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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着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阎卿羽微抬眉梢,试探着关心了一句。
“白太太,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还在想之前那个女人的事吗?”
听到阎卿羽这样说,白斯聿半眯着眸子,将注意力集中了几分。
屋子里沉默半晌。
却是不见纪安瑶回话。
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听阎卿羽接着说道。
“本来你的私事,我是不应该过问的,但是……我觉得那个女人会这么巧出现在医院里,偏偏还给你遇上了,这里头多少透着些古怪,虽然我不能肯定她跟那个潜进病房想要谋杀你的假护士是否有所关联……不过,遇上这种心机女,你还是多留个心眼儿,提防着点比较好……”
听着阎卿羽的谆谆劝诫,纪安瑶咬了咬嘴唇。
这事儿憋在心里总是难受,她想找个人倾诉,脑子里却是乱糟糟的一片,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本打算等尹媚儿过来,再找她一起商量。
眼下听到阎卿羽提起,却是有些不吐不快了。
抬头对上那两道关切的目光,包含着真挚的情感,不像是在虚与委蛇,惺惺作态,纪安瑶沉吟片刻,到底没能忍住,轻轻地开了口。
“其实……她已经消失很久了,就连她的家人也一起不见了,我之前有打听过她的消息,只是什么都没打探到,所以……那个时候在楼下遇到她,我有些意外,就没考虑那么多了……”
“躲起来了?”
阎卿羽剔着眉梢,闻言不由冷笑了一声,面露不齿。
“这么说,那女人是藏起来生孩子了。”
纪安瑶眸色微暗,反问道。
“如果她要躲着我,为什么又要跑出来在我的眼前上演这么一出?”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为了示威,顺便离间一下你和白斯聿的感情,好为她以后携子上位铺路……她知道你会介意,所以才特地跟你透露了怀孕的事,这都是那些小三儿一贯的伎俩了。”
一边说着,阎卿羽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边冷笑更甚。
“这些女人也是天真,真以为怀个野种就能上位吗?我都不知道给阎烈收拾多少烂摊子了,别说是揣在肚子里头的,哪怕真的生了出来,我们阎家也不会认!”
说到这里的时候,阎卿羽目光微冷,闪过一道凌厉的寒芒。
阎烈的花心浪荡是人尽皆知的,她否认不了……不过,在她看来,阎烈就算再浑,也不会轻易搞大女人的肚子,更不会让那些贪慕虚荣的女人有机可趁。
对于这一点,阎卿羽还是很放心的。
所以,当时在楼下遇上古筱蔓,听闻她对纪安瑶说了那样一番话,阎卿羽其实也很意外。
只不过她的意外跟纪安瑶不一样,纪安瑶意外的是遇上古筱蔓那个女人,而她意外的则是——
像白斯聿这样生人勿近的禁欲系男神,也会有“婚外情”吗?
连阎烈都不会轻易玩火,难不成白斯聿知人知面不知心……比阎烈还浑?
总之……这事儿怎么看,都让人深感怀疑。
瞅见纪安瑶微抿嘴唇,一脸郁郁的神态,阎卿羽不由得追问了一句,口吻小心翼翼的,就怕戳痛了她的伤口。
“白太太,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白斯聿的吗?”
纪安瑶垂着眼睑,沉默不语。
白斯聿站在门外,一手搭在墙壁上,不自觉地攥紧了三分,周身散发着凛冽森寒的气息,叫走廊上路过的人望而却步。
便是认得他,瞅着他这样的架势,也是万万不敢迎上前同他打招呼的。
静默了好一会儿,纪安瑶方才开了口,声音有些晦涩,带着微微的苦楚和委屈,说得有些艰难。
“我不能肯定……但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
听到这话,白斯聿面色一沉,扬手就要推开房门走进去!
又听阎卿羽扬声道。
“可是我觉得,白斯聿不像是那样的人……你们是夫妻,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别人更清楚,难道你不相信他吗?”
闻言,白斯聿动作微顿,停了下来,没再继续往里闯。
他想听一听纪安瑶的回答。
对上阎卿羽探问的目光,纪安瑶轻轻叹了一声,似乎有些无奈。
“我相信他的,相信他不会背叛我,不会背着我做那样的事……但是,古筱蔓的心思不单纯,也许她用了别的办法,给斯聿下了套。斯聿欠了她一条命,大概是不舍得对她动手,用强硬的手段逼迫她的……所以,如果古筱蔓一定要留下孩子,这件事就没那么容易处理了……”
“那怎么行?!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留!留下来就是个祸害!”
不等纪安瑶把话说完,阎卿羽就沉下了脸色,言语间带着不加掩饰的气愤!
且不说那种破坏别人家庭的小婊砸令人深恶痛绝,她是真的心疼眼前的这个女人。
尽管阎烈对纪安瑶的偏执情感叫人头疼……然而,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阎卿羽对纪安瑶却是一点也讨厌不起来。
她相信阎烈的眼光,也相信一个女人之所以会吸引像白斯聿这样优秀的男人,肯定不一般。
所以,撇开两家人的成见和立场,单从女人的角度来说……阎卿羽果断是站在纪安瑶这边,一万个支持她的!
*
正文 第472章 大婚(七)
见阎卿羽为了自己的事义愤填膺,纪安瑶不无感激,愤懑的心情得到发泄,瞬间缓解了不少。
只是……
古筱蔓和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始终像是悬在她头顶的一柄利剑。
如果不趁早解决掉这个麻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在她的身上扎出一个血淋淋的窟窿!
皱了皱眉头,纪安瑶面露苦恼。
“我也知道那个孩子留不得,不管怎么样……我是不可能容下他的,所以……我想把她找出来,然后问斯聿要个交代……在我的孩子和她的孩子之间,斯聿只能选一个。”
“很好!就应该这样!”
阎卿羽激赏地赞叹了一声,对这个决绝而又刚烈的女人愈发有了好感。
她见过太多没有节操毫无下限,只知道像狗一样跪舔逢迎,堕落得连做人的底线和操守都没有的拜金女了。
也见过不少委曲求全地过着苦哈哈的日子,没有勇气寻求解脱,只会一味地忍让牺牲,以至于把局面弄得越来越糟糕的圣母和包子。
难得遇上一个像纪安瑶这样干脆果决、黑白分明的性情中人,几乎是扑面而来的一股清风,令人倍感飒爽!
所以,只为这一点,阎卿羽也决定力挺纪安瑶到底!
“这种事必须坚守原则,绝对不能含糊其辞,敷衍了事……否则,只会后患无穷。”
得到阎卿羽的支持,纪安瑶的眉心却是不见舒展。
“可是……她藏得很隐秘,我找不到她,那个时候在楼下错过了唯一的一次机会,以后再想遇上她,恐怕就很难了……”
“唔,说的也是……这确实是个问题,”阎卿羽微微颔首,跟着沉吟道,“如果她刻意躲你,你要找她就跟大海捞针一样,那样的概率实在太小了……”
“现在她的肚子还没变大,解决起来容易些,要是等到她大了肚子,或是把孩子生下来……到了那样的时候,我的处境就很被动了,所以……我必须抓紧时间,想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同她做个了断,这样我才能把握主动权,不至于被她拿着孩子当令箭,牵着鼻子走。”
这样的一番话,原本是不应该同外人讲的。
纪安瑶也很少会相信一个不熟悉的人。
但是她对阎家的人印象不错,除开商场上的风诡云谲和阎烈的浪荡不羁……在她看来,阎家是一个很重视亲情的家庭。
阎家二老开明而知事理,记得当初新闻曝光她和阎烈的“一夜丨情”后,阎海清还专程拎着阎烈上顾家提亲,表示要对她的清白负责。
虽然后来澄清了这个误会,甚而伤及了阎海清的颜面,他也没有因此而记仇,刁难她和顾家。
之后又在巧合之下遇上了阎欢欢,孩子的天性很单纯,可以映射出一个家庭最本真的环境,看到阎欢欢在失踪期间,阎家人的紧张与慌乱……相比起白家的冷血和顾家的冷漠,纪安瑶显然更羡慕阎家的其乐融融。
所以,面对阎卿羽情真意切的关心,纪安瑶倍感关怀,也就没有了那么多戒备与提防,自然而然地同她袒露了心扉。
更重要的是,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在阎卿羽身上看走眼。
听着纪安瑶毫不保留地把心里的想法吐露了出来,似乎对自己十分信任,阎卿羽心头微温,自然不愿辜负了她的信任。
在他们这个圈子,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实在是太难了。
真挚的友情可以说是一种奢侈,唯有利益与算计才是永恒之道……却是冷冰冰的,毫无感情可言。
阎卿羽并不喜欢这样的环境,只是身在其中无法脱离,如今难得遇上一个自己欣赏的人,又被对方无所顾忌地信赖着,她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对方的困扰与难处?
蹙起眉心,阎卿羽跟着陷入了沉思,迫切地想要帮纪安瑶解决这个棘手的难题。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那个女人找出来。”
“话是这么说,但是要找到她并不容易。”
“或者……我们可以换个思路,既然直接去找没法儿找到她,不如……引蛇出洞,让她自己冒出来?你觉得怎么样?”
灵光一闪,阎卿羽面露喜色,不由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纪安瑶,热切地征询她的意见。
“引蛇出洞?”
纪安瑶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心中若有所悟。
“如果她能自己出现,当然是最好的……但是,她躲着我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轻易露面?我们要怎么做,才能把她引出来?”
“有两种办法——”
阎卿羽伸出两根手指头,在纪安瑶的面前晃了晃。
纪安瑶面露疑惑,追问道。
“哪两个办法?”
“第一,用诱饵引她上钩,只要抛出足够的利益和诱惑……那个女人肯定会心动,她暗搓搓地偷生野种,不就是为了一个‘利’字吗?”
“我觉得这个方法不太可行……”
摇了摇头,纪安瑶表示不赞同。
“怎么说?”
“如果她的目标是白氏集团女主人的位置,那么一般的利诱她不会看在眼里,很难打动到她……而比白家的财势更丰厚的利益,寥寥无几,我也拿不出收手,就算能生拼硬凑得整出来,也难保不会引起她的怀疑……”
“你说得,好像也有点道理。”
阎卿羽琢磨了片刻,不由点了点头。
转而又道。
“这样的话,就只剩下第二个办法了!”
“你先说说看。”
“很简单——我们只要想办法刺激她,就不信她能沉得住气!坦白来说,从她今天会出现在医院里,故意挑衅你的行径当中就可以看出来……她不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女人,她虽然有心机,但道行还太浅,不懂韬光养晦的隐忍之道,否则……在把孩子生下来之前,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就应该避免跟你见面,更不应该让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