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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绵绵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好好,我错了,我不应该笑。我干儿子怎么样了?”
时静姝哼了一声:“你干儿子每天除了思考喵生,就是吃喝玩乐,日子过得比我还逍遥。我把它找来和你视频哈。”
时静姝叫了几声“花花”,没听到猫咪的声音,又拉开门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可能是跑我爸妈卧室里去了。”
孙绵绵说了声“没事”,转了五百块钱过去,“花花快过生日了,拿去给它买点好吃的好玩的。”
时静姝也没客气,把钱收了,八卦兮兮地问:“姐妹,有没有在南城发展出一段跨越地域的绝美爱恋,给我们花花找个干爹呀?”】
孙绵绵手指绕着睡衣领子上的系带,不太自然地说:“有个表白的。”
“从小学开始就有无数男生向你表白了,这个不算……”时静姝本来是躺着,结果话没说完,突然反应过来猛地坐起来,甚至爆了粗口:“卧槽,有人向你表白,你接受了,对吧?对吧!”
否则,以孙绵绵的性格根本不会提。
“还没,嗯,他成绩不太好,所以我说要等他成绩提高一点,才能同意!”
“啊啊啊啊啊!”时静姝不淡定了。
“你这是先啊为敬吗?”
“我这是森森的嫉妒。就好比咱俩都是年年落榜的穷酸书生,突然有一天你金榜题名从此平步青云了,我能不眼红吗?说说,他是怎么样的人,长得帅不帅,个子高不高?”
“挺帅的,算是我见过的男生里除了我爸,最帅的。个子也很高,比我快高一个头。”
“你170,比你高一个头,那肯定185以上……长相仅次于孙叔叔……卧槽,你这是碰了个什么人间极品!如果是我肯定把持不住分分钟答应,然后把人推倒干脆利落地拿了他的初吻和一血!”
孙绵绵:“……再见,晚安!”
她不是很想和这个饱览小黄。书的闺蜜继续聊下去了。
退出私聊后,孙绵绵看着微信通讯录界面那个压抑的纯黑色头像,点开,手指不受控制地打了几个字。
【睡了吗?】
发送出去好一会儿,才感觉到这三个字有点过于亲密了,她摸了摸自己隐隐发烫的耳垂,并没有点删除。
楚枫没有回。
孙绵绵放下手机,略有失望。
她起身回了房间,继续做题,只是注意力却不怎么集中了。
脑子里有两个小人,一个和她说现在时间不早了,人家很可能是已经睡了。可是另一个又说,那个人可一点都不像是早睡早起的养生boy,所以他在做什么?
孙绵绵把笔往桌上一拍,烦!
想想昨天下午他还不负责任地撩自己,今天就不回她的信息。
男人果然都是大鸡爪子。
正想着,手机震了一下,屏幕亮了。
孙绵绵“唰”地坐直了,一把抓起手机举到面前。
楚枫:【还没,怎么了?】
孙绵绵撇撇嘴,她开始怀疑这人的情商了。这时候如果她回一个“没怎么”,那今晚的聊天可以直接over了。
紧接着,手机又震了一下。
楚枫:【我在四坪路。】
四坪路?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地下拳场不就在四坪路。
想到那晚他打拳的狠厉劲,孙绵绵有点坐不住了。
等回过神,她发现自己已经换好衣服,拿着伞下了楼。她轻手轻脚地换鞋开门出去,直到坐上出租车,才想起来四坪路上又不是只有那个拳场。
是啊。
万一他不是在打拳呢?
万一他已经离开了呢?
孙绵绵握紧了手里的雨伞柄,还是没让司机掉头。
她赶到地下拳场时,里面正热火朝天。观众席上人们整齐划一地大声呼喊,“ko!ko!ko!”
被光束照亮的将四方拳台上,一个穿着蓝色拳击短裤的选手背对着她,一下一下地搏击着,冷白色的肩胛骨随着他剧烈的动作明显凸起。
这个背影非常熟悉。
就是楚枫。
而那个被他猛揍的背靠在弹性围栏上鼻青脸肿的也是老熟人,曾经嚣张地朝楚枫比手势最后却被揍翻的大虎。
大虎其实今天不太想跟楚枫打。
自从七月那一场之后,楚枫像是人间蒸发再没出现过,而他也几乎是打遍拳台无敌手,赚了个盆满钵满。
谁知道冤家路窄,今天又和这个凶神见面了。
大虎对这个年纪不大,却狠起来跟狼似的少年很有心里阴影。到现在他都还记得,自己被揍得肠子都快断了的痛苦。
跑是不能跑的,只能装逼硬打。
结果,今晚的楚枫比上一次还凶残。
完全是不要命了的打法,一拳一拳,速度极快力量极大,重锤似的挥过来。他都想问,老子他妈挖你家祖坟了,让你和疯了一样。
随着“砰”的一声闷响,大虎再次被打倒在地,动弹不得。
拳场内如同被点燃的热油一般,沸腾起来。
楚枫剧烈地喘。息着站在明亮的聚光灯光束下,慑人的戾气从每一个毛孔往外散发着。
他转过身。
满场的欢呼都没让他兴奋起来,黑沉的眉眼仿佛被冻住了,一丝温度也没有。冷淡的视线慢慢扫过全场,经过台下一个角落时突然顿住了。
楚枫抓着围绳翻下来,来到孙绵绵身边。
小姑娘穿着白色连帽卫衣,宽大的卫衣帽子遮住了大半眉眼。深亚麻色的柔软头发松松散散地披着,贴着纤细脖颈蜿蜒在领边。手里还拿着一把白色的透明雨伞,浅色的牛仔裤脚有一片大小不一的泥点。
他哑声问:“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孙绵绵说。
大雨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瓢泼似的绵延不断敲击着沥青马路。路边一整排的店铺早已关门,只有霓虹灯牌还在闪烁。
孙绵绵站在勉强可以挡雨的屋檐下,从挎包里找出酒精棉棒和湿纸巾。楚枫脸上挨了几拳,嘴角、眉骨都破了口。最严重的唇角处还在往外渗着血珠。
他肤色冷白,鲜血红艳,极致的对比,竟有一种说不清的魅惑。
“给,擦擦吧。”孙绵绵将纸巾递了过去。
楚枫没有接。
昏黄光影下,带着潮气的漆黑额发自然而然地耷在他凸起的眉弓上,鼻影高而挺直,薄而轮廓分明的唇是淡淡的樱花色。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深潭似的一眼望不到底,情绪莫辨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
他随意抬手在嘴角摸了一下,动作粗糙带着痞气。看着指腹上的血珠,他慢慢捻了捻手指。
然后用带着血腥气的指尖,沿着孙绵绵白皙细腻的肌肤,又轻又缓描摹一般从她的唇畔滑到眼角,慢条斯理。
“我就是这样的人,你害怕吗?”他满是恶意地哑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我来了,我带着二更走来了
今天开启防盗喽,比例不够80%,48小时后可看,请老板们多多支持正版!
第26章 偏执二十六点
楚枫穿着件黑色卫衣。
孙绵绵眨眨眼; 想想在学校之外的地方; 这人好像格外偏爱黑色。
她不记得是在哪里看到过; 黑色是让人拥有安全感的颜色; 受伤的人喜欢黑色。躲在漆黑角落独自疗伤的时候,因为看不见伤口的血。腥就不会害怕。
他到底是怎样的人?
光鲜亮丽的楚家二少爷,从出生就赢在起跑线上,可是他并不开心。内里也并不像脸上的笑容一样吊儿郎当; 事事不在乎。
相反; 他很在乎。
他还是个心思细腻敏锐的人。
可他为什么身上总像是被遮天蔽日的黑雾笼罩着喘不过气来; 所以需要一些特殊途径来发泄。
她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
虽然有疑问; 但是非要说; 她此刻心里更多的是……心疼。
“不,我不怕你。”她的声音软糯温吞,一字一字轻飘飘地落在楚枫心底; 扎根发芽,开出花朵来。
孙绵绵低头拆了手里的酒精棉棒。棉棒的两头都是棉头,掰掉一头后,棉棒中间的透明液体流出来; 将另一头的棉花浸透。
然后微微仰着脑袋; 盯着他那张散漫颓荡; 却又性。感得要命的帅脸,慢慢消毒他的伤口。
孙绵绵还记得上次楚家寿宴她磕破膝盖,擦上酒精后那个酸爽的滋味。
可是,楚枫完全没反应。
眉头都没皱一下。
即使如此; 她还是尽量小心,轻轻地,怕弄疼了他。
楚枫觉得自己像是泡在了温水里,满身的冰棱慢慢融化了。
他沉而沙哑的声音响起,就在孙绵绵的耳边。
“想听个故事吗?”
现在这个地点真的不是什么讲故事的好地方,雨真得很大,路灯破开黑暗,昏黄的光线下映着细密如瀑布的雨滴。一阵冷风刮过来,吹得人汗毛倒竖。
但是,孙绵绵还是说:“好。”
楚枫目光穿过一雨幕,视线仿佛聚焦在一点,又仿佛空得什么都没有。
半晌,孙绵绵听到他轻描淡写地说:“七岁前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家里有足够好的经济条件,有车有房,衣食无忧,想要什么几乎没有得不到的。相对很多人而言,我一出生就在罗马。”
“父母恩爱开明,我从没见过他们红过脸。我还有个各方面都很出众的哥哥。我哥他真的很优秀,而且有着同年龄孩子没有的成熟稳重。”
“可是有一天,老天爷突然将这些收回了一大半。”
“我的父母和哥哥在我七岁生日当天因为飞机失事全部丧生。”
“如果不是我因为感冒没有一起去E国参加我哥的初中毕业典礼,如果不是因为我强烈要求他们在我生日当天赶回来,也许意外不会发生。”
“从那之后,我再没过过生日了。”
“我八岁上的一年级。因为之前得了应激障碍症,有一整年都没有说过话。”
其实很多细节楚枫都是一句带过,没有详说。可孙绵绵把这些信息一点点整理扩大,她眼睛都泛红了。
她有点明白楚枫身上那翻卷不息的沉重、暗黑、痛苦是从哪里来得了。
这件事是意外,楚枫也不想的。可能很多人都这样安慰过他,但是他心里过不去。
至今无法释然。
大概这辈子都这样了。
孙绵绵觉得自己的语文果然学得还不够好,这时候竟然想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感觉无论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
楚枫看到小姑娘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屈起食指在她微凉的额头上,很轻地敲了一下,“没事,你不用安慰我,我……”
孙绵绵看着他清瘦的脖颈肩线,和坚毅削瘦的下颌弧度,忽然产生了非常强烈的,想要抱抱他的冲动。
于是她也这么做了。
猝不及防,怀里就多了个软绵绵的人。楚枫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人都有点僵,没有任何反应。
小姑娘毛绒绒的额发刺得他有点痒,她的手在他背上轻抚,一下一下,很轻。
她应该是洗过澡跑出来的,橙花混着牛奶的味道比平日浓烈,干净好闻。
楚枫任由她抱着,僵硬的身子慢慢放松。
马路上被雨水倒灌的小水坑,在路灯下反射着暗淡光晕。一只褐色的小蛙从路边灌木丛中跳出来,溅起水花。
第二天,雨过天晴。
孙绵绵昨晚写完作业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她早上一到补习班,就一脸困倦地趴下了。
补习班是小班授课的方式,一人一张小课桌,昨天她的出现还在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