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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去篮球馆,但第二日,两人就改变主意,转而去郊区某所废弃高中的操场玩。
原因很简单,很有男子汉气概的祝融不愿花家里钱,而白夭夭死活不肯贡献出自己的钱包,篮球馆包间太贵,只能放弃。
同时,两人还要偷偷摸摸避嫌,附近的学校不行,选来选去,还是靠百度找吧,才得到相对满意的答案。
那所学校很远,两人第三次转车后,祝融忍不住说:“就你小气,钱财乃身外之物,赚钱本就是为了花掉,要是你肯出钱,咱们就不用跑这么远。”
“你怎么不出?”白夭夭气极反笑。
“我没钱。”祝融理直气壮。
“我是有,但那是我辛苦赚的,凭什么用我的钱为你买单?”白夭夭反唇相讥。
话说出口,觉得自己好幼稚!祝融就有这种本事,把大人气成孩子。
她刚平静会儿,自觉好修养回归本体,就听祝融天外飞来一句:“你的就是我的,为什么我用不得,你人还是我的呢!”
祝融的心里话其实是这样的:白夭夭你不是个妖精吗?本来就用不着多少这种人间纸钞票,你又被少爷收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知道吧,也就是说你所有的一切都将被少爷接收,别说那么一点点钱!
可考虑到此句中有很多词语不便见光,于是才简短表达自己的意思,根本没注意修饰过的话无限惹人遐思,直到话音落地,旁侧传来路人兴味的轻笑,他才醒悟过来,俊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远远的,见有车到站,也不待停稳,一个箭步迈上去,丢下好修养又被气飞的白夭夭。
“错了,不是965,我们要坐956。”白夭夭在站牌下纹丝不动,冷着脸对车内的少年说。
祝融神色微窘:“呃,我看颠倒了!”他从车上跳下来,佯装淡然地解释,眼角眉梢,红霞满天际。
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已是上午九点。
废弃的操场上有不少附近的孩子在玩,露天篮球场内却空无一人,捡一个稍微靠里远离众人的球篮,祝融从背包里取出篮球,瞎拍两下,作势往球篮扔。
他的动作流畅而优美,只是准头很差,橘色的篮球在半空划过一道弧线后,似有跃过球筐朝外飞去之势,白夭夭见状,右手在空中轻轻比画个手势,那篮球飞到球筐上方忽然后继无力,直挺挺往下落去,正中筐内。
“很神奇!”祝融定定地看着在地上跳跃的篮球,总结道。
“很灵异!”白夭夭叹气,“这样不行,太明显了,就稍微的偏差用法术纠正还可以。”
“祝融,要不我陪你随便练会儿定点投篮?”她歪着头小声询问。
他别过脸,轻哼一声,点头。
于是,白夭夭传球,祝融接过后直接原地投篮或者助跑几下后投篮,练习手感。
祝融身体协调性很好,很快就像模像样。
“祝融,要不我攻你守,练习下抢断、篮板、盖帽?”
“祝融,你反应快,适合快攻。”
“祝融,盖帽是对方球抛出后呈上升趋势时你才能将球拨开,如果球已经下落,那你刚才的动作就算扰乱,不管对方球有无进筐,都算对方得分,比赛规则你最好找时间熟悉下。”
白夭夭隔一段时间就笑吟吟地提出点建议。
对灵活性很强的体育活动来说,并非简简单单依靠法术就能笑到最后,她本来就打算让祝融自己学习,开头担心直接讲他听不进去,才想出这种法子循序渐进,却未料到祝融接受度很高,一些特别动作,几乎白夭夭做一遍,他就能模仿得像模像样。
“祝融蛮厉害哟,运动上很有天赋,我看就算不用法术,你多练习几天,也能被选中。”
她微笑着夸奖,他赏她一记白眼,挽起篮球,起跳,在半空停滞,后仰投篮。
阳光穿透白云投下万丈霞光,晨辉中,美丽的女子和英挺的少年,喋喋不休的软语和沉默的俊脸,构成一幅既别扭奇异却又和谐美丽的景致。
白夭夭不太理解祝融参加篮球比赛的用意,直到学期末,杜倾戈勾着他肩头边往外走边说“走,打街机去”时才发现,不知不觉中,他慢慢用自己的方式赢得友谊,融入集体。
呼啸的风从窗台经过时,悄悄带走盛开的芬芳年华。
又两个冬天过去,白夭夭迎来这个时空中的第四个春日。
高二下学期,文理分班,她一手带的班级将被打散重组,当她不再是任课老师,也不再是班主任,就意味着跟这些孩子的缘分尽了。
想起来有些伤感。
这两年中,祝融的进步堪称神速,代表本校好几次参加全国性比赛都拿过奖。随着他表现越优秀,关注他的人也越多,原先只有祝煌偶尔问问他生活和成绩,可最近几次家长会,祝融从未露面的妈妈居然也来了,大户人家果然现实。
白夭夭摇头叹息时,手机响起,电话那头传来故意压低了的男声:“白夭夭,你今晚别过来,杜倾戈要去我住的地方玩通宵,明儿个周末,他走了我再喊你,就这样,再见。”
哇,今天居然是解放日!白夭夭笑眯眯地收拾好东西,往家奔去。
她在半年前正式被温家二老收为干女儿,所以,温家也算自己家了。
难得早回,本可以帮温妈在厨房择菜,但向来奉行君子远庖厨的温爸突然对料理产生兴趣,白夭夭识趣地给二老留下温馨的相处空间,去后院找墨漓。
“今儿个好早,小妖,放风啦?”墨漓坐在树丫上,笑吟吟地问。
“祝融约会,于是嘛……”白夭夭飘浮到半空,伸手去戳对面的老鬼。
说来也奇怪,她碰到的无论人、鬼、妖都不正常,祝融的进步是多级连跳,墨漓也是,不过三年,影影绰绰的实体就被他修炼出来,尽管每日最多维持半小时。
至于某个跑深山老林修炼的斛澜大妖,再次出山,想必也是大大地、无比地厉害。
唉,人家都是天才,只有她一个是人才。
夭夭很“自卑”地想。
“约会?跟男还是跟女?你家小主人年纪轻轻就开始流连花丛?啧啧,不好!”墨漓凑过来,很八卦地问。
“男男耶!”白夭夭纯情斯文地微笑,表情无辜,眼神邪恶。
墨漓:“……”
白夭夭的幸福时光按说可以维持很久,可是她跟祝融都忘了不能离开视线十二小时那条约束,所以大清早,全身开始毫无预兆地疼,疼得像是要炸开。白夭夭在变形术失效现出本体前,再度裹成阿拉伯妇女打的往祝融住的地方冲,她在出租车上虚弱地给祝融打电话,要他赶快赶到小区门口接她,不然就等着收尸吧!
这话不知道祝融听了会怎样,但把出租车师傅吓个半死,他从观后镜看到后座的乘客,蜷成一团不住颤抖,忍不住胆战心惊地说:“小姐,身体不舒服的话,我先送你去医院?”
“不用,师傅开快点,我的药就在金盛公寓朋友那儿。”
“好,你稳住。”司机一咬牙,为挽救生命飙车闯红灯了。
原本二十分钟的车程,在十分钟之内完成,祝融早早站在小区门口,可是白夭夭疼得连下车的力气都没有,他将她抱出时吓了一大跳:“怎么回事?”
“待会儿说,你先帮我付下车费,还有,司机为救我一路连闯六个红灯,罚款一并帮我给了吧,谢谢!”白夭夭将脸搁在他肩头,细声细气地吩咐。
祝融的脸有点黑,他听她打完电话,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匆忙奔出来,根本没带钱,好在手机拿着,于是打电话叫醒杜倾戈下来送钱。
等出租车开走,祝融正要细问白夭夭出了何事,不想一转眼,却见杜倾戈好奇地盯着他怀中的女子。
“我一个朋友的姐姐。”祝融面不改色地撒谎。
“得了吧,你小子。”杜倾戈根本不信这说辞,笑嘻嘻地朝他肩膀重重捶一下,“我走了,你照顾好……姐姐。”他故意拖长声音,坏坏地看着身侧好友镇定的脸上终于浮出淡淡窘意,才大笑着转身离开。
Chapter 10少年心事
白夭夭到家后才慢慢恢复点力气,她懒懒地窝在沙发上,搂着抱枕,惊魂未定地抱怨:“祝融,你能不能把时间限制修改长点?这样很恐怖唉,你现在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我们这样十二小时见一次面很不方便!”
“哪里不方便?我觉得挺方便。”祝融站在沙发前,双手插在口袋里,垂着头,直接驳回她的话,“你可以在时限之前隐身过来找我,反正只是见一眼,又不是很复杂的事。”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若是要你每隔一段时间必须到市中心的钟楼去一趟,你烦不烦?”
“烦。”祝融瞟她一眼,挺诚实地回答。
闻言,白夭夭大喜,正想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却见祝融忽然仰起脸,望着她笑得十分无辜,“可,那个烦的人不是……不是我吗?”
白夭夭终于被气得出离愤怒,她噌地站起身,打算出去透气,不想跟恶劣的少年同处一室,抱枕因怒气被翻落掉地,正好砸到祝融的脚,白夭夭眼前一黑,毫无预警地昏倒。
“这样都行?”祝融愕然。
“你真倒霉,白夭夭。”他蹲下身,看着躺在地毯上的女子,自言自语,“《捉妖手札》中的法术确实变态,不管血契术还是天元符,伤害定义太宽泛了。”
虽说符术造成的昏迷对身体没有伤害,可她要随时不分时间地点场合地倒下,多被磕几次头,爱因斯坦也要变成智障。
祝融出神地想了会儿,决定撤销这条命令。
白夭夭很谨慎,平日必要接触都会小心翼翼控制力道,像温家门口那次,像篮球赛胜利后他和她相邻站着被一群涌过来的同学推着拥抱庆祝,可是,总有一些事是完全意外,比如刚才不小心砸落的抱枕,又比如她拿的东西掉落时,他随手挡一下……
祝融摇摇头,伸手将地上的女子抱起,打算放沙发上。
白夭夭很轻,放在胳膊上似乎没有重量,他迟疑下,忽然改变主意,自己坐到沙发上,松松揽她入怀。
妖精跟人有什么区别呢?除了更好看点,还有无其他?他好奇地低头打量怀中的女子。
时隔一年多,他第二次见到她修炼出的真身。
祝融一直知道白夭夭真身很美,但却从未好好看过,曾经惊鸿一瞥的震撼在温家二老调侃的笑意中变成恼羞成怒,他不敢抬头看她,直到今天。
空出的右手在半空停留一下,终是抚上那张美丽惊人的脸。
细细的眉,紧闭的眼,挺翘的鼻子,粉嫩的唇,似乎跟其他女生并无多大区别,可放在这张脸上,却出奇的美丽。
指腹下的肌肤细腻而光滑,泛着温润的玉白光泽。
他细细摩挲,忽然,修长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发颤却坚定地顺着洁白而纤细的脖颈一路往下滑去……
咚咚、咚咚、咚咚。
静谧的空气中,急促的心跳声如欢快的鼓点般,越来越响,越来越快。
忽而,有低低的呻吟在寂静的房间响起,声音微弱,却如响雷在他脑中炸开。
祝融一个激灵起身,怀中的女子咚地滚落到地毯上,发出轻微声响,几乎同时,他如梦初醒,脸色刹那间苍白不已,迟疑地望眼地上的女子,迈开长腿,逃似的离开客厅。
白夭夭觉得很不对劲,似乎从某天倒霉昏过去又醒来开始,祝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