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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离却了解他此刻的温和,她心中倏然一凛:“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想做什么?”
程易反问她:“你认为我会做什么?亲手将你送上船?祝福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小离更加紧张。
“你到底想做什么?”
程易松开她的手,附在她耳边说:“你认为我想做什么,我就会做什么。”
他转身离去,小离从怒火中吓醒,意识到危险性,追上前拦住他:“不,你不要。”
她竟然忘记他是一头猎豹,是森林里的狮子,制造任何意外,都可以轻而易举,不留痕迹。
程易笑容浅浅地问她:“你说什么?”
小离不犯傻了。
“我什么都没说,我根本不认得那个人。”
程易不再多言:“你自己想想明白,想通了就回来,我会等你。”
他在她脸上吻一下,她反射性地想躲,他按住她的脑后,硬吻。
他放开她,还在笑:“我相信你你一定会回来。”
程易走后,她心里七上八下。
他方才在她耳边的话到底是吓唬她还是真的要对霍环不利?
她烦乱不安,即使知道一定会被他的人跟踪,也还是忍不住去找霍环,看霍环是否安全。
赶到霍环的公寓,她亲眼看到房门大开、房内一片狼藉的场景。
程易真的没有骗她。
“霍环——霍环——”
她走进房中,四下寻找,哪里还有霍环的人影。
她又回到走廊里,急切地敲响隔壁邻居的门。
邻居是个年轻妇人,抱着怀里快一周岁的儿子,开一点门缝。
她拿眼睛左右探望,见外面仅有小离一个女孩子,才大胆将门全打开。
小离指着霍环的屋子。
“太太,劳驾,请问您隔壁的邻居去了什么地方?”
霍环的女邻居告诉小离:“不晓得这位霍先生是欠了赌债还是得罪下大耳窿,昨天晚上突然有一群人找到这里,在房子里又打又砸,最后还将人带走。房东半夜就去报了警,捕房也一直不派人过来。”
小离急道:“那您知道他被带去什么地方吗?”
“那我可就不晓得。”
女邻居说完,生怕怕惹祸上身,赶紧关牢自家大门。
女邻居不晓得,小离晓得。
是她害了霍环。
上午的时候,程易说她一定会回去,她现在明白了程易笑容里的意味深长。
小离回藻园的时候,程易正在寄畅园的餐厅里等她。
她主动回来,程易本来高兴,但是见她手里没有拿任何东西,又不高兴。
“你大概将这里当旅馆了,这次预备回来住几天?”
小离站着不说话。
程易见她好容易回来,也怕她犯性子再走人,因此不再问。
“忙了一个上午,过来吃饭。”
小离既然是回来求他放人,也就没底气跟他做对,远远地走到他对面的椅子边,准备坐下。
她还没有坐下,程易又开口。
“坐到我身边。”
小离忍了,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他这才开心地笑了,一面往她碗里夹菜,一面回想起一些从前的事情。
“我方才让你吃饭,你还记得吗,我第一次带你回家的时候,好像也说过这样的话。”
小离说:“记得。”
从前的每一件事情,她都深记在心。
程易心生感慨:“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你长大了,也对我生出外心。”
小离想对他说她从没有对他有过外心,但是说了他也未必相信,她就决定不说。
程易抚着她柔顺的发,见她不动碗筷,问:“不饿吗?”
小离拿起碗筷,心里有事,又搁下。
“我已经回来,霍环在什么地方?”
她没有抬头看他,她不看也猜得到他脸色一定不好看。
他不回答她的问题,沉郁幽冷的气氛里,她紧接着解释:“我心甘情愿回来,我也没有拿这里当旅馆,这样你总可以放掉他了吧。”
程易中午也在喝酒,他最近经常喝酒。
“你在和我做生意吗?”
“我没有。”
“我还不能放掉他。”
“为什么?”
他要求她做的她都做了,他还想怎样。
程易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你不知道为什么吗?留着你心里的人,总比让你跟他私奔好,免得你丢尽我的脸。”
小离不再是上午那般气愤,也就肯说真话。
“我仅仅和他见过两次面,我的心里没有他,我说和他私奔,是为气你。”
程易的心被她的话用力揉了一下子,哪怕她说的是假话,他也认,他也愿意听。
“那么你不是真的要与他同甘共苦,共度一生了?”
这一点小离认错。
“我疯了才会说这些赌气话。”
她也疯了才会忘记程易是个危险人物,她那时简直是不要命,敢拿那样的话去刺激他,现在回想,背脊都发凉。
有因必有果,她不刺激他,此时他也不至于不肯放掉霍环。
“那你以后还会发疯吗?”
他的双眼如同大海的漩涡,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下去。
小离学乖了,要造反也不能顶风。
“不会了。”
程易更温柔。
“那你正常的时候应该说什么?”
小离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程易将她抱入自己怀中,伸手摩挲着她娇嫩的脸蛋。
“你应该说你心里仅有我一个人,你这一生一世就仅有我一个人,你应该说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程易这样说的目的是为灌输给她一个意识,依照小离的性子,他没想到她真的会说。
她的目光明亮,她在他耳边真挚地说:“我心里仅有你一个人,我一生一世就仅有你一个人,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她脸不红心不跳,因为这样的话是几百年前就深刻在她心里、融入在她血液里的真言。
小离的眼神将程易融化,他心中酸楚,表面上却还是不敢放松一点:“虽然不清楚你心里怎样想,但是我很喜欢听。你已经是我的人,我会对你好,你也最好认命,否则没什么好处。你以后再动歪脑筋的时候,可以想想霍环,他是个再好不过的例子。
小离又被他气到,霍环没安全,她不敢发作而已。
“你还不放人吗?”
程易道:“我开心的时候自然会放人,你再多问一句,我就不能保证会不会放人。”
小离闭紧嘴巴,不再多问。
程易端起碗,盛了一匙参汤,送到她嘴边。
“吃饭,我喂你。”
小离放出余光,左右偷瞄,被他抱在怀里喂东西吃,要多不好意思就有多不好意思。
她飞红了脸,快速地喝掉一口,挣扎着要起来:“我……那个……我自己……”
“别动,汤洒了。”他又将一汤匙送到她嘴边,“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喂你一辈子。”
“我又不是残疾人。”
她正抱怨着,余光就扫见了乔乔。
乔乔的身影过来,大概看见餐厅里的状态,立刻就消失了。
小离羞得躲在他颈窝里。
程易误以为她又生气,放下汤碗柔声哄着:“别生气,生气就不好看了,回到我身边,你应该开心才对,你开心吗?
小离放下芥蒂,说:“我开心。”
他肯在乎她,他肯对她好,他肯陪陪她,她就开心。
程易蹭着她的发,去温热的怀里寻找她的眼睛,轻声问她:“真的还是假的?”
小离与他的目光纠缠着,似哭似笑:“真的。”
程易眼睛里浮现雾气。
“是真的就好,以后要听话,别再淘气了。”
第64章 婚姻大事1
小离的不淘气是暂时的。
她在不淘气的日子里,甚至主动向程易交代自己的去处。
“我今天去医院探望诗虹,诗虹的胎不稳,昨天就进了医院安胎。”她一进门就交代。
程易在家中等她,小离一进门,就将一路买回来的云片糕、杏仁酥、江南乌梅等,一股脑地塞他怀里。
他等待的过程中已经攒下一肚子话,见她回来,第一件事情自是唠叨:“最近的天气变来变去,外面的人病倒一堆,你也要少去医院里挤。要探望朋友,尽管等朋友出院之后再去,哪怕陪上几日也无妨。你并不是医生,去了非但帮不到忙,你的朋友反而还需要耗精神应付你。”
小离甜蜜地烦着他:“什么嘛,哪里就那样严重?我小心一点,没有事的。”
程易见她不听劝,暂且不说,转而问她吃过饭不曾。
小离指了指他拿在手中的各样纸袋。
“不吃了,回来在车里吃撑了,剩下的留给你吃。”
程易检视着装零食的纸袋,果然各类的干果点心都下了大半。
他笑着摇头:“当我是你么,我不吃这些。”
小离道:“你真不吃?”
程易的表情就是真的不吃。
小离惋惜:“这么好吃的东西你居然不喜欢,真是没口福。不吃就给我留着,我明天再吃。对了,你吃过晚饭吗?“
“我一会儿吃,出门一天,你先回房休息。”
小离打个哈欠,今日一早就出门,医院里呆得久,回来路上也花费若干时间,此刻的确疲惫。
“那我先上去。”
等程易上楼的时候,小离已经洗过一个热水澡,钻进温暖的被子里,试图酝酿睡意。
房间内仅开着床头一盏幽蓝的台灯,她小小的一个人,没什么精神,缩在又宽又大的被子里,怏怏地掰算着自己的手指。
她今天去见诗虹,很小心地问她一个女人在什么情况下会有孩子。
诗虹立刻用怀疑地眼光看她,她则早在问题提出之前就预备好辩解,谎称自己仅仅是提前预习,自己并没有实质性发展。
诗虹若知道有了实质性的发展,不晓又要怎么训她。
她还以为能够从孕妇娘娘那里取得真经,没想到孕妇娘娘还卖关子,告诉她生孩子的问题,三言两语难以说明,硬介绍几本岛国名著给她看。
从医院出来,她就直奔各大书店,一排书架一排书架地细心翻找。
她找断腿也没找到诗虹介绍的岛国名著。
没有买到岛国名著,她就没有办法解决问题。好歹混了这些年,竟然连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她都没弄明白,回想一下,着实愧对十一哥那些年替她交的学费。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她现在开始同意这句话了。
当年的大胆而前卫的生理课程,整个永州仅有南华中学开设,可惜她没学到那一章节,就随十一哥去了石狮岛,等以后有机会,也懒得捡起书本,深入研究一番。
当初从南华转到南尚中学的时候,她还沾沾自喜,庆幸自己可以少读几门课程,少做一点功课,直至今日需要自己实战上场,才恨起自己当年读书少。
程易见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很是担心。
他俯身摸她的额,又试了试自己的体温,然后关起地问她:“怎么了?不舒服吗?生病了吗?”
小离点点头。
“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