车的时候,温至臻说:“先搬过去。”他不想逼她太反弹,又加了限定词,“有时间就搬过去。”不逼她的后果就是,谢大小姐很洒脱地回了两个字,铿锵有力:“不去!”
晚上他打电话来,说要吃饭。借口挺正当的,他说要庆祝结婚纪念日。熹雯有必要提醒他,现在是冬天,冬天!他们可不是在冬天结的婚。温至臻说:“那更要去了,今年又错过了,前几年的统统要补上。”熹雯有点不习惯,问他:“你还记得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温至臻说:“当然记得,关于你的事情,我都记得。”熹雯严重不适,弱弱地问:“那离婚纪念日呢?”他心情大好,笑着说:“离婚没有纪念日。”
他以为她在跟他说绕口令吧。熹雯打了个电话给温家馨:“你大哥吃错药了吧。”挺不正常的。温家馨笑嘻嘻地说:“哪能,在追你呢,我估摸着是想跟你复婚。”熹雯心头一怔,心里面想着,早上从酒店出来,他也只是让她搬过去跟他住,绝口不提复婚的事情,她这心思转了百肠,温家馨还在说:“我看他这次很认真,你可以考虑考虑。”
关于温至臻和熹雯这点事,基本是两种观点,熹雯的朋友支持熹雯,温至臻的朋友支持温至臻。但也有胳膊肘向外拐的,温家馨同学的观点就是:“那能那么容易就原谅他,先让他一边凉快凉快去。”当然,她说这话的第二天,就被扫地出门了。
温家馨在熹雯家里住了三五天,乐颠颠地回去,告诉温至臻:“基本情况是这样的,水到渠成的事情,这年头是绝对没有,大哥,不是我说你,即使是复婚,求婚的过程也是很重要的,怎么能连跳晋级呢。”
“什么意思?”
“我帮熹雯姐总结了四字真理,绝对严防死守——不!求!不!嫁!”
“温家馨!你还是不是我妹妹啊,我是叫我去劝说她,不是叫你窝里反啊。”他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说肉麻的情话,说给她听就算了,他愿意,他认了。
求婚,当着那么多的人面前……更何况,他与她尚未离婚,只是谎言越滚越大的时候,他越不知道如何去解释,若是商场上的谎言,折穿之后,最坏不过一拍两散,而熹雯,他不想失去,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冒这个险。温至臻心想,先求婚,总是不会错的。
“立新”开年会的那个晚上,来了几家媒体摄影,专刊头条依然留给《经理人评论》,所以熹雯也去了。今年与往年略有不同,因公司扩张太过迅速,年会上将拆分子公司,权限下放,分配股权,也就是说将有那么几个幸运的职业经理人,空降的或是内升的,将在一夜之前,急速迈入千万身家的行列。这也是引起媒体重视的一个原因。
“立新”历来的开年从来都是私下进行的,不对外公开。所以温家馨对熹雯说:“嗯,看来,我哥真要跟你求婚。”熹雯说:“他又不是精经病,这么重要的年会,讲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果然,一条一条致词,按行事历上记载的一一完成,到了温至臻致词的时候,他简短地总结了一下旧年的目标,展望了明年计划与预期,大家鼓掌之后,他就谢幕下台了。熹雯简直松了一口气,虽然告诉家馨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心里还暗自怀疑了一把,但现实就是,他那么理性的一个人,这事跟他挂不上钩。
熹雯跟同事对了一下速记的内容,整理了一下录音笔,眼看着各方大神都汇报完毕,轻柔的音乐响起来,可以开始大吃特吃的时候,主持人说:“不好意思,耽误大家用餐时间,温总有话要说。”众人都愣了片刻,熹雯心里咯噔一响,与家馨一个对视,立马站起来就想走:“那个,我有事出去一下。”家馨也站起来,很紧张地附和:“我陪你去!”要是大哥出糗,出馊主意的她,会被剥层皮!
“谢熹雯小姐,能请你坐下来吗?”有人在用麦克风说话,“首先需要申明一点,我今天所要说的话,是应谢熹雯小姐的要求,内容很短,不会耽误大家太多时间。”
下面一片笑声,有好事者已猜到接下来的内容,不断起哄。
“我不太清楚求婚誓词要说些什么,所以我特意备了一下课,有人告诉我,应该这样开始‘或许你不是一个漂亮的女子,但是在我眼中,你是这世界上最美的风景’,但我想这句话不太适合她,有目共睹,她一直漂亮干练笑靥动人,当然,这样说,绝对不是因为我怕老婆的原因。”台下又是一片笑声。
“我想流传得最为广泛的求婚誓词,应该就是三毛与荷西的那一段对话吧。好几年前,我也问过她一个相似的问题,我问她,如果是嫁给我呢,她那时也说,那我也可以少吃一点。这也是近几年我一直比较内疚的一件事,因为从来没有达到过她的要求。公司一不小心办得有点超过预期了。”台下又有人在笑。
“还有人给我提议说,求婚誓词,应该表明心态,每一天说一句我爱你,英语德语意大义语。”拿麦的人耸了耸肩,“给我提议那个人还说,你可以选择你习惯的方式。我想询问一下谢熹雯小姐,我能按我的方式来说这句话吗?”台下有人起哄说“能”。
拿麦的人说:“嗯,那么,谢熹雯小姐,我习惯的方式就是每天听你对我说你爱我,希望你能做到。”台下笑倒一片。
后来,有人起哄,让他们跳一支舞,是求婚的余兴节目。分明是为难温至臻的,他倒没有拒绝,低声对熹雯撒娇:“你带着我。”众人见他暧昧神情,只当这求婚不过是走个形式,不由得玩得更High,起哄不断。
熹雯真没有想到,他会向自己求婚,两个人结婚都离婚了,现在才进行到求婚的阶段,说出去别人也不相信。熹雯进退两难,又不便在众人面前驳了他的意,只得带他跳了一小段,低声对温至臻说:“我以前学过一种华尔兹组舞,每一小拍,更换一个舞伴,这一支舞,只要你甘心等待,总会转到,最先领你进场的那个人身边。”
熹雯的眼睛望着远处,不敢看向他。温至臻握着她的手微微一僵,听她说:“我们的舞曲早就结束了。”温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