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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白芬上传了几张杏花怒放的照片。杏花堆满了树头,晶莹剔透,如千层浪,又似万仞雪。张闲欣赏过美到心颤的杏花后,回归正题。
“妞,扶正做了行政专员,感觉爽歪歪吧。我嫉妒你!”
“闲人,说这种话寒碜我。昨儿听说,某人手下的兵又多了十几个,我手下可一个兵没有的哦。我嫉妒谁去?”
“嫉妒老天爷啊!他才是人类的主宰。”
“胡说八道。闲人,我有个不好的预感,我男朋友最近频频出差,估计我们的‘杏’福要结束了。”
“这事我不懂,安慰不了你。自己想清楚,要回收品还是要新进良品?”
“我操!犯职业病了。仓库呆了两年,人都成‘品’。”
“这算好的,没说是料呢。我现在脱离了仓库,以后该和你谈‘实验品’和‘正品’。”
“滚下线。我忙去了。”
把一张角度色泽都不错的杏花照,下载到桌面,稍稍裁剪一二,装个画框。然后把电脑桌面,QQ头像、微信头像全换成杏花照。四年的A城情结,如今只剩下对杏花的相思。
张闲处理好私事,抱着笔记本去会议室冲锋陷阱。
做官要做得好,开会的技巧不能少。会议室就是工厂内部战场。随着职位的提升,战场级别跟着攀升。
张闲从两个人的战场到四个人的战场,再到一屋子人的战场,其中荣辱酸甜,恐怕外人难以体会到。
厮杀在第一线的,永远都是小喽罗;但厮杀在会议室的,永远不都是小喽罗。
自从上次和肖非狼狈为奸,撬了tiger的测试仓,张闲的觉悟明显上升了一个层次。会后,她反复细刍肖非的那番话,即不摸杀上司的功劳,又达到自我目的,还得到了BOSS的欣赏,一箭三雕,高手中的高手。她自觉要达到肖非的境界,得走很长的一段路。这段时间里,她要韬光养晦。
综合测试部(简称测试部)正式成立告全体员工会议。
一个多月来,在肖非的极力拼杀下,从制造处、工程处、仓库各瓜分得一小块蛋糕。这些零散的小蛋糕,重新拼湊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大蛋糕。
大蛋糕中包含原本属于制造处的产前测试组,工程处的化学试验组,仓库的测试仓。三小块由零归整,再由整归零,重新划分为:技术科、试验科、综合测试科。
肖非的报告往大会议室PPT上一放映,工程处老大的脸立马黑了,但他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得。肖非霸着公司的测试仓,那里才是公司技术核心,机器设备的集中营。工程处虽说是老大哥,可手里没武器,拿什么和肖非拼,只得暂时甘拜下风。
肖非今天确实很帅。身材高挑,白色的衬衣随便插进黛青色的体闲裤中,无意中附上了一股淡淡的书生气息。无论气质和谈吐上,看上去都那么悦心赏目。
张闲的任务很简单,随着肖非的讲演,及时地帮忙更换PPT。
PPT是肖非亲手做的,他做任何事都追求完美。无论是底板的选择,字体的大小,颜色的匹配都接近专业化。
与会者个个沉沦于PPT的美仑美奂中,反倒忘了他们真真需要表达的心声。十几张PPT结束后,有人才恍然大悟,刚才被美色迷惑,浪费了最佳发言时机。
散会后,Hawk突然来了。
“肖非,借你的PPT底板用用。你这画面从哪里下载的,好看。下次去总部开会,我也用用,惊一惊那般老头子。不是盗版的吧?”
肖非笑着说,“我自己设计的,绝对正版。你想用,我可以帮你设计更切合主题的底板。”
Hawk大喜,“肖非,你还会这手,佩服。下次一定找你帮我。”
“不客气。”肖非示意张闲关闭PPT。
张闲退出PPT,回到电脑桌面上。顿时,满树晶莹的杏花,吸引了两个男人的目光。
Hawk指着杏花,问,“张闲,你又是从哪里弄来这些花?”
“我有个闺密在A城,今早上拍给我的。”张闲边收拾桌面,边回答。
肖非端着手肘,摸着下巴,那姿势很消魂。欣赏片刻后,感叹,“美!花开极盛之时,最是感动之时。我的眼泪差点要流下来了。”
Hawk也说,“A城的杏花最有特色。每年我都要拍好多照片,放空间里显摆。唯独今年没空回去,看来错过了一场杏花繁生的大会。”
张闲抿嘴想笑,又不敢笑出来,强忍着。
Hawk见了,方想起两个大男人似乎过于多愁善感,爱花惜花本不是男人所好。笑着对她说,
“张闲,你想笑就笑呗。我不计较的。”
张闲真扑哧笑出了声,“哥们,你们再说下去,跟个贾宝玉一样,让人牙酸。”
肖非点点头,“是嘛。你将花摆在这里,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呢?难道只是为了电脑桌面好看?”
敛上笑容,张闲把白芬发过来的几张照片全翻出来。
“美吧,我当然是被花的美吸引住啰。但看这杏花,总让人想起不好的事情来。”
肖非突然明白了,张闲想要说什么,低头靠近她的耳边,小小声地说,“妞,当着总经理的面,你说这个不太好吧。”
Hawk隐约听到了,慌忙说,“不碍事。你们想说什么说什么?”
张闲和肖非顿时暴笑。Hawk被二人笑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傻傻地立在那里。直看见张闲红了脸,方大悟,“张闲,你有男朋友了吗?”
冷不丁地被人问了句,张闲吓一跳,“没有。你怎么问这事呢?”
“我估计你刚才想说的是:一枝红杏出墙来,对吧?”Hawk突然抬手摸了下张闲的头,笑嘻嘻地低头看着她说,“你想太多,这杏花是白色的,不一样。”
张闲不好意思地赶紧让开。跟肖非玩得多,开个玩笑无所谓,但和Hawk还没熟到开玩笑的地步,她心里惊了惊。
肖非接着说,“Hawk,也许张闲A城的闺蜜,是个男的,故意借花提醒她。”
张闲气得要挥拳去揍肖非。
看到张闲气极的样,两个男人笑成一堆。
笑过后,Hawk又说,“张闲,男朋友都没有,怎么会往那方面想呢?该不会是春情萌动了?”
“呃,大BOSS。我……我……没那么想好不好?是你们乱猜的。好了,不跟你们胡扯。我走了,拜拜。”张闲赶紧抱起笔记本往外逃。
逃出老远,张闲才停下来,捂住胸口,心道,“犯贱,怎么在总经理面前口无遮拦的?可怜的小闲,你得好好反思下。”
想着Hawk刚才无意中摸了她的头,脸不禁又红,可不能被人看见。张闲把冰凉的手放在脸上,让它迅速的冷却。接着,深呼吸了几口长气,才得以心平气和地往回走。
第21章 洗脑
三只老猫碰上了张闲。
为了庆祝测试部胜利成立,肖非请张闲吃西餐。
张闲对西餐厅的最高总结,便是随处可见刀子和叉子,而不是筷子。
她刚刚在肖非的指导下,学会了正确使用刀子和叉子,三只老猫就上来了。
他们看见张闲笨拙的切牛排的样,笑得简直叫花儿落了一地。
“美女,原来你也有不会的东西嘛。”
张闲扯落挂在胸前的白毛巾,擦净了嘴,“三只老猫,今日是逮着了耗子吗?这么开心。”
一只老猫说,“对啊,就你这只耗子。”
“肖非,你故意的?”张闲把火洒到肖非的头上。
肖非津津有味地嚼着七分熟牛排,不答话。
“我们来看美女,关肖非什么事?不过,今天得陪三只老猫喝三大杯。”一只老猫大咧咧地靠着张闲坐下来。
张闲赶紧往里挪了挪。她还不习惯,和陌生男人靠这么近。
老猫见了,又是一阵嘲笑,“美女,豪爽去哪儿了?生怕被我吃了似的。”
“哥哥,可不带这样欺负女人的。我胆小,不经事,改明儿被吓成神经病,可是你的大罪过。要真是,你恐怕一辈子逃不过恶梦的纠缠。”
一席话,让三只老猫真跟看耗子似的看着她。
“肖非,这女人是女人吗?怎么瞧着不对劲啊?”老猫推推肖非拿叉子的手。
肖非慢理斯条地说,“我没检查过。她的人事资料上,性别一栏填的是女字。”
三只老猫听了,坏坏地笑。
张闲换了张笑脸,“猫哥哥,你们许了肖非什么好处?让他带我来见你们。”
“没有,没有的事,碰上的,无意碰上的啊。这可不能冤狂了肖非。你说的好象被肖非卖了似的。肖非那里舍得把你卖给我们,他护你跟护个崽似的。我们说了好多次让他带你来玩,他都不答应。”一只老猫说。
“美女,我都后悔当天就跟他签了合同。要不然,还可以跟你唱一晚的歌不是。你还欠着呢,是吧,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又一只老猫说。
张闲使着劲儿地想切块肉堵住自己的嘴,奈何那刀钝得很,切不动。铿铿铿地,锯了好几下都没锯开。肖非见了,伸长手,利落地帮她一一切成小块来,并叉了一块往她嘴巴里送。
张嘴接住牛排,细细地嚼,又端起酒杯和肖非碰了个。才眉角上挑,加速了的腔调,“三只老猫,你们光看美女就饱了吗?”
“秀色可餐,是上古佳话。在现代化的大都市,不流行。服务员点餐!”老猫们争先恐后地叫唤起来。
一会儿,上来一堆的东西。
张闲指着一盘手拍黄瓜,问,“哥们,为何黄瓜一上这桌子,就比菜市场贵了十多倍啊?”
“那当然。就好比你现在站在肖非旁边,我们不敢动你。你要是站在菜市场,我们肯定骚扰你。”
“哥们,能不说我嘛?说点正经吧。你们上个月挣了多少?”张闲最近对销售颇感兴趣,希望从他们那里套取点真经。她听肖非讲过,别看三只老猫不正径的,插科打浑,什么都来,可是B城响当当的销售精英。
在张闲的潜意识里,天底下最难做的事便是推销,最厉害的角色便是销售精英。她曾经被一卖保险的同志粘过,可以用牛皮糖来形容呀。她很想知道是不是所有的推销员,都和卖保险的员工一样。
一入正事,三只老猫换了个人似的,瞬间收敛了轻浮的笑容。
“不多,才几万块而已。肖非的单子太难做,我们被他害惨了。间接来说,是被你害的。又不是你的那几杯酒,我们也不至于头脑发热和他签这么烂的合同。”
肖非优雅地举杯,“哥们,别泄气。还是什么比现在更糟糕的呢?走过去,明天会比今天好。”
三只老猫赶紧附合,“当然。黎明前的黑暗,是最容易熬过去的。”
张闲顿了顿,“我想问一句,这就是所谓的洗脑吗?”
“扑哧”,三只老猫将喝进去的红酒全喷了出来,“美女,想法有创意。”停了停,看见肖非若无其事地喝酒吃菜,又问,“肖非,你平常是怎么和你这位朋友沟通的。她是不是经常嘴巴里蹦出个大南瓜出来,让你吃不消?”
张闲一脸错愕,说错了话?
肖非摇摇头,又耸耸眉,“这样才叫可爱,不是?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叫轻松,不是?这可比去听戏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