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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提醒了; 尴尬的是他们,不是她。
所以林倩倒吸了一口气后; 就一鼓作气无所畏惧地开了口:“爸爸啊; 我们家瑶瑶刚要十六岁呢。”
临门一脚; 又变得委婉了。
好像下一句话就会是:未成年啊; 你自己掂量掂量。
林妄洲:“……”
童瑶早就在林倩说完话前挪到了离林妄洲半丈远的地方; 而且,又裹紧了被子,从头到脚都蒙住了。
也不知道是臊的,还是冷的。
夜色朦胧,狂风咆哮。
“啧。”林妄洲冷眼睨着屏幕,随即,在林倩说出下一段惊世骇俗的话之前,恼羞成怒,果断切断了视频。
卧室里十分寂静,气氛尴尬到有点“压抑”。
被林倩这么一打扰,视频来之前的事儿全被俩当事人忘得一干二净,又或者是无暇提及。
林妄洲一门心思地想要为自己解释几句。
解释什么?解释自己不是那种禽兽吧。
不过刚刚林倩话里话外透露出的信息,都在暗指他是赤/裸/裸的禽兽。
“靠。”林妄洲要被气死了。
童瑶把脸埋在膝盖上,听见林妄洲的低声咒骂后,她耳朵动了动,抬起头,掀开被子。
刺目的灯光让她瞳孔一缩,她眨眨眼,沉默。
两两相望,相顾无言。
好半晌,童瑶率先有了动作,她爬下床,踩上拖鞋,眼眸瞟向别处:“没什么事的话,那,那我先回房间了。”
“哦。”林妄洲也不敢看她,下意识地点点头。
话落,童瑶如离弦之箭冲出林妄洲的房间,先是他这边的房门“砰”地一声响,后是她那边的房门“砰”地一声响。
林妄洲:“……”
童瑶回了房就钻进了被窝,双手捧住滚烫的脸颊,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心脏砰砰砰地加速在跳,过了一会儿,她叹气,她觉得,她今天晚上怕是要彻夜难眠了。
那边,她刚跑,林妄洲就又收到了林倩的视频邀约。
上房揭瓦的最佳时机是家长外出出差。
林倩觉得自己像是操心的老妈子。
林妄洲却认为她这是在不遗余力地搞破坏。
搞破坏归搞破坏。
谁还能跟自己闺女过不去呢!
于是,林妄洲摁着额头接通了视频,眼一眯,面无表情地盯着视频里的林倩。
他没主动说话,他怕自己一开口就是一副咬牙切齿要和对方同归于尽的嘴脸。
林倩眨眨眼:“我妈呢?”
“回去了。”林妄洲冷声冷气。
闻言,林倩以肉眼可见的方式松了一口气,低头低声嘟囔:“回去好回去好。”
林妄洲寒着脸,瞪她。
林倩气势汹汹地回瞪,老父亲的威严起不到任何震慑作用,所以她很猖狂。
气势上绝对没有输,而言语上她却是真真切切的苦口婆心:“爸爸啊…”
她延长语调:“在外面要多注意一点,男女授受不亲,你们这样,放在古代,那可是要浸猪笼的。”
“……”
“而且呀,要是被发现了,我是真怕你被外祖父外祖母打断了腿呀。”
“……”
屏幕里,林倩皱着眉,怼着一脸“我是为你好啊”的忧国忧民的表情。
林妄洲斜斜地抬眼,神色淡漠。
好半晌,他出声反驳:“这要是在古代,你妈妈现在估计已经是我媳妇儿了。”
林倩微愣,瞪圆了眼睛,她还来不及对此做出反应。
下一秒,视频再次被无情地挂断。
林倩:“……”
窗外月朗星稀,月色给黑夜披上了一层银白。
放完骚话,挂了视频,林妄洲疲惫地倒在了床上,一只胳膊抬起,小臂搁在额头上,他明眸微沉,唇线绷直,若有所思地盯着头顶的房梁瞧。
神奇的是,他这会儿半点不冷了。
就一点被角软趴趴地搭在肚皮上,他还热得慌。
“呼。”林妄洲闭了闭眼,呼气,再呼气。
半晌。
有白光在他脑中一闪而过。
没抓到,心里落了空。
隐隐约约的,总觉得是忘了什么事儿。
林妄洲眉头紧蹙,表情凝重。
绞尽脑汁费尽心思地把回忆往前推,推着推着,凝重的表情轰然皲裂。
林妄洲倏地从床上跳起来,猛地甩了手,拍大腿。
操。
他好不容易顺着氛围鼓足勇气说出口的事儿,童瑶还没给他答复呢。
都半引半诱地要把童瑶诱进坑里了,结果林倩一通视频,打乱了所有,也几乎让他前功尽弃。
林妄洲简直要窒息。
嘛的!气死了!
想骂林倩的祖宗十八代。
念头一起,立马熄灭。
哦,不能骂,骂了就把他自己也骂进去了。
林妄洲咬碎了牙,愤愤然地又躺下。
于他而言,心有所想,今夜怕也是个不眠夜。
………
……
放了假的林倩,很是无聊。
在学习上,她没有林妄洲那般可怕的毅力,取得一点小成绩后,尾巴就翘上了天。
回家后书啊卷子啊她翻都没翻。
她要休息几天,休息几天没事儿的。
而且之后她得回学校上舞蹈课,所以这几天的假期对她来说更是弥足珍贵。
舞蹈课五天后才开始。
上到除夕夜前五天。
而听她爷爷说,她爸明天或者后天就回来。
林倩神色哀怨地捂住胸口,她后悔不已。
早知道,早知道可以这样,她也跟着去遂溪了。
“哎,大意了。”她兀自叹气。
林嘉衍路过,拍拍她的背,扯起嘴角安慰:“等你课上完了再去也是可以的。”
林倩瞥他一眼,觉得他言之有理,“嗯。”
今儿个天气极好,外面阳光明媚。
林倩的怨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抓了把瓜子,磕磕磕磕的同时倏地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和她爸视频的事儿了。
她眉眼微扬,巴巴地扭过头来,盯着看课外书的林嘉衍瞧,“小老弟,小老弟。”
林嘉衍抬眸看她。
“小老弟啊,我问你件事儿。”林倩把瓜子揣兜里,搓搓手,嘿嘿嘿地坏笑起来。
林嘉衍只觉得她笑得傻气,他弯了弯眼:“你问。”
话落,林倩立即正襟危坐,还刻意装模作样地清清嗓子:“我问你啊,我们俩有哥哥吗?”
“……没有。”
“啊,没有吗?”
林嘉衍正色:“没有。”
顿了顿,他拧眉:“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林倩罢罢手,继续嗑瓜子,“就想着爸爸妈妈感情好,说不定崽崽也很多。”
林嘉衍:“……”
这是把爸爸妈妈当佩奇了么?
林嘉衍很佩服他姐的脑洞。
奇思妙想,他姐的世界大概是天马行空五彩缤纷的。
天马行空的林倩倒在沙发上,对她小老弟林嘉衍的回答不以为意。
她想的是,她连弟弟都突然凭空冒出了,再来位哥哥或姐姐的也不足为奇。
殊不知,她想多了。
她一日为大姐大,终生为大姐大。
童瑶怀她时,很年轻,二十四岁。
………
……
冬日的遂溪,青山不再,碧水尚存。
山间,树叶早就凋落,枯枝被村民捡回家当柴烧,远瞧着,山染了色,染成了萧条的枯黄。
年前得大扫除。
童瑶不想到时候把所有事情都堆在一块儿弄,就准备早早地先做些什么。
倒了热水,混合冷水,拿了抹布,擦楼梯扶手。
她晚上没睡好,白天顶了俩黑眼圈。
才走上楼,要动手干活,抬眸间,就与刚从屋内出来的林妄洲在视线上撞了个正着。
鸦默雀静,似乎有点尴尬。
对视不到两秒。
童瑶倏地低下了头。
林妄洲也双手插着兜转脸看向别处。
眺目了窗外的景色,不多时,他眉心一跳,猛然意识到:不对啊,这时候矫情什么劲儿啊?
昨天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今天可不能再拖着过夜了。
天天夜不能寐,迟早脱发严重。
思及此,林妄洲又把脸转回来,眸子一眯,定定地望着童瑶的背影。
然后转身,去走廊深处拿来了扫把。
她擦扶手,他扫楼梯。
擦扶手很慢,扫楼梯很快。
林妄洲抿抿唇,故意放慢动作,等童瑶下一节台阶,他才扫完一节台阶。
像只尾巴,紧紧跟在童瑶身后。
余光瞄着童瑶,童瑶回眸,他就迅速收回了眼。
几来几往。
童瑶嫌弃道:“你这动作也太慢了。”
林妄洲挑眉,哼哼:“我喜欢。”你能奈我何。
“……”童瑶无言以对,只好继续干活。
又是一阵沉默。
童爷爷在院子里劈柴,童奶奶和邻居唠嗑。
林妄洲抿着嘴望着童瑶欲言又止。
天气真好啊,外面灿烂的阳光偷溜进二楼的走廊。
沉默半晌,林妄洲深吸一口气,走到扶手旁,挨着童瑶蹲下,他一手握着扫把,一手扶着扶手上的竖杆,在童瑶微怔时,侧眸,切入话题:“我昨天说的那事儿,你考虑地怎么样了?”
直白地令人凝噎。
童瑶避开他的视线,装聋作哑。
“喂。”他伸出手指戳戳她的胳膊。
她龇牙咧嘴地瞪他,眼眸里泛着指责的光,像是在骂他不害臊。
林妄洲笑了,又是笑得颠倒众生的模样。
阿弥陀佛。
童瑶赶紧下了两节台阶,离他远些。
结果他又臭不要脸地凑过来。
她再瞪他,他还是云淡风轻地笑。
“……”
童瑶不再念阿弥陀佛,她觉得她已经佛了,立地成佛的佛,咳,佛系地看待问题。
毕竟,狗皮膏药一旦黏上来,就很难撕掉了。
她心累地叹气。
半晌,冲着林妄洲勾勾手指。
林妄洲勾起唇角,星眸璀璨,在童瑶开口说话前,又下了剂猛药:“我仔细想了想,万一你到最后决定了要留在你爷爷奶奶身边,你总得给我个名分吧。”
“……”
“童瑶,我很喜欢你。”
谈不上一见钟情,也没有轰轰烈烈吵吵闹闹,他俩更像是在相处中的细水长流,不知不觉中,润物细无声。
想和她在一起,跟林倩林嘉衍的存在似乎没什么必然的关系。
童瑶怔了怔,抬眸看他。
寂静的小山村,听不见任何喧闹声。
周围的空气突然滞住。
童瑶好像又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还是那么没出息的砰砰砰地跳。
血液倒流,她的脸颊也跟着烧了起来。
在楼梯上讲这些话,着实危险。
她怕自己会不小心着了他的道,腿一软,然后灾难发生,她从楼梯上滚下去。
“哦。”她讷讷地吱声。
“哦是什么意思?”林妄洲皱眉。
童瑶:“哦就是哦啊,我知道了的意思。”
林妄洲:“……”
林妄洲有些不甘心:“你除了哦就没其他表示了?”
“有。”童瑶很快调整好心态。
不再害羞,十分镇定。
林妄洲眼睛一亮,眉眼轻佻。
童瑶站起身来,又弯腰摁了摁泛酸的小腿,待酸劲儿麻劲儿过去后,她又蹲下身来,沉下嗓子:“咳,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嗯?”林妄洲迷茫了,他不明白童瑶话里的意思,“有什么不太好的?”
童瑶剜他一眼,他还是迷茫。
平时的聪明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