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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漫无目的地逛街,逛到哪算哪,沈雪聪进了一家饰品店,挑了副耳坠对着镜子比划,“蕾啊,你昨晚几点睡的,我就记得我关灯之后还想玩手机的呢,玩着玩着就睡着了,哈哈哈哈。”
沈雪聪是无意识地说起这个话题,叶蕾听在耳里却是一慌,她让自己尽量不去想昨晚的事,试探的问道,“你昨晚睡觉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啊,难道你听见我打呼了?”
“不是,我听见…”话没说完沈雪聪跑到不远处拿了个夏威夷沙滩帽过来,美滋滋的,“!亲,你看,是不是很衬我?”
“嗯,挺好的。”
“我也觉得挺不错,买了!”她正了正帽子调整角度欣赏了下,“对了,你刚刚说听见什么?”
“没什么。”
沈雪聪狐疑地看着她,说道:“是吗?我明明听见你说听见什么。”
“你听错了,我夸你好看呢。”
一听这话,沈雪聪乐了,勾住叶蕾肩膀抱了抱她朝她挤眉弄眼,“小妞,有眼光!来合个影。”
叶蕾掏出手机对着镜子里的她们拍了张,又自拍镜头合拍了张,最后给沈雪聪单独拍了一张。
沈雪聪松开她去柜台付款,叶蕾就在收银台附近转悠,手机发送照片。
“叶蕾,你要不要他们家会员?要不我办了给你?”
她正在看杯子,听到这话心下觉得有点好笑,说道:“我又不在上海,你办给我有什么用,你要是不要就别办了。”
店员好似跟她说了什么,她又喊,“可以全国通用的,哎呀,你过来嘛!”
“来了来了。”
叶蕾放下手中的杯子朝沈雪聪走去,旁边倐的蹿出来一个人迎面对着她后方的门口跑,嘭的一下把她撞到墙上。
肩膀一阵剧痛,更悲催的是手机在碰撞中没抓稳飞到了另一边,啪的摔在地上。
听声似乎摔的和她半斤八两…
这变故看的那边注视着她的沈雪聪和收银员一愣一愣的,沈雪聪急忙冲过去扶她,“有没有事?”
说完对着那人离去的方向骂道:“TMD眼瞎了还是要死啊跑这么快!没看见有人吗!急着去投胎呢急急急!急尼玛呀艹!”
叶蕾捂着肩膀无奈极了,“行了别骂了,人都跑没了,骂他他都听不见,你帮我捡下手机,不知道摔坏了没。”
沈雪聪走上前去捡起手机递给她。
她先是看了看能不能正常开机,然后检查有没有明显伤痕,沈雪聪在旁边絮絮叨叨的,“还好有手机壳,不然真的废了。”
“嗯,不过手机壳裂了个角。”
叶蕾仔细端详了一番,拆开手机壳检查手机,谁想一拆开落下一阵灰。
……
“你这…什么特殊癖好?”沈雪聪问道。
“我说我不知道你信么?”
沈雪聪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
叶蕾摊手以证清白,随后问店员要了扫帚把落下的灰扫了,又买了个手机壳。
今天好倒霉,难道水逆?
还有那个灰是什么,怎么会在手机壳里的?
……!
她想起来了!
叶蕾拉住想要继续逛的沈雪聪,说道:“雪聪,我还是先回家,我下回再来上海找你玩好么。”
沈雪聪眉峰蹙起,“怎么了?这么久没见,我还想着明天请假再跟你玩两天呢,你急着回去干吗?”
“我觉得我今天有点倒霉。”叶蕾犹豫道,“而且我不太敢住你家,你知道我胆子小,主要…”
“主要什么?”
“主要我刚刚想起来我手机壳里面的灰是什么,昨天我看演唱会的时候分了根丝带给一个女的,她回了个平安符给我,我当时虽然收下了但是还是有些…你懂的,不过她就坐我后面也不好当着人家的面扔掉,就随手扣在了手机壳里,可这才过了一天,它就变成灰了。”
“这种骗人的玩意儿你也信?”
见沈雪聪一脸嗤之以鼻,叶蕾也顾不上别的,把昨晚她听见的声音和早上洗脸时发现的手心印子跟她说了。
“我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得,我早上手心的印子就是那个平安符的形状,我昨天晚上害怕的时候一直抓着手机,它能透过硅胶印出印子,你不觉得不科学吗?”
“说不定就是有这种把戏啊。”
叶蕾定定地看着她,说道:“我更倾向于是它真的保护了我一次。”
叶蕾话里话外就是在指自己家里不干净,沈雪聪怎么会听不出来,她觉得烦躁急了,一边觉得是叶蕾为了回家说出的借口,一边又觉得多年的朋友该互相体谅。
她烦躁地抓抓头发,“好吧,我知道了。那我送你去车站。”
“好。”
“那你下次记得来找我。”沈雪聪“威胁”她。
“肯定会的。”
车站很快到了,叶蕾想了想,下车前还是对沈雪聪说道:“雪聪,我回去会想办法找那个女的,你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一定要跟我说,哪怕我不能帮忙,你也一定要和我说知道吗。”
沈雪聪把着方向盘连连点头。
叶蕾知道她肯定不当回事,也没办法,只想找办法快点找到演唱会递平安符给她的女的。
总觉得风雨欲来,心慌慌的。
第6章 牡丹旗袍 下
乔妍听到这里回了个信息问:“那你怎么找到我的?”
对方回复:“我有个同事关注你,收到了你的抽奖礼品,里面装的平安符和你给我的一模一样,问了你的微博我就过来了,还好没有找错。”
“其实这之前我在超话发过贴,可是没找到你。”
乔妍了然,她混超话的时间很不固定,看不到也正常,她问道:“后来怎么了?”
“后来我回到家,每天都会在零点四十一分的时候恰好看到这个时间,几次下来我就想早点或者晚点跳过这个时间,可就是不行,哪怕是在看电视做事情,到那个点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看时间,一看,又是零点四十一。我有点慌,然而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就以为是我脑补太多了。可是就在前两天,我朋友突然跟我说她遇见了很不科学的事情,我就想,是不是因为我远离了她家,所以我……”
“我走之后几天,她先是和我一样定时看到时间,同时还听见女人的哭声,她无神论者没有放在心上就找各种科学理由无视这些,后来无视不了了。”
语音里对方咽了咽口水,接着说。
*
沈雪聪听了好几天的哭声火气越来越大,睡眠质量也差到不行,那一天早上刷牙,她依稀在镜子里看见自己身上有抹蓝色的影子,她皱眉低头看了眼自己,粉色的睡裙。
再抬头蓝色的影子便没了。
刚起床眼神颜色重影吧。
她面无表情的刷好牙洗好脸。
沈雪聪回房开始涂抹护肤品,护肤上完开始化妆。
修整了眉毛,她拿起眼线笔,笔尖凑到左眼的时候滞住了。
眼尾长了颗朱砂痣,而且……
她把镜子拿远了些,仔细看自己这张脸。
总觉得不太像自己的脸,要说起不同来却说不清,五官还是那个五官,组合在一起总有种别人的脸的样子。
沈雪聪猛地把镜子倒扣在桌上,面色阴沉。
而这仅仅是刚开始。
隔天早上醒来,沈雪聪掀开被子,刺目的蓝色映入双眼,她吓了一跳,是那天晚上穿的蓝底牡丹旗袍,深呼吸冷静地脱下它,把它锁在箱子里,最后还把阁楼的门锁死。
做完这些事情,沈雪聪身上冒了一层细汗。
她表现得很镇定,可心底却有点慌乱,她在想,是不是叶蕾说的是对的。
沈雪聪以为把它锁好,阁楼门也锁好就可以了。
可是没用,接下来的几天每天醒来她都会穿着那件旗袍,一天一天,她发了疯一样地把它丢掉,可是第二天还是依旧会出现在她身上。
她龇牙欲裂,把旗袍扔进火盆,浇上油点燃,火光冲天却并没有烧着旗袍半分。
她崩溃极了,不得不承认家里真的是不干净。
沈雪聪把父母哄出去旅游,想到叶蕾那张符,急忙联系了她,可是当时叶蕾还没有找到乔妍没有办法,于是让沈雪聪先住到她家,等找到人了再想办法。
即便是住到了叶蕾家,沈雪聪也没有摆脱牡丹旗袍。
叶蕾隐约能在沈雪聪身上看见那件旗袍的影子。
两人惶恐不安,幸好这时找到了乔妍。
*
“雷打不动小跟班:麻烦你帮帮我朋友好吗?再这样下去她要被逼疯了。”
乔妍回道:“你们现在在哪?”
“南京,我们在南京。”
“问题出在你朋友家里,你们今天回上海,你把她家地址告诉我,晚上我过去看看。”
“好的!”
那边很快把地址发送过来,乔妍一看,金山区的一个镇上,离得还挺远。
这件事听着就是鬼怪作祟,具体情况不明,还是得备点符才是。
师父的教导犹记心田。
“晨曦,画符讲究的是心诚,有道是'画符不知窍,反惹鬼神笑;画符若知窍,惊得鬼神叫。'②所以心不诚则符不正,哪怕各式符篆的画法背的滚瓜烂熟,心不诚那画出来的符只能算是废纸。熟记书写方法,运转道力,诚心对待,那么这符也就成了。”
把道观带回来的黄纸平铺在桌上,净好手,拿起毛笔蘸好朱砂,心中默念咒令,施法运转体内道力,使其游走至笔尖,落笔画符,一气呵成,一张五雷符画成。
乔妍满意地放置一边,画起另一张。
她一共画了五张破邪符,三张五雷符,一张镇宅安家符,两张八卦护身符。
乔妍换了身利落的裤装,把符纸放进包里收好,电话跟乔爸乔妈说要去一趟金山区,晚点回家。
以前她有过拍夜景和拍日出的先例,乔爸乔妈只当她是出门取景,痛快的答应了,却不知这回自家女儿是要去驱邪。
另一边,叶蕾和沈雪聪得到回复后很是振奋,当即收拾行李开车回上海。
南京到上海不过三四个小时的车程,一到上海境内叶蕾就发了条私信给乔妍,快到沈雪聪家时收到乔妍回复说她在路上快到了的消息。
越靠近家沈雪聪越是恐惧,任凭谁连着好多天莫名其妙穿着件遗衣都会惊惶,叶蕾看出她的恐惧,一次一次地安抚她:“没事的雪聪,大师说她快到了,有她在这件事应该会解决的,想想那张符,大师肯定是有本事的。”
这时候再想想那张平安符,叶蕾真是满心的庆幸,庆幸自己没有扔掉它,庆幸自己随手夹在手机却出乎意料的为自己挡了一次;沈雪聪也是,现在真想把那个信誓旦旦说这是骗人把戏的自己给揍一顿。
人家是有真本事!
她们到家是晚上七点半左右,进小区的路上路灯稀稀疏疏几个,盛夏的天暗的有些慢,此时也不过刚刚擦黑,没发生这些事之前沈雪聪觉得夕阳没入地平线的景色很是美丽,而现在,在这种似有若无的黑暗中,她只觉得无端的恐怖。
在路边把车停好开着双跳,她和叶蕾没有回家而是坐在车里等乔妍。
天越来越暗,看着远处三层楼的小洋房黑漆漆的,她家门口又没有路灯,真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沈雪聪轻声询问:“蕾蕾,要不要问问大师到哪儿了?”
叶蕾犹豫不决,她明白雪聪的害怕,只是担心催促大师会让她心里不舒服,最终对朋友的担心占了上风,她同样轻声回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