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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的忍辱造就了现在宠辱不惊品学兼优的杏子。
知道爷爷得了肠癌杏子觉得天都塌了。
她请假回家,难得没有人骂她,她扑在爷爷床前,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又死死地咬住嘴唇不想让自己哭,她喉头像塞了一团棉花,好一会才嘶哑着说道:“爷爷,我们去上海,去北京,一定可以的!”
许爷爷还没说话,许奶奶先跳脚了,“去什么大医院!这是癌症!那么多钱呢!家里哪有那个钱去大医院!就在市里看吧。”
杏子不敢置信,她握紧拳头僵着脖子扭头看向郭爱秀,“这是爷爷!是和你生活了这么久的丈夫,是你们的父亲!为什么要放弃去大医院治疗的机会!这是癌症啊!!为什么!!!”
她歇斯底里,浑身颤抖,最后回归冷静道:“我不管你们是怎么对待我的,但是!爷爷一定要去大医院!!”
“这不是你个丫头片子说了算的!我不知道这是癌症?家里没有钱!没有钱!你弟弟上小学还要补习班,你自己还要上学,怎么可能供应得起去大医院的治疗费,做什么梦!有种你别上学啊!赔钱货!”
“你们都出去,杏子留下。”许爷爷道。
许奶奶还想说什么,被儿子儿媳拖走了。
“杏子,到爷爷这儿来。”许爷爷还是那么慈祥温和。
杏子背对着他拼命地眨去眼里的泪水,装作若无其事道:“我不,除非您答应去大医院。”
许爷爷叹了口气,“杏子,你奶奶说的对,爷爷就在咱们市里治治就好了,我活了这么久了,可是我的杏子还年轻,不能把钱用在我这个老头子身上。”
“不是的,不是,爷爷。”杏子抱着许爷爷的手哭道。
许爷爷摸摸她的头,从枕头棉花里掏出一张存折给她,小声说道:“爷爷这么多年给你攒了点钱,你拿着用。”
杏子瞪他,“用什么用!您把病看好就是对我最好了!”
许爷爷往她怀里塞,吹胡子瞪眼地,“快点,我瞒着你奶奶她们存了很久的,你赶紧收好别被看到了。”
恰巧外面传来许奶奶的声音,杏子满是愧疚地收下这张存折。
许爷爷这才欣慰。
最后,许爷爷还是没有去大医院治疗,杏子年纪太小赚不了钱也在家没有话语权,再加上爷爷本身自我抗拒,还是在他们市里看了。
因为许爷爷的这场病,原本工薪家庭的许家变得格外拮据,而她奶奶因为她那天的顶撞,变本加厉地磋磨她。
许爷爷是在杏子高二的时候没的,她还在上课却已经听不到老师在讲什么。
“杏子啊,爷爷和你说说心里话,我知道你爸妈和奶奶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他们,可是啊你要收敛收敛自己的脾气,知道吗?爷爷怕啊,怕爷爷走了,这个家就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了,爷爷不在了我的杏子可怎么办呢?爷爷只有穷法子,给你攒钱。偷偷告诉你,爷爷跟医生说好啦,等爷爷走了把我的死亡证明开给我们杏子,到时候银行的人就不会为难杏子。就是可惜啊,我的杏子这么乖这么好看,爷爷看不到你结婚生子了…杏子,我知道你对这个家没感情,爷爷别的不求,只希望你能每年过年和清明的时候回来看看好不好?世道对小辈苛刻啊,杏子……”
“杏子……杏子……杏子……”
明明昨晚还在跟她说这种讨厌的话,为什么不多撑一下?
明明知道她只有他了,为什么还要丢下她?
明明担心她会和这个家一拍两散,为什么不活着督促她?
为什么?
杏子只觉得心脏纠的疼,脑袋发沉,最终陷入黑暗里。
第20章 冥婚的爱情 中
自那晚许幸子梦到以前,她就一直有些恍惚。
想到爷爷去世后,家里三个人还没等爷爷下葬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或许对待她一直是这样,只是以前碍于爷爷还在,不敢这么对她。
苏小兰,也就是她妈妈,指着她的鼻子让她辍学,一家人在一旁帮腔。
“念什么念!要不是老头子,我早让她待家里了!既能省钱还能做事。果然赔钱货就是来讨债的!”这是她奶奶郭爱秀。
“家里开销太大,你弟弟还要上学你做姐姐的就让让他,把你的学费省下来给你弟弟,也帮家里过渡过渡难关。”这是她爸许志勇。
许智远没有说话,翘着二郎腿晃悠。
她还记得当时她从成绩从开销各个方面据理力争,反而被家里一顿毒打。
自打那以后,她再也没回过家,只在和爷爷希望的春节和清明当天去爷爷的坟上看看他,其余时候便一直住在宿舍,平时出去打零工赚钱。
苏小兰企图以家长的身份到高中帮她办辍学,可惜她早就和老师说过家里的矛盾,再三保证她自己交学费,其他人的意愿不代表她个人,老师才勉为其难答应她,况且学费以前一直是爷爷帮她交的,所以苏小兰她无功而返。
她拼了命地用功读书,考上了首都医科大学,好在她成绩优异,每年都能领到第一名奖学金,为她减少一笔大的开销。
以前的苦难已离她远去,现在的她更应该好好生活才是。
思及此,她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自从上周和林果一起追剧之后,每次更新林果都要拉着她一起看,今天正好看完男女主成亲,酥的两个女人嗷嗷叫。
晚上,许幸子又做梦了,不过她总觉得这个梦似曾相识,仿佛已经发生过一般。
她发现自己在一间古色古香的女子闺房里,发间一紧,原是身旁的丫鬟正在帮她梳妆。
许幸子皱眉,不动声色的问道:“干什么梳的这么好,随便弄弄就行了。”
丫鬟俏笑,“小姐又开玩笑了,今日小姐与夏公子成亲,妆扮怎可随意,平儿自当帮小姐打扮得美美的,保准叫我们新姑爷看了就移不开眼!”
“成!成亲?!”她一惊讶忘了自己的头发还在平儿手里,嘶的一声又坐回去。
“哎哟,我的好小姐,您这是做什么呢!”平儿赶紧替小姐按揉头皮,“这成亲这么重要的事您怎么能忘呢,莫不是刚起还迷糊着?”
“可是,我没见过这夏公子啊,怎么能…”
平儿又笑了,“小姐,您是在紧张吧?当初媒人上门求亲,夫人同意后您与夏公子不是见上过一面么?您还称赞他丰神俊朗,为人良善呢。”
“哦…哦…”许幸子有些尴尬。
平儿最后替她戴上礼冠,稳固了一番,说道:“好了小姐。您可真美。”
许幸子望向面前的镜子,不是铜镜,而是和现代社会一样的梳妆镜,她有些惊叹,原来她古装扮相这么漂亮。
外面吹吹打打地,许幸子知道自己在做梦,只当自己是白天刚看了剧,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以即便是她要成亲也没有抗拒。
“吉时到!吉时到!新娘子快拜别家中高堂,别误了吉时呐!”媒婆扯着嗓子喊道。
盖上盖头,平儿搀着她到厅中拜别,听着主位上母亲的叮咛许幸子皱眉。
这做梦怎么会梦到苏小兰,真晦气!
叮咛过后许幸子被扶上花轿,一路抬到了夏府。
出了花轿,她手里被塞进了一条丝绸,由新郎官在那头牵引她,平儿在一旁适当提醒脚下之物。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许幸子在婚房内等了许久,久到快要不顾喜娘和平儿的劝阻掀下盖头的时候,传说中的夏公子来了。
他挑开这块红彤彤的盖头,许幸子因为这光明不适了一会,习惯之后抬头看向她的“夫君”夏公子。
平儿说的很对,夏公子确实是丰神俊朗,他发丝整洁,一道剑眉下是一双勾人又清纯的桃花眼,鼻子挺翘,嘴唇薄厚适中。
确实很帅啊,小鲜肉呢。
许幸子在看夏公子的时候,夏公子也在看她,不同于那次的见面,此次许幸子浓妆艳抹,衬着凤冠霞帔格外惑人,尤其是那唇,不知是何故,竟有些微微泛光。
夏公子口干舌燥,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都有些泛红。
喝过合卺酒,下人们鱼龙贯出,夏公子坐到她身边,轻轻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膝上,面含喜悦,温柔道:“幸子,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许幸子看着他烛光下微红的脸庞,嘴角沾了些许刚才的合卺酒,一双眼睛仿佛贮满了星光,认真又含情。
她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刚想问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不知什么缘故从梦中醒了过来。
她看了眼手机,五点十分,离她的闹钟响还有二十分钟,闭上眼睛感觉睡不着了,她干脆起床背英语。
明天就是国庆黄金周,假期在即,上课的同学心思都早就飞出去旅游了,许幸子仿佛置身世外一般。
上午的解剖课上,实操时许幸子不小心割破了手指。
她原本是想用水冲冲先随便应付过去,谁知另一组的潘庚一脸心疼地拿着创口贴跑过来就要帮她贴上,许幸子闪躲开。
潘庚不死心,“幸子,你看你流血流这么多赶紧把这创口贴贴上,我帮你。”
“谢谢你同学,不过不用了,另外麻烦叫我许幸子或许同学。”许幸子神色冷淡,拒绝他之后随意拿了张餐巾纸裹住手指就回位子了。
林果看见了问她:“潘庚又来烦你啊?”
许幸子苦恼,“是啊,都明示暗示地拒绝那么多次了,什么时候才能不来缠着我。”
“哈哈哈,说明你魅力大嘛。”林果笑着拍拍她的肩膀。
许幸子无力地扯着嘴角。
“不过你可当心,李娇喜欢潘庚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刚刚还看见她瞪着你呢。”
许幸子看向李娇,果然她在潘庚旁边嘘寒问暖的,“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国庆期间许幸子在旋转火锅店打工,每逢节假日客人都特别多,她站在门口迎客忙的脚不沾地。
送进去一队客人刚回到门口的许幸子看着门口吵闹不休的人群有点懵,“怎么了?”她悄声问另一个服务员。
对方也小声回答:“原配和小三,修罗现场啊,啧啧。”
许幸子恍然大悟。
正好此时来了对情侣,同事迎进店,她站在门口,只见那原配和小三推推搡搡,丈夫看不下去推了原配一把,没想到推倒在她们火锅店门框上,许幸子吓了一跳忙过去扶她。
谁知人在店中站,祸从天上来。
许幸子好心去扶她,却被她用力推开,她被推的跌在商场栏杆上,原配冲过去掐着她的肩膀摁向栏杆外,“我要你假好心?呸!像你们这种骚狐狸的小三就应该死了算了!我摔死你!”
许幸子感觉到原配是真的下死手推她,她的视线已经是与商场顶端平行,许幸子双手摸索着栏杆上可以借力的东西,死死抓住,腰腹臀部牢牢顶住栏杆,惊惶地喊:“救命!拉开她!快救我!”
原配丈夫这才醒过神去拉原配,原配被拉开时用力推了许幸子一把。
“啊!!!……”许幸子觉得失重感朝她袭来,却在下一瞬停住,仿佛背上有人推着她,再下一秒,她看着旋转火锅熟悉的店门,瘫软在地。
而在其他人眼里,许幸子就仿佛是被推之后手舞足蹈一番,最终幸运的找到了平衡点。
那头原配还在纠缠不休,许幸子缓了一会,站起身抖着腿进店让店长帮忙叫了两个人按住原配,拨通报警电话,“你好,我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