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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开卧室的门,刚走到楼梯拐角处,就见客厅阳台边背对着她站着个高高瘦瘦的背影。
“爷爷,这两年您不是一直筹划一南一北双中心吗,我觉得我可以提前在这边适应一下……什么都瞒不过您,那我就直说了,她一个人在帝都我不放心。而且和她一分一秒的分离,都让我难以忍受……您骂得对,有了女朋友的孙子就是泼出去的水……就凭您这么中气十足地骂我,您可一点都不老,就算是老,也是老当益壮老骥伏枥!”
楚枫拍完老爷子的马屁,挂断电话,转过身就见小姑娘穿着柔软服帖的睡裙,赤着白嫩的脚丫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楚枫一皱眉,“怎么不穿拖鞋?”
说着,走过去从鞋柜里重新抽了双拖鞋来,半蹲在她身前,抓着纤细的脚踝,给她套上。
孙绵绵以少见的俯视角度盯着他的后脑勺,噘嘴,声音委屈兮兮的,“你今天好凶!”
“我生病了你还凶我!”
“你以前不这样的,你不爱我了!”
楚枫站起来,垂眸看她,被她倒打一耙气地低低呵了一声。
“绵绵,我们本来就远隔两地,你生病了不和我说,有什么事还不跟我说,完全把我当外人,你觉得我能高兴?”
孙绵绵张了张嘴,想说不是这样的,可是昨天他在电话里明确地问她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都含糊过去。
也许和从小长大的经历有关,她一直比较独立。于是理所当然地认为楚枫不在身边,和他说自己不舒服也只会让他徒增担心,并不能解决什么,干脆选择不说。
可是,她没想过,楚枫那样敏锐,那样在意她,她的任何表情语气都瞒不过他。
如此,他在担心自己的时候,还会多了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
刚才质问的气势倏地没了,孙绵绵怂怂地靠进他怀里,“我没有把你当成别人,只是习惯了尽量不给别人添麻烦,以后不这样了。”
楚枫抬手屈指略重地敲敲她的脑门,“我是别人嘛?!”
“不是不是,啊,好疼!”
“疼了才能记住。好了,你去床上躺着,我点外卖,中午想吃什么?”
楚枫来了,终于有地方撒娇了,孙绵绵整个人都矫情起来,圈着男人的腰不撒手。
面对黏黏糊糊像只无尾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女朋友,楚枫一点没觉得烦,反而受用极了。把人抱到洗手间大理石洗漱台上,给她挤牙膏拧毛巾。
趁着她刷牙洗脸的工夫,在浴缸里放满热水,等她洗漱完非常自然地准备剥她睡裙。
孙绵绵红着脸把人推出去,楚枫也没勉强,“我就在外面,要是头晕不舒服就叫我。”
把头枕在浴缸边上,孙绵绵捧起一团带着橙花和牛奶香气的绵密泡泡,调皮地吹了一下。
楚枫那么忙,前几天还因为压力太大导致头痛失眠,但是知道她不舒服,立刻放下一切就飞了过来。
她原以为自己是个大度又懂事的女朋友,现在却觉得只要楚枫在身边,她就变得矫情又娇气。
不过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谁会不喜欢被人宠着呢?
舒舒服服泡了个澡,裹了个大浴巾从洗手间出来,拉开门,就见楚枫就坐在床边拿着手机看得认真。
听见声响,他放下手机,站起来到洗手间拿了吹风机出来。
耳边吹风机嗡嗡响,一抬眼就是近在咫尺的男人,孙绵绵弯了弯唇角。
楚枫叫了几个清淡的菜式,怕她不消化,主食依旧是粥,不过淡而无味的白米粥换成了甜甜糯糯的南瓜粥。
不知道是对面坐着的人太过秀色可餐,还是感冒药起了效果,孙绵绵觉得这会儿胃口恢复了大半。
吃了半碗南瓜粥,她抬起头,“楚枫,你是不是要来帝都呀?”
早上他和楚青峰打电话,她听了个囫囵。
楚枫抽了张餐巾纸,将她嘴边沾着的一点南瓜粥擦掉,反问:“你不想我来?”
“想的,我也不喜欢和你分开。”孙绵绵圆眼乌黑明亮,语气真挚又坦诚,“可是,我不是小孩子,不能只顾着自己高兴,反正再有一个月就开学了。”
“傻丫头。”楚枫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望着她的目光像是盛满了光,“你也说再有一个月就开学了,就当我是提早报到好了。早上你可能也听到了,公司有建立一南一北双中心的计划,我可以趁着这四年在帝都这边好好发展。而且,爷爷虽然年纪大了,但他是个闲不住的人,如果让他每天什么也不做,反而会想起以前不愉快的事影响心情。”
听完,孙绵绵忍不住开心地笑出声来。想到他早上说要当她的奥特曼,“那剧本的事你也知道了?”
楚枫夹了根白灼菜心放在她盘子里,“嗯,昨天你发信息说去见江乾,我想可能是他说了什么,就和宋放要了他的电话。这件事,你想怎么办?”
孙绵绵把他夹的菜心认真吃完,摇摇头,“乾哥说走法律途径行不通,所以我想找肖堃要个说法,看看能不能从其中找到破绽。”
“录音?”楚枫一下就猜到了,“肖堃既然敢大大方方地把剧本拿出来,那他必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你父亲已经去世,又是手写稿,肖堃举证自己是原创者并不难。比如他可能早就在微博上发了关于核心梗的记录,再设成仅自己可见,这就是很好的自证。”
孙绵绵一时无言,半晌,“那就没一点办法了吗?”
楚枫吃饭很快,这一会儿已经一碗饭下肚,他把饭碗一推,拍拍自己的大腿,“过来。”
孙绵绵听话地走过去,坐在他腿上,细白如藕的小胳膊一抬,攀上他脖颈,“怎么?”
楚枫揽着她的腰,眼里浮起狡黠的笑意,“叫声老公,老公帮你打怪兽。”
“……”
“宝贝儿,我比肖堃厉害很多,你叫一声不亏的。”
孙绵绵咽了咽口水,做了几十秒的心理准备,眼睛一闭,吐出两个字:“老公。”
声音是她特有的甜软,颤巍巍的透着羞涩。
本来只是想逗逗她,但这一声老公清晰入耳的时候,却勾得楚枫嗓子发干。
一个湿哒哒的法式热吻结束,孙绵绵已经没了力气,软软地伏在男人肩上呼吸急促。
录制《声声动人》第二期的时候,何文道和孙绵绵已经熟了,老远见到她就直白地说:“看见你就像看见了飙升的收视率。”
想到这几天微博上的血雨腥风,他担心小姑娘心里有压力,于是开解道:“人红是非多,这个圈子就是这样,不怕被人黑,就怕没人理。换个角度想,话题度就代表热度,热度就代表红了。”
孙绵绵点头,“何导放心,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在做什么,不会被几句话就轻易打倒的。”
何文道颇为欣赏地对丁柔说,“小姑娘通透,你这回又挖到宝贝了。”
丁柔眼里满是骄傲,“那自然。我把话撂这,明年这个时候,绵绵参加综艺的身价可得翻几番了。”
何文道哈哈大笑。
这一次,苏落盈是第二个来的。除开经纪人,身后跟着三个助理,一个拿手机一个抱衣服一个端水杯。见到孙绵绵,她连个招呼都不打,径直坐在化妆镜前。
孙绵绵自然也不会搭理她。
这种互相看不对眼的情况,化妆师也见多了,见惯不怪。
倒是丁柔和苏落盈的经纪人都是人精,不管底下如何,面子情还是会走的,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几句。
化完妆,还是上次那个休息室,丁柔递给孙绵绵一瓶矿泉水,“何导的话是不错的,在这个圈子里,有多少人喜欢你就有多少人讨厌你,有多少人称赞你就有多少人黑你。这些年我也见过有些艺人,本身资质是不错的,但是心理不过关,生生把自己弄抑郁了。”
孙绵绵喝了口水,笑道:“丁姐,我懂!喜欢我的人,即便我做错了也会大度地包容我。不喜欢我的人即便我上赶着讨好也未必正眼看我。所以,我就是我,不需要为了成全旁人而委屈自己。“
丁柔放心了,往后靠在沙发背上,忍不住问:“有时候我也挺好奇,你这小姑娘明明才十八岁,怎么就活得比好些大人还通透。”
孙绵绵垂下眼睑,轻轻道:“可能是从小经历地比较多吧。”
丁柔想到小姑娘身边最亲的人都不在了,心里也忍不住一阵唏嘘,“绵绵啊,人要往前看,都会过去的。”
孙绵绵点头,“丁姐放心,我没事。”
这一次,孙绵绵抽了第四个出场。
她先配的是都市情感剧里的全职太太。女主角是毕婚族,大学一毕业就结婚生子,随着丈夫事业有所小成,生活越来越优越安逸,她却越来越不安。一点风吹草动,就觉得老公就被别的女人勾走了。
孙绵绵配的是女主和闺蜜捉奸的片段。
从刚开始闺蜜告诉她在酒店碰到丈夫和别的女人开房间到亲眼目睹丈夫出轨现场,女主角的情绪变化非常剧烈。从得知消息时的怒不可遏,到赶来酒店在房间门口徘徊的犹豫不决,再到最后崩溃撒泼。
每一步,孙绵绵都把握地精准。
第二段则是在供着所有列圣列后神牌的奉先殿内,白发苍苍的七十岁的太皇太后与即将登基称帝的七岁孙儿的一段戏。
孙绵绵配的是太皇太后。
看着跪在空阔阴冷的奉先殿里,因为底气不足而明显有些惧怕的孙儿,太皇太后告诉他:朱殿金瓦是这世间最尊贵的所在,也是这世间最寂寞阴冷血。腥森然的所在。
朝廷现在内有把持朝政如狼似虎的摄政王,外有滋扰边境挑衅示威的北方鞑子。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内忧外患。
但不要怕。
从明天起你就是肩担日月天地的皇帝。
所有人包括摄政王在内,都要齐齐拜下,口中山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孙绵绵不仅要表现出符合年龄人物的苍老的声音,还要表现出祖母对孙儿的脉脉慈爱之情,以及作为一个历经三朝的后宫之主的霸气智慧。
对声音和演技都是非常大的挑战。
《声声动人》第二场,孙绵绵蝉联第一!
主持人宣布结果的时候,直播平台上的弹幕像墙一样,厚地都看不清画面了。
#孙绵绵声声动人#再次刷上热搜。
——嗷嗷嗷嗷嗷,绵宝今晚太飒了!
——第一第一,我绵又是第一!今天的声音跨度从七十岁太后到二十七岁家庭主妇,从古到今,最后得票467,就问那些说节目组有黑幕的打脸不?!
——我之前只爱我绵的颜,现在发现,过去的我真是太肤浅了。我已经在坑底躺平了,一辈子不会脱粉的。
——啊啊啊啊,我粉的是什么宝藏爱豆,太爱了!
——以后谁在说我绵只会演清纯温婉的女神形象,我就把这个链接拍到他脸上,让他看看什么叫人气与实力兼具。
——这个家庭主妇捉奸的状态真的拿捏得很到位,多一分则过,少一分则缺。谁能相信绵宝才十八岁!
——吹爆我绵!怎么这么会演,是吃胶片长大的吗?
保姆车上,丁柔脸上的笑就没断过,“宋放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签了你可真替公司省钱,不用买就能上热搜!”
乔伊:“我们绵绵是热搜体质!”
郭鹏:“说到底还是有实力!哎呀,绵绵,你真的是吃胶片长大的!”
孙绵绵被他们说得不