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超市临近关门时间,众多生鲜都开始打折扣,不少上了年纪的人挤在冷藏柜前熙熙攘攘。
徐扣弦肩头披着邵恩的西装外套,穿梭在货柜之间,不停的往购物车里扔东西。
他们两个人,一个出身显赫,如果愿意,此生都不必沾一滴阳春水。
另一个手段干练,庭上运筹帷幄,弑神杀佛,业内跟业外知道的人都敬他三分,总要喊上一句邵律。
这样一对不太平庸的男女,并肩游走在人间烟火之中。
就好像是凡尘俗事里最最寻常的一对爱侣,在周五下班以后来超市补充周末宅在家里的食材,会多做两个菜加餐。
徐扣弦把日用夜用的卫生巾往购物车里扔,邵恩会站在酸奶前翻来覆去的寻找生产日期。
一起商量买一整个南瓜,还是买一半回去煮南瓜粥,要不要再来点儿糯米?
买糯米的提议被邵恩否了,“糯米不好消化,对胃肠不好。”
空荡荡的购物车一点点被填满,邵恩自己站在卖生姜的地方挑,指使徐扣弦去找红糖。
徐扣弦没动,饶有趣味的看邵恩挑姜,她不信邵恩会挑,只觉得这男人过分自信。
虽然她也不会……
邵恩挑的像模像样的,徐扣弦按耐不住疑惑问他,“你挑半天,挑什么呢?形状?”
邵恩从挑好的袋子里拿了块姜,又从货面上拿了块,唤徐扣弦过来,扬了扬手里那块,“表皮干皱有纹路,土黄色的是老姜。”
又指了指货面上摆的那块,“看这儿,有嫩芽,泛着白的是生姜。老姜辛辣,适合体寒的人,用来熬红糖姜水,生姜适合体质燥热的人,能去火。”
说的头头是道的,邵恩是真的懂。
似是怕徐扣弦再误会些什么,他又马上补充了句,“我有个姐姐,以前总痛经所以了解了很多这方面的事情。”
徐扣弦以为邵恩说的是岁今,踮脚勾住他的肩膀,欣慰道,“兄弟,不错呀。”
邵恩“啧”了下,把她的小手从肩头拍掉,“过去找红糖了。”
“其实我不痛经,你不用弄这些。”徐扣弦嘴上解释说,心里还是暖意盎然。
直男说多喝热水总是频繁被诟病的原因,并不是热水不管用,而是不肯上心。
谁都知道病了该喝热水,不过是身体不适时候,总是希望喜欢的男孩子能多在乎、多问候自己几分罢了。
不论平日里有多坚强,都会因为一个温暖的怀抱跟真切的关心而有些许动容。
人类就是这样的感情动物,没办法。
****
拎着大包购物袋从超市出来,撞上街边有老爷爷推着炭炉车叫卖烤红薯。
近年来北京管的严,街边摆摊大多都被取缔,只有到了晚上才有大胆的商贩敢摸黑出来,偷偷摸摸的摆摊儿。
徐扣弦望着烤红薯走不动路,望望他,又依依不舍的看看烤红薯,邵恩叹了口气,拗不过她,看了眼表,“现在九点十分,允许你十点钟之前吃东西,明天早上带你去做胃镜。”
邵恩话音未落,徐扣弦就已经冲着红薯摊小跑过去,邵恩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大步跟上去。
“小姑娘,来个大的还是小的?都是自家地里种的红薯,可甜了呢。”老大爷自卖自夸,带着毛线手套拿铁夹探进炭炉里,炭火蒸腾的白气一股脑儿才炉子里飘出,老大爷翻来覆去的挑了两个圆润扁长的摆在锅盖上。“这两个包甜”。
“麻烦您给她拿个小的吧。”邵恩抢在徐扣弦开口前说。
“好嘞。”烤红薯装袋,秤砣上一沉,“六块,您拿好嘞。”
北风呼啸的深秋,徐扣弦跟邵恩并肩往回走,绿化带上的绿植枝头已经不留寸叶,光秃秃的。
徐扣弦双手捧着热乎乎的烤红薯,微微用力就掰成了两瓣,芯是明黄的,烤的火候到位,还包着糖浆。
徐扣弦没自己先吃,而是举高小手,递到邵恩嘴边,“来尝尝。”
邵恩顺着她的手咬了一口,绵绵软软,甘甜可口,是小姑娘会喜欢的口味。
“好吃。”邵恩如实说。
得到了夸奖的徐扣弦欣喜的也咬了一小口,脸上瞬间漾起幸福的笑容,“我跟你讲,我小时候家里管的严,从来都不让我吃街边的东西,说不卫生。有一次接我的阿姨来晚了,我偷偷买了一串冰糖葫芦,被我爷爷发现,把我骂了一顿,把阿姨辞退了……后来我就再也没吃过了。”
“所以从小我就特别羡慕别的小朋友能在路边吃炸串、麻辣烫、糖葫芦,我觉得那才叫幸福。”
说话的功夫就已经到了门口,邵恩双手都拎着购物袋,徐扣弦贴心的把手伸进他的口袋里,找出门卡。
电梯里两面墙都是镜面,徐扣弦跟邵恩并肩立着,她非常不安分的举着烤红薯摆了pose,邵恩倒也配合的微笑。
身后是不断跳升的数字,电梯效率不错,只两分钟就到了二十一楼。
“后来我发现别的小朋友特别羡慕我每天都能吃进口零食跟巧克力。”没了镜面玩耍以后徐扣弦才说回刚刚的话题。
“所以你这个是实打实的毒鸡汤?”邵恩指纹开了门,把购物袋先放到地上回道。
徐扣弦挠挠后脑勺,尴尬笑笑说,“还真是。”
“过来。”邵恩站在防盗门外唤徐扣弦,徐扣弦以为邵恩是喊她一起去车库,把晚上买的那些东西拿回来。
结果出来一看,邵恩正在弯腰对着防盗门设置些什么。
见徐扣弦过来了,邵恩轻轻把她的手拉过来,大拇指按在防盗锁触屏板上,确认到左右都识别到了,又换了她的食指按上去。
徐扣弦顺从的被邵恩安排着,心里风起云涌,面上不动声色,她说道,“邵恩,我现在有你身份证了,也有你家钥匙了,我可以为所欲为了!”
“嗯。”邵恩笑着回她,眉眼都挂着柔和笑意,“嗯,徐二可能耐了,允许你叉会腰好不好?”
这是他第一次唤徐扣弦的小名,他喊时候的音调跟寻常时候无异,徐扣弦早就已经习惯了邵恩对自己说话的时候比其他任何时候都温柔一点儿。
虽然大多数相熟的人都喊她徐二,可霎时被邵恩喊道。
徐扣弦的心跳还是顿了拍,如沐春风。
门口阴冷,徐扣弦被邵恩赶回家里,从购物袋里翻出奶黄色毛绒拖鞋盯着她穿好,邵恩才关门下楼去车库拿晚上的战果。
空旷的大房子里只有徐扣弦的心跳砰砰声,跟鞋柜前的暖黄柜灯呼应着。
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手控的自我修养》里说邵禁欲大言言九岁,是因为他一开始户口本上写的真的是大九岁。
不过那不是他真实年龄【狗头。
给大家推一下时间线,邵禁欲法学学硕研三的时候,也才22岁,因为户口上是25岁,所以早上了三年学。
88年5月,跟94年1月,实打实的六周岁年龄差。
————
最近实在是忙过头了,每天七点钟起来晚上九点以后才能结束。
熬不动夜了,所以明天应该更不了啦,后天下午最迟四点左右写完,互通心意的一章。
同居表白给大家一并安排了,我从前也是个日更劳模吧【望天。
☆、晋江正版。
第三十六天。
徐扣弦靠着柜子平复了很久心情; 直到邵恩夹着兔子回家也还在原处发呆。
别人写人生自传,会写前序经历了多少艰难险阻; 披襟斩棘; 到后期终于风光无数,大杀四方。
而徐扣弦的人生自传就有些单薄了; 她是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就已经站在人生巅峰的那种人,这二十几年除了风光无数之外; 徐扣弦就不知道挫折两个字究竟有多少笔划。
结果逢本命年,流年不利,人生里最落魄的几回,还都让邵恩撞了个正着。
在徐扣弦的认知里,如果自己足够有趣; 那其实有没有另一个人相伴都无所谓; 人间有趣的事情太多了; 是体验不完的。
毕竟多年来音乐会自己听,三脚架支着单反自拍,走南闯北都是自己拖的行李箱; 高空跳伞时候想的是就算意外也无牵无挂,她从来都不觉得有什么委屈或者不对的地方。
相反如果要时刻去在意另一个人的喜怒哀乐; 是件让她极为困扰的事情。
就像刚刚在商场里; 为了邵恩一个回答而茫然不知所措。
用宋知非的话讲,“我们徐二可是凭本事单的身。”
她对所有异性的喜爱都很浅薄,流于表面; 喜欢脸就是喜欢脸,喜欢陪伴就是喜欢陪伴,欣赏作风、学术跟能力就是单纯欣赏。
徐扣弦这些年来也没在感情上强求过什么,亦然没主动表过白,该放弃就马上放弃,不带半分惶惑挣扎。
明天还会有新的太阳,会有好看的艺术展开展,为什么要为了另一个人悲秋伤春乃至于遗憾终生。
很多人结婚是因为自我能力不足,无法以个体的能力活下去。女人嫁人的时候选择男人,男人也在挑选能照顾自己的女人,不少婚姻的本质都是场披着“爱情”名义的长久交易。
就好像如果结了婚,父母在劝说要孩子的时候,往往会苦口婆心的动之以礼说,“你不生孩子,等你老了谁来照顾你?人总是要多为了自己考虑的。”
徐扣弦对这种利益驱使的谈情说爱甚至走入婚姻坟墓,向来嗤之以鼻。
她来人间这趟,只想在云端看太阳,让此生同诗词一般灿烂。
不想随骤雨落地,颠沛折磨自己的心。
****
防盗门开了,邵恩手肘处夹着兔子耳朵,两手都拎满了购物袋。
徐扣弦还沉浸在“我到底要不要泡邵恩”的思维定势里愣神,听见邵恩喊自己名字才反应过神来。
她急忙从他手里接东西,口里念着,“抱歉抱歉,我刚刚走神了。”
把门口的东西都搬运到客厅地上,两人一人一边坐在地上分东西,邵恩给徐扣弦抽了个沙发靠垫让她垫着,徐扣弦穿着长裙,姿势受限制,换了几个都坐的不舒服,最后她整个人半跪在垫子上挑东西。
伸手想去勾前面的睡衣时候,动作过大,垫子往后蹭了下,徐扣弦整个人顺势往前倾倒。
坐在侧面的邵恩手疾眼快的伸手扶住她,除了扶的位子……
两团绵软紧蹭着手臂,徐扣弦的脸颊瞬间泛红,邵恩别开头,另只手把着徐扣弦的肩膀把人扶正,才缓缓开口道,“徐扣弦,胸不错。”
“……”徐扣弦手里攥着睡衣,呆在原处,耳畔还是邵恩那句调戏,顿半秒后,徐扣弦非常迅速的扶着地板站起来。
弯腰从一堆东西里找出洗护用品跟包夜用卫生巾,扔下句,“我去洗澡。”
转身就想往卫生间跑,拿完东西徐扣弦才发现,昨夜酒醉转向,现在邵恩家所有卧室的门都关着,有两扇都是磨砂玻璃门,她根本辨别不出那间才是卫生间。
于是她拿睡衣兜着一大堆洗面奶、沐浴露僵在原地,垂眸俯视邵恩。
邵恩扯了扯唇角,眼尾微扬,语气带了几分调侃,“不是说去洗澡?”
又在徐扣弦炸毛以前补充道,“两间都是卫生间,左边的大点儿有浴缸,用左边吧。”
****
温热的水流顺着头顶留下,蜿蜒过平直锁|骨,紧实小腹跟纤细笔直的长腿,顺下了丝丝淡红色。
沐浴露是邵恩挑的,牛奶味,泡沫丰盈蓬松,这间卫生间看起来也是邵恩平常用的那间,里面的东西摆的规整,并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