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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来。”
白夭夭皱起细眉,抬头,白晃晃的胸膛映入眼帘,肌理细密,肌肉紧致,漂亮结实有力。
她石化了一秒。
迅速低头,满腔怒气变成无语……
低低嗯了声,拉开椅子朝穿衣间走去。
“真听话!”祝融跟上,低低笑道,“白夭夭,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被本少爷的裸体迷住了?”
白夭夭懒得理他,翻出衣服放在旁侧长椅上,岔开话题:“我回家一趟,今天有客人了。”
祝融边套衬衫,边慢条斯理地说:“什么家啊,以后有我在的地方才是你家。”
白夭夭无视这句话,捏着隐身诀渐渐消失。
温家今日来客是温爸的堂弟,家住S市辖下的会县。白夭夭刚到家门口,就见老鬼墨漓带着那棵槐树飘啊飘啊迎出来。
“晚上好啊,小妖。”墨漓坐在枝丫上挥手。
“好!”白夭夭笑呵呵应道。
“快过来,正说你呢。”墨漓勾勾手指头,笑得不怀好意。
“老鬼,你懂不懂什么叫非礼勿听?”白夭夭飘到槐树上,作道貌岸然状。
远远的,客厅的谈话声传过来,清晰得仿佛在耳边响起。
—大哥大嫂,不是我说你们,那个白夭夭就算再好再像烟苒,也不是咱们的苒苒,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们还是当心点。
—咱们家虽说没有大富大贵,条件却也不差。
—我看这白夭夭挺有心机的,现在哄着你们认她做干闺女,带你们出去玩儿,图的还不是你们百年以后,把这摊子家业留给她。
—大嫂,你们可别犯傻了,对了,她户口落在这套房子了没?
—现在这种事多了,先找借口落户口,后来死活不肯迁走,房子也就有她一份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别急着给人下结论。
……
原来,她做的那些在外人眼里是看中了温家的房子,想骗老人钱?
白夭夭垂头丧气,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她抱膝而坐惆怅道:“我一直怕自己取代了温烟苒,老鬼,你懂吗?”
逝者在回忆中永生,到如今,温烟苒拥有的只剩下父母的思念了。
“现在知道你多虑了吧!”墨漓被白夭夭惨兮兮的表情逗笑了。
“是啊……”白夭夭长叹,“我以前看过一个故事,有个女人死了,因为舍不得深深相爱的丈夫,请求佛祖将她变成蝴蝶,陪在丈夫左右。第一年,丈夫经常想起她,她既辛酸又欣慰;第二年,丈夫身边有了其他姑娘,于是偶尔思念她;第三年,丈夫基本上不再想起她,这女人化成的蝴蝶伤心离开了,从来旧欢如屁,死了万事成空。”
白夭夭忧伤得几乎媲美压在五指山下的孙大圣,各种憋屈。
墨漓:“你是旧欢吗?”
白夭夭:“……”
墨漓:“你究竟想表达什么?另外,注意多使用优雅的形容词,不要给妖类抹黑。”
白夭夭:“……”
白夭夭:“我们在这里谈话,不会被上头……地下的……发觉吧?”
墨漓:“自然。”
墨漓:“上天入地,没有第二个更安全更隐秘的地方了,小妖,有什么心里话要倾诉的?”
那张俊脸笑得十分欠抽,让白夭夭忽然冲动想吐露点心声的念头生生熄了。
“没有。”她斩钉截铁。
“真的没有?”
“真的。”
“确定没有?”
“确定。”
“小心憋成习惯性便秘突发性痔疮。”墨漓状似关切。
白夭夭脸绿了:“警告,警告,禁止使用不雅名词!”
“我随便说说,咱们餐风饮露的,很难那啥。”墨漓笑吟吟道。
白夭夭围着槐树暴走。
墨漓不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望着白夭夭绕圈圈。
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开口,轻轻叫道:“温烟苒。”
白夭夭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无须担心,你那点秘密,老夫不感兴趣。”墨漓飘在半空,双手负在身后,仿若得道高人。
老夫?白夭夭转过身,仰望着芝兰玉树仙风道骨清俊不可方物的墨漓,眼睛有点抽搐。她想了想,没有接这话茬儿,而是跃上树杈,晃动着双腿,闲闲提了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老鬼,能说说你为什么留在温家后院?为什么只有我能接近你吗?”
“你是我的有缘人嘛。”墨漓扮演高人很入戏。
这糨糊打的……白夭夭觉得自己有必要化身咆哮帝,揪住墨漓的衣领狂摇:什么是有缘人?世上死鬼千千万,为嘛我就跟你有缘了?
鉴于墨漓大师拥有一定的武力值,白夭夭最终深吸口气,软软问道:“说吧,我哪辈子是你夫人?”
墨漓身影一晃从半空掉落地上。
“夫什么夫?我走清修路线,不双修。”带着冷意的手指不轻不重弹上白夭夭的额头。
白夭夭笑着躲开,又问:“灭神咒不会是某辈子的我弄出来的吧?要不然怎么只有我能进来?”
语调轻快,但语意咄咄。
墨漓靠槐树站着,看了她一眼又一眼,沉默会儿,才懒洋洋地道:“你就那么执着答案?”不待白夭夭回答,他接着又说,“你能进来全靠雪晶如意镯,跟前生没任何关系。你能使用雪晶如意镯,跟生辰八字和死亡时刻有关。”
白夭夭眼神变了变,没吭声。
墨漓微微一笑:“温烟苒,生于辛酉年五月三十子时,死于癸未年九月廿八日亥时,芳龄二十三岁。机缘巧合,借上头某位下凡历劫大神的先天灵气凝魂成功,后又靠雪晶如意镯跳离此时空,十三年后重返温家,化名白夭夭。”
“你原来一直知道。”白夭夭呆了呆,苦笑,“我还以为你以前说猜到我来历是骗我呢。”
“老夫从不打诳语。”墨漓笑眯眯地说。
白夭夭:“……”
双双静了会儿,白夭夭又问:“历劫大神是谁?”
墨漓收敛了笑容,沉吟片刻,说:“我以前还不确定,现在有九成把握是祝融,而且……我怀疑癸未年始,妖类修为集体猛增跟他有关。”
Chapter 18尽情绽放吧!少年!
白夭夭怔住。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
初识祝融时,他只会操控凡火,后来,他突然能用三昧真火,而在这之前她恰好无意毁了鹤秋镇的所有妖类的修为。
情况复杂了。
“你是说……妖类修为集体猛增也是吸收了他的先天灵气?那么,有没有可能妖类受伤或者死亡后,修为会化成灵气重回他身上?”
“可能性极大。”墨漓慢慢地道,“所谓的历劫,总是有点事情完成才能归位,要么斩妖除魔,要么了结尘缘。”
白夭夭心情烦乱。
按说,同墨漓分享了秘密,她应该舒心,可一想到对祝融的诸多猜测就头皮发麻。
她觉得自己在与狼共舞与虎谋皮在刀尖上行走,无穷危机。
想到这些,白夭夭对待祝融的态度不小心又恭敬了些许。
“白夭夭,明儿后两天我们学校运动会,你记得来给我加油。”祝融斜躺在沙发上,撩了下眼皮说。
不去!白夭夭本来要直接拒绝,话到嘴边成了“能不去吗?你冬天班级组织滑雪我装邂逅,春游碧华山我装偶遇,这次又出现,是不是太频繁了点?”
“不频繁。”祝融慢悠悠地说,“一年也就那么八九十来次,而且你不都消除了别人的记忆?”
“人少我能这么干,运动会是全校活动……”白夭夭期盼地看着祝融。
祝融眉也不抬一下:“没商量。”
白夭夭只得平跟鞋运动装去了S大。
无精打采找到祝融,大老远,就佯装惊喜地喊:“祝融,好巧啊,居然在这里碰到你。”
祝融内敛地微笑,杜倾戈吊儿郎当晃出来:“这是‘猿粪’啊,白老师。”
杜倾戈最终还是没有去B大,据说他老爹一哭二闹三上吊,生怕唯一的儿子黄鹤一去不复返,杜倾戈万分不情愿地进了S大,跟祝融继续火花四射相爱相杀。
是牛粪吧,扭曲的……缘分。
白夭夭默默吐槽,面上淡淡笑着。
“这两天没课,来图书馆借点书,正要回去,你们这是?”她问。
“运动会。”祝融简短地说。
“校际运动会,祝融报了一万米长跑和自行车越野,我是男子四百米短跑和跳高,白老师既然没事给我们加油去,中午请你吃饭。”杜倾戈邀请道。
白夭夭迟疑了一下,手中放了几本书的环保袋就被祝融拿走。
“看看吧,很热闹的。”他淡淡地说,“走,去给你找个好位置。”
祝融转身往前走,矫健的背影里,肩上挂着的绿色环保书袋别样醒目。
仿佛暧昧,却又自然。
白夭夭垂下眼皮,遮住了眸中那抹若有似无的遗憾。
他不是他。
就算情景再现,祝融不是祝煌。
所以,她跟在后面,而不是挽住他的臂弯并排而行。
杜倾戈咧嘴一笑,迈开长腿,三步两步追上悠悠前行的祝融,勾着他的肩,“死小祝,几日不见你绅士了嘛,都知道替女士拎包了,怪不得咱俩一起出现的地方,那些妞们看你的眼神比看我的多。”
白夭夭咬着唇不让自己笑出声。
这是杜倾戈第N遍说这句话了,每次她和祝融装偶遇,祝融帮她拎行李,杜倾戈就会在旁边发表感慨。而后白夭夭消除杜倾戈遇到她的记忆,可待到下次,不知道自己曾说过一模一样话语的杜倾戈又要惆怅地重复这句话。
如同倒带。
对拥有每次记忆的祝融和白夭夭来说,就像听患有帕金森症的俊朗青年重复唠叨。
真让人百感交集。
白夭夭在祝融的介绍下跟几个熟悉的面孔打招呼。那些人和杜倾戈一样,都曾被她消除过不止一次记忆,于是,相同的话语换了个时间换了个地点又出现。
“哟,祝融,你女友?”
“大美女哦!”
“什么?老师!”
“老师你居然三十多岁了,我不信!我还以为你才二十出头啊!”
“老师你怎么保养的?”
……
变化术维持的形象数十年如一日,白夭夭在这个时空只待十五年,她也就不曾费心样貌问题会惹周围的人生疑,毕竟以现今的化妆水平完全可以掩饰过去。
同热情的大学生打好招呼,白夭夭随祝融和杜倾戈坐到最后一排。
“半个小时开幕式,然后是短跑预赛,今天上午比赛不多。”祝融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白夭夭。
“哦。”被强迫过来旁观的白夭夭找不到话题。
“杜倾戈待会儿就要上场,我参加的两项是今天下午和明天下午的,不分预决赛,一起进行。”祝融慢条斯理地解说。
“哦。”白夭夭漫不经心应道。
往常此时,杜倾戈会嘻嘻哈哈调节气氛,今儿个杜老大不知怎的忽然有点小沉默,白夭夭和祝融同时觉得有点装不下去了。
白夭夭别过头,作欣赏热闹状。
祝融看到右手边的杜倾戈频频偷瞄白夭夭,身体一侧,挡住对方视线,压低了声音问:“贼眉鼠眼瞄什么呢?”
“老子哪里贼眉鼠眼了?老子这是最霸气的龙睛虎目。”杜倾戈一巴掌糊上祝融肩头,恶狠狠地说。
“没看出来。”祝融道。
“就你那贼眉鼠眼当然什么都看不出来。”杜倾戈得意地说。
“滚。”祝融淡定地吐出一字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