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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想早点好起来,多做些治疗,医生不同意?”周子正又向她靠近,只是这一次,他赤。身。裸。体。
林予晞咳了两下,松了松紧绷的喉咙,不看他,看床:“这个,迟些再说吧!先做针灸,躺上床吧!”
林予晞戴上手套,口罩,再转身看见躺在床上的周子正时,心有些乱了。他的目光,电力十足。她的视线只能下移,看见努力抬头的蠢蠢欲动,心跳更急了。她的视线怎么落在哪都不妥?
她低头想下针时,右手隐隐地颤抖。她的手在空中停了两秒,缓缓地放下。
“不好意思,我要去一下洗手间。”
“好!我等你!”看着她有些急乱的脚步,周子正的嘴角微扬:她不能再把他当猪肉来看了吧!
看来,他的表白让她心慌意乱了。乱,就是心海里泛起了无法自控的荡漾。好,非常好!她想把荡漾压平?没门!
他走进衣帽间,拿出一个卡通猪的面具,再躺回床上。
洗手间里,林予晞用冷水洗了把脸,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你怎么可能会乱了?下过那么多次针,你现在乱什么?林予晞,你和他只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现在是,以后也是。
她突然发现发鬓上的一条白头发。她拔下,发呆地看着。头发在时光的年轮下变了颜色,她心上的伤是不是也该褪色了?
她把头发拆下,再慢慢地绑起。她调整好了呼吸,走出洗手间。
林予晞走出来,看见戴上了猪面具的周子正,呆了不下五秒。
周子正说:“你说看我像看猪肉一样,让我深受打击啊!所以只能戴个猪面具来掩饰我心头的创伤。”
林予晞抿着唇锁住汹涌而起的笑意。她深吸了口气,咳咳两声:“随便你!”
周子正叹了口气:“我那么大牺牲,就是为了博你一笑。你就不肯赏脸笑一个?”
“我是医生!”
“我是总裁!猪总裁!”
“没人让你戴这个面具。”林予晞下针。这猪面具让她绷得有些紧的手松了。
“那你喜欢我戴什么?千万别说是y。”
“随便你!”
“好!我已经叫阿泽去订制了梁朝伟和tfboys的面具。”
林予晞的手顿了顿,咬了咬唇,继续,沉默!
“你想说什么?”
“我没想说什么!”
“你有。”
“我没有!”
“你就是有。”
“你无聊!”
周子正笑说:“那我安心了,没说我无……牙。”
“……”
“我昨晚翻了一本总裁文,叫什么霸道总裁爱上我,你看过吗?”
“没有!”
“我觉得你可以看看,学学应付我的方法。例如眨动起天真无辜的大眼睛说:对不起,我们真的不合适。又例如,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闪着星光:你给不了我安全感。又例如……”
“够了!”林予晞忍无可忍。
“唉,人家是霸道总裁,我是猪总裁。人家是一夜七次郎,我就起不来。算了,这些文也不适合我,心塞!”
林予晞沉默了。她发现每次和他斗嘴,迟早会被他逼上绝路。所以,她决定,闭嘴。
“从医学角度来说,一夜七次会不会是人体的极限?”
继续沉默。
“对了,你喜欢梁朝伟我明白,可tfboys是怎么回事?”
继续,继续沉默。
“你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
“针下好了,你休息一下。有些问题不需要问我,去问度娘。”
“我昨天去问了:度娘,度娘,林予晞最喜欢的人是谁?你猜度娘怎么回答?”
浓重的无力感涌上,林予晞只能充耳不闻:“你休息一下,我上洗手间。”
周子正拉住她的手腕:“猜完再走。”
林予晞脸色沉了下来:“周子正,是你自己说的,回复到医生和病人的关系。你再这样,治疗终止!”
周子正放开手,拿下面具,沉声郑重地说:“对不起!我只是想治疗轻松些!我只是觉得和你小闹一下,你我之间没那么尴尬。”
林予晞垂眸,身体不自觉紧绷的肌肉松开了:“林予晞最喜欢的人是她爸爸!”
周子正忍住了快要浮起的坏笑,把心里涌起的调侃压了下去:“哦!”
看着她再次走进洗手间,他拿起猪面具,笑着喃喃:“是不是觉得她很有趣?她竟然真的回答我了,还那么认真的回答。”
他突然想起了她说的那一句:我玩不起。
认真,才会玩不起!我也玩不起!或许你现在不信,迟早你会相信的。
☆、第21章 别走!
周子正穿好衣服下楼。林予晞问:“今天要去哪?”
“打拳!”
林予晞“哦”了一声:“在哪?”这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xx拳馆。”
“不好意思,我要再上一次洗手间。”
周了正疑惑:“你一个小时去了三次,肚子不舒服吗?”
“呃,水喝多。”林予晞快步走离,进了洗手间,立即拿出手机打电话。
“现在要出发去xx拳馆,20分钟后会到。”
“好!谢谢!”
林予晞走出来时,竟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心突突地跳,然后心里泛起了一丝忧虑。这样,真的好吗?
上了车,林予晞问:“你喜欢打拳?”
“偶尔打打,打拳很能练反应。”
“你以前常和许诺一起打拳?”
“嗯,车祸之前,一个月一两次。”
“有可能再和他打一次吗?”
“不可能!”周子正单手靠窗托额:“我和他曾经有过一个约定。无论是谁惹恼了谁,打一场拳,就过了。”
林予晞问:“你心里难道不想狠狠地揍他吗?”
“我揍过了!当年撞破他俩的好事后,我几乎失去了理智,把他往死里打。他只是守,没有反抗,任我拳打脚踢。后来我听说他断了几条肋骨,断了的肋骨差点插入了肺。”周子正的脸色冰凉如水。
“知道,为什么吗?”
周子正的喉结上下起伏:“我们三年的感情比不上他们曾经的五个月。”
“程璇说,当许诺知道旧火重燃时,他曾经离了几个月。”
周子正有些恍惚:“他离开的几个月,程璇失魂落魄的。我感觉她很不妥,但那时公司里出了些状况,我要专心处理,没太多时间去照顾她,就当她为了安排婚礼的事太烦心了。都说女人有第六感,其实男人也有。只是当时,我自动地把那一点不安过滤了。”
“程璇说过,是她主动找许诺的。你该恨的是她。”
周子正苦笑:“我给不了她想要的?许诺就能给?”
“这只是合不合适的问题。”
周子正看了她一眼:“就好像你一直强调,我和你不合适?”
林予晞无力,怎么又转过来了?好,四两拨千斤,回去!
“其实你心底里是希望看到他俩幸福,还是不幸?还是,他俩如何,你都已经不在乎了?”
周子正目光一震,黯然无语!
“这个问题你不需要回答我。只是在心里问自己,然后在心里诚实地回答自己就够了。就像你家里的那幅画。在心灵面前,任何人也伪装不了。”
“那你呢?”周子正问。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随时间而改变。我知道我现在的答案。”林予晞侧脸看向窗外。
“你知道王韵琪和李淳一在闹离婚吗?”
“我听艾薇说过。”
“你听到这消息,有什么感觉?”
林予晞的眉头不知觉地紧了,有什么感觉?大快人心?只是,她真的开心不起来。李淳一,曾然那么亲密,熟悉的一个人,她再也无法理解,也不想再理解了。
过了良久,林予晞吐出了两个字:“悲凉!”
“王韵琪的性子比较急,心里的事爆了出来就好了。我相信他们不会离婚。”
“这和我没有关系。”林予晞淡淡地说。
“你心里装着那么多东西,你将来的男朋友要挤在什么位置上?”
林予晞的眼神沉了沉,周子正看得出,这是关门的讯号。
他微笑,抢答:“好吧,你一定会说:周先生,我的事请你不要过问。”
林予晞愣了愣,没做声。
“总有一天,你会愿意回答我的。”周子正直视前方,扭了方向盘转了个弯“这条路弯位特别多,很容易出车祸。我上次就是在前面不远处出事。我每次经过出事的那棵树,我就会想,我错了一次,就不会再犯第二次错误。”
很快,那棵大树出现了。树杆的中间有明显撞过和烧过的痕迹,只是这伤痕看来对它没有丝毫影响。那棵葱绿的大树依旧茂盛地在山边挺。立着,无视人间悲喜,岁月沧桑。
周子正的车子在树旁停了下来。他拿出拍立得拍下了树杆上火烧过的黑印。
“树没事!”
林予晞看着树,心想:是的,树没事。因为它坦荡荡地曝露它的伤痕。人有事,因为伤痕在心里腐化。
──
去到了拳馆,专人迎了上来把他俩带到了一个拳房。
“秦师傅!”
秦师傅微笑点头:“子正,来了!”
周子正说:“这位是林予晞。”
“林小。姐,幸会。秦师傅和林予晞握手“感觉林小。姐练过武?”
“学过几年咏春。”
“怪不得。手上的力道不一般!”
周子正说:“她是中医师,平时会为病人做推拿,力道当然不同。”
“哦,林小。姐是你的专门医师?”
“对啊!身子痒的时候就找她下几针,还挺爽的。”
秦师傅笑说:“不错,多了个方法。不只是身子痒的时候找我来打拳。”
周子正看向林予晞:“不然,你和我打一次?”
林予晞淡淡地说:“我练拳除了健身,更重要的是防身。你不会想我把防身的方法用在你身上。”
周子正微笑挑眉:“若用了,你的治疗就无限期延长,那也不错。”
林予晞的唇角抖了抖,把想说的话压了下去。对付他,最好的方法就是充耳不闻,彻底无视。
──
周子正走去更衣室换衣服时,许诺走了进来。秦师傅很意外,忙迎上:“许先生,今天可能不太方便。”
“来了,对吗?”
“嗯,他在换衣服。”
许诺说:“那就好,我可以和他打一场。”
秦师傅神色为难。五年前周子正来打拳,多半会拉上许诺。只是他俩翻脸后,周子正明言,他和许诺不能同时出现在拳馆。所以周子正来拳馆时,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包场的。今天他突然来了,没包场,而许诺接着就来了,这巧合来得有些诡异。
“许先生,这恐怕不太好。”
许诺边绑手带边说:“待会出来,我和他说。”之后戴上了拳套,钻上了拳击台。
周子正走出来,看见许诺时,脸色变了。
许诺说:“上来打一场?”
周子正眉头锁起,看向秦师傅,秦师傅一脸诚恳:“我真的不知道他来。”
许诺挥了几下拳:“怎么,不敢?”
周子正的拳头攥起:“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是又怎么样,反正我来了,也就不走了。有本事就把我打趴,抬出去。”
周子正对秦师傅说:“我要换个场。”
许诺戏谑:“看来,你是打算一辈子都避开我,一辈子做个loser。”
周子正的太阳穴猛地突涨,他冷冷地注视许诺:“你真想找死?”
许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