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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他那双美的犹如琉璃一般的茶色瞳仁里。
其实,除了最开始有些热情在深处一闪而逝。
余下的,都是空洞的有如和平一般的目光。
终归所有的无人所知里,也只有他自己明白:他那处在安静尘世中的耳朵还保持着危险的平衡,而他心里的那些真实情感,却藏在肉眼看不见的风中,逐渐流逝,慢慢地,慢慢地,湮灭冰封在心底。
然后,花光了此时他全身所有的力气,告诉自己。
穆谨然,你早就应该知道的不是么?
人世间,在一个人的生命里。
有些东西,错过了,它就是错过了。
无论,它……
曾经是否,是那么,那么轻柔紧密的贴过你的人生。
但对于此时的你来说,那些在你生命里错失了的东西。
无论它对你来说,是多么,多么的重要。
重要到,比呼吸都还沉重,只要想起来,就扯的心脏乃至全身都疼。
那也,绝对是你,不能碰,不敢碰,也不敢想碰的某些禁忌。
就因为,那种从心底蔓延出来的领悟,是如此的痛彻心扉。所以,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只能在他周身这样除了他,谁也没有的静谧的空间里。
用这些简单而细微的声音,来诠释那些让他触碰后,连呼吸都显得更外沉重的疼的感情。
别的,他什么都不敢多说。
或许,他还能偶尔伸出右手,滑动一下身前白色笔记本电脑上的黑色键盘,手指轻抬,轻击屏幕里的网页。
翻开里面那些零散的,繁复的,关于他心底那个人的,一些或许也是所有的信息。
看着那些处在电子屏幕里,永远也不会发霉的词语和泛黄的照片。
轻轻对着他周围冰冷的空气诉说,诉说那些固执地,挣脱一切牵挽,并迅速的朝身后堆积的时光。
诉说,他们那久经时光浸润和过滤的痛感与羁绊。
诉说,谁在妨碍他们的牵绊……
他看着,看着,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的他的身体,承受不住心房汹涌出来的痛,引的他那如画般的清秀眉眼间,也慢慢摹画出越来越多的疼痛难忍沟壑。
时间不知道在落地窗外,这样灰浊的天气里游走了多长。
直到青年终于在这样疼痛的清想里,收复些微知觉,感觉到他的双手间,那与杯壁碰触的皮肤处传来刺骨的冷痛感。
他才微微蹙眉,缓缓的抬起头。
而他抬起头的时候,落地窗边那阴暗的灰白色日光也刚好能铺满他那张清秀隽逸的脸庞。
他那张清秀俊美的脸,落在这样的灰白森冷日光里。
此刻若有人能够从外走进,那么,他一定可以看见,他那白皙如瓷的脸颊,除了那被微风划过的地方,有团不算艳丽的红,其他部微,所有暴露在日光中的皮肤,都带着透明的苍白。
如此动作连带着,他那泛出水光显得更加迷离的视线,也终于从眼前的电脑屏幕上,移到了落地窗外。
窗外的小雪渣滓从阴沉的天际坠落,飘洒下来,击打在他身旁的窗台以及玻璃窗上。
溅起犹如白砂糖似的颗粒,然后又被细密的雨丝给冲刷的毫无踪迹。
只余,他耳边那丝丝噪杂的喑哑破音,不绝于耳。
他静静的凝望了窗外阴森的天际几分钟。
接着,他就把视线收回,放在眼前手里的杯子上。
喃喃的在心里对自己说:
看,雪染,你一定不知道。
离开你的每一天,我都在学着去煮各式各样的咖啡。
可是,这么久的时间,这么多的尝试,我依然煮不出你曾经给我喝过的,那杯咖啡的味道。
那样的味道,是那样的醇厚。
还带着满满的,温暖的,幸福感!
呵,你看,我虽然这么久都不曾喝过你给我泡的咖啡了。
但是,每当我闭上眼睛,吞吞口水。
那样让我熟悉的,迷恋的,依恋的味道,依旧好似在我每颗唇齿间幽香黯然徘徊。
就好似……
此时,我们相距千里。
你那出尘脱俗,清秀绝丽的面容依旧不断的在我眼前,在我脑海里徘徊一般。
甚至,就连我曾近离你那么近的时候,在你身边,才能闻到的,属于你身上独有的,那种清冷的兰花香。
都好似依旧萦绕鼻尖。
我想你……
此刻处在温暖如春的N城的你,一定不知道吧?
到了这时节,到了离开你后,我才懂得,才明白,才敢承认。
原来,曾经在我心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痛,酸涩,还有甜蜜,是怎么来的。
原来……
原来,那是因为我爱你……
如此想着,他慢慢的闭上眼,遮住茶色瞳仁里的彻骨疼痛以及,那些晦涩的对命运冰封一般的责备。
雪染,以前的我,或许也是懂的吧。
可是,那个时候的我。
总是拼命在逃避,拼命的逃避。
因为,那些清醒的懂得,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
只是我生命里一种必须割舍掉的肮脏的原罪。
也是一种,只能深深埋葬在心底,不能与任何人说的,孽缘!
可是,可是,可是……
呵呵……。
直到时至今日,我才算是彻底的明白。
命运,是给我开了一个多么,多么疼痛又残忍的玩笑!
原来,我的生命,以至于我的生活。
我的一切一切。
从昨日过后,都终将变的无与伦比的可笑,也无与伦比的让我揪心彻骨。
越是想的深刻,疼痛来的更加的彻骨,慢慢的,被疼痛逼出的水光,从他紧闭的眼帘里,迅速沿着白皙如瓷的脸庞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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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感谢你的第红杏出墙!
青年就这样坐在这里,从白日到夜幕,一整天就是以咖啡度日。
突然,“叮咚”,“叮咚”,“叮咚”的门铃声从不远处响了起来,像是一道刺耳的音节穿透门板与墙壁,划过静谧的空间直到他的耳里。
他微微蹙了蹙眉,缓缓抬头,迷离的目光落在暮色的窗外。天,已经从阴沉的灰色变成了藏蓝色。
冬天的夜,如此迅速的从白日割舍掉黄昏,就来临了?!
这样的时间段,谁还会来找他?
心里淡淡的想着,青年那迷离的茶色瞳仁里,也顺带划过一道冰冷的光线。
甚至连他那白皙饱满的额头,都褶皱出一座小山包。
或许是因为此时此刻,心里的郁结难平。
所以对于这样的打扰,比其他任何时候,来的还要让他厌烦。
稍稍沉淀一下浮动的心绪,他才慢悠悠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个跨越,人已经站到了落地窗前,伸出右手,白皙冰冷的手掌贴上眼前更冷的暮色玻璃窗。
如此冷上加冷的好似能够冻结血液的触感,从指腹中传来,似乎一下就凉透了心底。
谁让,十指连心?
于此同时,他那泛着青紫色的薄唇,趁着深蓝色的夜幕,倒映在眼前的玻璃窗上,隐隐勾勒出一个鬼魅的凉薄弧度。
接着,他好似喜欢上了这样冰冷的触感一般,连带的倾身,把他整张清隽秀逸的脸颊,也缓缓贴近眼前冰冷的窗户。
然后,重重的从口腔哈出一口气。
瞬间他眼前冰冷的玻璃窗上,离双唇最近的那篇区域,画出了一圈白色的园。
见此,他嘴角再次轻勾,伸出一只手指印上那团白色的园,一笔一划的在上面写出,他心里那个想了千万遍,念了千万遍的名字。
“雪染!”
就是这样的两个字浮现在他的眼底,使得他那清秀的眼角眉梢间,终于退散了些些黯然,挂上些微喜色。
他在室内落地窗边站了多久,从不远处门口传来的铃声,也就响了多久。
见此,青年觉得,他心里刚刚浮现出的那些如履薄冰的喜意,又被那道刺耳的声音给冲击的支离破碎了。
他本以为,他一直不理不睬,门外的人就会自动离开。
哪里会想到,门外的人是那么的有耐心。
直到窗外的天际都差不多黑的彻底了,门外的人还是不曾离开,甚至还把他的门铃按的越来越急了。
如此让他觉得心烦气躁的声音犹如魔音一般,一直响彻入耳,青年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有种想要发泄的冲动。
然后他突然大力推开眼前一扇紧关的玻璃窗,让窗外阴冷的风夹着白色犹如细小制片似的小雪花飘进了屋里,吹拂上他的脸颊。
不一会儿,青年的整个身体都被冰凉的风袭透。
而高楼上风雪中那种刺骨的冷,也正好犹如一把薄透的刀子,一刀一刀的割在他那千疮百孔的心上。
痛是必然的结果,清醒是顺带的礼物!
随后,他就那样把自己全身暴漏在窗边,享受地的微微仰头,闭眼伴随着耳边呼啸的风声,等到体内所有的感官都被凉透。
他才漠然转身,踏步走到门边。
于此同时,只隔一扇门的窗外。
一个穿着一件酒红色貂皮大衣,手中提着一个迪奥lsdy黑色包包,脚踩一双黑色牛皮长筒靴,黑色波浪长发也被盘成一个发髻。
全身上下看起来华贵异常的中年妇女,正皱着眉头一边不停的按着门铃,一边有些不耐的道。
“瑾然一定就在家里,这样的天气,他一般不会出门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开门。”
她活落,她身后就传来一道温润低沉的中年男音。
“华容,是不是瑾儿睡着了?”
“我儿子,我还不了解么,他白天很少睡觉,更别说这么冷的冬天,现在又是晚餐时间了。”女人娇嗔的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才娇柔出声。
“嗯,那我们就等着,说不定他没有听到,如果你按累了的话,换我来吧。”听到女人打保证说是他心心念念,即刻想要见到的人就在门内。
中年男人那张有些沧桑的脸上,立刻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
“不用了,按个门铃有什么累的,就是这个该死的天,冷死……”
女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眼前的门突然就被人从内打开了来。
而她也豁然抬头,对着门内正在开门的人,声音轻柔中带着些责备道。
“瑾然,你待在家里也不早点过来开门,让妈妈站在外面这么久都要冷死了。”
而她这一出声,门内的人瞬间就怔楞了下。
穆谨然实在没有想到,就因为他一时心烦,失去了耐心,也懒的去从猫眼看看门外,那个正死命按着他门铃的人究竟是谁。
他的耳边就响起一道,对于此时的他来说,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
连带着,站了一个,他此时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这道他曾经几乎每天都要听到的,最熟悉不过的中年女音响起。
使得他立马抬起头看向门外,与此同时,他那本来还稍显凉薄迷离的眸光,也犹如一把最锋利的剑,带着慑人的寒光,射到来者的脸上。
不过,当他见到中年女人身后那个身形削瘦的陌生中年男人时,他那茶色的瞳仁里闪过意外。
眼前的这般情景,立刻让他那清秀的眉间,褶皱深深,清润凉薄的眼里幽暗也越加沉重。
如果他刚刚没有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