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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你入室-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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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别……别让她走了。”

    何妈明白石久的意思,对他使个眼色,笑着说:“你放心,待会儿我找根绳子,保证她想跑也跑不掉。”

    何妈泡了杯茶给她,是她从前最爱的普洱。

    小离道了谢,双手接过,缓缓喝着。

    因为胃不好,她其实已经很少碰茶。

    她现在才有功夫,环顾室内。

    她惊奇地发现,室内的摆设,与几年前相比,没有任何改变。

    她仿佛一下子回到几年前。

    午后的阳光照耀在树叶上,透过缝隙,斑驳地洒入室内。她坐在沙发上,闲闲翻一本育儿书,怀孕的人容易困倦,不知不觉就会昏睡过去,然后被人轻轻抱起,送回卧室。

    架子上照旧摆着一盆吊兰,茂盛的吊兰垂下一大片浓绿,一点不是她走时的奄奄一息。

    小离有些不敢相信。

    “那是我种的那株兰花吗?”

    何妈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是啊。”

    小离眼睛闪闪发亮,奄奄一息的吊兰都能死而复生,难道人类求生的本能还不如植物吗?

    生机勃勃的吊兰给她鼓舞,人生处处充满希望,她相信吊兰能够重获新生,姜南泽也一定可以痊愈。

    她问何妈:“我记得以前它都快死掉了,你是怎么将它救活的?”

    何妈道:“不是我,是先生救的。他一开始找了许多花匠,都说死透了,后来他又自己翻看许多书籍,不成想竟给救活了。看来只要心诚,总会有奇迹发生。”

    小离原本想将吊兰要过来,摆在姜南泽的病房里,听何妈如此说,便作罢了。

    “他也有闲心种花花草草,看来他这几年并不怎么忙碌。”

    “怎么不忙,先生这几年最忙的就是四处找你。对啦,小姐你这几年,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你这一消失,简直是掘地三尺,都找不到一点踪迹。”

    小离又重复一遍自己的答案:“我回凉州了。”

    “姜先生不是去凉州找你了吗?他没有找到你吗?”

    小离微微一笑,并不答言。

    何妈见状,叹息一声:“唉,一定是找漏掉,凉州也是个不小的地界。对了,我还忘记问,你生下来的是个小少爷还是个小小姐?我猜是个小少爷。我一直看着就像,石久家的宝贝疙瘩,没出娘胎我就打包票说是个小丫头,结果怎样?让我说得准准的。孩子眼下在什么地方?你怎么不抱回来?”

    小离双手发抖,茶水泼在衣服上,何妈忙找毛巾来给她擦拭。

    浓浓的普洱茶,颜色接近于糖红色,怎么擦也擦不掉。

    何妈见擦不掉,忙说:“小姐回房间换件衣服吧,趁着没干,容易洗去颜色。你衣帽间的衣服,还是按着从前的样子摆放,你一找就能找到。”

    踏入寄畅园,已是小离的底线,她绝不愿意再进一步。

    “一件衣服而已,没关系,我一会儿回家自己洗。”

    何妈硬是拉住她往前走:“你不是已经回家了吗?你还要去哪里?”

    小离脸上的笑容坚持着,因为不愿意继续回顾往事,决定不再隐瞒。

    “何妈,我方才恭喜过你,你也恭喜我吧。”

    何妈拖着她往前走的脚步顿在楼梯上:“恭喜什么?”

    小离道:“我也要结婚。”

    因为误会,何妈兴高采烈:“那真是天大的喜事,你和程先生总算要结婚了!怪不得你才说要回家去,新娘子没成亲之前,自然没道理住在夫家。”

    小离道:“我不是和他结婚。”

    “不……不是和程先生结婚?”何妈满脸的笑容噼里啪啦落下来,整个人直接结巴掉,“那……那是……和谁结婚?”

    小离道:“你也认得他,他叫姜南泽。”

    何妈张大嘴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小离从楼梯上下来,回到原位坐着:“我不方便上楼,还是在这里等他。”

    何妈快步走到她面前,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那程先生呢?”

    “程先生就是程先生?”

    “那么以后你的孩子,就喊姜先生做爸爸了?”

    小离道:“没有孩子。”

    “没有孩子!”

    何妈望着小离,发现眼前的一切陷入一个误解的魔咒之中。

    她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抬起头来,是程易归来。

    她什么也没说,默默离开,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

    阳光照在程易的脸上,他的脸色显得苍白。

    她重新回到他的世界,可是镜中花水中月的世界,一碰就碎。

    他问小离:“你将事情都告诉何妈和青青了?”

    因为方才提过孩子,小离的情绪极为低落。

    “是的。”她回答,“凉州的战争,国外的生活,我和南泽的婚事,全部告诉何妈她们了。”

    将事情告诉何妈与青青,就等于告诉大部分人。

    程易盼望小离有朝一日能够回心转意,因此一直竭力隐瞒她与姜南泽的婚事。

    藻园之中,知道小离回永州的人都极少,他却不曾想到,小离出现在藻园的第一日,就将事情公之于众。

    她的公之于众,等于立起一道壁垒,将他隔绝于外。

    他又问小离:“南泽的伤怎么样?”

    “还好。”

    她用坚强武装自己所有的担忧,她不许自己担忧,他的身体本来就没大问题。

    “那么我该谈谈我们的事情了。”程易道。

    “好。”她淡定地说,“我来见你,就是为了谈一谈我们之间的事情。”

    程易取出一只婚戒,仅瞧那宝石蓝的盒子,小离就知道是她卖掉的那一只。

    看样子,他的确有让人跟踪自己。

    小离突然起身,在他打开盒子之前,从他手中夺过,远远掷出。

    程易头也没回,淡淡地说:“没关系,你不喜欢这一只,我再另买一只送你。”

    小离自动屏蔽掉他的话语:“我说过,我一定会感谢你,我对你的感谢就是按照江湖规矩,付你很大一笔钱。你本来就是个生意人,我保证我给你的数目,不会让你觉得吃亏。”

    她来的路上,已经决定要处理掉国外的餐馆,她在国外还购入一些盈利的股票,也需要赶快处理掉。如果这些钱还不够应付程易的酬金和姜南泽的治疗费用,她就需要和苏恬借一笔钱。

    程易捡起戒指,走到她面前,硬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我想你又失忆了,几天前的承诺,你忘记了,我可没有忘记。”

    “我没有忘记,我说过我会感谢你。”她的手指被他握住,挣脱不开,就暂时放弃。

 第119章 物是人非3

    “我就知道你会骗我。”绝望在他的心底晕染,“可是这一次,不是你想骗我就骗我,不是你想不认就不认。我可以将姜南泽救出来,同样可以从这一秒起放手不管,那么即使他再次陷入危险,我也仁至义尽。你违背誓言的后果是我们三个都将不得好死,由他开头,你看可以吗?”

    不得好死,难道誓言真的可能应验?

    因为她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违背誓言,所以老天惩罚她不守承诺,将收走的病魔,重新塞回姜南泽身体里?

    她的后背渗出一层冷汗,如果神灵存在,如果那些不得好死的誓言正在慢慢应验,姜南泽岂不是无法逃过今次一劫?

    程易不知姜南泽的病情,还以为小离因为有所忌惮,才会保持沉默,面容僵硬。

    他将她戴婚戒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柔声道:“你想让他获得长久的平安,就要履行承诺。现在和我去做公证,我会让他长命百岁。”

    小离想姜南泽的生死,若真的能够掌握在他手中该多好。

    他言语上再绝情,心里也是不绝情的,无论用逼的用骗的还是用哄的,最后她总可以找到办法,让他出手帮助姜南泽。

    无奈一个鲜活的生命,永远无法由另一个决定,即便那个人,是世界上医术最高超的大夫,他也无非是治得了病,救不成命。

    她的身子微微发抖,命运,究竟是个多么古怪的东西!

    程易感受到她的颤抖,他的目光在顷刻之间流露出痛苦。

    他骤然松开手,退开一步。

    他又错了吗?

    没到最后一步,他该让她自己做选择,而非逼迫她。

    他已经逼走她一次,难道还要逼走她第二次吗?

    正在他深思的时候,小离突然道:“你再帮我一个忙,我就和你去做公证。”

    程易理智的思维被突如其来的喜悦打成一盘散沙。

    “什么忙?”他脱口而出。

    “你去见姜南泽一面。”

    程易觉得不可思议:“我去见他一面,你就答应和我结婚?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

    小离顿了一顿,道:“他现在在医院,你跟我去见他一面,当面告诉他你今生今世绝对不可能娶我。”

    漂浮在空中的理智,重新回归到程易的身体中,小离古怪的要求,无法不使他产生疑惑。

    “也就是说你让我到他面前编造一个谎言?”

    “是的。”

    “这个谎言对他有什么用处?”

    “你不必关心对他有什么用处,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能不能够做到。”

    大概是今天忘记吃饭的缘故,程易的胃里泛着酸,隔着皮肉,在热辣辣的太阳底下发酵,成了无数酸涩的泡沫,无数无数地往上涌。

    他说:“可以做到,不过这一次,顺序变一变,先去公证,我再陪你去见他。”

    小离的借口脱口而出:“今天是礼拜日,没有地方可以公证,你先陪我去见他。”

    如此幼稚浅显的谎言,他都没有勇气戳破。

    更可笑的是,他企图用拖延来挽救一个谎言。

    “那么你今晚待在这里,明天我们再去公证。”

    明天就能够公证吗?

    在小离这里,顺序是不可以被打乱的。

    如果要打乱顺序,她的谎言现在就可以结束。

    窗外有一只肥圆的小鸟,笨拙地在窗台上迈着步子,时不时好奇地往里面探头一望。

    她感觉自己就是那只笨拙的鸟,在他面前,连一个高明点的谎言都想不出,轻易落败。

    他已经被她骗过一次,怎么可能还被她骗第二次。

    “我要走了。”她向往着小鸟可以笨拙行走的窗外。

    他反射性地拉住她的手,走是一个可怕的字眼。

    走,可能是走一个小时,走一天,也有可能是走几年,走一辈子。

    他承受过她离开几年的滋味后,确信自己无法承受她离开自己一辈子的滋味。

    她手上的腕表滴滴答答,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她还没有将玉佩还给他。

    过段日子再还给他吧。

    今日的情形,她不想提及与过去相关的事情。

    “我要走了。”她重复一遍。

    他没有动,黑沉的眼睛,像个漩涡,妄图将她席卷。

    “我是在骗你!”面对他的漩涡,她是岿然不动的定海神针,怕他听不见,大声地说。

    他没想到她连承认欺骗,都坦诚到极点。

    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她的欺骗,他只是没有任何出路,才会像个溺水之人,哪怕明知是根孤弱的稻草,没有任何用处,也拚命地想要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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