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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衡烈一直蹙着眉头聆听着,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我说到,他跟骆小曼结婚那天。
他忽然说:“那个片段我也想起过,只是看不到那个人的样子,婷婷说。。。。。。”
“她骗你的,那个不是她,是我。”听到郭婷的名字我就烦,声调也有点高起来,“从头到尾,她就一直在骗你,受伤的人是她不是我,在婚礼上吐血的是我,为了让她出国治疗而卖了自己的也是我,烈,难道到了现在,你还不清楚吗?”
风衡烈没有说话,垂着头,忽然抬手用力的捶着前额,额角上迅速的冒出了一层薄汗。
我即时惊慌失措,“你头痛了吗?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我想去摸他额角上的发梢,他却用手挡开了,微微转过了头。
我的手停在半空,握了握拳便缩了回来。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拿出来的时候,我瞄到屏幕上跳着婷婷两个字。
风衡烈扶着额角,拿着手机走到落地玻璃窗前面才接通了电话。
“喂。”
“朋友那。”
“快了。”
就这么几个单音,我就能想象的出,郭婷一定是在问他在哪,什么时候回来之类的。
出个门都要查岗,她还真的尽责。
我这时真的很想冲上去,抢过他的手机,狠狠的砸到地板上。
可是我不能这么做,我要冷静,不能冲动,不然会惹来风衡烈的反感的。
好不容易才让他跟着我回来这里找以前的回忆,他刚才的样子,似乎也想起了些什么,我不能因为冲动,而让他的回忆中断。
等他挂了电话,我才走到他的面前,脱下无名指上的戒指,递给他,“这是你送我的,你还记得吗?”
他没有接,就这么看着,捏着手机的大手却明显在用力,指骨看起来很分明。
第218、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知道,这只戒指对风衡烈的回忆恢复一定有作用的,我把戒指塞进他的手里,他却一直缩着手,到了最后,他忽然把戒指抢了过去,狠狠的扔到地上。
“裴梓彤,我说过,这只戒指只会让我烦躁不安。”他忽然对着我吼了起来,额上的汗水出的更密。
“你记得的是不是,只是你不愿意面对,你一定记得,它。。。。。。”我着急的语无伦次。
风衡烈一下捏住我的手腕,脸色充满了戾气,“别再说了,我不想听,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你以后别来烦我。”
眼看着有点进展,他忽然又这样的态度,我怎么会甘心,我立刻用另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臂,大声的说:“风衡烈,你不能就这样放弃的,婷婷是个心机表,你一直被她骗,你现在还相信她?”
“信不信是我的事,不关你事。”风衡烈阴沉着脸,甩开我,转身朝着门口大步走去。
他要走了吗?
他为什么不相信我,我说了这么多,他刚才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他不可能什么都没想起来的。
“风衡烈,你别走,你站住!”我追了过去,拽住他后背的衣服,他要走,我要留,拉扯间只听见嘶的一声,他的衬衫直接被我撕开。
我呆了呆,看着手里的那块碎布,再看看他露出的麦色的肌肤,傻了眼。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一直背对着我,虽然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明显感觉到,那熊熊的烈火正在火山爆发般炸开。
我下意识的退后两步,怔怔的看着他高大的背影。
风衡烈缓缓的转过身,脸色黑如墨,垂眸看了眼我手里的布碎,捏了捏拳头,愤然转身大力的拉开门。
他就这样走了?
他的衣服破了的啊,这样走出去,不会被人笑话吗?
我呆了呆,立刻追了出去,电梯门已经合上,我只能立刻给凌飞打个电话,说风衡烈正在下楼,他的衣服是破的。
等我到了楼下时,风衡烈已经消失了,凌飞光着上身,坐在车里,面无表情。
我看得目瞪口呆,因为他不光衣服没了,眼角也清淤了一块。
“他打你了?”我真不敢相信。
凌飞轻轻的嗯了一声,“他抢走了我的衣服。”
“你没反抗?”
“反抗了,这就是后果。”凌飞指了指脸上的淤青,笑得有点无奈,“烈哥说,我跟你是一丘之貉。”
我:。。。。。。
夜色深沉,霓虹灯闪烁,我坐在车里,想起风衡烈刚才的脸色,一直都想不通他到底在逃避什么。
凌飞问我:“夫人,我们现在回别墅吗?”
“为什么这么问?”
“我以为你想知道烈哥去哪里的。”凌飞无意的笑了笑。
我的脑海中一个激灵闪过,“去你上次说的那个桥头。”
上次风衡烈从覃华家里冲出去的时候,凌飞说他在桥头哪里站了好久才回去的。
这次他这么愤怒,不知道会不会去那里。
凌飞把我送到江边,原来他所说的桥头,就是江边那条路,平时夜里,那条路很多人跑步的,靠近出口位置有个下河的位置,底下有十几级楼梯跟平台,还能看到有人在那里钓鱼。
现在夜深人静,围栏边上的路也没见什么人走动。
凌飞指了指底下那个小平台,“烈哥上次就是在那里呆了好久,今天不知道在不在。”
“我下去看看。”
“我陪夫人你去吧。”凌飞不放心。
“不用了,如果他不在的话,我立刻上来。”
下面的位置并没有灯,黑蒙蒙的,还要跨过那条拦截的铁链才能下去。
我提了提裤管,跨了过去,侧身看了一眼底下,朦胧中似乎真的有人靠着围墙站着,黑暗中还飘着一丝火光。
那是烟火才有的光芒。
我慢慢的挪了过去,同时说:“烈,是你吗?”
那个人没有说话,我再靠近了一点,视线适应黑暗后,我才发现,那个人根本不是风衡烈。
我不禁觉得有点失望,“对不起,认错人了。”
我歉意的说了句,转身带着失望离开的瞬间,那个人却突然离开原位,飞快的朝着楼梯那边跑去,跟我擦身而过的瞬间,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心,竟然伸手将我用力的往旁边一推!
而旁边,就是那黑暗而宽阔的水面!
啊!
我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往旁边倒了下去,咚的一声,瞬间被水吞没。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的恐惧感瞬间提升到极点,本来会游泳的我,现在竟然连自救都不懂。
我的双手扑腾着水面,浮上来刚喊了一声救命,瞬间又沉了下去。
来回几次之后,我已经头晕脑胀,四肢无力,意识也逐渐迷糊起来,再也无力浮上水面。
千钧一发之际,黑暗中,忽然听到一声巨大的落水声传来,黑暗的水面出现了一条矫健的身形,正在快速的游向我。
我张嘴想喊救命,却咕噜噜的喝了一大口水。
那个身形越靠越近,手臂也伸向我,一瞬间,我的衣领似乎被人扯住,大力往上扯去。
就这么一下,我晕死过去。
天地间,黑暗一片,我仿佛看到自己的灵魂从身体里游离出去,然后站在我旁边,静静的,冷冷的看着我。
“幼稚鬼,幼稚鬼。。。。。。”
有个声音在我耳边轻声的呼唤着,似乎很近,又很遥远,我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我想再次呼叫,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一样,怎么都叫不出来。
突然间,郭婷从黑暗中跳了出来,她咯咯的笑声,刺耳极了,她对着另一头勾动着又长又尖的食指,风衡烈的身形也慢慢的出现,走向她。
郭婷得意的勾起他的手臂,回头对着我笑,五官赫然变成青面獠牙的恶魔。
啊!
我吓的尖叫起来,蓦然睁开眼睛,正上方有一张脸,嘴唇上也明显的感觉到,他在吻我!
我一下就把那人推开,呼吸一通,我顿时猛烈的咳嗽起来,呕出一滩水。
那人毫无防备的被我推倒在地上,立马又爬起来,语气焦急而又关切,“你醒了?”
我扭头一看,他不是别人,竟然是风衡烈。
风衡烈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头发还挂着水珠,眼睛里带着关切。
“刚才。。。。。。是你?”他救了我?
他没有理我,而是抬头对旁边的凌飞说:“送她去医院。”
凌飞身上已经穿着衬衣,衬衣显得有点大,一点都不服帖。
我抓着风衡烈的袖子,“你、你不陪我、我、我不去。”我总算是有借口赖上他了。
他皱起了眉头,忽然将我从地上直接抱起,招呼着凌飞,“快走。”
他把我放到车子后座,然后钻了进去,我又咳嗽起来,他伸出大手,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过后推进病房打点滴,以防肺部发炎,风衡烈跟了进来,凌飞很识趣的退了出去。
相对无言,互相看了几眼都觉的很别扭。
又过了一会,他忽然站起说:“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再陪我一会,可以吗?”我只想看到他。
他的身形顿住几秒,又转过身,坐了下来。
我问他,“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我曾经想,这个会不会只是一个巧合,就想你不想碰到某人,却偏偏遇到他。
就像,你正在想他,而他,正好也在像你一样。
风衡烈说:“碰巧而已。”
真的,只是碰巧吗?
难道是他刚好就在那里吹江风,刚好我被那个人撞到江里,刚好他看到顺手救了我。
“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他问。
我说:“我、我去吹江风啊。”
“凌飞说,你食想去看看我在不在那。。。。。。”
凌飞那个家伙也太老实了,他就不能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我有点尴尬,既然他都在知道了,我也不好隐瞒,直接说:“嗯,其实我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在那,好可惜,你没在。”
“我在的,只是不在那个平台。”他的表情很平淡,“你怎么会掉进水里的?”
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他却反问我:“真的,只是意外?还是。。。。。。”
“意外而已。”我笑着说。
哪里有那么多有故意的,这个世界,往往意外发生的事,总比预谋而发生的事多。
并不是人人都像郭婷那么有心机的。
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敲响,凌飞拿着两套衣服进来,一套递给风衡烈,一套递给我。
“换上吧,不然会感冒的。”他说。
我看了看手上的针头,又看了看那套衣服,心想,这个该怎么穿进去?
第219、最熟悉的陌生人
风衡烈看了一眼凌飞,凌飞立刻会意,咚咚的就往外跑,然后关上门。
我登时红了脸,“你。。。。。。”
“该看的我都看过,不该看的我也看过,如果你想在这里多住几天的话,我不介意的。”风衡烈抓过衣服,捏着衣领用力的挥了一下,把衣服弄顺。
我舔了舔下唇,很不自在的扭动了一下身子,“我自己换就可以,你帮我把瓶子拿下来。”
这里可是医院呀,虽然说是独立病房,护士没有命令也不敢进来,可是在这里让一个男人帮自己换衣服,终归觉得好羞涩。
风衡烈挑了挑眉毛,拿下了挂的高高的药瓶塞进我的手里,然后自觉的转过身。
卧槽,我的第一个扣子还没解开,手背上就觉得一阵刺痛,瓶子太低,血都被倒吸出来,输液的管子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