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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酒喝多了就这样……”
纪安瑶微垂眼睑,眼底一闪而过幽光,一边说着,一边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从包里默默地掏出手机放进衣服口袋,继而借故走了开。
“我去上个洗手间。”
说完,也不管旁人的反应和略显异样的目光,自顾自就开门走了出去。
找了个稍微僻静的地方,纪安瑶立刻拿出手机给尹媚儿拨了个电话。
“喂?媚儿……我在迷魅。”
“唔……喝了点酒,头有点晕,你过来接我一下,先别问那么多了……”
“对,最好把成煜叫上……”
“噢!还有……这事儿千万别告诉韩奕,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听到没有?”
挂了电话,纪安瑶抬手摸了下脸颊,果然有些烫得吓人。
她平时虽然不是很能喝,但也不至于喝成这幅模样。
微蹙眉头,纪安瑶不禁怀疑刚才喝下去的酒水里头很有可能掺了什么东西。
可是看别人的样子却又很正常,只有她一个是这样的,酒都是一样的酒,杯子似乎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所以一时半会儿她也不能肯定,只能先打电话向尹媚儿求救。
原本今天晚上的事,她并不打算让尹媚儿知道,那个女人的嘴里藏不住事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说漏了嘴,无端招来一堆不必要的麻烦。
可惜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她的预料,除了尹媚儿和苏成煜,她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了。
挂了电话,纪安瑶深吸一口气,抬手拍了拍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接着才装作没事人的样儿走回了包间。
以她现在的状况,要是就这么离开只会更糟糕,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她不能保证自己这幅模样可以安然无恙地走出去,索性回到雅座等人。
尹媚儿他们应该很快就能过来,屋子里的游戏一下子暂时还不会结束,再加上白斯聿和阎烈都知道她的身份,想来也不会做出太过丧心病狂的事,至少……比外面来得安全。
这么想着,纪安瑶就安心坐回了沙发上。
看到她那么自然而然地走回到阎烈的身边坐下,甚至还有说有笑地贴身靠了过去,一双微醺的眸子弯成两道浅浅的月牙,红唇潋滟,双颊透着些许不正常的红晕,有种说不出的妩媚娇娆,白斯聿的眸色不由阴鸷了几分,散发出森森的寒气,旁人难以察觉,秦沐妍却是很敏感。
从她进来,白斯聿的视线就没有从那个女人身上挪开过,就算他一直表现得不动声色,却是不能保证接下来不会发生什么。
而她显然不可能允许任何自己所不乐见的事情发生!
“阿聿,时间很晚了,明天早上还有一个例会,不如我们先走吧!刚好白天遇上了伯母,她让我带了些东西给你,在我车上,等下我拿给你……”
很完美的说辞,无懈可击,完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白斯聿当然不可能拒绝,颔首答应了下来。
“好,我送你回去。”
阎烈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背上,没有开口阻拦,怀里搂着纪安瑶的小蛮腰,感觉到掌心滚烫一片的的温度,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嘴角的笑意跟着浓了三分。
散乱恣意的碎发下,一双狐狸眼散发着幽幽的光泽,语气中透着暧昧的气息,带着微微的灼热。
“他们两个走了,我们是不是也该换个地方……进行‘下一场’更加销魂蚀骨的游戏内容了?”
他说得那么露骨,纪安瑶当然知道他暗指的是什么。
眼前不远处,秦沐妍挽着白斯聿的手臂亲密无间,渐行渐远,而那个男人走得干脆,直接就将她丢在了这种地方不管不顾,说是狼心狗肺也不为过!
“好啊,你要去哪里?我一定奉陪到底……”
捏着娇俏的声调,纪安瑶故意说了这么一句,本想膈应一下某人,奈何对方毫无反应……撇了撇嘴角,觉着有些无趣,纪安瑶便就甩手将阎烈推开了一些。
“好热……”
阎烈噙着笑,大掌肆无忌惮地在她背上游走,烧起一簇簇的火苗。
“你的身体,好像很敏感?”
按住他不安分的手,一点点地拽开,纪安瑶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就连眼睛都有些挣不开,耳边的声音也是嘈杂一片,听得到人声,但是听不清在说些什么,只能喃喃自语了两句。
“先别烦我……让我缓缓,把空调打低点,太热了……”
边上,看着纪安瑶红着整张脸,陷入了意识混乱之中,不自觉地扭动着柔软的腰肢往他身上靠,阎烈半眯起狐狸眼,抽了一口烟,继而缓缓吐出长长的烟雾,略带凌厉的视线朝着众人脸上扫了一圈。
“怎么回事?”
察觉到阎三少语气不善,众人一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喧哗吵嚷。
沈斌满脸堆着笑,讨好道。
“这……看样子是被人下了药,不是……正合三少您的心意吗?”
“废话,下没下药还用得着你说?”阎烈冷笑着睨了他一眼,接着道,“我是问……谁给她下的药?”
“不是我!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别人用得着,可三少您哪用得着啊!就算我脑子进水,也不可能给您出这样的损招啊……”
忙不迭地摆手否认,沈斌赔着笑连连哈腰,断然不敢去触这祖宗的霉头。
其他人跟着摇头摆手,哪敢承认。
晓得这样问不可能问出个答案来,阎烈便没继续,扬手往烟灰缸中掐灭了指间的烟头,和着一口清冽的烟气,从薄唇中不咸不淡地飙出一个字——
“滚。”
话音落下的刹那,众人立刻作鸟兽散,被沈斌连推带搡地赶出了房间。
*
正文 21。第21章 被阎三少抱走了
恍惚间,纪安瑶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棉花团里,随着那人的步子浮浮沉沉,下意识想要挣开,却是陷得更深了。
“别走……我要……留下来。”
阎烈抱着她大步流星地走出迷魅,听到这么一句,嘴角不禁扯起一抹笑,笑里意味不明,似乎还带着几分同情和怜悯。
“留下来做什么?你之前不是一直急着要走吗?”
“我得……等人……”
“等人?等谁?……白斯聿?别做梦了,他要是会回来,刚才就不会这么丢下你直接走了。”
纪安瑶没有继续接话。
她原本就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自顾自表达她自己的意思。
奈何对方没有理会她,一路脚步不停。
纪安瑶心里着急,可偏偏使不上力,浑身上下热得发慌,挥手间触到了男人的肌肤,带着些许冰凉,忍不住就要靠得更近一些,哪怕知道那样做很危险,却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仿佛手和脚都不是自己的。
阎烈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趁人之危的事,他做得来。
但不是在这种地方。
这个时候,纪安瑶身上披着的外套早就已经被扒了下来,连同缠在脖子上的领带一并丢在了那个雅座里,一身裙衫半裸不遮的,很能勾人犯罪。
再加上药性发作,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水儿,肌肤柔腻而又炙热,一双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胡乱抓挠,就连呵出来的气息都是滚烫的,烫得皮下的血管都跟着躁动了。
阎烈喉结微动,涌上几分渴意,脚下的步子顿时加快了许多。
也不知走了多久,纪安瑶的意识逐渐消散,只余一分清醒,还能感觉到自己被人塞进了一辆车里,开了一段路,又被抱了起来,最后……被人重重地扔到了床上,陷进了柔软的被子里,她便再也撑不住,就那么昏昏沉沉、浑浑噩噩地昏睡了过去。
纵情声色的迷魅,一个高大冷峻的身影穿过人群,引来周围的人频频侧目,窃窃低语,有打扮妖娆的女人想要迎上来搭讪,可话还没说出口,人就已经擦身走了过去,仿佛没有看见。
一路直走到底,推门而进,却只见雅座内狼藉一片,人早已走空,只剩下横七竖八的酒瓶子倒在错落的烟蒂中,宣示着不久前的糜烂与放纵。
阴鸷的眼底冷光幽幽,在捕捉到落在沙发边的黑色西装后,便又暗了几分,口吻结着冰,寒入骨髓。
“人被带去了哪里?”
“好像……是被阎三少抱走了……”
“阎烈?他倒是敢。”
男人冷然一哂,看不出喜怒。
只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整个房间,叫人紧绷着神经,难以呼吸。
酒店。
迷迷糊糊之中,纪安瑶是被硬生生痛醒的。
身体被完全打了开,烙饼似的平摊在床上,双手被死死地扣在头顶,动弹不得,连脚踝也被强硬地握在手中,掰成一个扭曲的弧度,稍微动一下就扯得生疼。
除了痛,还有热……浑身滚烫,烧得脑子里全是浆糊,纪安瑶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扔进了滚水里面,胸口闷得仿佛要溺死,她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却只能撑开一条细缝,眼皮像是黏在了一起,只隐隐约约瞧见一个模糊的人影,还有张扬着汗水的发梢,宛如利剑般笔直朝她刺来,一举将她刺穿!
“阎烈!不要——”
无意识的惊呼,却是惹得男人更加狂躁,潮水般汹涌而来的痛楚使得她不得不蜷缩起身子,才能抵挡那种狂风暴雨般的侵袭强占。
然而男人并没有打算让她好过,直接将她从床上甩出了半截,后背陡然悬空,仿佛要从高空之中直坠而下!
纪安瑶倒抽一口冷气,紧张得全身发颤,为了不让自己掉下去,只能死死地抓住男人的手臂,五指深陷皮肉,刻出深深的印痕……
伏在身上的男人如同失控的野兽,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给拆了,吃了。
纪安瑶微睁着眼,看到头顶白亮的水晶吊灯,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震荡,都在剧烈地晃动,仿佛随时随刻都有可能轰然坍塌。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在床上的精力可以如此旺盛。
一次又一次,将她折磨得精疲力尽,全身都是粘稠的汗液,分不清是她的多,还是他的多……耳边是粗重的喘息,忽远忽近,偶尔从沙哑的嗓子里逸出一两声难以克制的沉吟,透着极致的性感,迷乱了整个夜色。
几番折腾下来,纪安瑶几近虚脱,再也支撑不住,陷入了又一次沉沉的昏睡,像是会就此睡死过去。
但,到底是没死。
一阵聒噪的铃声,在耳边不停地响,不停地响,像是喋喋不休的麻雀,吵闹不止。
纪安瑶头疼欲裂,半醒不醒地伸出酸软无力的手,循着手机铃声传来的方向,挣扎着推了一个枕头过去,企图盖住那阵烦躁的铃音。
霎时间,铃声戛然而止,室内恢复了宁静,只有哗啦啦的水声在浴室中响起,触动了纪安瑶的某根神经。
水声?
为什么会有水声?
是谁在浴室里洗澡?
……谁?!
正极力地试图从混沌一片的脑海中搜索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浴室里的水声忽然就停了,纪安瑶立刻松了一口气,只当那是自己幻觉。
翻了个身,继续睡,直接睡死了才好,就不会觉得身体这么酸涩难受了。
铃声不识时务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