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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呲”应谨言跟余盈樽笑出声。
萧默拍了拍邵恩的肩膀,叹了口气,“兄弟,你不知道吗?她们女孩子撸猫时候什么甜言蜜语都能闭着眼说出来,一渣一个准,良心都不会痛的。”
萧默话音刚落,就接收到了应谨言的视线问候,立马闭上了嘴。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江月就聪明多了,他不讲话,只是安静的把冰可乐给余盈樽续上,就回去坐着工作了。
邵恩伸手妄图摸几下猫肚子,被萧团团蹬着小短腿踢了几下,只得作罢。
“让你在萧团团面前!说我背着她勾搭别的猫!活该!”抱猫的徐扣弦底气十足的冲邵恩做了个鬼脸,“略略略。”
邵恩把徐扣弦那杯饮品拿到自己唇边,尝了口,又扬手,揉了揉徐扣弦的头发,“不揉猫,揉你更好。”
“哦。”徐扣弦委屈巴巴道。
这顿试吃会变成了八卦撸猫大会,萧默毫无悬念的跟邵恩江月一起凑了一桌,在听见邵恩今天见了徐且鸣之后,萧默一拍大腿,感慨道,“徐且鸣脾气可好了,你算是捡了便宜了,不像应慎行对我,简直阶级敌人。”
“……”邵恩虽然非常想安慰萧默,但还是叹了口气诚恳回道,“如果我是应慎行,遇上个订婚典礼现场放我妹妹鸽子的男人,你可能在说明自己是谁时候,就已经入土为安了。”
江月把视线从笔记本屏幕上移开,补刀说,“我觉得邵恩说的合情合理,完全没毛病,应慎行真的脾气就算可以了。”
殊不知徐扣弦那边怀里抱猫,却已经开始讨论,怎么搞死对象前女友了。
男欢女爱是寻常事,喜欢的时候尽了心,分手的时候好聚好散。
如果是单纯感情上的辜负,那也真的谈不上需要报复些什么。
可若从最初就是一桩算计好的利用,隔了十几年,过了也就过了,邵恩不翻旧账,可你还跳出来蹦跶,就忒不是个东西了。
事到如今。
不送对方入土,她徐扣弦就不是徐扣弦了。
****
晚上回家以后,徐扣弦拉着邵恩扯了半天家常,主要为围绕这位绿了邵恩的瞎眼传奇女子展开。
期间听的徐扣弦义愤填膺,喋喋不休的骂人,把自己说的口干舌燥,应谨言自制的两瓶焦糖奶茶被她喝的一干二净。
这位瞎眼的女孩子有个极为讽刺的名字。
钟情。
据邵恩本人描述,钟情长得并没有特别漂亮,在这点上,徐扣弦觉得有待考证,毕竟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敢于在现任面前说前任好看的,除非想死。
钟情是邵恩本科同学,据说是某个县份的状元,但在北大这种学霸聚集的地方,并无任何特殊的地方。
邵恩叙述的时候很平常,他只同钟情在毕业前的四月份交往过十五天,第一天钟情同他表白,他答应了,第二天钟情就哭着来找他讲,自己的论文被导师打回来重写。
于是邵恩就帮钟情通宵达旦的写了份新的,论文交完,钟情就提了分手,紧接着邵恩就目送钟情上了校外一辆奥迪车。
这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悲惨桥段。
闻者落泪。
徐扣弦听的实在不忍心,可还是按耐不住的好奇,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当时喜欢钟情点啥啊?”
邵恩被她的谨小慎微逗笑了,他把徐扣弦抱到腿上,仔细思索了下旧事,“好像也没有喜欢过她吧,只是当时突然有人表白了,想试一试,自己能不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那时候邵恩整日都在为了生计奔波,每天三份工,挣来的大部分钱都往家里寄,家里有五个孩子,大姐之下就是他,幺妹当年才四岁,小弟马上就要上初中,二弟读职高,一切都需要钱。
他刚刚找到一份收入不菲的实习,才从长久的生活重压中微昂起头,能够平稳的呼吸到新鲜空气,却依旧看不清来路。
就在这片混沌中忽然有个人跟他说,“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
邵恩当初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可能只是觉得生活到如此境地,需要有些改变,哪怕是微弱的改变。
两个人总是要比一个人好一点的吧?邵恩这样想着,所以他也就答应了跟钟情在一起。
至于给她写论文,男人天生就该帮自己女朋友解决困难。
“这都可以?”徐扣弦感慨道,“你以前好惨哦,而且也太瞎了点。”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让你感受一下世界的美好吧。”徐扣弦搂着邵恩的脖子,晃了晃,“你都给前女友写论文了,我很生气,你要说一百次爱我,我才能消气。”
她说话时候语速快,带着长睫毛扑闪,粉唇开合。
“好。”邵恩垂头,埋在徐扣弦胸口,一遍一遍呢喃着,“我爱你。”
起初还是正经念的,后来徐扣弦胸口就完全没了布料遮挡,念起来的感觉就不是那么对了。
邵恩念一遍,便含住丰盈饱满处咂一口。
“……你别念了。”徐扣弦手抵着邵恩硬邦邦的胸膛,妄图制止他。
邵恩抬眼,眼底是翻涌情动,哑声道,“来不及了宝宝。”
淬过烈酒的低沉男声一遍遍的念着我爱你,橙黄的顶灯映着肌肤的雪白跟殷红。
喘|息声回荡在悠长的夜里,天边起了风,抖落一地旧事,在这个寒冷的冬天。
但无论疾风有多凌烈也吹不进温暖的室内,两人相拥而眠,身体贴的严丝合缝,渡这对方的体温,恍若一体。
****
律所里的最后一盏灯灭了,门口垂头丧气坐着的女人站起来,裹紧深灰色外套,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钟情在寒风里吹久了,本就乱如麻的脑袋里变得更为混乱。
恍惚间钟情望见前面有个人影,少年穿着洗白的衬衫独自一人站在梧桐树下背书,光影斑驳落在他身上,天跟地之间只余邵恩一人。
钟情伸出手去触少年的身体,幻境忽然被打破,她再看周遭,枯木夜深,北风呼啸。
时间太久了,这十二年里的事情太多太多,多到钟情想不起当年,自己到底有没有喜欢过邵恩半分。
只记得一个模糊的轮廓,少年长相出众,在一众学霸里面端的是出挑那款,但家境极为贫寒是个人都看得出来,生活两点一线,永远都在打工跟图书馆之间来回。
可他永远都是脊背挺直的站着,独来独往,不卑不亢,像是一颗根部驻扎在黄沙之中,屹立不倒的白杨树。
钟情念书的时候在某个偏远省份,题简单,但也是拼了老命,又通过少数民族加分政策才进的北大。
北京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太新鲜了,她的心思本来就不在学习上,卡着最低绩点要求才够的上毕业。
论文又被导师发现抄袭,直接打回重写,面临着毕业不了的困境。钟情当时鬼使神差的就想到了邵恩,这个学习极好,又永远孑然一身的男孩子。
在做这件事情之前,钟情不是没有纠结过,最后让她下定决心的是她男朋友的一句话。
她男朋友是外校的一个体育生,北京人,条件还不错,也谈不上多喜欢她,只不过是带出去的时候说,我女朋友北大的,倍有排场罢了。
而钟情也谈不上多喜欢体育生,至多是喜欢他的钱。
各取所需,互相利用。
钟情男朋友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沦落到今日地步,钟情甚至开始怀疑少年时候被自己拿来当做人生真谛的话,是不是应验了。
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到最后也难免会落得凄惨的下场。
邵恩不肯见自己,可钟情明天还会再来。
尊严在她这里,早就已经是一地鸡毛,由人肆意踩踏。
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三篇完结文,应谨言x萧默《手控的自我修养》
江月x余盈樽《科学喂糖指南》
初霁x温君复《奶黄流心馅恋》
另有预收宋知非x容磊《你尽管吻我》
这两个宝贝儿怼人都是直接盖棺材盖的,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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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正版。
第六十章。
第二天早上徐扣弦如常比邵恩晚醒; 她捧着红枣豆浆,若有所思的问邵恩; “如果你发现我这个人其实不是特别好。”
话说到一半; 徐扣弦又掂量了下,决定委婉点表达; “就是不是很善良,杀人未必会见血那种,你会怎么办?”
邵恩把鸡肉卷掰了一小块; 用手指捏着,塞进徐扣弦嘴里,边喂她边讲,“会做点事情吧。”
“比如呢?”徐扣弦草草咀嚼了几下,用力吞咽下去; 继续追问。
“你在前面杀人放火; 我会跟在后面给你处理证据;进了警局上庭; 我帮你打官司;该花钱花钱,该找关系就找关系,如果实在捞不出来死刑了; 我自杀陪你一起死,下辈子再一起造作。”邵恩讲的颇为认真; 没有半分敷衍了事的意思。
前几年微博上有个段子; 徐扣弦觉得说的有理有据。
能跟女朋友讲明白道理的男人都灭绝了。
年少时候看这句话只觉得是女孩子作了点,时至今日,徐扣弦觉得邵恩这种男人; 活该活得地久天长。
誓言跟好听的话未必需要兑现,多数时候只是讨个心里欢喜而已。
她俯身越过餐桌,给邵恩了一个鸡肉味夹杂红枣甜的早安吻,“今天也有多喜欢你一点的哦。”
邵恩把人按在自己面前,轻轻去咬她小巧的耳垂,教育道,“多什么我一点儿?重新说。”
“今天也有多爱你一点的哦!”徐扣弦纠正道。
邵恩满意的放人回去吃饭。
上午徐扣弦去律所打卡上班,邵恩去律所露个面取报告回法院交。
车直接停在不远处的停车场,两人挽手步行往律所走,早上九点四十,温度因为太阳的露面有所回升。
律所门口朝阳,上午时候正门被阳光照耀,正片暖阳下,唯一的一片阴影是一个女人的身影。
女孩子都有神一样的直觉,徐扣弦在离律所还有二三十米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浑身不自在了。
她顺着不自在的方向看过去,门口侧边站了一个灰色大衣的短发女人。
徐扣弦略微使劲的捏了捏邵恩的手指,轻声问道,“钟情。”
陈述句,多此一问。
但徐扣弦还是决定确认一下。
邵恩望过去,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眼神,重新注视回徐扣弦身上,他颔首答,“嗯,钟情。”
只这遥遥一望,便让钟情浑身发抖。
邵恩的眼神非常平静,没有任何波澜,像是在看什么东西一样。
对,东西,那不是看活物的眼神。
邵恩跟徐扣弦进律师之前,谁都完全没有停下来过问钟情的意思。
钟情试图开口喊邵恩,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因为她刚刚鼓足勇气开腔,就看见邵恩旁边同他挽手的女孩子侧目,眼底是寒霜遍布,钟情望而生畏。
这一眼让钟情做出了她人生里最正确的一个判断。
邵恩旁边的女孩子,不是个好惹的货色,还是等邵恩不跟她一起的时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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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扣弦在工位上坐了快一个小时把手头的工作结束交接了下,就去拎包出了门。
时间自由,律师就只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