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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指向四点。
象征着第二阶段考核的彻底结束。
“你们慢聊,我先走了。”
双手放到裤兜里,墨上筠懒洋洋招呼一声,转身便朝临时营地所在的方向走去。
“墨墨!”
燕归愣了下,赶忙跟着墨上筠的脚步。
墨上筠不紧不慢地往前。
燕归嘀嘀咕咕地问着话,紧随在她身后,一直问个没停。
在原地,秦雪、秦莲等人,皆是有些回不过神来,愣愣地看着墨上筠离开,完全无法为此找到合适的理由。
但归根结底,脑海里就一个疑惑——
墨上筠为什么要放弃?
明明马上进入第三阶段,这一次的考核很快就完了!
按照她的本事,顺利熬过第三阶段、取得好成绩,应当没有任何问题。
那么,原因呢?
过了好一会儿。
杜桂花深吸一口气,咋舌道:“她怕是,疯了吧。”
默。
燕归跟着墨上筠,一直来到临时营地。
而他的嘴里,只念叨一句话。
“墨墨,你到底为什么要弃权?”
“有点事。”
被吵得有点烦,墨上筠摸了摸耳朵,懒洋洋地回了一句。
燕归一愣,“啥事儿啊?”
“人生大事。”
抬眼看了看天,墨上筠神色淡定从容。
“要去相亲啦?”燕归惊讶地张大嘴巴,“是封帆吗?”
墨上筠斜了他一眼,淡声道:“陈路。”
燕归:“……”
不是跟封帆相亲,而是跟陈路相亲?!
等等!
难道墨上筠鼓足勇气想要跟陈路来一场师生……
想到一半。
燕归猛地摇了摇头,极力清除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如果真的是跟陈路,墨上筠那口味可就忒重了!
陈路孩子生的早的话,估计都跟墨上筠一样大了。
绝对不可能!
“再见。”
朝他摆了摆手,墨上筠抬起腿,径直朝不远处停着的吉普车走去。
燕归想要去追,但想了想,还是就此作罢了。
反正墨上筠身上的谜团,也不止一两个了。
本来墨上筠跟他一起参加考核,他就觉得很不现实了,加上这二十天他们的感情“突飞猛进”,他还是挺满意的。
就这样吧。
下次见。
……
吉普车旁。
墨上筠一走近,就见到坐在驾驶位置的阎天邢,所有车窗都开着,有和煦的光从窗口斜斜洒落,阎天邢的脸处于光与影、明与暗的交界处,轮廓处染着光边,线条弧度柔和了不少,可暗处却增添不少神秘。
很快,阎天邢偏了下头,两道平静的视线落到墨上筠身上,眸色黝黑,眸底幽深,夹杂着不明以为。
“阎……”墨上筠适时地出声,但一个字出口,故意一顿,她立在车窗旁不远处,微微低着头,挑眉轻笑,一字一字地纠正道,“不对,邢哥。”
阎天邢嘴角一抽。
墨上筠逆着光,清浅的笑意隐匿于暗光中,看的朦胧不清,但那点点笑意,都能笑到人心坎似的。
阎天邢也不跟她计较。
只是,反思了下,这段时日对她估计太好了,没抓住机会好好虐她一番。
这刚没了学员的身份,简直都能上天了。
“上车!”
阎天邢说了两个字,声音有点轻,但字字清晰。
墨上筠勾唇,拉开了后面的车门,弯身坐了进去。
没有安分地坐着,墨上筠直接斜过身,右腿放在另一个位置上,腿太长,微微弯曲着,左腿放到下面。
人往后一倒,靠在了车门上。
阎天邢先一步将车窗给她关上。
“我先睡一觉。”
摆好姿势,墨上筠双手抱臂,懒懒地朝阎天邢道。
“嗯。”
阎天邢应了一声。
开车,离开。
然——
在将车开离临时营地的短暂时间里,因考核结束而赶回来的几个学员,看着墨上筠坦然自若地上车,都在车开近时,好奇地朝驾驶位置看去。
消息传的很快,很多人都知道墨上筠弃权了。
离开,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但是,一般都是被大巴一起送走的,哪有专门用吉普车送她一个人的?
于是,心怀好奇的他们,顺利地见到一闪而过的阎天邢。
集体懵逼。
一直等着吉普车远去后,这几个确定没有看错的学员,才开始颤颤巍巍地出声。
“不,不是吧……阎教官亲自送她?”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他们俩不会是在交往吧?”
“——靠!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别瞎猜别瞎猜,没准就是……好吧,我编不下去了。”
……
第121、不用刷脸吃软饭【二更】
在丛林里,待了整整二十天。
入眼的景,唯有翠绿的山水,一般无二的帐篷营地。
山路颠簸,纵然阎天邢车技再好,车也难免摇晃。
墨上筠闭目休息,片刻后,便睁开了眼,微微偏着头,倚靠着车门,头轻轻靠在车窗上。
她这个角度,见不到阎天邢的模样。
连一根头发丝都见不到。
唯能见到的,是宽厚的肩膀,丛林迷彩服包裹着,有浅浅的光洒落,莫名的有质感。
墨上筠抬了抬眼,视线透过对面的从车窗,落到了外面。
看不到颠簸的道路,远了是层峦叠嶂的山峰,近处只有树,遮挡着视线的树,绿芽似乎更多了些,翠绿翠绿的挂在树梢,随风飘扬,于阳光下折射着刺眼的光线。
无所事事之际,思绪飘得有些远。
没来由的,想到了那日跟阎天邢提出“退出”时的场景。
那日天气不错,晚霞满天,阎天邢立于那暖光里,好看的似是虚幻。
——阎天邢,我申请退出。
她说完后,本就不暖和的屋子,瞬间就冷了彻底,连夕阳下徐徐的清风,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如腊月寒风。
良久,阎天邢说:“完成第二阶段,放你走。”
此外,没有别的话。
连“演讲就三天,没必要就此退出”的话,都没有说。
许是阎天邢不多过问这点,墨上筠没有当场走人,而是答应了。
两人达成了约定——第二阶段结束,墨上筠弃权。
不过,也是从那之后,一直没再跟阎天邢接触过。
思绪一转,从这个话题里脱身。
墨上筠偏了下头,看着前方的驾驶位,懒懒地问:“倪婼怎么样?”
“送回去了。”阎天邢很快回答。
这么快?
“伤呢?”墨上筠又问。
“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哦。”
墨上筠饶有兴致地把玩着取下来的头盔。
早知道,就不花心思写报告了。
毕竟,以倪婼如今的伤势,绝不可能参与下个月的集训。
停顿片刻,阎天邢忽的问:“不睡?”
“不稳啊。”
墨上筠垂下眼帘,手指在头盔上敲了敲,不轻不重,但在车内的声响极其清楚。
前面,阎天邢险些被他给气笑了,咬牙道:“那真不好意思。”
“客气。”
墨上筠不要脸地回答。
阎天邢:“……”
懒得跟她多说。
不过,很快的,这车行驶的速度,不知不觉中快了几分。
路很长,与其尽量平稳,倒不如缩短时间。
顺带,让墨上筠吃点苦头。
明显感觉车内渐渐摇晃起来,墨上筠无语地朝前方看了眼,继而有些哭笑不得。
也是够小气的。
当然,自认为脾气好的墨上筠,想了想,决定不跟阎天邢计较。
闲得无聊,在路上,顺带把演讲稿在心里过了一遍。
演讲时间:21、22、23,就在京城的三所大学,用时共计三天。
墨上筠倒是真没亲自上过,一直都是跟导师转悠,所以该讲什么,不该讲什么,该从何处下手,该调动怎样的情绪,心里都是有数的。
不过,陈路才是主角。
对演讲稿,她也不至于太费心。
心里琢磨了一圈。
等再次回过神时,窗外的景色已经变了样。
远处是连绵不断的山脉,近处是如画村落,宽敞的土地上,偶尔建了几座房屋,田地比房屋要多,但还不到种庄稼的季节,田地里一片荒芜、杂草四起。
开在路上的吉普车,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平稳起来,不再如先前那般的颠簸。
墨上筠懒懒打了个哈欠。
一平坦,倦意便席卷上来。
野外待了七天,加之最后一天没休息好,先前没觉得有什么疲惫的,但一到舒坦的环境里,神经自然而然放松下来,还真的想睡了。
眯了眯眼,墨上筠懒洋洋地问:“几点到?”
“7点。”
阎天邢很快给了答案。
“哦。”
墨上筠应了一声。
尔后,闭上了眼。
不到七点。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吉普车行驶到市区里,天空一派寂静、黑暗,连星子都见不到,可城市里却灯火通明,路灯、霓虹灯,光线将整座城市笼罩其中。
车的鸣笛声,人的说话声,风声,交织在一起,喧哗而吵闹,无端的静不下来。
墨上筠是被吵醒的。
睡得有些沉,睁眼的瞬间,头微微一重,她下意识皱了皱眉,映入眼帘的是道路车流、高楼大厦、街道行人。
许是丛林的日子过惯了,太久没看到这样的场景,墨上筠微微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眼底的那抹烦躁,才渐渐地隐了下去。
她看了眼手表。
距离七点,还差几分钟。
墨上筠起身,坐得端正,顺带将手中的头盔丢到一旁的座位上。
按照安排,明早九点的飞机,今晚需要在酒店里住一晚。
“邢哥,你今晚要赶回去吗?”
往后一倒,靠在椅背上,墨上筠朝前面问道。
头有些昏沉,声音没有以往般有力,干脆果断,轻轻的,音调出奇的发软。
似乎能,软透人心。
“嗯。”
阎天邢微微往后一靠,离得墨上筠更紧了些。
“吃个饭吧,”墨上筠打开车窗,有清凉的晚风吹了进来,吹得她清醒了几分,她道,“我请客。”
“请客没问题,”阎天邢懒懒出声,语调里夹杂着微不可闻的笑意,“带了钱吗?”
墨上筠:“……带了脸。”
还真忘了。
机票、酒店,不知是墨沧出的钱,还是阎天邢出的。
停顿片刻,墨上筠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追究这个问题。
谁出的都一样。
反正能不是她的钱。
再者,身上没带钱,谁出的都换不起。
就当缺根筋,没意识到算了。
七点整。
阎天邢将吉普车开到一家酒店。
两人一前一后下车。
虽非常服,但都穿著作训服,迷彩装,两人特地将领章给取下了,可那身非常人能及的气质,从前台走过,都没来由引起众多人的目光。
墨上筠和阎天邢都加快了速度。
房间在7楼。
阎天邢拿了卡,顺利进了房间。
一个套间,在墨上筠看来,无比奢侈。
扶额。
对不起党和人民。
“衣服在沙发上。”
阎天邢进门后,一边将皮手套取下来,一边朝墨上筠交代道。
“谢了。”
墨上筠耸肩,道了声谢,就大步朝沙发上走去。
总共有五个袋子。
一套男装,阎天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