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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恩低头,亲了亲徐扣弦的嘴唇,蜻蜓点水就移开了,讨好回道,“爷爷我管了啊,我吻她,她就说不了话了。”
“……”徐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挥了挥手,“你俩给我出去去院子里亲来,小孩子家家的,别打扰大人们讲话。”
午后的四合院里被大片阳光浸染,只有长廊底下有小片阴影。
春日正好,桃花怒放。院子里种植了两株垂枝碧桃,花枝垂坠着,深红配洒金,交相呼应,美的动人心魄,花香也沁人心脾。
邵恩坐在被烤热的石椅上,徐扣弦则顺势坐在他敞开的腿上。
错失的岁月在这一刻被寻回,徐扣弦依偎在邵恩怀里,而他就着桃花扑鼻而来的香气吻她,唇齿相依。
眼角眉梢都是盈盈笑意,徐扣弦睁着眼同他亲吻,从唇角往上到鼻尖,再到额头。
呼吸全乱,闹做一团儿。
其间岁今从厨房端了盘刚做好的桃花糕出来,因为两个人亲的难舍难分,完全把她忽略掉了。
邵恩执筷子给徐扣弦加了一块,粉嫩的花瓣在牛奶冻里被锁住姿态。
岁今没多往里面加糖,桃花糕入口即化。
花香清甜,奶香浓郁。
徐扣弦幸福的眯眼吃,又被邵恩的舌尖侵入,掠走了还没吞入腹中的一小块糕点,瞪着圆眼,气愤的指使邵恩,“我肚子里的孩子没吃够!再来一块!”
瞧瞧,孩子才十几天,就上天了。
“好好好,遵命,徐扣弦小宝贝儿。”邵恩又夹了筷子,直接放到自己嘴里喂给徐扣弦,这回不抢了。
接连不断的被吻,徐扣弦刚准备娇嗔使坏逗邵恩,就被邵恩抢了先机。
“桃花糕你可以都吃了,但必须得我喂。”
“别说什么你可以自己吃。”
“小朋友不会自己吃东西,得家长喂才放心。”
“来,徐扣弦小朋友,张嘴吃了这块晶莹剔透,美貌绝伦,味道也不差的桃花糕吧。”邵恩贫嘴。
徐扣弦一口咬下,含糊不清的埋怨道,“邵律师,你人设崩了,你从前明明那么高冷,是连衬衫都扣到顶扣的那种禁欲范儿啊。”
“也没有吧。”邵恩顿了下,痛定思痛的坦白承认,“我在你面前,好像从一开始,就很少穿了?没有故意解开给你饱眼福吗?”
邵恩笑了,薄唇抿着,修长的手指扯动了下刚刚在屋里被徐扣弦扯过的衬衫,把衬衫更往下的扯了扯,露出平直锁骨,反问道,“不喜欢看?只喜欢啃是吧?”
“……您还是闭嘴吧。”徐扣弦回,视线倒是非常尊重主人的内心,不受控制的往邵恩的领口扫。
口嫌体直徐扣弦。
实锤无误了。
****
金月的案子开庭那天,徐扣弦莫名的醒的早,醒来时候天光乍现,枕边人还闭目酣睡着。
所有时候都是徐扣弦起的晚,她从未见过邵恩的睡颜,这人醒着的时候多端着副凌厉的冷清模样,或者是床上他人看不见的压抑跟放纵,偏偏从未见过他这样安静的睡颜,像只冬眠的动物,温和无害。
徐扣弦伸出手,指尖摩挲描绘过他精致脸庞。
定了神,才又在他臂弯里沉沉睡去。
开庭时间在下午,徐扣弦是平时上班时间,九点十分醒的,非常安分的穿了拖鞋去厨房找邵恩。
邵恩系了围裙在煮粥,白粥咕嘟咕嘟的冒着泡,肉糜跟皮蛋碎摆在一边的盘子里。
见徐扣弦醒了,邵恩利落的把剩余的配料都撒进了粥里拌匀,从冰箱里拿了块酱猪肝切成薄片。
早餐上桌,拌萝卜干开胃,猪肝补气血,皮蛋瘦肉粥糯软。
徐扣弦是端着碗喝完的最后一口,附送邵恩一个饱嗝,无声夸赞。
五月初,梅雨季还没到日子,车子往法院开着。
忽然晴天就被撕裂,乌云蔽日,雨滴瞬间倾洒下来。
噼里啪啦,毫无节奏感的敲击着车窗。
两人都是沉默,徐扣弦拿手机切了首歌,前奏响起的时候,邵恩问她,“浮夸?”
徐扣弦应声,“浮夸,不过是林志炫那版。”
“夜晚星空,你只看见,最亮的那颗。人海中,你崇拜话题最多最红的那个。”
……
男声抵哑嘶吼,伴随着雨声砸进心底。
“幸运儿不是我,因为我选择的路很难走。
如果够出色,却不能出头,至少也做到没第二个我。
难道非要浮夸吗,内心也曾很挣扎,一个人努力的时候,有谁看见吗?
……
看着我正在为你发光,合不合胃口都请欣然接受吧,下一刻要为你擦出火花。”
单曲循环。
不光是邵恩单方面的了断,不知道是谁泄漏了消息,总之邵恩起诉金月的事情,在开庭前几天不胫而走,连带着邵恩同欣虹地产继承人徐扣弦神秘领证的消息一起。
法律界近年来的新起之秀被爆出是拐卖受害者,从小就被拐卖,励志人生考入北大,并且起诉了拐卖犯。
拐卖本来就是个社会热点问题,加上邵恩名声鹊起,追新闻就要有这种爆点。
不少栏目都打过电话想要采访邵恩,被他全部推掉。
Lc头条甚至在两天前直接出了条,“名律师迎娶地产大亨孙女,起诉贫穷老母亲为哪般。”的头条。
一个小时后就收到了邵恩发的律师信,又半个小时,道歉信还挂在头条栏上没扯。
徐老爷子暗地里施了压,几家特别大的媒体都对这事讳莫如深,可依旧有些看热闹不怕事大吃人血馒头的媒体来蹲点。
暴雨突如其来,许多跟风而来的记者因为没带雨具纷纷撤离现场,只剩下小部分还在原地坚守。
为了防止徐扣弦淋雨,邵恩先把车子开到了法院门口,让徐扣弦先下车,自己去停。
下车前,徐扣弦握着包袋递了邵恩一个坚毅的眼神,她讲,“你所有的努力我都看到了,而我跟宝宝永远爱你。”
讲完徐扣弦用力关上车门,大雨如帘幕,隔断整个世界,她在门沿下立着。
看邵恩一步一步淌着水走近,黑伞黑衣,同远处天空融成同色。
可邵恩在发光,天地之间,只为她一个人亮着光。
有小猫两三只围上来,邵恩只答,“无可奉告。”
没人敢去采访在干燥处站着的徐扣弦,因为资本的力量无穷无尽,小命要紧。
“本院认为,被告人金某以私人利益为目的,参与拐卖婴幼儿一名,其行为已构成拐卖儿童罪。公诉机关指控罪名成立,本院予以支持,应予惩处。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四十条、第二十五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被告人金某犯拐卖儿童罪,判处有期徒刑七年,剥夺政治权利一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两万元。(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
法官落槌宣判邵恩本来就知道的结局的那一刻。
心头还是有什么东西,颤了下。
金月还在歇斯底里的叫唤,“我不服,这不公平。”
邵黄跟邵亮红着眼,挽袖子想要冲上来动手,被警卫按住。
邵恩带着徐扣弦出门的时候,没有在回头看过一次,迎面而来的是两个彪形大汉,手里拎了非常不符合身型的粉红色保温杯跟礼物盒。
“嘿,邵律,徐小姐。”赵猛兴奋的冲他们挥手,“我家小姐让我给徐小姐带盒蛋糕,说吃了心情好,然后说门口记者多,不用理,接美物的采访就行。”
得了,这是应谨言她家保镖,从前教过徐扣弦格斗哪位。
“那言言呢?干脆就不来了?”徐扣弦接了蛋糕盒子,好奇的问了句。
赵猛挠了挠头,“也没有,就是早上小姐给我打电话,说正在跟姑爷吵架,晚点过来。”
徐扣弦“啧啧”了两声,挽着邵恩的手出门。
五月的雨,孩子的脸。
进来时候还是暴雨惊天,才一个多小时,天空就已经放晴。
徐扣弦仰头,邵恩伸手帮她去当太阳,五指指缝张开。
有了赵猛踩点儿,美物的记者是头一个迎上来的,倒也没多问什么,就问了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问的非常正经,“您对法院的判决还满意吗?”
邵恩答,“法律跟证据的判决,由法律认定,我不发表意见,但迟来的正义不算正义,愿我国法律制度得以完善,早日买卖同罪,世上再无拐卖。”
第二个问题就不那么对了,记者咬咬牙拿着卡片问,“请问您觉得尊夫人是怀了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呢?”
徐扣弦跟邵恩满脸问号的看着记者,异口同声,“你有毒?”
“……”记者也很无辜,叹了口气,“我老板跟老板娘为这事打起来了,派我这个打工的过来问问,我也很无奈啊,要恰饭的嘛。”
徐扣弦跟邵恩拒绝回答应谨言跟萧默夫妻的智障问题。
上车之后的话题就变成了徐扣弦吐槽应谨言是个智障,邵恩表示萧默也是个大智障。
谁也想不起金月的事情了。
后来徐扣弦吐槽应谨言跟萧默幼稚,两人相视而笑。
徐扣弦才意识到,所谓的无厘头搞笑,不过是挚友为了让自己别陷入纠结跟难过的小伎俩而已。
她从来都是被眷顾的那个人。
****
徐扣弦的婚礼策划是余盈樽做的,好像他们这圈朋友的婚礼都是余盈樽做的。
很是贴合心意又符合两人职业的主题婚礼。
台上立了小小的被告席、宣判席和受害人席。
主持是余盈樽,她穿着法官袍,还带了夸张的发套。
受害者席是徐扣弦,高声控告邵恩,“你偷走了我的心。”
余盈樽宣读了长短邵恩的罪行,如勾引受害人徐扣弦、身为男孩子不检点、再如长的好看之类。
说的全场哄笑一团。
邵恩统统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捆着玫瑰花的小法槌轻轻敲,“本席宣判,被告人邵恩犯罪事实确凿,判他同被害人徐扣弦鹣鲽情深,百年好合。”
台下是雷动掌声,经久难熄。
婚礼时候徐扣弦还不太显怀,可余盈樽贴心的为她选了高腰敬酒礼服,斟酒伴娘是宋知非跟林故若,她们把可乐灌进了红酒瓶。
徐扣弦喝起来有模有样的,不少长辈都劝徐扣弦,“哎呀孩子辛苦了,别敬了,我给你剥个虾。”
完美婚礼。
八八折,买不了吃亏上当,邵恩隔天就去江月公司担任了名义法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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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之后又两周,b超显示徐扣弦怀了个女孩子,全家都开始忙乎,徐老爷子本来想送邵恩套房,后来经过深思熟虑,送了邵恩套装修。
下面那层从欧美冷淡风硬生生被装成了儿童乐园,温柔的粉红色跟明快的橙黄色布满了整层小两百平。
岁深成天在家练习篆刻跟钢笔字,自己手工在宝宝带的足金镯子上,刻了字。
“岁三三。”
非常不严肃的名字。
全家一致通过决议,因为是徐扣弦随口取的。
决定叫岁三三那天,徐扣弦诚惶诚恐的表示,“不行,这个真不行,不能辜负了岁这样好听的姓。”
而拗不过长辈们的点头,“你年纪小,你不懂,名字简单好养活,就岁三三了。”
又六个月,一月十五日,产房外邵恩靠墙站着,徐且鸣坐在旁边,手上还打着绷带,白路跟岁深急的团团转。
岁今在家安抚三个老人,姚敬在这边等消息。
护士出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