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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斯聿反应极快,感观敏锐,同样不动声色地按住了她的手臂,眼底噙着戏谑的笑。
“你不觉得,我们两个契合得很完美吗?在你的身上,我能得到淋漓尽致的快感,这种无与伦比的感觉……不管要多少次,都不够……”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平,不带一丝情丨欲和色丨情。
仿佛一个高雅矜贵的绅士,在跟她讨论一个正儿八经的学术问题。
偏偏从那两片冰薄的唇瓣中吐出来的字句,全是些混账话!
“我不觉得,而且一点都不觉得,作为一个男人,如果只能从强丨暴之中获得快感……呵,那可真是太差劲了!”
纪安瑶冷冷地看着他,嘲弄的口吻中满满都是轻蔑。
她不想成为任何人的玩物,哪怕这个男人拥有俊美无俦的皮囊,得天独厚的家世,是无数女人趋之若鹜的国民男神,她也不想在这种不对等的状态下与他有任何的接触与交涉。
听到这话,男人表情微冷,眼睛眯成两道危险的弧度。
“你认为,我是在强丨暴你?”
对于他这样的质问,纪安瑶不禁有些想笑。
他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居然问出这种白痴的问题?
“不然呢?难道在你看来,我有表现出哪怕是一丝心甘情愿的样子吗?”
白斯聿倒是较了真。
“至少第一次是。”
闻言,纪安瑶更想笑了。
“你明知道那个时候我被人下了药,根本就没有清醒的意识,那时候的我……不管做什么,显然都不是自愿的。”
白斯聿一字一顿,言之凿凿。
“但是,你做了。”
“好!”纪安瑶深吸一口气,换了个说法,“就算第一次是我招惹的你,你只能说是趁人之危,算不上强丨暴,但是撇开那次不谈,之后的几次……又算什么?!”
“还债。”
两个字,白斯聿说得理所当然,甚至还有些理直气壮。
纪安瑶狠狠地噎了一下,怒目而视!
“白斯聿,你能不能讲点道理?自始至终,我从来就没有欠过你什么,你要我还的是哪门子债?!”
“现在没有欠,不代表以后不会欠,”白斯聿缓缓从她身上爬起,一番话说得甚为笃定,“你早晚有求于我,我不过是把你还债的时间提早了几天,你用不着摆出一副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你我原本就是各取所需,不存在谁吃亏,谁强丨暴的说法。”
强大的逻辑,强大的脑回路。
一时之间,纪安瑶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
她深深地觉得,他们的思想和认知根本就不在同一个层面上,所以……这种沟通上的障碍,完全就是无法跨越的!
她只能说。
“你别自以为是了,我死都不会求你!”
“不要说这种任性的话。”
白斯聿坐起身,伸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她因愠怒而染红的脸颊,目光中带着些许难得的温和。
“到时候打起脸来……会疼。”
别开脑袋,纪安瑶不再同他争辩。
因为不管她说什么,都会被这个男人带入他那常人无法理解的奇特思维之中,扭曲成一种令人哑口无言的论断!
跟他辩论,完全就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
“嘶——”
脚踝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纪安瑶忍不住皱起眉头,轻抽了一口冷气。
抬头,就见白斯聿握着她受伤的那只脚,拿指腹轻轻地按压。
“这里疼?”
纪安瑶没吭声,下意识就要把脚抽回。
只是不等她屈起膝盖,就被白斯聿牢牢地按了下去。
“脚都肿得跟馒头一样了,也不知道喊疼,硬生生地忍到现在……看来,你在顾家的日子确实不好过,既没人疼,又没人爱,还真是可怜。”
“收起你那些泛滥的同情心!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难怪脾气这么差。”
“切!”
抽不回脚,纪安瑶放弃睁挣扎,扭着脑袋不说话,只死死地咬着牙关,不愿泄出半声痛呼,心底下却是忍不住把某只禽兽从头到脚都问候了一百遍!
明知道她的脚踝肿了,下手还那么重,分明就是存心的!
“药箱在哪里?”
“不知道!”
“你是想让我自己出去找,然后‘不小心’打碎东西,吵醒这个屋子里的人,好让大家都知道你把一个男人藏在了你的房间里……”
不等白斯聿把话说完,纪安瑶立刻满脸愤懑地打断了他!
“靠门边的柜子里就有一个应急的药箱,从上往下第二格抽屉。”
瞅着她一脸憋屈的表情,白斯聿笑意渐染,起身走过去打开抽屉,拿出了药箱,继而熟练地将药酒抹在纪安瑶红肿的脚踝上,一下接一下用力地揉搓。
手劲适中,虽然有些疼,但不如一开始那样刺痛,只是在药酒的作用下,有种火辣辣的感觉。
纪安瑶靠在床头,凝眸剔着那张俊酷的侧脸。
不愧是禁欲系的男神,安静而认真的样子确实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诱人气息,如果第一眼见到的是这样的他,她大概会像绝大多数女人那样,一闪而过怦然的心动。
可是现在……
她只有对着那张那完美无瑕的侧脸踹上一脚的冲动!
*
正文 63。第63章 都被你看光了
察觉到她的视线,白斯聿转过头来,恬不知耻道。
“你刚才是在偷看我吗?”
闻言,纪安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趁他手上减轻了力道,立刻就将脚收了回来,撇开目光看向别处。
“少自恋了,你有什么好看的。”
“也是……”白斯聿点点头,眼角的笑意随之深了几分,“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已经被你看光了……”
一句话,刻意捏着调子,听在耳里暧昧莫名。
纪安瑶脸颊微烫,一把抓起枕头砸了过去!
“变态!”
随手接过枕头,白斯聿扯起一抹恶劣的笑,扬手就要将枕头砸回到她的身上……手臂举得老高,动作幅度也很大,像是要将她直接砸晕过去!
见他那般来势汹汹的架势,纪安瑶不免心有惴惴,眼见着枕头就要笔直地砸了过来,条件反射地就拿手臂去挡!
然而下一秒……
想象中的撞击并没有发生。
睁开眼,白斯聿已经凑到了她的面前,一手拿着蘸了酒精的棉花,一手抓上她划伤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帮她擦干净了手指和手背上的血迹。
头微微低着,甚至没有看她。
俊脸上的表情有些冷,一扫方才的戏谑,平滑的眉心轻轻蹙起,似乎有些不快。
“话说,你真的是女人吗?”
纪安瑶没说话。
只在心下暗暗地腹诽了一句,她是不是女人,丫不应该最清楚吗?!
不过,这种话也就只能自己在暗地里吐槽一下,真要说出来……还不知道要被他借题发挥成什么样儿,她还没蠢到主动给他机会羞辱自己。
得不到她的回应,白斯聿冷笑着加重了手里的劲道,瞬间疼得她浑身一个哆嗦,差点没滚下两颗清泪来!
十指连心,他也下得了手,真是丧心病狂!
等到剧痛缓了过去,纪安瑶忍不住骂了他一句。
“虐待狂!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折磨我?!”
“虐待?”
白斯聿嗤了一声,随手将镊子递到了她的面前。
“你自己看,这是什么?”
垂下眼睑,纪安瑶看向镊子尖端夹着的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因为上面沾满了血迹,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但在灯光的照射下隐约能瞧见几丝闪烁的光亮,看起来好像是类似玻璃的东西。
不等她研究透彻,白斯聿转手便将镊子丢到了桌面上。
镊子尖头的东西随之掉落了下去,砸在桌子上撞出了一声清脆的细响,确实就是玻璃渣子。
难怪她碰到伤口的时候会那么疼,原本以为硬硬的触感是伤口结了痂,没想到皮肉里还嵌了这么一块玻璃碎片进去。
止血,消毒,缠纱布……
白斯聿动作熟稔,很快就将她手指上的伤口处理妥当,做了细致的包扎。
“每天换一次纱布,一周之内不要碰水,也不要用这只手提什么重的东西,以免伤口扯裂化脓……记住了吗?”
纪安瑶微笑着看向他,从嘴里轻飘飘地吐出三个字。
“记不住。”
白斯聿抬起头,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被他看得头皮发紧,纪安瑶立刻追了一句,打破了两人之间僵持着的沉寂。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收回视线,白斯聿终于开了口,嘴角的笑意愈渐邪恶。
“你也可以不听,我不介意亲自过来给你包扎……每天晚上,都来。”
听到最后几个字,纪安瑶心头一沉,瞬间败下阵来!
她觉得她还是什么话都不要说最好,这个男人实在是太难搞了,简直就是一句话一个坑,两句话一个陷阱,三句话下来,直接就能把她整个人给活埋了!
她斗不过他,她投降!
抓起被子,纪安瑶扬手蒙上脑袋,直接躺倒睡下,也懒得再去赶他走了,反正就算她说破了嘴皮子,也不见得就能把这只禽兽给赶出去,反而白白惹得一身骚,得不偿失!
只要不理他,他一个人杵着没劲儿,自然就会乖乖地消失。
打算是这么个打算,想法也是美好的,但同时也是天真的……而现实,永远都是残酷的。
“啪”的一下!
纪安瑶听到了关灯的声音,心下还来不及窃喜,就感觉身边的床板蓦地往下陷了一截,紧跟着裹在身上的被子就被一把拽了开。
某只禽兽的手臂自然而然地横了过来,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随后缓缓收拢,将她的身子往他的怀里搂紧了一些。
感觉到男人的气息钻入被窝之中,瞬间将她团团包围,后背紧紧地贴在白斯聿温热而强健的胸口,整个身子便仿佛被嵌在了他的怀里,连动一下手肘都觉得困难。
霎时间,纪安瑶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宛如有一千万头草泥马在她的心头呼啸而过,让人连吐槽都无从吐起!
他竟然不走?!
还上了床?!
还还抱着她睡觉?!
一副好像要在这里呆到明天天亮的架势?!
他是玩真的吗?!
她怎么可能让他一直赖在这儿?她还要不要睡觉了?!
深吸一口气,纪安瑶强自镇定下来,梳理了一下头绪,组织了一下语言,再一次燃起了熊熊战火,想要跟他死磕到底,哪怕输得一败涂地!
“白斯聿,你到底走不走?!”
“嘘,别说话,睡觉。”
某只禽兽死皮赖脸惯了,倒是安之若素,理所当然地把这个地方当成了自己家,完全没有半点儿羞耻和拘束。
就知道他会是这样的反应,纪安瑶倒也没生气,只不屑地哂笑了一声。
“好!你不走,我走!”
说着,一把掀开被子,纪安瑶气冲冲地坐起身,作势就要下床!
不就是一张床吗?
让给他就是了!
不就是一个房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