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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偏偏遇见你(青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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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成绿灯。
  该往哪边走呢?
  明明是熟悉的世界,却找不到家。
  该去找谁呢?
  明明是熟悉的人,却相见不相识。
  心里憋得难受,可眼里却没一滴泪,乌黑的眸中空荡无神,荒芜而凄凉。
  吱—
  火红的莲花跑车经过她身边时猛然刹车停下。
  “夭夭,真是太巧,居然在这儿遇到你,怎么不接姐姐电话?”变成贝大小姐的锦雉精从车上跳下来,圈住她的脖子,笑嘻嘻地道。
  “手机没带。”白夭夭茫然回神,条件反射般回答。
  “真是迷糊。”锦雉精笑嘻嘻点她的头,“不过以后不用担心啦,大人自创出一套传讯法术,咱们妖类终于可以不再依靠人类的联络工具了。”
  夭夭努力想扯出一抹欣喜的微笑,可用尽全身力气,连翘起嘴角都做不到,恍恍惚惚间,她似乎又看到了十七年前——
  祝煌说:“烟苒,这就是二哥家的孩子,很好看吧?”
  她小心翼翼地俯下身,用手碰碰小孩的脸,笑着说:“好看,起名没?”
  “起了,叫祝融。刚生下来那天,爸爸就请了好几个大师来批命起名字,这孩子命格奇特,等大点要送道观去。”
  “都什么年代了,你家还这么迷信?”
  “哈哈……我家一向这样,每个孩子生下来都要批命,咱们俩的孩子将来也要过这关。”
  “喂喂喂,谁跟你生啊,祝同志,说话注意点影响,不要调戏黄花闺女!”
  “好吧,反正婚期还有十七天,容你再做几日黄花大闺女,哈哈……”
  爽朗的笑容,斯文的俊脸,咿呀的婴儿,仿佛只是昨天的事情,可一眨眼,天地都变了。
  他的身边有了陪伴多年的妻子,而那个婴儿也变成少年。
  眼泪无声无息流下,她蹲身,抱住头,忽然觉得全身发寒。
  祝融……祝融。
  早在少华山第一次见面,她都该认出那个少年就是她抱过的婴儿。
  她离开这个世界才短短几个月,可所有人的十几年都过去了。
  一回首,沧海桑田。
  她是故意忽略的吧,忽略有关祝煌的一切……
  心里应该早明白吧,所以,她纵容祝融一步步对她使坏……
  直到他有了压制她的能力,而事情无法回头。
  其实,只是想找些熟悉的人,熟悉的环境。
  比如爸爸,妈妈,比如学校,老师,再比如,她抱过的孩子……
  可是,事情怎么会这样?
  那个孩子,怎么能这样?
  低低的哽咽从喉咙深处发出,无边无际的悲伤顺着指缝蔓延开来。
  “夭夭,怎么了?”娇媚的女声在她耳边响起,有些无措,有些疑惑。
  她蹲在地上的身影在空气中慢慢变浅,消失不见。
  锦雉精愣了好久,连忙拿出手机。
  “大人,夭夭不知道怎么了,在大街上哭得一塌糊涂,我刚问她,她就不见了。”
  “小锦,你先去会场吧,我去找夭夭,待会儿带她过去。”
  “好的,大人,有件事情一定要向你汇报,夭夭会隐身术,似乎还能布置结界,刚才的事周围的人好像都没感觉。”
  “我教她的,不要急,过些天我就教大家。”
  “太好了。”
  火红的莲花跑车嗖地开走,有行人诧异地望过去一眼,心里诧异道:这么炫的跑车,刚才怎么没看到?
  斛澜在郊外的公墓找到白夭夭。
  她穿了件白色碎花长裙,一动不动蜷在草地上,远远望去,惨败如尸。
  他走近,鼻息间飘入一丝若有似无的暗香—像是清甜的玉米味,可又有种说不出来的绯靡。
  斛澜皱眉,微微抬手,躺在地上的女子就自动飞入他怀。
  “白夭夭,你昨日交欢的对象可是技术不好?”长长的睫毛微敛,他淡淡地问,语气平静得像谈论天气,“看你难受的……”
  纤长的手指随着话音悄悄滑入棉布碎花裙内落在白夭夭冰凉的腿上,停驻片刻,忽然重重捏下去。
  陡然的疼痛让白夭夭沉寂的眸子微微一闪。
  斛澜手下不停,狠狠一掐后却又温柔起来,指腹带着惊人的热度顺势往上游移。
  指如魔剪,所过之处碎花棉裙化为五彩缤纷的花朵缓缓飘落。
  女人如玉的胴体现于薄暮夕阳之中。
  他吻着她的脸,含糊道:“别不开心了,夭夭,以后这种事情找我,我技术很好。”
  “是吗?可我不喜欢。”缥缈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撕裂时空的破碎感。
  白夭夭失踪了。
  祝融抱头坐在地板上,脸上的泪水早已风干,眼神空茫。
  他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也没有想。
  “夭夭,你回来吧。”他自言自语道,“我发誓,不再欺负你,真的,我其实……很喜欢你。”
  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得只想掠夺、占有、囚禁在身边,一刻不分离。
  时间嘀嘀嗒嗒一秒一秒过去,眼看又是一天,白夭夭仍然没有出现。
  他忽然有些害怕,胡思乱想:她会不会存心求死,连天元金字符的时间限制也不顾了?祝融将头埋在膝盖深处,忍不住发抖。
  他舍不得她死,可也不想就此放她自由。
  嘀嘀、嘀嘀。
  手机短信声传来。
  他不想理会,沉默好久才拿出来,一看之下,激动得猛地站起身。
  “去国外散心,麻烦把时间限制放宽成一年。白夭夭。”
  “三个月。”他颤抖着手指讨价还价。
  “半年,你要是不同意就当我没说,也可顺便当我死了。白夭夭。”
  威胁他?
  要搁往日,祝融早将手机狠狠砸到地上,不理她。可今日,他只好压下心底苦涩,写道:“好的,祝开心,我等你回来。”
  发出这条短信,那头完全没有声音了,祝融狠狠将手机摔到墙上,双拳狠狠捶过去,良久,才喘着粗气捡起手机,一字一字看来自白夭夭的短信。
  忍不住想:夭夭这是在找台阶后退,她是不是旅游回来就能原谅他了?
  俊秀的脸上露出一个苍白得近乎可怜的笑容。
  白夭夭坐在高脚椅上,醉眼蒙眬地跟锦雉精聊天。
  “阿锦,明天让你们集团随便找个名目做抽奖活动,特等奖是全家三张环球旅行的机票。”
  “行啊,我还会找人通知你,你中了特等奖,呵呵。”锦雉精笑眯眯地说,“夭夭,姐姐对你好不好?”
  “好。我诈尸后遇到的所有人中……就你好。”白夭夭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那你可记得以后多劝劝大人也找我玩玩哦!”锦雉精拉长声音说,笑得千娇百媚。
  “夭夭想出国玩?”斛澜凑过来呢喃道,艳红的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脖子。
  白夭夭的脸被酒精催得通红,她费劲推开他,扭过头,不搭理斛澜。
  “都快一天了,你还难过?”斛澜坐直了身子,细长的凤眼很不屑地斜睨她,“作为一个在人界生活的妖类,我们要面对众多不适,人类对象交配技术太差不过是其中之一,再找就是了,何必要死不活呢?”
  “对啊对啊,大人技术很好的。”锦雉精酡红着脸,“而且我有预感,我们三只在一起更有趣。”
  “是两只,一棵。”斛澜一本正经地纠正锦雉精,“来人间这么久了,连量词都用不好。”
  白夭夭华丽喷了。
  悲伤的情绪仿佛浮云从头顶飘走。
  是了,她都成“一棵”了,还纠结什么?
  昨日种种早随温烟苒而死,现在她是白夭夭,一株新生代桃花精。
  半年弹指一瞬。
  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诞节。
  白夭夭挽着温爸温妈走下飞机,迎面被两个迎接牌闪花了眼。迎接牌这么写:白老师,你终于回来了,我们等得桃花都谢了。
  由贝因美小姐和祝棋四只手举着,身后哗啦啦站了十几个少男少女。
  新生代桃花精白夭夭老师感动得迎风流泪了。
  看看,当老师最大的成就感就是桃李满天下,她作为温烟苒时这么觉得,现在也这么想。
  “夭夭,你跟孩子们聚聚,我和你干爸先回家休息。”温妈妈笑容明朗,精神矍铄。
  白夭夭将温爸温妈送上出租车,回过头,大大的笑容在视线扫到高高瘦瘦的少年时僵住,很快又恢复如常,掠过去,看回来,微微笑道:“谁泄露我的行踪?老实交代,待会儿请客不带他。”
  “是小贝。”
  “老杜。”
  “老祝。”
  众人七嘴八舌,嘻嘻哈哈互相揭露。
  祝融沉默地站在人群后,静静看着前方,垂在身侧的拳头不知何时濡湿一片。
  真热!他心里想,热得眼睛都要出汗了—视线有点模糊,所以看不清她看过来的眼神。
  她一定看他了,她应该有看过他,不带轻蔑或者厌恶,而是像以前那样,带点微微的无奈和纵容。
  真热,热得泪都要流出来了。
  他也微微笑:白夭夭,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相聚的时光总是短暂,还没等她整理好心情面对那个沉默了一晚的少年,便结束了。
  “老师,今天我送你,让我送让我送,我开车了,我老子的珍藏,1930福特古董老爷车,哇哈哈。”祝棋得意地笑。
  “靠,老爷车了不起啊,我家老头买了架直升机,白老师,走,带你兜风去。”杜倾戈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豪气道。
  孩子式的炫富让白夭夭忍俊不禁。
  “别别,我刚下飞机。”她大笑,“我还是打的走吧,大家各回各家各见各妈,有空再聚。”
  “老师再见。”
  “再见。”
  她低头钻入出租车,忽略身后那双深深凝视的黑眸。
  有些事总会在回忆里泛黄,有些人总会在时光中灰飞烟灭。
  她只需等,再等十年,一切终将过去。

Chapter 16我想自己选择
  夜晚大风,吹得枝丫沙沙作响。
  白夭夭起身关窗,发现祝融。
  他坐在房后的绿化草坪上,双手后撑,仰望没有星星的夜空发呆。
  她愣了几秒钟,若无其事地关门,睡觉。
  嘀嘀,短信来了。
  “我知道你看到我了,白夭夭。”
  “我们,谈谈好吗?”
  “我上去,或者你下来。”
  “去我家,或者进你家。”
  “白夭夭,我想谈谈。”
  “只是,想谈谈。”
  事已至此,有什么好谈?白夭夭将手机关掉,没有回话,双眼瞪着天花板,一眨未眨。
  祝融没再生出动静。
  凌晨两点,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白夭夭从噩梦中醒来,打开灯,看了看时间,从床头柜中抽出一本书默默地看。
  雨越下越大,间或电闪雷鸣。
  咔嚓,随着一道白光划过玻璃,她似乎听到两句话:
  —白夭夭,别怕,镇定点,告诉我,你有没有什么法宝可抵抗天雷?
  —不知道有用没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这本书既然能把你的迷魂术解开,想必有点法力。
  她将头埋进枕头。
  想笑,却低低地哭了。
  呜咽着闷声哭,像是受尽委屈的孩子,想哭却又不敢,只好用拳头堵住唇发出呜呜的声响,哽咽着抽泣。
  如何才能面对?如何才能若无其事地面对?面对她曾经几乎成为他婶婶、他曾经差点就是她侄子的事实?
  淡淡的恶心感从心底往喉间上蹿。
  她熟练地用拇指和食指压住虎口,让一波波的疼痛冲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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