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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我竟然睡了这么久。
“肚子饿吗?”他的声音异常温柔。
我没有回话,因为肚子已经帮我回应了。
他杨唇轻笑,拿起床头柜的一个精致的盒子,放在我的手里。
“这是什么。”我好奇的解开上面粉色的丝带,里面装着的,是个小型蛋糕。
我抬头,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是蛋糕?”
“你今天生日。”风衡烈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生日?我怎么不知道。。。。。。
从小到大,我都没过过生日,十八岁那天,本想好好的跟郭婷偷偷办个两人生日会的,可是,却被养父一手摧毁。
也就在那天,我的人生跌入无边的黑暗。
被叶俊打,风衡烈救我却又把我推回去叶俊身边,逃亡之后,我的日子就没有一天安宁过。
没想到,风衡烈竟然记得我的生日。
一滴眼泪,滴在蛋糕上面,我强忍着,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
风衡烈的大手摸了摸我的头,“这样就感动了吗?”
我脑海一个激灵,愤然拍掉他的手,“我没有,你少在这里装好人。”
再次看了一眼那个蛋糕,我狠心的,用力把它砸到地板上。
风衡烈见我不说话,复又坐直身子,修长的食指轻轻敲着酒杯的边缘,“我那天跟你说的事,考虑成怎样?”
“我。。。。。。不会答应的。”
知道因为手机而让他损失那么多钱,我说话也没有刚才那么有底气。
风衡烈耸耸肩,“没关系,你可以不必立刻回答我,我会等你。”
顿了顿,他又说:“不过,我这人没什么耐性,你最好快点。”
他的为人如何,我在以前跟他相处的那段日子就看得清清楚楚。
一言不合就冷冰冰的说,他喜欢看着人家怎么死,这样的人,的确没什么耐性。
“不用想,我不会答应的。”连考虑都不用。
风衡烈摇摇头,“你还是像两年前那么倔强。”
“人的性格都是天生的,改变不了。”我抿了一口红酒,淡淡说道:“我也没打算改变。”
“那你等着,收我律师信。”风衡烈毫不客气的说道。
他的样子不像在开玩笑,他很认真,而且,还拿起电话,这是准备给律师起草追讨那百万的律师信吗?
我有点慌乱,呢喃道:“你什么意思,你说我偷你的手机,你有证据吗?”
风衡烈唇角一勾,表情狂妄,“裴梓彤,你真的好幼稚,难道你忘了,我说过你不能离开那个家?”
我嘶的一声倒抽一口凉气。
他不说,我还真的忘记了,他家里到处都是摄像头,书房那么重要的地方,怎么会没有摄像头啊。
我在他家的那次,只是在门口冒出半个脑袋,他立刻就来电话警告我。
我彻底无语了。
我不知道如果因为这件事坐牢的话,到底会坐多久,可是我知道,如果我坐牢了,郭婷就会没人照顾。
尴尬的抓了抓马尾,我只能低声下气的说:“那你想怎样。”
风衡烈挑起浓眉,“五百万,买你三个月,包括你的。。。。。。”
“你能保证,郭婷一定能治好吗?”我握着红酒杯的手,轻微颤抖着,“我只要你保证,郭婷一定会恢复成正常人,你能保证吗?”
“当然。”风衡烈倒也爽快。
我抿了抿下唇,心里还是有点忐忑。
毕竟他也是坐轮椅坐了那么久,如果那个医生真的如他所说,能起死回生的话,他也不至于坐轮椅坐到现在。
第42、她把我忘了
风衡烈皱了皱眉,沉沉的看我一眼,“你不喜欢?”
“喜欢什么?”我冷然说道:“二十年来,我从来都不过生日,孤儿院说我父母双亡,我的生日根本就是院长捏造出来的,生日?根本就不属于我。”
风衡烈靠着轮椅靠背,摸出烟,点燃,静静的看着我,吐出寥寥的烟圈。
“只要你喜欢,你每天都可以过生日。”他缓缓说道。
我摇头,“不需要了,一直都不存在的,我不想它出现。”
“随便你。”他显然也失去耐性,就这样把手里的烟丢在地上的蛋糕里。
肚子再次发出抗议声,我捂着肚子滚下床,走出房间时,风衡烈就在后面跟着。
我在厨房弄了泡面,他一脸的嫌弃。
我没理他,自顾自的吃着,他也没理我,去了阳台抽烟。
吃完泡面,我靠在沙发上,打起瞌睡。
家里突然多了一个男人,就算他行动不便,我也觉得怪怪的,刚开始时也勉强能撑得住,可是过了一会,瞌睡虫就直接侵蚀我的大脑,直接找周公的儿子去了。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我又在床上,只是床边少了一个风衡烈。
他走了就好,我也不用战战兢兢。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十点多,我快速的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去了医院。
郭婷提前从重症病房转到普通病房,我按照医生的指示去到门口,却发现,这个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病房。
而是高级病房,是那种vip的才能享受的待遇。
病房里传出说话的声音,我连忙推门进去。
风衡烈竟然在病房里,躺在病床上的郭婷,尽管脸色苍白,却是一脸的幸福。
她看到我,表情显得有点愕然。
我的心一阵凉意划过,她真的,把我忘记了。
来之前,医生说她恢复的很好,其实头上的伤口也不大,里面的淤血已经清除掉,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并发症。就是腿部粉碎性骨折有点麻烦。
因为有轻微脑震荡,所以她可能会暂时失忆,这时医生说的。
“婷婷,你不认识她?”风衡烈的语气,有种幸灾乐祸的味道。
我走过去,郭婷就一直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我,忽然开口说道:“烈哥哥,我不要见到陌生人,你让她走,好不好。”
我的心一沉,下一秒,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一声烈哥哥,让我觉得好做作。。。。。。
如果她不是我所熟悉的郭婷,我肯定认为,她是个狐狸精。
她那个声音让人听起来,比两年前听到的江雅柔的声音还要让人觉得不舒服。
我放下手里的保温壶,刚要靠近,她忽然捏着被单,惊恐的看着我。
我立马停在原地,低声说:“婷婷,我是彤彤,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不认识你,我不要看到你。”她尖锐的声音在房间响起,大眼睛里全是恐惧。
我的心彻底被冰住,为了不刺激她,我还是后退两步,“我不过去,你别慌。”
风衡烈若有所思的看我一眼,忽然说:“她的爸妈来了,你要见一下他们吗?”
我蓦然一惊,郭婷的爸妈也来了?
之前郭婷受伤,我一直都没有通知她家里人,自己独立照顾她一年多,我以为能把这件事隐瞒过去的,没想到,这次发生的事,医院方面还是找到她的家人。
“他们。。。。。。”我略带恐慌的环视了一圈房间。
风衡烈淡淡的说:“他们下楼吃早餐,现在估计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我心里一惊,连忙说:“我有事,我、我先走了。”
一说完,立刻心慌慌的快速退出病房,我想立刻离开,我根本不敢面对她的父母。
就算郭婷受伤与我无关,可是如果当初我不带她走,她就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事与愿违,在离开贵宾病房,顺着楼梯来到普通病房的大堂时,我还是跟她的爸妈撞上了。
郭妈妈的眼睛肿的像个桃子,明显是哭了很久,郭爸爸的眼眶也红红的,两人穿着最朴素的衣服,相继从门口出现。
郭妈妈看到我,楞了一下。
两年的时间,并不能让一个人的外貌改变多少,她很快就认出了我。
她立马大叫起来,“裴梓彤,你这个骚货,你不要走。”
她一下就扑了过来,拧住我的手臂,哭叫着,“大家来看看啊,就是这个女人,把我女儿害成现在这个样子,自己是个骚货就算了,还把我女儿拐走,害她终身残废,现在还受伤住院,你对得起我们,对得起婷婷吗,你这个贱货,你赔我的女儿,赔我们家婷婷。”
她一张嘴就是各种骂,一边哭诉着,一边用拳头不断的捶着我。
下地干活的女人,力量大的吓人,被她拳头打到的位置,疼痛不堪。
我没有解释,解释是没用的,现在的郭妈妈根本就不会听任何解释。
她只知道,郭婷是跟着出来d市才受伤的,一切的错,都在我身上。
很多人都围了过来,郭妈妈抬手就刮了我两个响亮的巴掌,咒骂着,“大家好好看看啊,就是这个女人,拐带我的女儿,害我家婷婷残废了,我女儿才二十岁,她以后怎么办呐,呜呜。。。。。。你赔我女儿!”
一番话,引起围观者不少的骚动。
“这个女人做传销的吧,专门骗人的。”
“拐卖人口啊,这是犯法的,你应该去报警,让警察抓她坐牢。”
“最憎恨拐卖人口的垃圾,猪狗不如。”
各种难听的话,一一传进我的耳内,我忍不住瑟缩发抖。
顾妈妈看到很多人都帮着自己,泼辣的性格瞬间就爆发,张口就骂,“大家来评评理,这个女人十八岁就跟男人做那事,她老公家的所有的男人都睡过她,就是个烂货啊,她还想教坏我的女儿,让她出来做,她真是不得好死啊。”
他顿胸捶足的咒骂着,骂着骂着就坐在地上,抱着我的大腿就是不放手。
我蹲了下去,把头埋在膝盖当中,闭上了眼睛。
各种鄙视,怪异,不屑,憎恨的目光瞬间像无数支利箭向我射来,我缓缓抬头,看着那些围观的人,神经逐渐麻木,脑海一阵晕眩。
不经意间,我在人群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一闪而过,那一抹冷漠却让我觉得无比心寒。
他是风衡烈。
他也在围观我被人咒骂,被人诬蔑,被人耻笑的尴尬场景。
我忽然很想笑。
就因为我是叶家的人,所以理应受到他这种无情的忽略吗?
保安终于来了,用力的扯开郭妈妈,将她拖走了,恍惚间,有人夹起我,将我带出医院。
郭妈妈的声音,一直盘旋在我耳边,全是难听的话。
身后依然是一片骂声。
夹着我的人忽然停住脚步,回头怒吼,“你他妈的有完没完,一个个给老子闭嘴,一群没文化的傻。”
似曾相识的声音在头顶炸响,我蓦然一惊,抬头一看。
“叶俊!”
是他!
就是那个日夜以打我为乐,天天拿皮带抽我的混蛋,那个让我睡天台,跟老鼠睡在一起的垃圾,那个婚礼上跟伴郎干那事的蠢货。
呵,今天真热闹,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
叶俊这一声吼,身后那些人立刻闭上嘴巴作鸟兽散。
在这个人人自危的社会,没有几个是真正有正义感的。
走出门口,我极力的挣脱了他,立刻撒腿就跑。
叶俊在后面大叫着,“回来,你这个死女人。”
他才傻,我为什么要回去,难道他打我还打不够吗?
我以前是傻,不知道反抗,现在的我,已经懂了。
飞快的跑进一条小巷,藏到一个垃圾桶的后面,酸臭的味道让我差点作呕。
我听到叶俊在巷子口自言自语,“他妈的,这妞跑得真快。”
等他一走,我立马从垃圾桶后面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